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蛾子!”
上午,婁曉娥回後院的時候,許大茂賊眉鼠眼捂著自己的臉叫她。
畢竟一邊一個巴掌,到現在還通紅一片。
“畜生。”婁曉娥直接罵了一句,不準備跟他說話。
“你不聽我說,保準會後悔。”
許大茂說道。
婁曉娥走了兩步,又回頭看許大茂:“你這個王八蛋又想說什麽?”
“我算王八蛋,馬華算什麽?”
許大茂帶著古怪的笑意問道。
婁曉娥驚訝地看著許大茂:“你這話什麽意思?跟馬華有什麽關系?”
許大茂示意她走過來,小聲說:“當然有關系,馬華想你啊。”
婁曉娥頓時臉上一熱——倒不是有感覺,純粹是羞的。
許大茂這嘴裡說話太讓婁曉娥不好意思了,馬華怎麽會想自己呢?
“你胡說八道,我走了!”
“我就知道你不信,你親口問問馬華,昨天那些三鞭酒,他是不是喝光了?”許大茂連忙說,“蛾子,你知不知道這表示什麽?”
婁曉娥的臉已經不由地紅了。
“什麽?”
許大茂示意她進屋。
進了屋,許大茂低聲對婁曉娥說:“我那些三鞭酒,是為什麽買的?為的就是讓你跟馬華兩個人能成好事兒……”
“呸,你這個王八蛋!”婁曉娥又抬手要抽他。
“是是是,我是個王八蛋。”
許大茂直接服軟:“但是,馬華真的把三鞭酒全喝光了,他是真想跟你來啊。”
“你要感覺我胡扯,你問問馬華去,他是不是真的喝了那些酒?”
婁曉娥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臉色殷紅如血。
“你胡說八道,馬華不是這種人。”
“你要不信我,你直接問他,總可以了吧?”許大茂說道,“我跟你說,你問他可要含蓄一點,別的別多問,就問他喝沒喝三鞭酒。”
“我跟你說,昨天馬華喝了三鞭酒,就把心思跟我說了。”
“這些心思可都是大男人心裡面的話,不能讓你們女人知道,知道了丟人。”
“馬華說,自從他搬進四合院,見到你以後就做過好幾回夢,夢裡面就好上了;他還說,每次看見你受氣,受欺負,都恨不得去打人。”
“他為什麽跟傻柱過不去啊?全都是因為傻柱笑話你,他才收拾傻柱;要不然他馬華好端端過自己日子多好?”
“馬華這個心思,真是從來沒有外人知道過,昨天喝了三鞭酒,又因為有我允許,知道我不在乎了,才大膽跟我說,他怎麽怎麽喜歡你,你在她眼裡就跟天仙下凡似的,要是親一親,摸一摸,真是死了都甘心……”
婁曉娥聽的半信半疑。
有這麽回事?是真的嗎?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呢?
即便是這個半信半疑,也讓婁曉娥心潮翻湧,莫名羞澀了。
馬華真的對我有意思啊?他可是有媳婦的,而且對媳婦很好,平時沒看出來啊。
這是不是許大茂胡說八道?
如果這真是馬華說的……我哪有這麽好啊,你喜歡我幹嘛……
眼看婁曉娥這模樣,許大茂就欣喜不已:還是她好騙!
遇上馬華這個精明鬼,怎麽都騙不過去,幸好婁曉娥還相對好騙。
也幸好,馬華喝下了三鞭酒,應該是是有意要辦了婁曉娥。
但是他沒直接說。
他不直說,許大茂幫他說;論油嘴滑舌、花言巧語勾搭女人,馬華還真得往後站。
許大茂是有真才實學的。
見到婁曉娥猶猶豫豫、患得患失離開,許大茂一臉得意。
隨後自己給了自己一巴掌:“啪!”
我他媽高興個屁!
