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麽感應到的?你沒有帶異變能量探測器!”乾茅這次沒有等東門可涵看透自己的表情,忍不住急切的問出了聲。
“哦。這幾天你們兩個弱雞給我的壓力雖然很小,但是我也無限接近辛級了,已經可以勉強調動體內的觀想圖,這只是其中一種簡單的運用。”東門可涵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乾茅與甄率眼珠子瞪的老大,心裡是五味雜陳。
勞心勞力陪東門可涵訓練了好幾天,最終隻換來一句:兩個弱雞!再一想到東門可涵還沒有晉級就開始顯現神異,心底更是羨慕不已。
再看東門可涵那不在意的樣子,酸了!
兩天后,特殊9組挾持著殳垣的弟子任碩之出現在了隔壁市。東門可汗提著一個好似大提琴樣式的背包,看起來重量不輕,實則內裡則是裝著她的苗刀。甄率的古劍則是卷在露營背包的帳篷裡,正背在背後。
此時的幾人好似結伴出遊的同伴,正閑逛在一處商業區,邊走邊四處拍著照,說說笑笑好不歡樂,只不過任碩之笑的很勉強。
也不知道東門可涵是否是看出來任碩之很害怕甄率,這一路上甄率都是與任碩之勾肩搭背,當然,表面上看去是這樣的沒錯,具體甄率暗地裡怎麽威脅的任碩之也是不為外人所知。
其實煤球並不是很能看懂為什麽害怕甄率,而對乾茅卻能放下防備心理。原本乾茅那陰柔的有些清秀的面容看著還算和善,但在異變後的高強度訓練乾茅逐漸多出的幾分堅毅,這就顯得有些陰狠了,再加上初次見面的突然襲擊,怎麽算,乾茅都應該是任碩之的害怕對象才是。
反觀甄率,先不說那背影,單說這國字臉,在其他人身上那就是一派正氣。放在他身上雖然顯得有點不協調,但也是顯出一副沒頭腦的愣子模樣,再怎麽也輪不到人來害怕,難道就因為他因為惡趣味而擺出來的那套逼供用的刑具?
搖了搖頭,煤球又想到了剛才東門可涵因為部裡收到她私自行動後而打來的咆哮電話,越想心裡就越是高興,甚至都忍不住用自己的母語唱起了不知名的歌謠。
話說回這次幾人的目標,位於幾人正在閑逛的這處商業街一角的二樓,對外公開的是一家心裡谘詢機構,規模並不大,算上老板一共才不到10人。
幾人這次沒打算輕舉妄動,只是想簡單探查下周圍後就轉為暗中觀察,方便後續抽絲撥繭揪出後邊隱藏的邪教組織。
觀察了一遍周圍環境,又由煤球自空中遠遠眺望了那處心裡谘詢機構的室內,沒有什麽其它發現後幾人暗中溝通了幾句就開始返回。
他們並沒有發現的是,就在他們觀察那處疑似邪教徒聯絡點的所在時,那處二樓的某個不起眼的角落也正有一人不懂聲色的注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在他們離開後那人也亦步亦趨的下了樓,很快也出現在商業街上,看前去的方向,正式乾茅等人離去的方向。
這邊離去的眾人不負之前的祥和,東門可汗冷著臉,甄率在一旁悶悶不樂,煤球則站在一臉不情願的甄率腦袋上試圖用他的頭髮給自己編織一個舒適的臥床。任碩之則一臉的唯唯諾諾,乾茅正走在他的旁邊給他做著心理輔導:
“你放心,我們是官方的人,只是所屬部門因為機密不方便跟你透露,對外的證件你也看到了,隨時都可以確認,你只要好好的配合我們,我們不會把你怎麽樣的。何況你還這麽配合,說不定事情解決之後,
官方還會給你安排個獎勵什麽的,再說你現在也有異變反應,哎,你先不用管什麽是異變反應,總之,最後說不定我們還會是同事呢!” 任碩之則是一臉半信半疑的聽著,時不時附和著點點頭。
正在幾人各個滿懷心事的路過一處被圍擋攔住的爛尾樓時,一陣急促的奔跑聲正以一個極快的速度從身後向幾人逼近著。
乾茅等人迅速轉身,但那人已是來到近前,與那人正對著則是滿含驚恐絕望的任碩之。
“嗖~啪~轟!”一陣被拳頭帶起的勁風之後則是一聲清脆的骨骼斷裂之聲,隨後就見到任碩之先是胸部被正面捶打的向後突起,整個人都弓成了蝦狀,卻是依然承受不住這股巨力,然後身軀被巨大的力氣帶起整個朝著身後的爛尾樓處倒飛而去,落地後掀起陣陣塵土。
乾茅等人也是來不及前去查看任碩之的情況, 只能是祈禱他吉人自有天相。他們在任碩之遇襲之時就迅速的抽出各自的隨身武器全陣以待,煤球則是以比平時快上不少的速度竄上了高空,嘴裡衝著幾人喊著話,驚恐的已經喊破了音:
“夭壽啦,是上次那個一拳一個壬級小朋友的猛男!”
其實不用煤球提醒,幾人也已經看清了來人,正是上次全滅特殊9組、8組的長袍男子,只不過這次他並沒有身著那身黑色長袍,不知是不是他剛才就在那處心理谘詢機構的原因,他身著一套得體的西裝、扎著領帶、腳上也踩著一雙價格不菲的皮鞋。
只見他在擊飛任碩之之後,咧嘴衝眾人灑然一笑,隨手扯下那系的板板正正的領帶扔到一旁,衝著眾人招了招手。
東門可涵仿佛沒有記住上次的教訓一樣,沒有猶豫,在那人做出挑釁的一瞬間就衝了出去,刀鋒冷冽,直指對手而去。
身旁的乾茅想起上次全軍覆沒的情形也是不敢讓東門可涵獨自上前再被對方注意擊破,隨機招呼甄率一聲就緊握爪刀與指虎健步如飛前去支援東門可涵。
甄率則是趕緊先甩出兩個豆兵策應著東門可涵與乾茅,然後才是速度不慢的朝敵人飛奔而去。
不得不說,經過東門可涵魔鬼般的訓練之後幾人的戰力增幅先不提,就單是此時表現出來的默契也是比以往高出不止一個層次。
剛才幾人的應對幾乎是瞬間的無縫銜接,那西服男子此時找不到絲毫可以各個擊破的機會,東門可涵、乾茅與兩個豆兵的攻擊幾乎是同時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