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華、秦京茹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前院空無一人。
中院滿滿當當都是人。
閻解放和劉光天站在中院門口,招呼著:“快來中院!”
馬華好笑:“還用得著你們說?我家就住在中院。”
進了中院,馬華掃了一眼。
劉海中、許大茂兩人站在傻柱家門口,其他幾個人都站著。
聾老太太沉著臉,拄著拐杖,一大媽在一旁攙扶著她。
其余四合院的鄰居都在中院或坐或站,比一般時候全院大會的人都多,就連孩子,都被抱出來了。
這陣勢,目的是傻柱還是易中海?
馬華心中想著。
“兄弟,你下班回來了!”
許大茂笑著伸手招呼,帶著一股志得意滿的味道:“等忙完了正事兒,我找你還有事情說!”
馬華看著許大茂的這表現,不動聲色。
恐怕,不是什麽好事。
“京茹,回家去,我看看他們有什麽正事兒。”馬華對秦京茹說道。
秦京茹點點頭,開門就要回家。
劉海中頓時叫道:“哎,今天這個全院大會,所有人都必須參加!”
“馬華,你媳婦這是什麽態度?”
馬華頓時臉一沉:“劉師傅,您管的太多了吧?我媳婦懷孕,上班了一天,還不能歇一歇?”
“不是不能歇,而是這個會非常重要,必須要全體都參與。”劉海中說道。
“是嗎?誰說的?誰下的通知?”
劉海中理直氣壯:“我說的!我下的通知!”
“怎麽了,你不服氣啊?全院大會你都不參加,態度絕對有問題!”
馬華看了看周圍,有一家小媳婦正抱著孩子,那孩子餓的哇哇哭叫,小媳婦又臉薄,沒法當眾掀開衣服喂孩子,記得滿頭冒汗,不斷“哦哦,不哭不哭了,一會兒就好了”哄著孩子。
劉海中對此不僅毫無憐憫,反而洋洋自得。
他能讓人聽話,就這麽困窘無奈的情況,還得聽他一大爺劉海中的話不敢違抗命令,才是他的本事。
此人,果然是平時人模狗樣,關鍵時候就是心最壞、最硬的人。
以前多麽像小醜,現在就多麽像暴君。
“你說的?”
馬華對劉海中說道:“劉師傅,我明天跟你一起上班,咱們一起問問李主任。”
“讓懷孕的婦女、喂養嬰兒、坐月子的婦女非要一起強製開會,這算是什麽開會的本事?”
此言一出,劉海中頓時感覺臉上一熱,好像是當眾被打了一個耳光似的,火辣辣一片。
他當然畏懼李主任,但是現在他可並不認為自己的地位比馬華差,更不認為李主任會聽馬華的。
因此,惱羞成怒之下,劉海中直接對著馬華叫道:“抓住他!他這個態度,膽敢反抗我?給我抓住他!”
劉光天、劉光福就立刻朝著馬華走過來,躍躍欲試。
秦淮茹、秦京茹、於莉、何雨水都臉色大變,沒想到劉海中居然這麽橫行霸道肆無忌憚,這就要讓人抓馬華。
許大茂倒是有點快意——這樣正好!
他本來今天找馬華說話,就是因為感覺時機成熟,可以脅迫馬華把原來的紙條、病歷都交給自己。
再之後,許大茂就得跟馬華盤算盤算,這混蛋給自己戴綠帽子的事情了。
真以為我許大茂是大茶壺,專門伺候你跟婁曉娥啊?
只要沒有把柄,許大茂就能放心大膽地進行報仇了。
現在劉海中要抓馬華,倒是幫了許大茂一個忙,讓他可以更輕松地脅迫馬華,交出把柄,然後再打擊報復。
馬華倒還算心思平靜,
示意秦京茹先別著急——連免災機會都沒出發,這件事應該是有驚無險。就在這時候,易中海、傻柱兩人一起下班回來,到了中院門口。
看見這一幕,傻柱詫異說道:“你們這是唱的哪一出?”
“軋鋼廠剛把馬華提拔當了食堂副主任,你們對他這是幹什麽?”
“啊?”
