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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黑夜途徑》第40章 葬禮
  珀西把他的飲料倒在火堆裡,悅人的酒香蒸騰上升,鋪面而來,浸人心脾。斯卡曼德開始在畫布上打下線稿,他的動作出奇的快,似乎完全不需要思考。

  愛斯梅頭上的天線發出輕微的嗡嗡聲,她第二個端起了杯子,開始了她的發言。

  “我對喬納森和拉爾森的印象並不多,但我還記得那次家養小精靈平權陣線遊行的時候,那天正好是愚人節,他們讓鎮墓獸把‘嘔吐’徽章送到了每一個人的辦公桌上,把它丟進垃圾桶裡的人就會被噴一手嘔吐物。金斯萊氣得在全魔法部廣播罵人,我們笑的開心極了。

  他們無疑是勇敢而有同情心的人,無論是面對危險的遺跡還是暴怒的部長,他們都笑笑就糊弄過去了。

  在這次的行動裡,他們也是很好的夥伴,可惜這次他們的勇氣沒能幫助他們度過這一關,願他們的歡笑長存。”

  愛斯梅把她的汽水傾倒進了火堆裡,氣泡聲密集地炸響,香甜的氣味覆蓋了酒香,火焰似乎燃燒的更旺盛了,影子逐漸出現在了人們的背面。

  斯卡曼德已經畫好了輪廓和人形,他接著直接挑起了顏料,開始上色。

  接下來,圍成一圈的其他雇員們一個個走到火堆前,把自己的飲品傾倒在火堆裡,講述自己對兩兄弟的印象。

  “他們有著薑黃色的頭髮,個子矮矮的,總是笑眯眯的。”

  “他們總喜歡把甘藍烤著吃,我有一次聞到辦公桌後面傳來一股像大蒜和硫磺混合起來的味道,發現他們正蹲在地上切中國咬人甘藍。”

  “他們善於放出各種各樣的石質怪獸,有一次我們去霍格沃茨維修安保系統的時候,麥格校長看的直瞪眼,說願意給他們出一千加隆年薪水研究相關咒語,可是他們和墨丘利一起拒絕了麥格的聘請。”

  ……

  阿不思覺得這每一段話都讓這兩兄弟在他腦海中的印象更加鮮活,明明到了葬禮上才記住了他們的名字,卻仿佛陪他們走過了一輩子。

  每有一個人把杯子傾倒向火焰,就有一片他們的人生被訴說,每有一道影子向內縮入,斯卡曼德畫板上的那兩道身影就越發清晰,生動。他流暢地點出各種細節,等到站在火焰邊的人們講述完了故事,畫板上的喬納森和拉爾森就像與現實隻隔了一層窗戶紙,靈氣透過僵滯不動的表象,讓畫像散發出煥然生機。

  最後人們把包圍圈讓開,讓一直坐在旁邊的墨丘利抱著他織的壽衣走進來。壽衣通體純白,胸口上繡著一根兩蛇盤繞的手杖。他把魔杖一揮,裹屍袋裡露出蒼老到不成人樣的兩具男屍,壽衣輕輕拂上他們的身體。他右手拿著的雪利酒瓶已經空了,索性扔下瓶子,盤腿坐在地上。

  “好吧,好吧,最後還得是我把你們的故事講清楚。”

  “喬納森·伯爾和拉爾森伯爾出生在一個典型的美國小鎮,他們的媽媽獨自一人撫養他們長大,進入伊法莫尼讀書。我們在那裡一起混,畢業以後一起去全世界的遺跡歷險,盜竊。

  後來他們說想過稍微安定一點的生活,我們就一起接受了魔法部的雇傭,負責邊緣地區的交通系統建立。”

  “這兩個混蛋,沒有倒在剛果雨林的陰屍群裡,從XZ腳下的古墓裡死裡逃生,想不到最後居然折在了這裡,倒是和他們自己一樣一如既往地……富有戲劇性。”

  阿不思這才意識到,墨丘利沙啞的聲音下是被壓製的悲痛。在這場葬禮上他是唯一到場的親人,

而他剛剛把他出生入死的夥伴裝進袋子裡飛了回來,參加了一整場會議,才有時間喝點酒。  “有什麽好說的呢?從第一次進遺跡開始,我們就商量好了有人折在裡面了,出去的人就給誰的老娘送錢,誰的情人還債。我們都知道這個約定總有一天會兌現,沒想到是今天罷了。我會幫你們把生後事料理好的,一路走好。”

