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商量完畢後,接下來倒是不用再讓人多費心思了。
按部就班便可以。
在肖科長和善的笑容下,許德清領著許大茂對著傻柱、何雨水兄妹連忙道歉認錯,賠罪,並且表示一定會解決問題,絕不再犯。
“今天,肖科長、馬主任、易師傅作為見證,許大茂如果再不走正道,陰謀害人,我許德清親手打斷他的腿!”
許德清跟發誓似的說道。
許大茂道了歉後,站在傻柱、何雨水面前,也不還手,讓他們打罵一番。
他這樣一動不動,傻柱倒是不好意思打他太狠。
打幾下出氣之後,傻柱說道:“你說說你,咱們都是一起長起來的,你怎麽能這麽乾?這麽害人,你於心何忍?”
許大茂記著父親的交代:忍氣吞聲,才能咬人。
“對不起,我是真的最近跟你生氣氣壞了,一時衝動。”
見他又道歉,傻柱也氣消了一多半:“行了行了!以後別乾這種事了!回家吧!”
“回家?可不能回家。”
馬華說道:“這麽害雨水,不把事情解決乾淨,許大茂別想回家。”
“我跟許大茂他爸商議過了,什麽時候雨水的事情解決完了,什麽時候許大茂回家。”
“在此之前,許大茂就在保衛科呆著,吃點苦頭,長點教訓吧。”
傻柱聽後,豎起大拇指:“還得是你,馬華,你這主意絕了!”
“有這麽一回,許大茂肯定記憶深刻,絕不敢再犯了!”
肖科長看向許德清、許大茂。
“都商議好了?那咱們就按照商議好的來吧?”
“不是我不給面子,反正也就關上幾天,有我照顧著,許大茂也吃不了太多苦。”
許德清、許大茂父子兩人當然是心不甘情不願,但是這件事也只能應下來。
能這樣解決,就已經很好了。
如果給臉不要臉,馬華和肖科長聯手,給他們來一個上綱上線,那才真是吃不了兜著走。
馬華、易中海、傻柱、何雨水回到四合院後,已經是夜色深沉,各家各戶看熱鬧的也沒這個精力冒出來了。
一大媽、秦京茹、秦淮茹都問怎麽解決。
聽到保衛科扣住許大茂,讓事情解決了再放他出來,都感覺不錯。
“就該好好教訓教訓他!”
“雨水這沒出嫁的姑娘,他也敢弄這種壞點子!”
傻柱倒是說了一件事:“一大爺,明天咱們去老太太屋裡,正式把於海棠趕出去吧?”
“這女人整天往許大茂家裡鑽,今天還給許大茂家通風報信,平時還不伺候老太太。”
“讓她住在老太太屋裡,怪讓人不放心的。”
“她心術不正啊!”
易中海笑道:“你現在知道他心術不正了?當初雨水作為她同學,都不肯收留她,那就是知道她品行太差。”
“你自己想媳婦想昏了頭,愣是一見面就領到老太太屋裡面去。”
“到頭來人家看不上你,就看上許大茂了。”
“那是她有眼不識金鑲玉!”
傻柱悻悻然說著,眼睛悄悄打量一眼秦淮茹,見到秦淮茹站在秦京茹身邊,面帶微笑,心裡面就滾動起來一股熱氣。
要是秦姐能跟我恢復原來的樣子,就好了。
說了沒幾句話,秦京茹困倦地打呵欠,眾人也都疲累了,各自回家休息。
第二天一早,傻柱、一大爺、一大媽到了後院。
說了沒幾句話,於海棠就冷笑連連:“讓我不住在這裡,可以。”
“要讓我離開四合院,你們還早著呢!”
說完話,手上拿出許大茂家鑰匙,
晃了晃,當著他們面走進許大茂屋裡去。傻柱忍不住嘴裡嚷嚷:“這還要臉不要臉了?真就住進許大茂屋裡?”
“許大茂又不在家,她不住白不住。”
易中海說道:“不過,許大茂的便宜不是好佔的,這姑娘弄不好,最後得嫁給許大茂。”
因為於海棠不照顧聾老太太、鐵了心跟許大茂你來我往,傻柱對於海棠早就觀感不好,直接吐了口唾沫:“王八找綠豆,愛他他媽誰誰誰!”
