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柳詩詩直問禮物是不是自己送的,張致銘沒搞清楚她的腦回路,愣了一下,然後搖頭說道:“不是,這個是陸承豪托我送你的。”
這話說的太直白,張致銘本以為柳詩詩會生氣,但是她卻是根本沒有理會,笑嘻嘻的把花瓣發卡的包裝拆開,然後戴在左耳上邊一點的頭髮上。
柳詩詩將發卡穩定住,臭美的問:“張致銘,我戴起來好看嗎?”
“好看的人,只要不是故意搞怪,裝飾再普通的東西其實都是好看的。”
張致銘也不故意說謊,大大方方的誇獎了她一句。
柳詩詩聽了,樂的“咯咯咯”的笑,頗為認同的點點頭:“你這個人什麽都好,就是太實誠了。”
張致銘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柳詩詩這個姑娘性格蠻好的,大方開朗,還有這不謙虛的勁已經和自己有的一拚了。
“張致銘,我口渴了,你可以給我削個梨嗎?”柳詩詩一點也不客氣的指著旁邊桌上的梨說。
張致銘懶得動:“渴了就喝水唄!”
“我就想吃梨嘛,我是病人,你就不能照顧照顧我麽?”柳詩詩撅起粉唇,可憐兮兮的盯著張致銘。
“行吧!”
張致銘起身,拿起小刀和梨子站到垃圾桶旁邊削了起來:“僅此一次,我可是從來都不會照顧人的。”
說到這裡,張致銘抬頭看了一眼,發現柳詩詩捧著自己的臉不吭聲的在盯著張致銘瞧,就好像張致銘的臉上有些什麽稀奇玩意兒一樣。
這時柳詩詩突然對著張致銘招了招手。
張致銘削完梨走過去問:“怎麽了?”
“你湊過來些,我夠不到梨。”柳詩詩再次招手說。
張致銘瞟了一眼柳詩詩,明明起來一點點就能拿到的事情,這樣還說拿不到,也是稀奇了。
“來,大小姐,給你的梨。”
張致銘湊近了些,可是柳詩詩好像壓根就沒打算接的樣子,依舊在對他招手。
這是病人,既然是來看她的就忍她一手,張致銘這樣想著又湊近了一些。
忽然在兩人距離僅僅只有一拳的時候,柳詩詩猛然坐直了身子,一絲絲微涼的觸感印在了張致銘的嘴唇上面。
病房忽然靜謐,安靜的似乎能夠聽到脈搏的激動,一種神秘的自然語言慢慢透進二人的心靈深處。
柳詩詩的眼眸,嫵媚,溫婉,癡情,俏麗臉蛋上的火紅飛霞還有那藏在靈魂深處的顫抖,似乎在訴說著她此刻的心情並不平靜。
已經壓抑了自己太久太久的張致銘有些癡了,看柳詩詩嫣紅的唇恍若怒放的花朵,顏色鮮麗像是紙剪的。
張致銘不禁做出了回應,直至腦海裡面突然被陸承豪的聲音給打擾。
是錯覺,張致銘覺得這樣做會對不起陸承豪,極速離開了柳詩詩的嘴唇。
“張致銘,這是我的初吻,你喜歡麽?”柳詩詩的聲音怯怯的,嬌軟如水的聲音。
張致銘蹙起了眉頭,但看了四周,病房裡的三個大媽都在看著他們倆人竊竊私語,臉上掛著姨母笑。
在這裡發脾氣的話,她會很尷尬的吧,松開了眉頭張致銘輕聲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說完張致銘快速的離開了病房。
在關上門的一刹那,病房裡瞬間嘩然。
三個好事的大媽十分熱情的詢問柳詩詩是什麽情況,還有接吻的感覺如何。
柳詩詩就算是再怎麽不淑女,
此時也不可能去回復她們,一把扯住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全身,回想著剛剛的觸覺。 “感覺很甜呢,看他那副害羞樣,他應該也是初吻吧!”
柳詩詩想著張致銘剛剛紅了的臉,和那副迫切想要逃離這裡的樣子,簡直太可愛了,好想揉他。
剛剛柳詩詩的問,可以說是早有預謀,也可以說是一時興起。
她在前幾天好了以後就感覺把自己收拾的乾乾淨淨的,然後在企鵝發了僅張致銘可見的動態。
就是那個時候柳詩詩就盤算著等張致銘來了就和他攤牌,承認自己喜歡張致銘。
可是連著發了兩天也不見他的消息,也不知道他是真沒看見還是裝瞎,打擊到了柳詩詩。
然後今天她又發了一條,試試看張致銘會不會通過其他人得知自己生病的事情,結果居然還就真的成功了,陸承豪說一定會把張致銘給帶來。
柳詩詩真心想好好請陸承豪吃個飯,這小兄弟實在是不枉自己當初幫他的忙。
陸承豪把張致銘喊來之後很是識趣的不來,給自己和張致銘創造了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
同鄉小兄弟都如此幫忙了,柳詩詩自然也不想讓他的助力失去效果,於是下定決心,果斷的衝了。
不對,柳詩詩猛然想起了,她好像搞錯順序了。
正常來說不應該先表白再親的麽,現在親是親了,她還沒有表白了,也就是說張致銘依然還不是她的男朋友。
柳詩詩急忙找出手機,給張致銘發了一個消息,可是卻遲遲發不出信息去,剛剛那一個吻已經將她所有的勇氣都耗空了,讓她再表白,她不敢了.....
“哎呀,要死了喂。”
柳詩詩一頭栽回被窩裡面,欣喜和惆悵的心情不斷交織。
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親都親了,以後再找機會表白也不遲,都說女追男隔層紗,他張致銘早晚有一天會成為自己的人,不急於這一時。
........
下了柳詩詩所在的樓層,張致銘深呼吸一口氣。
“麻蛋,好刺激,大豪要是知道他的女神和我接吻了的話,會和我拚命的吧。”
張致銘有些愁,陸承豪能夠喜歡柳詩詩那麽多年,那就已經不是一般的感情了。
只是今天的這個吻,特麽的實在是不怪自己,張致銘也委屈,他才是被強吻的一方。
走出住院部一號樓,往醫院大門口走過去,張致銘想去網吧裡面坐一會放空一下大腦,等晚上再回學校去,反正假都請了,不玩白不玩。
就在張致銘走在醫院的道路上,經過外科大樓時,忽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妙曼身影。
“你怎麽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