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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戰線之島》第六十章 青島勞工大暴動(1)
  黑衣人的手電筒燈光再次掃到吳鵬飛的座椅時,竟看到一個黑魆魆的人影。手電筒的光定在人影上面,赫然就是吳鵬飛本尊。這特麽太嚇人了!剛剛椅子上還空無一人,現在本尊突然現身,就算是膽子大如牛的人也會嚇一哆嗦。

  吳鵬飛左手一抬,一道手電筒的光束照射到黑衣人身上。黑衣人猛地一驚,沒有想到吳鵬飛竟然在現場,手一揚,兩道寒光向吳鵬飛射過去,同時轉身就逃,三兩步就到了窗口。

  吳鵬飛根本來不及反應,兩把飛刀貼著耳朵插到了身後的牆上。他顧不上其他,從椅子上一躍而起向黑衣人追過去。

  黑衣人一步上了窗台,探身出去,一招大鵬展翅從二樓飛躍而下。

  吳鵬飛追到窗口,跨上窗台,飛身下樓,在後面緊追不舍。

  黑衣人腳步輕盈,跑得很快。吳鵬飛身強體健,追得很緊。眼看著就追到了黑衣人的身後。吳鵬飛雙腳一蹬地,身體凌空,右腳踹向黑衣人。

  黑衣人聽到身後的風聲,奔跑中身體向左一滑,躲開了吳鵬飛的飛腳。吳鵬飛擦過黑衣人身邊時把左臂當鞭甩出,黑衣人用右胳膊一擋,被震得踉蹌了一下,停止了奔跑。鵬飛落地後,左腳為軸身體一轉面向黑衣人,雙手握拳護在胸前。

  黑衣人壓著嗓子說:“剛才饒你不死,你還要糾纏我嗎?”

  吳鵬飛說:“你到底是誰?把圍巾摘下來,讓我看看你的廬山真面目吧。”

  黑衣人繼續壓著聲音說到:“你好自為之吧!”她掏出一把手槍,對著鵬飛的大腿就是一槍。

  鵬飛應聲倒地,黑衣人轉身就跑,三步兩步,飛快地消失在小巷子裡。

  鵬飛腿部只是擦傷,子彈並沒有進去。他一瘸一拐回到公司樓上,用暗語給馬家駒打了一個電話。

  馬家駒和張璿聽說吳鵬飛受了傷非常著急,但是鬼子在路上設置了很多關卡,現在他們也無法過去,只能關切地問:“鵬飛,你傷得怎樣?”

  鵬飛說:“暫時不要緊,大腿受了傷,但只是擦傷,我已經用藥品處理過了。”

  馬家駒非常自責,他對今天晚上的事情太掉以輕心了。他本以為吳鵬飛一個人能夠應付,沒想到黑衣人下手這麽凶狠,這才導致鵬飛受傷。

  日軍的巡邏隊聽到有槍聲,開著摩托車過來,但是沒有發現任何蹤跡,就“突突突”地開走了。

  第二天一早,馬家駒和張璿開車趕到公司,急急忙忙地上了樓。

  吳鵬飛臉色有點蒼白,他斜躺在一把椅子上,受傷的腿橫放在另一把椅子上面。

  張璿為鵬飛檢查傷口,發現傷得不算嚴重,鵬飛自己用存放在辦公室裡的藥品做了簡單的處理,並沒有失血太多。

  張璿用隨身攜帶的醫藥箱裡的藥品重新為鵬飛處理了傷口,並用針線做了縫合,注射了盤尼西林,微笑著寬慰鵬飛:“小夥子,你自己處理得非常好,休養十天半月就會恢復的。”

  吳鵬飛臉上帶著疲倦,打起精神說:“謝謝璿姐!”

  馬家駒說:“我太輕敵了,不該讓你一個人留在公司裡的。”

  吳鵬飛抬頭看著馬家駒說:“大哥,我也輕敵了,沒想到她功夫不錯。”

  他又用手一指椅子背後的牆上兩個飛刀插進去的小洞說:“昨天她可能是對我手下留情了,不然這麽近的距離,這兩刀一定會扎到我頭上了。”

  家駒笑笑說:“你昨晚是不是也手下留情了?”

  鵬飛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這兩把刀是貼著我耳朵飛過去的,

所以追到樓下我就沒想著要對她下殺手,隻想著要抓住她。結果,她用槍把我打傷了。”  家駒用手掂著那兩柄飛刀說:“這是日本人常用的飛刀,下次再遇上了,你一定要先下手掌握主動才行。”

  馬家駒到江蘇路小學教工宿舍去探查,發現劉雨欣的宿舍門上了鎖,他就安排了一個地下黨的人在學校附近進行監視,一發現劉雨欣的動靜要立刻向他匯報。

  日軍在侵華戰爭期間,為解決東北偽滿政府的礦山和林業開發、修建鐵路和工廠、以及日本本土勞動力不足等問題,在中國的濟南、青島、SJZ、塘沽設立了4個勞工訓練所,大量抓取中國男子充當勞工。

