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師,老師。”張致銘出了大樓,看見白婕立刻喊。
誰知白婕聽到張致銘的聲音,更是加快了離開的腳步,招手打車。
這一片區域是整個江陵市最繁華的地段,出租車成片成片的,隨手一招就有,最終白婕趕在張致銘抵達她身邊之前上了出租車。
張致銘靠近想要叫停出租車,朝著副駕駛的車門大喊:“師傅,等一下。”
可是終歸是晚了一步,等張致銘到的時候車已經一腳油門開走了。
下樓到上車離開,整個過程從始至終白婕一句話也沒有和張致銘說過,也沒有給張致銘一點好臉色看。
張致銘心裡猛然一沉,心知剛才白老師鐵定是看到自己和周悅已經柳詩詩接吻的場景,現在生氣了。
現在這種情況,萬萬不能讓白婕一個人單獨相處。
女人心思最多,她感覺委屈的時候就愛亂想,想著想著就想和你撇清關系了。
張致銘也招手打了個車,一上車就說:“師傅,追上前面的那輛車。”
“兄弟,違法的事情咱可不乾啊!”司機說。
張致銘嘴角抽了抽:“不違法,是追我女朋友。”
司機點點頭:“那就好。”
忽然走著走著,張致銘見司機師傅打了個右轉向燈,趕忙說:“師傅給你別再載其他客人了,我給你加錢,直接追上去。”
司機問:“她大概會在哪裡下車?”
只有知道具體位置才好估算價格,而且好分析到底去不去,要是一路跟去了其他市縣,那不是得累死了。
張致銘看出了司機在想什麽,簡單利索的回答說:“在小黃花公園附近,你別擔心,就算去再遠的地方我也按三倍的價格給你。”
司機說:“那去小黃花公園附近要三十。”
真是不放過每一個可以宰客的機會,平時從這裡打車去小黃花公園那邊也就六塊錢,現在這司機開口就是三十,直接翻了五倍。
此時此刻的張致銘懶得和他計較,從兜裡掏出三十塊錢的零鈔直接塞給他:“走走走,搞快點。”
司機師傅喜笑顏開,接錢,換擋,踩油門,一腳油門衝了上去,漸漸的追上了載著白婕離開的車輛。
在路上,張致銘打開手機,仔細的翻看每一條短信,然後見到不對勁的文字直接刪除,將信息清空之後,張致銘又把該回的信息都回了個遍,將時間管理做到了極致。
張致銘:“春嬌,今晚加班拍戲,就不回去了,不用等我。”
“行吧,那你自己也要注意休息。”於春嬌回復到。
她知道張致銘最近忙於拍戲,沒有過多的疑慮,只是心疼他,細細叮囑張致銘要注意休息,注意吃飯喝水。
張致銘都應允,然後又轉向下一個人:“詩詩,我家裡出了點事情,我急著回去一趟,不用擔心我。”
“什麽事情啊?”柳詩詩擔憂的問。
張致銘想了想回了一句:“我爸生病了,先不說了,拜!”
然後又複製了和柳詩詩同樣的對話發給了周悅。
周悅是見過張致銘爸爸的,她還記得當初張父似乎是把她錯認成了兒媳婦的,當即回復到:“在哪家醫院,需要我去看看張叔叔嗎?”
張致銘:“不用,不是什麽大病,我自己能行,你現在還是趕緊研究一下劇情吧。”
沒有大礙就好,周悅安慰張致銘:“張叔叔一定會很快康復的,你不要太擔心。”
張致銘沒有再回她們的信息,而是麻溜的將聊天記錄清空,然後再把企鵝給退了。
呼~!
可以安心去找白老師了。
一路上的操作,看的司機那叫一個瞠目結舌。
司機說道:“兄弟,你還挺風流啊,追著女朋友的同時還和三個姑娘聊天。”
張致銘訕訕的笑了笑:“我說我是迫不得已的你信嗎,其實這些人都是富婆,都是我的金主來著。”
司機想說不信,然後瞧了瞧張致銘的臉,又將話給噎了回去,他有點信了。
“長得帥就是好啊。”司機感慨一句。
“好也不好。”
張致銘說:“帥哥總是要承受太多太多的壓力,這不剛剛我兩個女朋友恰巧碰面,才有了我追出來的這一幕。”
司機問:“那你怎不追另外一個。”
張致銘說:“另外一個答應陪她一周已經哄好了,這個還沒有哄好。”
“牛逼啊兄弟,你的生活真是精彩。”
司機說著羨慕張致銘的話,兩個人閑聊扯淡,不知不覺的就趕到了白婕家附近,白婕下了車的一瞬間,司機師傅看到了她的臉,頓時驚若天人。
“臥槽,牛逼啊兄弟!”
