任銘走進教室,白一晗又是一臉委屈的看著他。
“又怎麽了?你不會又做噩夢了吧?”
“做噩夢倒是沒有,不過也快了。”
“怎麽說?”
“我們附近又出現了一個神叨叨的,對著空氣說話。我們鄰居說這東西好像能傳染,那女的附近的鄰居都搬出去避難了。”
“這回是女的?又是感情的事情?”
“不知道,但是這個女的聽說長的挺漂亮的。好像,就住在之前那個跳樓的旁邊。”
任銘喝豆漿的動作猛地一停。
“你說,他們是鄰居?”
“對,那個女人喜歡穿紅色的衣服。還有人說,大半夜看到那個女人在樓上瞎轉悠。位置,就在之前那個跳樓的地點。”
“這樣啊。”
任銘默默地看著白一晗。
“你怎麽了?”
“沒事,今天我還送你回去吧。”
“啊,那好吧。”
白一晗本來不想麻煩任銘的,但是最近慌的都不知道怎麽辦了,回家路上能有個人陪著也挺好。
...
任銘走到蕭明月的門前,手上黑絲不知道汲取了什麽能量,開始緩慢生長。
任銘沒有管這些,敲了下門。
“是你?”
“嗯,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好。”
...
XC區,遊樂場。
“在這聚會不會出問題嗎?”
“嘿,前天有個人從摩天樓裡破開門跳了下來,這附近早沒人來晃悠了。”
“行吧,也不知道今天是哪位大人物過來。”
“最近官方動作越來越明顯了,上面真是好大的手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
“少說多看,上面的動作豈是我們可以猜測的?”
“對,別亂說了,被人聽到了就不好了。”
人數越來越多,少說也有二十個。每個人都帶著花邊面具,身披鬥篷,大約三人一組,只有一個例外。
“隱者小姐,你的人好像不太夠啊,要不要我借你一個?”
一個陰陽怪氣的男聲傳來,組織內都是以代號相稱,這人專門加了個‘小姐’的後綴,已經算是部分揭露對方的身份了。其他人事不關己,在一旁看著熱鬧。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超凡組織也不例外,更何況是邪惡組織。
“用不著你在這貓哭耗子,太陽公子。”
隱者冷冷回應。
“我倒是沒什麽,要是因為你的疏忽,耽誤了上面的任務,你,負責的起嗎?”
“這就用不著你管了,管好你的人,不要走著走著人就沒了。”
“哼,走著瞧吧。”
不一會。
一個高大的身形在眾人中央緩緩現身。
“大人。”
眾人身體微躬以示尊敬。
高大身影擺了擺手。
“好了,閑話就不多說了,你們可以稱呼我為鬼道士。”
“血手組織的白卡斯大人將要蒞臨這裡,我們組織將要和血手展開合作。你們的任務就是引發暴亂,分散官方的注意力。放心,上面還有更高級別的人物壓陣。到時候,把官方的人員聚集起來,一起覆滅掉。”
“泉城,就是我們崛起的第一個據點。我們天逆,終究有一天可以像血手一樣,聳立在世界之巔。在座的各位都將是開創先河的先行者。”
鬼道士又調動了一下氣氛,周圍的人員狂熱地響應著。
“大人,我這裡有個不太好的消息。”
太陽見差不多了,趕緊說道,一會鬼道士可能就離開了。
“嗯?”
“我們裡面有個人很可疑呢,說不定就是官方派來的奸細。”
鬼道士冷冷地看著他。
“額,她就是隱者,組織發放任務的時候,她的兩個手下突然就被官方抓走了。據我所知,是被兩個小組織的超凡者抓的,其中一個跟她很熟。而她之後居然也沒有任何舉動,在我看來很可疑。”
太陽頭上冷汗直冒,不敢再添油加醋。
“誰是隱者?”
鬼道士不再看他,在他看來,這種只會搞窩裡鬥的家夥,根本不值得他上心。
“我是,我跟那個人只是剛剛認識,而且他並不知道我的身份。我的手下是在私下交易的時候被捕的。有血之靈契在,我根本不能做傷害組織利益的事。”
鬼道士看向太陽。
“這個,這個,我也是為了組織著想。”
太陽的背部被冷汗浸透了,血之靈契?他雖然知道組織是用契約來限制超凡者的,但是根本不知道關於這個契約的信息。
“好了,此事到此為止。隱者把那個超凡者解決了,以證清白。”
“是。”
“那個,我也可以幫忙,我的手下一直監視著那個人。況且隱者只有一個人,出點意外對組織的任務很不利。”
“嗯,就這樣吧,解散。”
鬼道士的身影隱隱消失。
隱者冷冷地看著太陽。
“嘿嘿,放心,我會幫你的。我會讓他跪在你面前,你只需要一刀把他殺了就可以了。”
“不用你出手。”
“我的任務,我來解決。”
...
任銘走出房門,看向遠處枝頭的烏鴉,覺得暫時不能打草驚蛇。
漫步在石橋上,看著眼前的湖泊。
“平靜的湖水之下也可以暗流洶湧,蕭明月那裡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但是。”
任銘眼中射出銳利的光芒。
“沒有異常就是最大的異常。 ”
任銘在附近的街道轉了幾個小時,手裡的黑絲又分裂出不少,他已經漸漸知道黑絲汲取的是什麽了。
傍晚11點,任銘坐在路邊攤上,桌上擺著上好的羊肉串,還有幾罐啤酒。
如果是正常的時候,這個時間段應該正值人群鼎沸。可惜,最近泉城的氛圍不太好,晚上大街上都沒什麽人,顯得格外冷清。
“老板,來50串,要大串,打包帶走。再來5罐啤酒,要長罐的。”
“好嘞。”
一個穿著黑風衣的中年人坐了下來,黑色風衣非常顯瘦,手邊一把雨傘,傘柄稍粗。中年人手掌寬大,皮膚卻很細膩,手指不時摩擦著傘柄。
任銘自顧自的吃,瞥了幾眼就低下了頭。吃好之後,用紙幣付了錢,帶著耳機離開,腳步有些虛浮。
任銘走到白一晗的小區,遠遠地聽到有尖叫聲,余光看到一抹紅影墜下。
...
“小喵,你確定是這裡嗎?”
“當然了,點點的嗅覺可是非常靈敏的,絕對不會錯。”
“不叫上你哥哥嗎?咱倆都沒什麽戰鬥力,會不會不太好啊。”
“哎呀沒關系的,打不過咱們就跑唄。這泉城之大,誰能困得住我們?”
“那好吧。”
兩個小腦袋一前一後地走著,還有一個小花貓蜷縮在一個小女孩的懷裡。
...
“你醒了?”
“這是?”
蕭明月起身,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周圍都是熟悉的家具,正是自己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