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家的時候,馬華和秦京茹又看見許大茂推著自行車,陪著於海棠,兩人有說有笑。
“這倆人是不是要談對象啊?”自行車越過許大茂兩人後,秦京茹好奇地問,“這整天下了班就湊一塊。”
“八成談不成。”馬華直接說道。
“怎麽談不成?”
“倆人都想佔便宜,沒一個是傻子,當然談不成。”馬華說道,“許大茂肯定是想要玩姑娘,於海棠就貪圖他好吃好喝好話供著。”
“這倆人實際上都不會想吃虧。”
秦京茹點點頭,拉了一下馬華:“快看,後面有熱鬧了!”
馬華停下自行車,轉頭看去。
許大茂和楊偉民兩人正在爭吵,於海棠這個壞女人站在一旁,嘴裡喊著讓他們別吵鬧,省的丟人現眼。
“你已經結婚了,再搶我的於海棠,你是不道德的!”
楊偉民紅著眼,幾乎快要激動到落淚,指著許大茂咆哮。
許大茂也不虛他:“我已經離婚了,於海棠跟你也已經分手了,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胡攪蠻纏!”
“我沒有胡攪蠻纏!”楊偉民瞪著許大茂,又看向於海棠,“海棠,我們都快要結婚了!我相信你是愛我的,你這樣對我,一定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
“海棠,我不能沒有你啊!海棠!”
於海棠雙手抱在胸前:“算了吧,你的覺悟太低了,咱們兩個不合適。”
“楊偉民,我再正式跟你說一次,咱們兩個分手了,你以後別再來找我了!”
楊偉民渾身劇烈地顫抖一下,難以置信地看著於海棠。
“海棠……海棠……我不信你會和我分手!我不信!”
伸手朝著許大茂打去:“你給我滾開!我要跟海棠好好說話,我要跟海棠好好說話!”
“哎呦,還敢跟我亮架子!我怕你啊!”許大茂也立刻開始還手。
楊偉民是個文弱書生,許大茂卻是人高馬大,經常下鄉放電影的,也就是被學過摔跤、粗壯有勁的傻柱打的還不了手,面對楊偉民這種不會打架、常年寫文件的卻是絕對性優勢。
兩人撕扯扭打在一起,許大茂很快按住了楊偉民,往他身上招呼。
楊偉民一邊被打,一邊嘴裡叫著:“海棠!”
“海棠——”
於海棠撇撇嘴,見到周圍停下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也有點掛不住臉,快步轉身離去。
“走吧,這熱鬧,也就是這樣,沒什麽可看的。”
馬華跟秦京茹說了一句,騎自行車離開。
“我怎麽感覺,許大茂好像真準備追於海棠啊?”秦京茹說道。
“有嗎?”馬華驚訝。
“有,你想想,許大茂這樣的家夥,什麽時候這麽負責?跟於海棠八字還沒一撇的時候,居然幫於海棠打架,打了於海棠之前的對象。”
“他就不怕給自己惹禍,吃不到羊肉一身騷嗎?”
秦京茹說道:“我看他是真有點認真追求於海棠,才會這樣。”
馬華聽見這話,就感覺有點離譜。
不過轉念一想也有可能。
“算了,這倆人要是真的開始談戀愛,那也是惡人還需惡人磨。”
兩口子回到四合院,經過前院的時候,馬華倒是想遇上於莉,跟她商量一下工作的事情——軋鋼廠倉庫那個工作,思來想去,也就是給她最為妥當合適。
可惜於莉不在,馬華也隻好遇上再說這件事。
沒過多久,於海棠進四合院了,閻解成、閻解放兄弟倆全都冒出來,樂呵呵跟她打招呼。
“下班了?”
“於海棠,下班了啊?上家來吃飯?”
“嗯,
下班了,不了,我回老太太那裡吃。”於海棠嘴上答應著,心裡得意異常:外面有兩個男的為我打架,到了四合院還有男人對莪爭先恐後。
我不能輕易答應這些臭男人,這些人跟一群沒見識的狗一樣,怎麽能配的上我?
等她走後,閻埠貴拿著掃帚給了閻解成、閻解放兩人一人一下。
“要死啊你們倆!”
“都結婚了還惦記著她?她可不是什麽好路數!”
閻解放委屈:“爸,你打我幹什麽?我哥他結婚了,我還沒結婚,多看一眼大姑娘也不犯法啊!”
閻解成則是說道:“我現在結婚給沒結一樣,下面連一個孩子都沒有——”
“胡說八道,那也是結婚!”閻埠貴瞪眼訓斥,舉著掃帚還想打他,“你想幹什麽啊你?”
閻解成不屑地笑了笑,指了指自己手臂戴著的標志物:“閻埠貴,端正你的態度!我本來不想用這方法,但你的態度實在有問題!”
閻埠貴氣憤地扔下掃帚:“你就作吧!”
“不讓我管,我還不管了!”
閻解成正要再說一句什麽話,一轉頭看見了於莉,正在似笑非笑看著自己。
“有出息,長本事了。”
於莉不無嘲諷地說了一句。
閻解成眼睛一亮:“我看你態度也有問題——”
“有你奶奶個腿兒!”於莉呸了一聲,“你敢再對著我多叨叨?拿剪刀剪了你!”
