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菜我也吃不了太多。”
等秦淮茹炒好了菜,端進屋裡,馬華對她說。
“你回家拿碗撥一碗菜,帶肥肉的都撥走,明天給倆孩子吃。”
“給我一半就行。”
秦淮茹聽後,忍不住心中感動,回身摟著馬華脖子,深深親了個嘴兒。
“還得是自家爺們兒會疼人,我可羨慕京茹了!”
本來棒梗惹得她心煩意亂,從昨天晚上到今天,看見棒梗、傻柱就心煩。
到現在,讓馬華照顧一下,秦淮茹心裡就暖和多了。
回家端了碗,扒了飯菜送回家。
小當和槐花都睡著了,秦淮茹放心下來。
回到馬華家,眼巴巴托著下巴看著馬華,帶著水光。
“你快點吃,吃完我好好伺候你。”
“幹嘛吃完啊?”馬華一仰頭,“我吃我的,你吃你的,又不耽誤。”
秦京茹關好了房門。
秦淮茹頓時瞪大眼睛,羞惱不已:“馬華,怎這麽會作賤人?”
馬華示意一下,秦淮茹不情不願,推推拉拉才應下這節省時間的辦法。
畢竟剛還懷著幾分感動,陪馬華一起吃飯。
秦淮茹口口是頭。
馬華夾著菜吃著,鞭辟入裡。
一頓飯吃完,居然頗費時間,秦淮茹幸苦地站起身來,抱怨不已。
抱怨歸抱怨,一股濃鬱味道已經忍不住縈繞,馬華和秦京茹都知道,她其實已經做好了準備。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腳步聲。
“馬華,許大茂讓我問你,今天還一起喝酒嗎?”
婁曉娥在門口說道。
“不了,眼看都睡覺了,明天再說吧。”
馬華說話打發了婁曉娥。
婁曉娥應了一聲,想要推門,發現門插著。
興許是馬華跟秦京茹要睡覺了吧?
婁曉娥也沒多想,匆匆離去,回後院跟許大茂說一聲,回聾老太太那裡睡覺。
許大茂看著一桌子酒菜,一臉晦氣。
媽的,求著來,今天還不來了。
我他媽還真要再求他。
進了屋,婁曉娥正脫鞋,聾老太太翻身轉過臉:“今天沒事啊?”
“啊?”
婁曉娥有點沒反應過來,隨後才反應過來:“嗯,對,今天沒什麽事。”
聾老太太的呼吸聲,在這陳舊的房屋內,緩緩起伏,似乎又睡著了。
柱子,這都是命啊……我給你備好的這一個,也沒了。
你為什麽就這麽喜歡寡婦?
到最後,什麽也剩不下啊。
中院傻柱家,棒梗吃飽喝足,手指頭托著小木片,很是靈巧。
倏忽一翻手腕,小木片消失不見。
傻柱樂呵呵看著:“好小子,手真靈動啊!這就進袖子裡面了?”
棒梗得意地把雙手一拍,從另一隻袖子裡面掏出小木片。
傻柱頓時鼓掌:“行啊,會變戲法了你小子!”
棒梗得意洋洋笑著:“那當然!”
“我跟你說,最近學校裡面……”
說到一半,棒梗自己警覺,不說了。
“學校裡面怎麽了?”傻柱問。
棒梗含糊過去:“沒什麽,學校裡面挺沒意思的,學習真沒勁。”
“對,我也感覺沒勁。”
傻柱呵呵笑著,招呼棒梗早點睡覺。
…………………………………………
等婁曉娥走了之後,秦淮茹拿著鞋底子塞進自己嘴裡,等著馬華。
馬華笑了笑,伸手摸她頭髮:“看這飯吃得多認真,連菜葉都在頭髮上。”
秦淮茹轉頭一看,哼道:“你吃飯也不小心點!”
“小孩子啊,吃飯還掉菜葉?掉在我頭上!”
“啊——”
一個多小時後,
秦淮茹回了自己家,回想剛才一番,臉都是紅的。現在的年輕人,擺弄人真是……
一句話來說,如果沒遇上馬華,她一輩子也不會這麽伺候男人。
遇上馬華,算是開了眼界。
各方面的眼界都開了……
尤其是各吃各的,秦淮茹是真的有種說不出來、難以形容的感覺。
要說丟人吧,是挺丟人的,要說刺激吧,還真刺激……幸好沒有外人知道,要不然就是丟死人了!