  盡管他努力不把自己的悲傷表露出來,淚水還是忍不住奪眶而出。

  第一滴眼淚落下來後,愛斯梅的天線瞬間開始閃爍,許多光絲飛躍到了斯卡曼德的畫上,在屍體和墨丘利的上方連接成了一道拱門。

  墨丘利用袖子擦擦臉,再次拾起手邊的魔杖,顫抖而鄭重地如交響樂指揮一般揮了揮,屍體徹底沒入火焰。

  一瞬間,剛才所有飲品的香味忽然爆發出來,有甜有冽,如水面上的油膜一般五顏六色,混亂不堪。

  那一瞬間,阿不思似乎把握住了什麽東西,有什麽一直潛伏的東西顯露又轉而消逝了。

  他隱約意識到,那種在剛才突然在直覺中降臨的,超越於時間之上的東西,就叫咒語界。

  隨著那些氣味的上揚,斯卡曼德畫下了最後一筆,畫面上的人物突然活了過來,發出爽朗的笑聲:“行啊,水星俠,別忘了把我們送到媽的手裡,你也別再孤零零地喝酒了,找個姑娘陪自己吧!”

  墨丘利終於哭出了聲,其他人也紛紛聚攏,拍著他的肩膀。人們離火焰靠的更近了,火舌竄向天空,替所有人宣泄著沉甸甸的情感。

  愛斯梅的天線停止了運作,斯卡曼德把畫板放在了墨丘利的懷裡,人們就這樣盤腿坐在墨丘利旁邊,等待他平靜下來。

  阿不思也坐了過去,他看著泣不成聲的墨丘利,心裡忽然泛起一層內疚。

  這大概是幸存者對不幸者的愧疚吧,阿不思心想。

  過去的某個瞬間,阿不思把這次行動當成一次英雄主義式的冒險,仿佛死亡只是為描繪勝利而添加的一部分筆墨,距離現實遙不可及。

  但是生命就在他的面前凋零了,他們的親人也為此遭受苦難。這是阿不思第一次聽到墨丘利的名字,卻已經見證了他最不堪的一刻;這也是阿不思第一次聽到喬納森和拉爾森的名字,他們卻已經化為了塵土。面對他們,阿不思無法不為自己答應伯恩斯時輕率的選擇感到些許愧疚, 哪怕他想過了無數個正當的理由。

  他把頭埋在珀西的懷裡,不敢去看墨丘利。

  “陪愛斯梅回前哨站裡保養一下天線吧,她可能需要你的幫助。”珀西用指關節柔著阿不思的額頭,讓他放松下來。

  阿不思等了一小會,從珀西懷裡縮了出來,走回了車廂。

  他從鬥篷的縫隙裡鑽了過去,熟悉的黑暗之後,就是梨形的房間。

  愛斯梅正在她的工作台上擦拭著天線,她把龍血重新點在一部分紋路上,再用某種液態的金色物質澆鑄,隨後她把天線重新放回了那個大罐子裡,就像在泡隱形眼睛。

  “這種戰地用頭戴天線便攜而且容易維護,但是保養還是可以延長它的使用壽命。這已經是上個世紀的老款式了,還用紙帶讀數,但是優點是不容易受環境干擾。我對它進行過一些改裝,用上了近些年的從成果。”

  愛斯梅敲敲罐子的外壁,轉向在一旁已經坐在高腳凳上的阿不思。

  “被嚇著了嗎?那些屍體看上去確實有些嚇人,我也給珀西提議過不要讓你去看,可是他似乎覺得提早接觸這些東西對你有好處。”

  “我沒有被屍體嚇著。”阿不思低著頭,碰碰腳尖。“我只是害怕自己也會像他們一樣孤獨地死在這裡。”

  “不用擔心,我們會優先保護你的安全,況且這只是一場意外——如果死亡率會很高,那也沒有人敢來了不是嗎?你是個不一般的孩子,你會找到自己的勇氣的,我們也會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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