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舒服吧?”
“巴姑娘,不是我跟你吹牛,這還不算什麽,只是初步產品。若你喜歡,我還可以在其中添加各種味道,如各色各樣的花香,又或者各色各樣的藥香等等!”
“來,估個價,你覺得這東西能賺多少?”
嬴恆哈哈一笑,很顯然,這第一個大客戶兼中間商很滿意他的產品。
現在的嬴恆,首要的目的都是提升蜀郡的經濟。
只要能賺錢換取大量的經濟,他無所不用其極。
“這……”
巴舒兒秀眉微蹙,立刻沉思起來,無數想法瞬間在腦海之中閃過。
此物若走低端市場,利潤明顯不高,但勝在能走量。
可再怎麽走量,以如今大秦各地百姓的情況來看,很多人飯都吃不上,哪能買得起?
看來只能走高端市場,做那些貴族商賈的生意,不僅可以將定價提高,而且減省更多的生產勞力和鋪貨勞力,賺的更多,跟那精鹽定同樣的價格,完全沒問題。
“五貫錢這麽一塊,公子隻管產出,後續我怎麽賣,那是我的事,公子覺得如何?”
“當然,若能弄出公子所言,各種味道的皂,舒兒可以再多給一貫!”
短短片刻間,巴舒兒伸出五根手指,笑眯眯的看著嬴恆道。
“好,一言為定!”
嬴恆大袖一揮,巴舒兒的定價,完全在他的預料范圍之內,他能接受得了!
如今有巴家和滇國抄底,他可以肆無忌憚的生產宣紙和精鹽,瘋狂斂財提升經濟。
若再把這皂也算上,接下來初步穩固蜀郡經濟是不成問題了,至少可以保證蜀郡不餓肚子,可以大肆往其它方面發展。
只是製作皂有一個先天條件,便是需要大量的油。
可如今的蜀地百姓連飯都吃不上,更別說吃肉吃油了,他更沒得浪費,還得等滇國那邊大量的牲畜進入蜀地,又或者巴家大量的糧食到來才能大量生產。
那時,無論是用動物油,或者自己製作植物油,都能完全滿足。
“哎,對了,巴姑娘深夜前來,所為何事?”
話鋒一轉,嬴恆奇怪的看向巴舒兒。
“公子,您那塊玉璧,舒兒已決定六千金買下。這錢已經送到,正要公子驗收呢!”
“另外,舒兒本想今夜告辭,明日啟程返回巴郡,卻沒想到公子手上好東西這般多,想到那各種香味的皂,不看見,舒兒怕是都走不了了啊!”
巴舒兒抿嘴一笑,有些無奈道。
“哦,六千金嗎?”
嬴恆卻沒留意巴舒兒後面一番話,他只知道自己好像有錢花了。
六千金啊,這是什麽概念?
如果把秦半兩的購買力當做軟妹幣,這一枚秦半兩就等於一塊錢,一千秦半兩為一貫,十貫為一金。這一金就等於一萬塊錢。
相當於那塊玉璧,巴舒兒直接給了他六千萬。
目前的他,拿出百金都費勁,這等於天降橫財啊!
“怎麽,公子不會還不滿意吧?雖說這玉璧值錢,可公子那玉璧沒經過任何雕琢,能賣出五千金就算不錯了。即便精良雕刻過後,利潤也不過千金!”
“舒兒可是虧這本錢的給公子做這份生意,當第一次合作的見面誠意,公子可不能光想著佔舒兒便宜啊!”
巴舒兒柔聲一笑,故作抱怨道。
“哈哈哈,滿意,當然滿意,哪能不滿意!”
“等著,
我這裡還有一些好東西,巴姑娘看看,都給我估個價!” 嬴恆哈哈大笑,內心一片活躍,不得不說,這巴舒兒的確是經商的一大能人,無論是誰,都拒絕不了跟她合作。
說話間,嬴恆親自起身,小跑著返回房間,很快又抱著十幾件玉器走了出來。
有未經雕刻的玉石,也有打造成各色各樣的玉飾。
當這些東西擺在巴舒兒面前的瞬間,巴舒兒傻眼了。
“公子,您這是什麽意思?您這是非得把舒兒吸幹才滿意啊?”
巴舒兒癟了癟嘴,有些無奈的看著嬴恆。
“嗯?什麽意思,做買賣,怎麽我就吸你了?”
嬴恆一怔,不解道。
“公子,實不相瞞,如今的局勢您也不是不知道!”
“朝野動蕩之下,各地心生異心,尤其是六國很多貴族,早已磨刀霍霍,天下隨時都可能大亂!”
“這個時候,還有什麽東西比錢和糧食來的更為重要?人家有大量玉飾的都在想辦法出手,壓根賣不出去!”
“也就舒兒還有些許財力,願意買下玉璧,坐等傳家之物,以後慢慢估價!”
“您這些東西給舒兒,舒兒賣不出去不說,還得大量的往外掏錢,舒兒再有家資也經不住這般消耗啊!”
巴舒兒一臉苦澀,這要放在一兩年前, 她看到這麽多玉都欣喜若狂,可現在,她壓根就不待見。
所謂君子如玉,這是儒家說法。
可如今的儒家,在那孔鮒的帶領下,正到處掀起反動。儒家都在製造亂世,想辦法弄錢和大秦對著乾,更別說其他人了,玉這東西在即將到來的亂世面前,可謂一文不值。
“這……”
嬴恆啞然,倒是沒有想到,這秦朝的人對亂世危機的嗅覺這般靈敏,提早就已經做出準備,這是一點佔便宜的機會都不給自己啊!
“這樣啊,那罷了,先做其他生意吧?”
“巴姑娘,這把刀給你!你送我一份見面大禮,禮尚往來,就當饋贈!”
苦笑一聲,嬴恆從玉器中跳出一把玉製小刀遞給巴舒兒。
巴舒兒一愣,怔怔的看著嬴恆。
這又是什麽意思?難道蜀陽君不知道,君子如玉,送玉於女子,等於定情?
在古代常把玉比作人,所以有君子如玉一說。
這玉在古代的象征很高。傳給後人,等於一切都交給後人。遞交男子,等於用心相交。而遞交女子,一般等於定情。
看著面前這把玉製小刀,巴舒兒有些犯愁了。
“呵呵,姑娘不必多想,一把小刀罷了,還輪不到定情之說。誰定情有送刀的道理?你就當是一份禮物手下吧。”
嬴恆看出了巴舒兒心中的想法,微笑道。
“多謝公子!”
聞言,巴舒兒這才伸手接過,只是嬴恆雖然做出了解釋,但親手接過一個男子遞來的玉,她心裡還是感覺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