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或人族,都指的是一個大范圍概念,在這個大概念中還存在著許多細化的人種。
像維京人、嘉倫人、波斯人、羅馬人就是幾種典型的稱呼。
這是根據地理位置的劃分,其下還可以按民族劃分,比如:日耳曼人、盎格魯-撒克遜人、哥特人、斯拉夫人,等等等等。
大家雖然都是人類,但各自的文化習俗和生活習慣卻風格迥異,這在於同是白人人種的國度、差距還不太明顯,等到把黃種人加入進來,那兩者的不同之處就很晃眼了。
東方人與西方人,生活方式不同、飲食習慣不同、習俗文化不同。
拿姓名舉例,東方人姓氏在前、而西方人截然相反。
在東方、帝王用過的名字、平民就不能再用了,這屬於對人皇的尊敬;但在西方,後代帝王普遍喜歡重複使用先王的名字,因為有了同名同姓的存在,所以有查理一世、查理二世這樣區分身份的稱呼。
比如查理二世的皇長孫——路易,我們就可以稱呼他為路易一世,如果後人能傳承下去,那也許會有路易二世、三世,等等等等。
西方人認為,以先王的名字加持後人,能夠激發後人的榮譽感,同時也是對後人的一種庇佑。
這個風俗在查理二世即位之後,迎來了第一次輝煌。
這就是‘榜樣’的力量。
這只是東西方文化差異的一個縮影,像這樣的差異還有很多。
再舉一個例子——新年。
東西方歷法計算有一定差別,但當12個月過後都會迎來新的一年。
東方人的新年既是除夕之夜,是12個月歸零之後的慶祝;而在西方、自光明神下凡之後,聖誕節就成了新年的象征。
12月25日,這個日子成了新年的標杆。
在嘉倫,你提到‘過新年’,那其他人一定會想到該裝飾聖誕樹了、該給孩子們準備禮物了、還要迎接新的一歲了。
因為神的眷顧,這個節日承載了人間的萬福。
同樣,每年的聖誕節對教廷而言、更是個大日子,因為這是光明神投胎人世的日子,是每一個神的仆人都要歌頌的日子。
每年的這一天,教皇都要現身羅馬的聖殿之中,親自主持聖誕儀式、歡度佳節、慶祝來年。
這一天沒有人會受到懲罰,監獄的犯人都會嘗到美味的大餐,教皇也會‘與民同樂’。
但凡事總有例外。
教皇尼古拉已經三年沒有出現在信徒面前了。
自公元828年開始,連續三年的聖誕節都是由幾位紅衣大主教主持的,教皇以‘身體不適’為由缺席了三年。
這個理由放在今天連請假條都開不出來。
但誰讓人家是教皇呢?
任性?
不、我們得說或許是任性、也或許是什麽其他原因。
教皇近些年確實漸漸淡出了信徒的視線,與此同時、牧師盧卡斯以坐火箭的速度升任至紅衣大主教,並漸漸掌握了實權。
其集中體現於老牌紅衣主教伯萊尼的漸漸失勢,和《聖童令》的廣泛傳播。
直到丕平登基,盧卡斯的聲望達到了頂峰。
為皇帝加冕,這本就是教皇的榮耀,這是神賜予教皇的權柄,卻被一個紅衣大主教拿在了手裡。
不是教皇、勝似教皇。
這是對盧卡斯的真實寫照。
但無論怎麽說,他與權力最頂峰之間終究有一段距離,
這種‘名不正言不順’的枷鎖也在很多地方束縛了他的手腳。 直到831年聖誕。
在這個教皇尼古拉缺席的第四個聖誕節,新的教皇——盧卡斯、於當天登基。
教皇盧卡斯宣布了尼古拉的死亡,同時在權力方面徹底將其驅逐出教會,除了領兵在外的伯萊尼,整個教廷上層部門都換成了盧卡斯的心腹。
聖誕的鍾聲剛剛響起,羅馬就變天了。
當日、十字軍在羅馬四處抓人,並在天亮之前完成了權力的交替,許多迷茫的信徒被抓走之前嘴裡還嚼著火雞肉。
這是一場預謀已久的抓捕,目的在於清除異己。
許多教會的老頑固都是盧卡斯行動的阻力,然而這一夜過後、都不複存在。
那些關押罪犯和異教徒的牢獄迎來了新的客人,驚魂未定的神仆們還沒緩過神來,緊接著、又在短短幾天的時間裡相繼被判處極刑。
新教皇的登基演變成一場大清洗。
但你走出羅馬,就再也看不見任何痕跡。
一切都是那麽的祥和,各個教廷控制下的小國紛紛送來賀禮,甚至丕平都派了使者前來道喜。
值得一提的是,丕平的親筆信中稱呼教皇盧卡斯為——聖父陛下。
他主動向盧卡斯低了一頭。
繼嘉倫新帝登基之後,新的教皇也走上了歷史的舞台,而且雙方高層還在有意增加接觸,二者似乎正在構建一種更為緊密的聯盟。
從微觀角度來看,這或許是兩個陰謀家的勝利。
但從宏觀的、大陸民族統一性的角度分析,更加親密的聯合能夠促成歐羅巴的穩定,當兩個巨人牽起手,那實力肯定是有所上升的。
顯而易見的、聯合有助於穩定。
兩個統治者都在努力去完成前代人沒有做到的事情, 那就是穩定、以及和平。
別看丕平與盧卡斯上位的手段都不太乾淨,但二人還是希望治下能夠和平穩定的發展。
畢竟誰也不想看到自己家後院三天兩頭著火。
可這人間事啊、往往就是那麽不如意。
教廷雖然統治力很強,但在《聖童令》的死灰複燃之下已經隱隱出現了裂痕,許多小公國在漸漸抵製這種慘無人道的法令,雖然明面上大家不敢怎麽樣,但孕育動亂的種子已經埋下了。
而丕平手底下的攤子更難收拾。
許多親王本就不滿新政府的許多政策,他們駐扎在帝國領土的各處、擁兵自重,再加上各個都是丕平的叔叔輩,中央拿他們基本沒辦法。
雙方都是在妥協。
地方只要不太過分,中央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中央傳出的許多法令,在地方也難以執行下去。
在帝國的采邑制度下,各地的官員可都吃著頂頭上司的薪水呢!
關於采邑製,有這樣一句經典的論述:我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
這就導致了丕平指揮不動基層的官員,而帝都的指令經過各個親王一轉手,執行力瞬間被清零。
這幫王爵、將軍成了丕平政府的‘刺兒頭’。
其中、要屬洛林親王的資歷最老、軍隊最強、爵位最正,所以、這個地位無可撼動的老公爵成了最大的那個‘刺兒頭’。
先帝的大舅哥兒。
這身份,嘖嘖嘖。
丕平是吧、你能拿他怎麽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