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從聾老太太這裡出來,沒獲得什麽拯救張大媽的方法,但是心情好了不少。
主要是一想到明天收拾許大茂,心裡就舒服好多。
當天夜裡,秦淮茹沒去馬華家,她來月信了。
馬華也是收著勁,沒跟秦京茹太過分。
傻柱到了軋鋼廠,就開始憋著勁,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他端著飯碗跟軋鋼廠幾個潑辣老娘們坐在一起,跟她們“花姐”、“陳姨”地稱呼一通。
“最近,咱們軋鋼廠,有人作風不正派啊!”
“對女職工擠眉弄眼……”
花姐也聽明白了:“你說的是許大茂吧?”
“對啊,就是他!”
傻柱一臉正經。
“花姐、陳姨,咱們可不能饒了他!”
花姐、陳姨紛紛嚷嚷著,要把許大茂看瓜!
等到吃完飯,這一群老娘們就到了食堂前面,圍住了許大茂。
許大茂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呢,這群老娘們就把推到角落,說他作風不正派,要把他看瓜。
許大茂雖然也挺有力氣,面對這一群能乾重活、膀大腰圓的女工人,可就顯得太弱小了。
伴隨著他一聲聲哀求和慘叫,這一群老娘們把他上下扒了個精光。
許大茂仿佛被糟蹋的少女,抱著衣服縮在食堂角落。
周圍工人嘻嘻哈哈,指指點點。
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一抬眼,傻柱站在人群最前面,手裡面拿著他褲衩子洋洋得意——這是花姐塞給他的。
“傻柱!”
許大茂一下子全明白了,怒吼一聲:“你他媽的陰我!”
你讓我斷了根,絕了種,還這麽羞辱我?
許大茂是真想弄死他!
“許大茂,以後學著老實一點吧!”
傻柱把褲衩子隨手一扔,得意洋洋轉身走了。
吃過飯的馬華看著這一幕,也是有些奇怪:傻柱這是抽哪門子瘋,又和許大茂乾上了?
哦,對了,昨天兩人在中院罵了一頓,差點打起來。
這傻柱的心眼兒還真夠小的。
隨著賈張氏被帶走,棒梗重新被秦淮茹看住,最近幾天馬華也沒有收到一個提示,沒有報酬的情況下,還真是讓馬華感覺挺無趣的。
譬如今天許大茂的遭遇,如果是傻柱試圖算計馬華——馬華也不知道,會觸發提示,還是會觸發免災機會(小)。
如果能夠觸發提示,獲得報酬,倒是不錯。
許大茂穿好衣服,紅著眼看看周圍,也看見了馬華。
他強忍著羞恥丟臉,跟馬華打招呼:“被傻柱這小子算計了,兄弟你看笑話了。”
馬華微微搖頭:“我沒感覺這可笑,好好收拾一下吧。”
“婁曉娥要是誤會,我幫你解釋。”
許大茂聞言,一瞬間真有點感動。
這是他第一次發自肺腑地感覺,馬華這小子,人品可能真不錯。
之前說的話,什麽結拜兄弟,許大茂也是知道糊弄鬼的。
馬華不相信,他也得演下去,就是給將來一個機會——今天馬華這句話,許大茂是真的有些感慨,四合院裡面乾人事的不多,馬華這人品,算可以的!
看看易中海、劉海中,一個冷眼旁觀,一個咧嘴直笑。
還有閻解放,樂的恨不能前仰後合了。
相比較之下,馬華人品好多了。
不過,下了班後,回到四合院,許大茂到也沒必要跟婁曉娥解釋了。
有人已經把他被看瓜的笑談,傳遍了四合院,他為人不正派儼然是有了鐵證。
而且,婁曉娥也根本沒有關心許大茂丟沒丟衣服,丟沒丟臉的問題。
一個人躺在屋裡,
許大茂聽著滿院子的歡笑聲。哪怕是小孩玩遊戲,他都感覺是在嘲笑自己。
偏偏沒有一個人來安慰自己,關心自己。
包括自己名義上的媳婦婁曉娥。
許大茂的心思劇烈轉動,過了不知道多久,才憤怒地敲著床邊。
“傻柱!傻柱!”
“我操你媽的傻柱!我跟你沒完了!”
許大茂恨極了傻柱,但是他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麽對付這個傻柱。
用同樣的方法,讓傻柱去看瓜,那根本不可能——那幾個老娘們跟傻柱熟悉,還挺有正義感的,許大茂之所以被看瓜,也是因為之前花裡胡哨、擠眉弄眼的事情乾的有點眾人皆知。
揍傻柱一頓,同樣不可能,許大茂根本就不是傻柱的對手。
這可真是,一時間不好著手。
傻柱經常提飯盒回來,按道理來說是個致命弱點;但是他許大茂每次從鄉下回來,吃喝東西掛滿自行車,也不是乾淨的。
總不能跟傻柱互相攀咬,最後同歸於盡吧?