上班去,又是一天過去。
下班回家時候,何雨水告訴了馬華情況。
許德清的行動很迅速,今天紡織廠那老無賴就把貼牆上的東西撕下來,承認這東西就是自己貼的,純粹就是貼著玩。
至於內容是什麽,他自己不知道,隨便撿來,隨便貼的。
今天何雨水沒被學習小組再詢問,那老無賴被學習小組扣下了,嘴裡面哭爹喊媽,嗷嗷直叫,弄得人哭笑不得。
又過了一天,老無賴還是不肯承認。
學習小組又把何雨水找去了,詢問她認識不認識老無賴,到底有沒有混亂的私生活,有沒有腐蝕職工。
何雨水見到他們跟王八似的,咬定了就不松口,還想再拿自己說事兒,也有點不安。
馬華找許德清說了一次。
許德清說這件事交給他解決,學習小組再詢問何雨水的時候,就讓何雨水直接說是皮鞋廠後勤洪主任家沒過門的兒媳婦,這樣私生活之類的事情一下子就可以迎刃而解。
話說到這裡,何雨水顯然是必須要去跟洪家接觸一下。
第二天上午,許德清先去了洪家說明情況。
下午,他就帶著何雨水登上了城南洪家的門。
何雨水回來後,對馬華、秦京茹描述了一下——初步接觸,洪家看起來都還是挺面善,挺高興的。
洪玉翔的確是唇紅齒白,文靜嫻雅,甚至還豎著馬尾辮,像是個大姑娘。
對於何雨水肯嫁過來,幫助洪家把“面子”填補上,洪玉翔和父母、大姐都是連聲感謝。
洪玉翔這輩子是不可能跟女人同床的,隻盼著找一個真心相愛的男人;但是洪家就他這一個男丁,不結婚生孩子惹人閑話,戳脊梁骨,甚至於整個洪家都被人看不起,罵後繼無人。
要結婚,顧全臉面,又不忍心把人家騙進家裡來,那樣真是害人。
像是何雨水這樣明知道情況,自身另有相好的,一開始就說明白各取所需,大家顏面上都過得去,那是最好不過。
洪玉翔但凡有生育能力,至少還能花價錢,找個吃不飽飯的,留個種之類。
洪家也不會這麽無可奈何。
他是真沒有生育能力,且喜歡男人,洪家早就發愁到家了。
能夠有這個遮掩的方法就不錯了。
“他們問,以後我每個月要多少錢,有了孩子以後要多少錢。”何雨水跟馬華說道,“我感覺他們能問出這個話來,的確是心甘情願,並且還算是可以的。”
“不過,我也跟他們說了,不要他們錢。頂多吃喝住在一起,互相有個名分,我自己工作能養活自己,也能養活孩子。”
馬華摟住何雨水:“這話說的,孩子我也得幫忙養啊。”
何雨水白他一眼:“得逞了是吧?我這下半輩子,恐怕真的是要交給你了!”
“嗯,來親一個慶祝一下。”馬華說道。
何雨水嫌棄地推開他:“繼續聽我說。”
何雨水跟洪家相處的很愉快,洪家主動提出給何雨水生活費,何雨水全部拒絕。
洪家感覺這姑娘一點都不貪心,以後肯定能夠顧好表面的名份。
何雨水也感覺,洪家言談舉止商議事情,都沒有算計自己、不甘心的表情,更多的是一種如釋重負一般的解脫感覺。
“洪玉翔叫我姐姐,還說,我以後可以叫他妹妹……”
何雨水說起洪玉翔,也有點表情微妙。
這位外表偏於女性的,真的是把自己活成了姑娘模樣。
總而言之,從今天起,何雨水可以自居洪家沒過門的媳婦,來搪塞紡織廠學習小組了。
效果立竿見影,隔天何雨水跟紡織廠學習小組說了自己即將結婚,並且清清白白的事情,紡織廠學習小組就說不出什麽來,只能放棄何雨水這一頭,專心攻堅老無賴。
紡織廠老無賴也沒想到,學習小組這一次非但是來真的,而且真的不肯放過他。
連續幾天審問後,哪怕是老無賴已經老實交代,是有人指使他,學習小組也懶得多問了。
有人指使,但是老無賴不知道對方是誰,第一回是個三十歲左右的人,第二回是個五十歲左右的人,學習小組上哪兒找去?
尤其是“有人指使”,除了能夠證明何雨水是委屈的,其余的還能證明什麽?
所以,學習小組索性就把老無賴嚴辦到底,不管他哭爹喊娘,直接發配邊疆開墾。
正好老毛子前些年不僅撤走專家,還拐騙走不少邊疆人去做苦力,荒廢了邊疆土地,正缺人呢。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歪打正著,老無賴的媳婦反正是拍手稱快,從娘家回來,終於能夠安心生活了。
隨著何雨水宣布自己有對象,快要結婚的事情,四合院背後的竊竊私語少了很多。
沒錯,很多人的確是對何雨水是不是被人玩後拋棄半信半疑,嚼舌頭根子。
但人家何雨水快要結婚了,說這些就有點毫無意義,還有點結仇的意思。
何雨水又去了洪家幾次之後,終於徹底確定,這家人的確人品可以,說到做到,並且真的是準備和自己“各取所需”。
的確可以嫁,甚至會比一般的婚姻還要穩當的多。
這一天,她約出來洪玉翔一起吃飯,馬華坐在旁邊桌上,假裝是無意經過的客人,打量了一番洪玉翔。
這姑娘……啊,不對,這爺們兒,是真的娘。
皮膚微白,渾身香噴噴,扎著馬尾辮,說話聲音細聲細氣。
服務員都沒認出來他是男人,一口一個“兩位女同志,吃點什麽?”
馬華吃過飯,一回頭,只見洪玉翔直勾勾看著自己。
兩人目光碰撞,洪玉翔頓時羞得遮住臉,低下頭。
馬華頓時心中五味雜陳。
這他媽離譜的——馬華第一次感覺,自己或許有些魅力不應該這麽大。
等何雨水結束了實質上是“姐妹倆逛街”的“約會”,回到四合院,躺在馬華家床上捂著肚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哈哈哈哈哈哈!”
“馬華,哎,馬華……哈哈哈哈哈!”
“我‘妹妹’看中你了!他說最近幾年,就今天中午一起吃飯的那位客人,身上特別有男人味兒,要被他抱在懷裡,不知道有多好……哈哈哈哈!”
馬華的臉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