閻解成悻悻:“潑婦,你簡直就是一潑婦!怎麽不學學人家於海棠啊?”
“你再說?想找別的女人,盡快去找,要離婚也趕緊,別滿嘴空炮!”於莉瞪眼。
閻解成見她油鹽不進,也隻好灰溜溜進了屋。
………………
於海棠走進後院,劉海中也跟她打招呼。
這倒不是劉海中對於海棠有意思。
早些年,秦淮茹剛守寡的時候,劉海中四十來歲,他的確懷著點別的心思湊上前去跟秦淮茹連說帶笑,結果被賈張氏衝出來嗷嗷叫著撓花了臉。
從那以後,劉海中就沒升起來過這方面的想法。
不過於海棠不一樣,劉光天、劉光福這哥倆兒都看中了於海棠,劉海中搭話主要是為了自家的兔崽子。
雖然他打孩子不留手,暴躁易怒,但是他也的確會幫孩子著想。
就是這個年齡問題,其實劉光福比於海棠小了四五歲,今年還上初三,其實不太合適。
劉光天倒是跟於海棠差不多年齡,但是這躺在床上哼哼,劉海中一時間也沒辦法跟於海棠提這個茬。
但是於海棠本就自以為是,這時候察覺劉海中的一點用意,那就更加得意了。
這就是我於海棠的魅力,上哪兒沒有十個八個追求者?
吃晚飯的時候,許大茂也回來了。
跑到聾老太太屋門口:“哎,海棠,你看我給你買什麽回來了!”
於海棠本來正跟聾老太太吃飯,聽見這話,頓時放下筷子出來,一聲招呼都沒跟聾老太太打。
到許大茂屋裡吃好吃的去了。
聾老太太冷眼看著,不動聲色。
等一大媽過來後院,準備把碗筷收回家去清洗的時候,聾老太太面前一片狼藉,碗筷一塌糊塗,衣服上還有油汙。
一大媽吃驚:“老太太?”
“怎麽這樣了?於海棠那小姑娘呢?”
聾老太太一臉孱弱無力:“讓許大茂喊走了。”
“這哪兒行啊!”一大媽抱怨道,“這小姑娘跟許大茂來往也就算了,怎麽還不照顧您啊,這可不行!”
“我回去得跟老易說一說,這小姑娘要是不願意照顧您,光想著談戀愛,那就讓她談戀愛去,沒必要住在您這兒。”
“我沒事兒……”聾老太太說道。
“還沒事兒呢。”一大媽手腳麻利,收拾這碗筷,又給聾老太太換乾淨衣服。
“老太太,這天也黑了,我幫您洗了腳,上床睡覺吧?”
一脫鞋,一大媽又是皺眉:“於海棠昨天沒給您洗腳啊?”
“沒有,她說不用天天洗。”聾老太太說道。
一大媽哼了一聲:“您等著,我這就喊老易、傻柱過來……”
“別去了,你們要是這麽乾,怎怎呼呼的像什麽樣子?”聾老太太說道,“人家要是不願意伺候我,這強扭的瓜不甜,就別勉強了。”
“老太太,您的意思是……”
“你跟中海說說,然後你們商量商量,別怎怎呼呼的。”聾老太太說道,“我這邊呢,也看看於海棠這小姑娘品行怎麽樣,不急著讓她搬走,更不應該逼著她伺候我。”
“先看看再說,實在不行,咱們也好聚好散,別弄得苦大仇深。”
“是, 老太太您考慮的也對。”
一大媽應著聲,幫聾老太太洗腳上床睡覺。
出了聾老太太家門口,迎面遇上於海棠——於海棠吃飽喝足,又被人恭維,這會兒心情正好,嘴裡哼著歌兒。
“大媽,您來看老太太?”
“嗯。”一大媽停下腳步,“於海棠,老太太年齡大了,需要人在跟前照顧著,你下班回來以後,用點兒心。”
“好,我知道了。”
等一大媽走後,於海棠撇嘴:“呸!真拿我當保姆?”
回到聾老太太屋裡,於海棠躺下休息,今天這老太太不用伺候,她也樂得輕松。
第二天一早,於海棠爬起來上班。
前院看見自己姐姐於莉正在吭哧吭哧做家務,頓時忍不住優越感:粗布衣裳、家庭婦女、沒有正經工作,跟自己那點兒能比?
更不用說自己還有十個八個追求者。
“姐,照我說,還是上班好啊!”
“你看看你,多不容易!”於海棠對於莉說道。
於莉抬起頭來,詫異地看向她:“你說什麽?”
“我說你,還是得上班端個鐵飯碗啊,在家裡乾雜活兒,算怎麽回事?”於海棠說道,“你也別挑挑揀揀,有工作就上去,你說對不對啊,姐?”
於莉咬牙切齒:“行啊,姐出嫁的早,少揍你了。”
抄起一個木棍,朝著於海棠走去:“吃飽了撐的你,大早晨的過來埋汰我?”
於海棠頓時吃了一驚,連忙跑出四合院。
其他人打她,她肯定不答應;親姐於莉要是打她,她也就只能白挨揍。
還是趕緊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