劉海中、許大茂、劉光天、劉光福等人都是驚叫。
“誰提拔的?”
“還能是誰,現在當然是李主任啊。”傻柱說道,“你們這是要跟李主任過不去?”
劉海中頓時變了臉:“不是,不是,當然不是!”
“馬華,咱們說起來,現在都是領導,有話好說,對吧?”
“你的建議也很不錯,家裡實在不方便的婦女,現在可以回家忙去了。馬華,你媳婦也趕緊回家休息吧,咱們開全院大會,別累到她。”
他跟變色龍似的,雖然說的話不怎麽樣,但毫無疑問是示軟了。
馬華被李主任提拔成食堂副主任,也是領導了。
劉海中一時間對比不出來他跟自己誰更強,但是毫無疑問,這不是任由自己拿捏的普通職工。
劉海中再惱羞成怒,也必須忍下來。
隨著劉海中示軟,秦京茹回了家,其他好幾個需要照顧孩子、尿急的婦女也都連忙離開——之前劉海中屬實是離譜,把人全部叫來,不許任何人離開,天大的事情也得先把這個全院大會開完。
秦淮茹、何雨水、於莉也都暗暗松了一口氣。
還好他有本事。
包括四合院的其他鄰居也都心中暗想:馬華是真不愧是一個大刺頭,誰惹他,保準被扎手。
以前一大爺易中海,被馬華當眾懟了,下不來台。
現在的一大爺劉海中,又被馬華當眾懟了,不得不更改了自己的決定。
這位簡直是“一大爺”的克星。
“好了,馬華,你也是領導了,你過來跟我站一塊兒,咱們一起?”劉海中熱情邀請馬華。
馬華擺擺手:“不必了,我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就行。”
劉海中心說不來才好,我還不想讓你分我的權威呢。
“好了,人來的差不多了,咱們開會。”
劉海中強行把眾人的注意力拉回來:“咱們必須說一下傻柱——”
傻柱一臉茫然,不知所以。
緊接著劉海中對傻柱翻舊帳,一個是偷許大茂的雞,一個是偷食堂的肉。
易中海在一旁連忙解釋:“那肉是塊臭了的爛肉,柱子帶回來也是珍惜食物,之前食堂已經扣發工資,並且深刻檢討報告了。”
“這事情已經過去了啊!”
“過去了?”劉海中咆哮,“你們說的輕松!你們說過去就過去?經過我允許了嗎?”
兩撥人頓時爭論起來。
原來易中海在四合院內布恩不少, 挺有幾戶人家無條件站在他這邊,劉海中和許大茂萬萬不是對手。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劉海中手下趨炎附勢的增加不少,原來堅定支持易中海的,也沉默不語,不敢招惹這群人。
易中海、傻柱等人一下子變成了劣勢。
他們只能抓住傻柱已經被懲罰過了、已經悔改這一點,勉強支撐。
說來說去,僵持不下,全院大會吵成了一團糟,劉海中就要派人強行抓了傻柱。
就在這時候,許大茂忽然咧嘴一笑。
“傻柱,易中海!你們說來說去,都是說傻柱已經改了。”
“如果我們再抓住傻柱新的問題,那又怎麽說?”
“還能怎麽說,任憑處置唄!”傻柱十分光棍地說道,“我就不信,我行得正,還能有什麽新的問題!”
就在這時候,許大茂笑了笑:“那可未必。”
“棒梗,你出來。”
秦淮茹、賈張氏、傻柱頓時都不幹了:“許大茂,你幹什麽!這種事你敢牽連孩子?”
易中海也是開口:“許大茂,棒梗才多大,你哄騙他做這種事,你自己良心過得去嗎?”
許大茂坦然說道:“哄騙?我可沒有哄騙一點兒!”
“棒梗,你當著所有人的面,把今天下午跟胡同口幾個小孩說的話再說一次。”
棒梗也不傻,他也是能偷雞,能說謊的人,已經看出來許大茂要對付傻柱。
傻柱可管他吃喝,還不打他,棒梗不能幫許大茂丟了自己的飯票。
又看到秦淮茹等幾人眼神示意,棒梗說道:“我什麽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