許大茂絞盡腦汁,想了半天,忽然想到自己的“親兄弟”馬華。
對付傻柱,馬華很厲害啊。
每次他都能讓傻柱吃虧。
正好自己也要跟馬華拉拉關系,套套近乎,對付傻柱這件事,正好當個開胃菜。
許大茂打定了主意以後,第二天又弄了一桌酒菜,一看馬華下班,就把馬華拉去了後院。
一番款待之後,許大茂鄭重向馬華請教。
“你說,我應該怎麽對付傻柱,才能出了心裡面的這口惡氣?”
馬華對許大茂的這個問題也不意外。
畢竟許大茂和傻柱死鬥,傻柱讓人把許大茂看瓜了,他肯定要想盡辦法扳回一城。
不過,對於許大茂的這個問題,馬華並沒有給出答案。
傻柱除了糊塗、有點楞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太大缺點;甚至,你如果看他本心,他甚至還能算是好人……就是好心辦壞事。
像是許大茂酗酒這樣容易下手的缺點,傻柱沒有。
傻柱往外帶飯盒,許大茂自己也說了,他也不乾淨,這件事沒法拿來捏傻柱。
如果馬華跟許大茂一樣,被傻柱折騰成這樣,大概就要弄點毒計,坑害傻柱了。
不過,現在馬華沒有幫許大茂想毒計的打算。
乾脆推說不知道,想不出來。
許大茂見這情況,也是鬱悶不已,隻好打定主意——傻柱家但凡有個風吹草動,他都得知道,並且準備隨時破壞。
不知不覺,又是十來天過去。
秦淮茹的月信過去,又上崗了幾天。
何雨水的對象之路,並不順暢——主要是她被片警拋了,這個情況很容易把一切消滅在萌芽狀態。
會有人想,這姑娘有什麽問題,派出所的不願意要她?
這年月,女的本來在老一輩眼中就有“賠錢貨”“臭妮子”的天然特征,再加上何雨水的這情況。
這過了年已經一個多月,何雨水這樣漂亮、高中文化、有工作的待嫁姑娘,居然只有一個介紹對象的。
還沒等見面,人家家裡讓人打聽一下情況,又不願意見面了。
這下把何雨水氣的,從傻柱到片警全抱怨了一通。
“都不要我,姑奶奶我還不嫁了!”
話是這麽說,何雨水的失落顯而易見。
她忍著和馬華的些許曖昧、些許悸動,為的是什麽?不就是因為將來的婚姻和家庭嗎?
馬華和秦京茹安慰了她一番。
這天晚上,秦淮茹倒是有點幸災樂禍,她和何雨水老有點不對付,互相看不順眼。
對她這種幸災樂禍的情況,馬華自然是大力鞭撻,努力教訓。
“哎呦,我不行了。”
“我得回家去……”秦淮茹起身說道,“還是找京茹吧。”
秦京茹卻是微微皺眉,說道:“我怕是不行。”
“怎麽?你來月信了?”秦淮茹問。
秦京茹說道:“我估摸著前天應該來,到現在還沒來……”
秦淮茹頓時怔住,看向秦京茹:“難道,你有了?”
馬華也是有些驚喜:“京茹,你有了?”
秦京茹倒是沒高興, 反而看上去有點發愁:“我倒是也想有,可萬一不是,空高興一場,那多麽難受?”
“再說了,月信本來也是有時候準,有時候不準的。”
馬華笑道:“沒事兒,這一段時間我先忍一忍,如果真的有,再過不久,就會有反應了吧?”
“嗯,也過不了太久。”秦淮茹說道,“如果真是有了,最早再過七八天,就會惡心乾嘔;最晚再過十多天也差不多了。”
“再過七八天,秦京茹的月信不來,那應該就是懷孕。”
秦京茹有些期盼,又有些不安,生怕這是誤會。
馬華也不確定,現在有沒有早孕試紙,檢測早期懷孕與否的手段相對匱乏。
秦淮茹走後,馬華主要就是安慰秦京茹。
在他的安慰下,秦京茹也漸漸安心下來。
第二天,秦淮茹來找馬華,馬華決定罷戰,不要引得秦京茹情緒波動。
這一下把秦淮茹弄得醋缸子都碎了——還能再寵愛媳婦一點嗎?敢情我就一點都不重要?
她也想男人這麽愛護自己,可馬華偏偏不是他男人,而是秦京茹的男人。
秦京茹也是哭笑不得,連忙拉住秦淮茹不讓她走,讓馬華不要亂心疼自己。
“我要是提心吊膽下去,才感覺難受呢。”秦京茹說,“你們做你們的,我心裡反而好一點。”
畢竟早就想好了,月信和懷孕時候,就是秦淮茹值班。
哪能因為男人心疼自己,就憋屈了他?
要是因為這個原因,守上十天半月,結果不是懷孕,秦京茹自己都感覺愧疚,不是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