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血祭啟示錄》楔子:債
  一筆錯字、將毀掉整張書法。

  一次錯誤的選擇、也將改變整個人生。

  德古拉選擇接受惡魔的禮物,為了愛而墮落,為了既得的幸福而放棄了未來的人生,這是他在無可奈何之下的選擇。

  我們並非當事者,無法體會伯爵的心境。

  所謂‘錯誤的選擇’也不過事後的諸葛亮。

  身處錯誤之中的人很難覺察錯誤,就像蘇軾無法賞得廬山全貌,當我們被大勢包含其中時,只能在管中窺豹。

  眼睛的視角就那麽大,如何容納天地?

  也許,可以把某些錯誤的選擇稱作‘無愧執著’或‘無愧本心’?

  這樣有用嗎?其實沒什麽用,事情還是發生了,我們只不過是在找一個讓自己心安的借口。

  也就是虛抓一把空氣,以望獲得‘安全感’。

  不錯、為了那一杯由借口醞釀的安全感。

  很醇香、很醉人。

  它並沒有度數,但喝下它的人都已酩酊大醉。

  模糊了視線、混沌了人生。

  是愛啊、醉倒了凡人的一顆心~

  我們說:用眼看世界、世界很小;用心看世界、領略全貌。

  但問題在於,心靈並非像眼睛一樣可以隨意操縱,我們很難真正掌控這個‘器官’,它是個純潔的姑娘,即便再心水於你,也終究存在隔閡。

  而且越是潔白純淨的東西,越容易被玷汙。

  飛濺的泥漿在潔白的裙子上極為顯眼,即便這是你‘一不小心’或是‘一次意外’所留下的汙漬,也終究是一道債。

  物質的現實不會因為主觀的能動而改變。

  不管承不承認,這道汙漬終究存在;不管有何種借口,這道痕跡終究源於我們。

  有些債,是躲不開、逃不掉的。

  所以。

  在心靈空虛之處,只要還存在一抹汙漬,只要我們還在找借口、尋外物的責任,把過錯往他人身上推,給自己犯下的罪孽尋找開脫;

  只要人類社會永恆的三個問題:私心使善念變質,欲望使惡念膨脹,愛恨使靈魂空虛,還無法得以緩解;

  只要在人與人的交往中還像孤島一樣的隔閡;

  換言之,從更微觀的角度來說,只要我們的生活還被冷漠和空虛包圍著,那麽、這一類作品就不會是無用的。

  芳汀的愛沒有錯。

  錯得、是永恆不變的冷漠。

  …

  冷。

  四月的春雨,裹著寒氣降臨大地。

  還沒到驅散寒冷的時節,卻已迎來了磅礴的大雨,伴著響徹天地的雷鳴,驚擾了遲眠未起的夢。

  夢。

  只因陰沉的天空,不再綻放和煦的春光。

  烏雲肆意的嘲笑光明,它們遮天蔽日,揮灑下如注的春雨,是誰叫醒了沉睡的人生?哦、是席卷床幃的狂風。

  風。

  又吹散了燭火下的夢,點燃了春日的寒冷。

  它遊蕩於樓閣之中,搖晃著嬉笑的銅鈴,這是涼爽舒適的春風,帶著大雨和雷鳴、清掃著世間的沉濁,帶走舊日的心靈。

  可它們帶不走眉宇間的冷漠、和憂愁。

  也帶不走罪人犯下的罪行!

  這三個罪人的債,只有用鮮血去償還,審判他們的,是一個拄著手杖、梳著背頭、帶一個單框眼鏡的瘦高人影。

  他已經尋覓三人多時了,今天終於如願以償。

  就在這棟高樓中,安度因早已準備多時,

除了他和三個身居高位的罪人,這棟四處漏風的建築裡再沒有任何生靈。  三個衣著華貴的人被一道道黑色的絲帶捆得嚴嚴實實,他們不斷哀求著,希望窗邊賞雨的強者能饒他們一命。

  而安度因卻微微一笑,把喊聲最響的那位活活勒死在剩下的二人面前。

  不、他不需要自己動手,他甚至還在賞雨都沒回頭,只是念頭一動,那人身上黑色的絲帶就立刻繞到喉嚨,然後、勒緊。

  仿佛是一條黑色的毒蛇!