我這是給我媳婦當媒人,
介紹給馬華——這件事越是順利,我這帽子就越綠!這事情想想也是糟心極了。
許大茂隻好暢想一下,如果一切順利,一年以後自己就應該有一個兒子。
有了這個兒子,那就什麽都好了。
…………………………………………
回到聾老太太屋裡,婁曉娥坐立不安,來回走動。
聾老太太抬眼看著她:“傻蛾子,怎麽了這是?”
“昨天氣呼呼回來,都還沒這樣,一會兒就跟讓馬蜂蟄了似的,坐沒坐相,站沒站相。”
婁曉娥看了一眼聾老太太,什麽也沒說。
一來她感覺有些事情不應該讓聾老太太操心,二來她也感覺這種秘密不適合讓聾老太太知道。
尤其上一次聾老太太把她買的鞋不動聲色給了傻柱之後,婁曉娥就感覺,更加重要的隱私和秘密不要告訴她。
萬一她再跟傻柱說,那不就丟人現眼了嗎?
“好啊,還瞞著我……”聾老太太笑道,“你不說,我也猜得出來,許大茂那小子又找你麻煩了吧?”
“你現在是不是煩心離婚不離婚,應該怎麽離婚的事情?”
婁曉娥歎了一口氣。
莪是煩心那個嗎?
我是煩心,馬華到底有沒有喝三鞭酒,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要真是那個意思,我也不能答應他——他有媳婦呢,不能對不住秦京茹;再說就算自己真的懷孕生孩子,憑什麽給許大茂這個壞種當兒子?
婁曉娥是真的想要弄明白,馬華到底是什麽意思。
當天晚上,聾老太太先睡著了,婁曉娥翻來覆去睡不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整個四合院都沒有動靜了,婁曉娥慢慢起了床。
到了中院,已經是夜深人靜,婁曉娥看著馬華家居然還亮著燈。
八成是秦京茹正在納鞋底子,她可真勤勞,這時候還沒有忘了乾活。
婁曉娥遲疑一下,看了一會兒,就準備回去。
心裡的那個答案,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就在這時候,婁曉娥看見馬華從外面回來。
心裡一動:“哎,馬華。”
馬華打著手電筒照過來,笑道:“小東西,在這兒呢。”
怎麽稱呼呢!
婁曉娥頓時有點惱火:“你說話給我——”
馬華示意她看腳下, 婁曉娥低頭一看,手電筒的光芒照射下,渾身是刺的刺蝟正在自己腳下不遠趴著。
馬華說的小東西原來是這個胖刺蝟。
婁曉娥回過神來,才有些赧然。
“我誤會了,不好意思啊。”
“沒事兒。”馬華看著婁曉娥,心裡面有些猜測,又感覺未必是真的。
這大半夜的,馬華剛從外面把於莉摸了一通回來,又遇上她。
怎麽看怎麽感覺好像有點別的意思。
“你喊我有事兒?”
“我有事情想要問你。”婁曉娥問。
馬華點頭:“你問吧。”
“許大茂給你準備的三鞭酒,你真喝了?”
“喝了。”馬華說,“畢竟是不錯的藥酒,不喝浪費。”
說完話,借著燈火余光,馬華看著婁曉娥的反應。
婁曉娥的臉,明顯通紅無比,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我……我……你……”
換成是秦淮茹這種女人,馬華當然是能佔多少便宜就佔多少便宜。成了自己的女人後,才不再是這樣的心態。
但是,這個女人是婁曉娥。
不僅僅是她相對傻和善良,更是有著不一般的背景,未來半年、一年就要面臨一個很不小的麻煩。
馬華之前還對她沒有這種搞上床的念頭。
婁曉娥結結巴巴了幾次以後,才低聲說道:“馬華,我感覺你還是不要有這種想法為好。”
“你畢竟有自己的家庭,秦京茹還懷孕了。”
“你怎麽能在這個時候,跟我有關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