  1944年,偽青島特別市政府決定在鐵山路85號設立第一勞工訓練所。鐵山路訓練所佔地5100平方米,院內建築面積近600平方米。為防止勞工逃脫,日軍修築了3米多高的圍牆、上面架著電網,並設立了審訊室、警衛室、辦公室。這裡關押的戰俘勞工多達2000人。

  第一勞工訓練所空間狹小,但關押勞工很多。屋內設有三層吊鋪,四壁窗戶全部封閉,室內空氣腥臭異常。一旦有勞工生病,日本人並不提供治療,結果致使勞工大量死亡。

  1945年,因為第一勞工訓練所人滿為患,日軍就把青島體育場改造成了訓練所,這裡被稱為“青島第二勞工訓練所”。

  青島體育場又叫作匯泉體育場,修建於1933年,能容納1.5萬名觀眾,看台圍牆高達6米,根本無法攀越。看台地下室有近150間運動員休息室和貯藏間,門窗均用鐵棍封住。勞工就被關在陰冷潮濕的地下室裡。

  訓練所裡面關押的中國勞工成分非常複雜,分為一般勞工、特殊勞工和訓練生。一般勞工是指被日偽軍抓來的農民、市民;特殊勞工是指乞丐遊民、監獄裡的犯人及其他人員。訓練生是指被日軍俘虜的八路軍等抗日分子,這些人的反抗意識和團體鬥爭力量比較強,被日軍視為最“危險分子”。

  日本人為分化勞工的反抗想了很多辦法,他們從年輕勞工中挑選敗類組織成“青年隊”,用生活待遇略好、允許自由出入勞工宿舍作為誘餌,讓他們充當幫凶,監視和迫害其他勞工。

  青島體育場勞工的生存境況非常悲慘。勞工全部睡在陰冷潮濕的水泥地上,沒有衣被,缺食少水,空氣汙濁,嚴寒酷暑,苦不堪言。

  每個勞工每日只有兩餐。早晨每人兩碗小米粥,午飯及晚飯則是四個人分吃玉米面窩頭一個,一年四季只能喝涼水,還不許多喝,防止小便。由於惡劣的生活環境和繁重的體力勞動,使許多勞工罹患疾病,饑餓和疾病致使勞工大量死亡。

  莫維剛收到上級組織指示,要想盡一切辦法營救在青島體育場的勞工。

  莫維剛想辦法通知馬家駒見面,接頭的地點定在了濰縣路上的濟世藥鋪。

  馬家駒和張璿穿著白大褂,扮作坐診醫生,莫維剛則是來瞧病的人。他們在濟世堂二樓的辦公室裡圍坐在一起。

  張璿懷孕三個多月,已經能看出小腹隆起,家駒和她在一起也是一副小心呵護的樣子。

  莫維剛在桌子上鋪開一張QD市地圖,向馬家駒和張璿傳達了上級的指示。他說:“日本人在青島有兩處勞工訓練所,已經有大量的勞工被迫害致死。上級指示我們要想辦法營救他們出來。”

  馬家駒在地圖上找到青島體育場的位置,他分析說:“這次的任務非常有挑戰性啊!體育場位於中山公園南面、八大關西面,緊臨大海,海灣的西側就是小青島港。先不說如何把勞工們救出來,就算是出來了他們也很難逃出青島!”

  張璿也說:“體育場離海比較近,但是這片海灘離小青島港口太近了。就算我們有木船去接應,但是沒有發動機螺旋槳,靠人力劃船速度太慢,從海上也很難逃出去。”

  三個人看著地圖,不由得眉頭都皺了起來,這的確是一個非常難以完成的任務!

  張璿說:“莫維剛同志,這次任務我們只能盡力而為了,地下黨在青島力量太小,我們無法組織強大的進攻火力。營救勞工,可能要更多依靠工友們自己的力量。”

  莫維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踱到窗前,望著天上翻滾的烏雲沉思了好一會兒,作為青島地下黨的負責人,他必須對這次的營救工作目標有一個明確,否則大家都很難去規劃行動方案。

  他轉身又回到椅子上坐下,說:“我同意你們剛才的意見,沒有正規軍的幫助,只靠我們青島地下組織的十幾個人確實很難完成這個任務。這次的營救行動,咱們只能智取,不可強攻。”

  他拿起一支筆,指著體育場周邊的區域說:“我們能做的,就是幫助一部分勞工從體育場逃出來。陸上和海上都有鬼子,咱們很難確保他們都能離開青島。工友們從體育場出來後,只能盡量地讓他們混到居民區躲藏了。”

  馬家駒問:“如何營救勞工從體育場出來,你想到什麽辦法了嗎?”

  莫維剛說:“最近日本人用汽車拉這些勞工到小港碼頭裝卸貨物,我們可以通過張文生他們碼頭上的人與工友們接觸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勞工內部有影響力的人,讓他組織一部分人配合我們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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