第二天,馬華兩口子又是照常上班。
下班的時候,四合院的鄰居們都聚在中院。
“怎麽又開全院大會?”秦京茹驚訝說道。
“不是,街道辦的同志來了。”
於莉站在人群外,聽見聲音轉過頭來,解釋了一句。
秦京茹點點頭,道一聲謝。
馬華放好自行車,街道辦的同志正在告訴大家最新的一些通知和事情,鄰居們都在認真聽著。
劉海中跟要咬人的瘋狗似的,湊在街道辦同志的身邊,嘴巴張開又合上,合上又張開,老想著說什麽,又插不上話。
好不容易,街道辦同志說完了,劉海中迫不及待開口。
“同志,您上次說我們四合院協管員的事情……”
“哦,是有這件事情。”
街道辦同志也想起來,的確是有這麽一位配合工作特別積極的。
“從今以後,四合院的協管員工作,就以劉海中同志為主。”
“易中海……”
易中海站出來:“同志您好,您說吧,我願意接受安排。”
那名街道辦同志掃了一眼眾人:“你原來思想存在一定的問題,現在被教育之後,應該吃一塹長一智。”
“暫且保留你協管員的工作,幫助劉海中同志;如果劉海中同志、四合院的群眾再反應你的問題,街道辦一定會嚴肅處置你!”
易中海點點頭,看不出來多大的失落。
跟高興到眉開眼笑的劉海中截然不同。
他看上去比劉海中靠譜多了,可惜的是,偏偏之前說了一堆歪理的也是他。
街道辦同志宣布事情之後,便走了。
這一次,沒有易中海、傻柱嚷嚷,秦淮茹也沒問賈張氏會什麽時候回來。
劉海中立刻舉起手來:“哎,都不要走,都不要走,正好開一個全院大會!”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四合院的一大爺,作為一大爺,我要發表講話。”
“易中海、閻埠貴,你們兩個也要排一排,論一論,誰當二大爺,誰當三大爺……”
“我怎麽都行。”易中海說道,“你們隨便排,我就不陪了。”
說著話,跟一大媽回家去了。
他帶頭一走,受過他小恩小惠的幾家鄰居也都立刻轉身回家:“一大爺都走了,咱們也回去!”
“哎,一大爺沒走!我是一大爺,我在這兒呢!”劉海中惱火地說。
但是易中海和走掉的人,沒有理會他的。
其他人見到這一幕,也都開始各自回家。
劉海中勃然大怒:“你們!你們這是要幹什麽!全院大會正在召開,你們毫無紀律!”
閻埠貴越過他,大聲喊:“哎,柱子,我跟你說冉老師的事兒!”
傻柱頓時吃了一驚, 連忙眨眼示意:小點聲兒!
要是秦淮茹聽見,又該給我臉色看了!
秦淮茹根本沒理他,帶著小當、槐花回家,又對棒梗招手:“回家吃飯吧?”
棒梗哼了一聲,鑽進傻柱屋裡。
想騙我回家吃窩頭,門也沒有。
傻柱這裡吃得好,又不挨打,挺好的。
秦淮茹瞪了他一眼,又看一眼傻柱。
傻柱頓時心虛,心裡責怪閻埠貴——讓你別說冉秋葉的事情,你還大聲嚷嚷,這不,秦淮茹瞪莪了吧?
閻埠貴是懶得理傻柱這種狗屁倒灶,亂七八糟的想法,他收了兩次禮物,也算是撈足了好處,直接就把話傳到就行了。
“柱子,冉老師感覺你們倆不合適,沒答應你的要求!”
閻埠貴說完,轉身就回了前院。
他算計人是算計人,可也真看不慣劉海中這個官迷,看傻柱這個寡婦迷,更感覺沒眼看。
這一句話,當著尚未散去的眾多鄰居說出來,頓時惹得眾人起哄不已。
“哎呦,傻柱!又吹了一個?”
“傻柱,你這運氣也太差了!”
許大茂更是歡喜叫道:“傻柱這麽缺德,這輩子就不該有媳婦!”
傻柱惱羞成怒,追著許大茂就想打他。
許大茂也是最近渾身都是憋悶的火,抄起一根棍子就跟傻柱對峙起來。
先是眾人哄笑,後是傻柱、許大茂開打,鄰居們上前勸架,一下子亂成一鍋粥。
劉海中氣的直叫:“正在開全院大會!我是一大爺!都給我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