  “安靜。”

  安度因的發梢被風吹動,可聲音卻透過風雨聲、清晰的傳入剩下的兩人耳中。

  “你…你到底要什麽?”

  一個衣著最華貴的中年人臉上留著虛汗,在給自己尋找生機。

  回答他的是一道震耳的雷聲,中年人嚇得哆嗦了一下,他倒不是害怕雷聲,主要現在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讓他惶恐不安。

  雷聲過後就是雷光,中年人抬起頭,看見窗邊的瘦高人影隨著雷光轉過了身子,那反光的鏡片證明了那人面部的朝向。

  “我要——真相。”

  安度因看差不多了,於是張嘴詢問。

  “什麽…什麽真相…”

  中年人被黑色絲帶束縛著手腳不能動,這個身居高位的貴族肯定想不到,有一天他會像條狗一樣、需要半趴半跪在地上搖尾乞憐。

  “哈哈哈——公爵大人真會開玩笑。”

  “當然是陛下駕崩的真相。”

  安度因邁步向他的獵物走來,緩慢的腳步和噠噠響的手杖仿佛砸在那兩人的心臟上,不斷刺激著二人的神經。

  “陛下、陛下剛剛登基、怎麽敢稱駕崩呢…”

  地上、中年人後面的那位終於張口了。

  然而他這句話、就是自己的遺言。

  安度因念頭一動,那人身上的黑色絲帶立刻活了過來,每條帶子向尖刀一樣扎入那人的身體,刹那間、那個裝糊塗的貴族就被扎成了篩子,血噴了一地。

  僅剩的中年公爵也被噴了半身血,他右半張臉都是紅色的。

  他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同黨一個被勒死了、一個成了人體花灑,還在一縷縷的呲血。

  “安度因、安度因…”

  他慌了,像個大蛆一樣往後面蠕動。

  他試圖離眼前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遠一點,但顯然沒什麽用,安度因的魔法可不會因為這點距離失效。

  “公爵大人、我的耐心不多了。”

  “請——我是說——請。”

  “請告訴我、陛下駕崩的真相!”

  隨著話音落下的不止敲擊地面的手杖,窗外又閃過一道雷聲,安度因的身影被接踵而至的雷光映射滿牆,像一隻咆哮的野獸。

  中年貴族的心理防線被擊潰了。

  “是丕平!都是丕平!”

  “他、他——盧卡斯、那個盧卡斯!”

  “他們才是主謀!他們才是主謀!我是被脅迫的!我、我別無選擇、我、我是被脅迫的!”

  中年人華麗的衣服被蹭的髒兮兮,這是他在地上蠕動的結果。

  “更具體的過程。”

  “陛下是怎麽死的?他痛苦嗎?”

  安度因的語氣很平靜。

  “不、不、一點不,我發誓查理甚至什麽都不知道,那種毒藥會先讓人昏迷的!他毫無痛苦!”

  中年人的汗順著臉往下淌,因為安度因正在向他踱步,越走越近、越來越害怕。

  “幾位皇子呢?”

  安度因並沒有停下腳步。

  “都、都是一樣的!酒裡!他們喝了同一個壺裡倒出的酒!”

  “他們很、很——”

  中年人沒有機會再發出聲音了,纏繞的黑色絲帶迅速飛舞、越變越多,直接把這個人纏成了一個粽子,一點透氣的地方都沒有。

  像個黑色的木乃伊,但隻存在這一小會兒。

  安度因一揮手,三具屍體立刻燃燒起來,火焰是黑色的。

  “很好、非常好。”

  他的語氣依然平靜。

  “丕平、你可真是個好兒子、好弟弟啊。”

  只是攥著手杖的關節處越來越白,暗示了主人此刻加持其上的力量。

  他在對著空氣說話,自言自語。

  “老朋友、既然皇室出了敗類,就讓我替你清理門戶吧!”

  “我去替你討債了!”

  安度因用手杖狠狠砸向地面,一陣耀眼的藍光閃過,瘦高的身影消失不見,只有毫無波動的聲音回蕩在這片空間,那沒有情緒的話語,說不好蘊含了何種滔天的憤怒。

  他本來就不是什麽心存善念之人,為了永生、死在他手裡的生命數以萬計!

  守護者、復仇者、毀滅者。

  一念之間。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