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說不定是她自己忙忘記了。”
“對啊,她那麽愛管別人閑事,忙忘記是很有可能的。”
“我跟你們說,班長連宿舍裡面打電話大聲一點都要管。”
女生群裡,不知道是誰先嘟囔了一句,隨後緊跟著有許多人都在議論,就連袁可可的室友們也不例外。
沒有誰樂意幫助袁可可,反而還一副落井下石看熱鬧的樣子,看來她是真的遭記恨的深了。
看這群女生的態度,張致銘大概已經能猜到是怎麽回事了,無非就是袁可可太遭人恨,這一次就應該就是有人把她的東西掉包了,至於這幫女生口中的忙忘記了,張致銘覺得可能性很小。
“別說這些風涼話了,差不多得了。”
張致銘歎息了一聲,放下自己背上的背包,從裡面掏出準備好的糖水和棉簽,用棉簽打濕水,潤了潤袁可可乾燥的嘴皮,然後在將瓶口對準她的嘴巴,慢慢的將水一點一點的倒給她喝確保她不會被嗆到。
“張致銘,這種事情喊其他男人來幫忙就行了嘛,你再這樣累下去,一會兒你還有力氣拉練嗎?”
四周的女生看的火大,憑什麽袁可可這個婊子暈倒了,班上最帥的男生要來喂她喝水,這種待遇她們也想享受。
尤其是平時就悄悄暗戀著張致銘的幾個女生,心裡像吃了檸檬一樣酸,開始紛紛勸張致銘不要那麽辛苦。
有的說讓別的男生來做,有的說讓教官來做,反正就是不要她們自己和張致銘做。
張致銘聽的煩了,大吼一聲:“都別特麽吵了行不行,現在是什麽情況你們還在計較這些小事?”
女生們終於閉上了嘴,正好這時候在前方的教官也回來了,先是觀察了一番,發現只是普通的中暑以後對張致銘的做法讚許了兩句。
看著昏迷不醒的袁可可,現在就算她等一下醒來了,讓她繼續走下去也不合適,於是教官問道:“來幾個人送袁可可到前面的路口去,我已經打電話給學校了,有救援的人會在前面的路口停車,有沒有人送一下?”
教官原定是讓女生送一下,畢竟男女授受不親的理念已經幾千年了,若是袁可可醒來了知道是讓男生送的,那還不知道會不會鬧騰。
“我們還要拉練啊,這不是有分的嗎?”
“班長在這裡等著救援的人來就好了啊。”
“我們也很累了好不好,走了這麽久,還背著東西,都要累死了,班長看起來就重,我們哪裡送的了嘛。”
教官站了好半晌,也都沒有任何一個女生願意幫忙,大多都不說話,還有少數幾個在找著借口推脫。
張致銘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主動站起來說:“教官,我來送班長過去吧!”
“張致銘,你瘋了吧,這大熱天的,你這小身板,送的了嗎?”班上那名叫李香的女生站出來說。
李香和班上的女生一樣自認為是被袁可可折磨的人之一,自從袁可可提出什麽男女平等之後,她們和最開始的待遇簡直天差地別,每天和男生們做著相同的訓練,都被曬黑了多少了。
她都要恨死袁可可了,現在她從最開始心裡就一直有好感的男生居然主動要幫袁可可,李香氣壞了,她原本還想等軍訓結束就背著男朋友約張致銘一起去酒店洗個澡什麽的。
現在都快要被張致銘氣死了,不想搭理他。
張致銘無視了她的話語,看向教官。
教官也認出了這個小夥子就是之前朋友去世請假的那個,
果然是個好心腸的,應該不會對袁可可做出什麽過分的行為,再加上實在是沒有女生願意幫忙,也只能選他了。 教官點了點頭說:“那這任務就交給你了,前面的路口也不遠的,我們才剛剛走過,就一百米出頭的樣子。”
說完後,教官又拍了拍張致銘的肩膀,囑托他小心一點,又轉向男生的隊伍說還要幾個人幫忙,教官對待男生可不像對待女生那樣了,你不同意一個試試?
作為舍友,404的其他三個人雖然早上才被袁可可罰過,正不爽呢,但是張致銘都出來了,他們也只能當仁不讓的站出來了。
三張幽怨的臉死盯著張致銘,仿佛是在說:“你幹嘛要多管閑事。”
張致銘“呵呵”笑了兩聲,脫掉自己的外衣丟給陳閔,轉過身來蹲下說:“幫忙把班長放我背上,我背著走吧!”
“你?得了吧,還是我來吧!”陸承豪昂首挺胸的表示自己可是一米九幾的東北大漢。
張致銘搖了搖頭說:“是我找的事,我先來吧,反正不遠,我背不動了再換你。”
“行吧!”
陸承豪沒說什麽,他也覺得應該讓張致銘這個傻貨好好吃吃苦頭了,別什麽忙都搶著幫。
陳閔先幫袁可可把背包拿了下來,再由陸承豪和周自豪一人架著袁可可的一隻手臂拉到張致銘的背上。
最初的時候大部分人就把軍訓服的扣子給解開了的,袁可可也是這樣,所以現在的袁可可在與張致銘接觸之時,大部分肌膚就只有兩層薄薄的白色T恤隔斷。
袁可可這小妞,身子骨挺軟的。
張致銘一把將她背起,在炎熱的九月,汗液順著身體浸透T恤,張致銘的背部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袁可可的皮膚的光滑細嫩, 以及她迷迷糊糊間在張致銘耳邊的“哼哼”呢喃聲。
“呼~”
“呼~”
九月真的很熱,張致銘臉有些紅,汗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心裡感慨一句造孽哦。
陸承豪見到張致銘這幅模樣,當即說道:“阿銘,要不現在換我來背吧!”
“不不不,大可不必。”
張致銘義正言辭的拒絕了:“這才多久,我撐得住,你放心就好。”
“銘哥,你就別逞強了,大不了一會我們不嘲笑你不行。”周自豪有些擔心的說道。
張致銘堅決搖頭:“說了不用就不用,老子行的很,班長是我主動提出要照顧的,那就是我的責任嗎,怎麽可以推脫給你們。”
“唉,算了算了,隨你吧,我是沒搞懂,她暈就暈了,幹嘛閑的慌沒事要幫她,你忘記了她早上才罰你三個兄弟啊?”陸承豪有些抱怨的說。
張致銘淡然一笑,歎息道:“其實這是你們對她的成見有點深了,我對她的感官其實還算不錯,她至少不雙標,對別人嚴格的同時,她對自己更嚴格,更狠,這些都是我們大家有目共睹的不是麽?”
在張致銘看來,袁可可就屬於那種集體榮譽感很強烈的人,在自己進步的同時也想拉著團體的所有人也一起進步,但是她忽略了其他人的感受,沒考慮過別人是否願意。
張致銘不知道的是,在他說話的時候,袁可可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想要睜開眼從他的背上下來,卻又忍住想要聽聽他還會說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