剛剛只是感慨,現在是震撼。
司機著實想不到包養男人的富婆竟然能夠這麽漂亮,亮瞎了他的24K鈦合金狗眼。
張致銘趕緊解開安全帶,拉開車門下了車,朝著白婕大聲喊。
白婕一見張致銘居然跟來了,撒丫子就跑,她穿的是雪地靴,不像穿高跟鞋時速度那麽慢。
她逃,他追....
她逃的很快,他追的更快。
“你不要再跟著我了。”
“你別跑,你聽我說。”
之前載白婕的司機,不明所以,報警報的更快。
“喂,你好,妖妖靈嗎?”
“我這裡有一個變態尾隨女子。”
“啊對對對,地址就在....”
警察先生出警速度更是快的出奇,興許正好就有在附近打轉的,不到兩分鍾就抵達了現場。
幸好現在還沒有全民皆備的短視頻軟件,不然明天必定會有這麽幾則新聞出現。
《小情侶夜間打鬧,被熱心人當真報警。》
《震驚,新起歌星張致銘夜晚竟對良家女性這般!》
《出租車司機熱血報警,警局誤抓張致銘。》
好在當下並沒有短視頻軟件的存在,人們也沒有隨時隨地錄像的思維,警察們也沒有想要刁難人的心理。
在得知一切都只是誤會後,他們告訴張致銘和白婕少這麽鬧,省得給人看笑話。
“好的好的,麻煩各位了,是我們的錯,謝謝各位大哥教育。”張致銘牽起了白婕的手笑眯眯的和警察道謝,要不是他們,白婕此時肯定不會安安靜靜的和自己站在一塊的。
白婕瞪了張致銘一眼,咬牙道:“對不起,我們不會再這樣鬧了。”
“行了,既然沒什麽事情,我們就先走了。”
幾個警察說完就走了,張致銘揮手和他們告別。
“行了,人都走了,松開我。”白婕的聲音響起。
張致銘恍若沒聽見。
白婕再次開口:“我讓你松開莪的手。”
張致銘感受著迎面撲來的冷風,堅決果斷的說道:“不松!”
白婕惱怒道:“你回去簽那兩個女的啊,不是那麽親熱的麽,你和她們好去啊!”
“可我現在隻想和你好。”
“你怎麽可以說出那麽不要臉的話。”白婕看著張致銘,臉色很差,眼眶紅紅的。
雖是冬季,天氣冷冽,但是白婕可沒要風度,她穿著長長的羽絨服,林子裡面清晰可見的還有毛衣和保暖衣,是不可能冷的,但是張致銘感受到了她的手在微微顫抖。
昏黃的路燈下,張致銘盯著白婕的俏臉看了幾秒,他笑了,勾起唇角肆意的笑了。
張致銘問:“老師,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面前的人兒被無厘頭的調笑給逗紅了臉。
眼底的情緒,也由哀傷緩緩轉為了茫然,最後是憤怒。
短暫的宕機幾秒鍾後,白婕冷笑一聲:“你這個人搞笑不搞笑啊,我為什麽會吃你的醋。”
張致銘捏了捏白婕滑嫩的小手:“那你為什麽看見我工作會生氣。”
他故意將“工作”這兩個字眼咬的很重。
白婕也回想起來了,對啊,那張致銘不是在拍戲麽,自己這是在瞎起個什麽勁。
唉,不對,我為什麽不能生氣,就算是拍戲也可以選擇不拍吻戲啊。
錯了錯了,我是他老師,和他什麽關系都沒有,我根本就沒有生過氣,我只是突然看他煩了。
白婕說:“我沒有生氣過,我只是單純的看見你煩。”
張致銘身體像白婕傾斜,垂眸看著她:“看見我煩,還去公司看我啊。”
白婕小聲道:“那是恰好路過而已。”
“哦~!”
張致銘仰起頭,若有所思道:“恰好路過那麽不順路的地方,恰好路過十八層高樓,對吧!”
白婕目瞪口呆,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時張致銘又笑意盈盈的說:“恰好路過,現在和我在一起花前月下,連手都舍不得松開。”
白婕頓時破防了,捏緊拳頭:“誰舍不得松開你的手,是你一直抓著我的手不放,搞清楚狀況...嗚嗚~”
和女孩子交談時不要怯場,不要跟著她的節奏走,一定要由你去引導。
張致銘一直奉行此道。
一次次打亂白婕說話的節奏,找不重要的點切入,再強吻她。
剛開始白婕還不依的扭扭身子,後來時間久了,白婕也就不反抗了,任君為之。
張致銘輕輕摸了摸白婕柔順的發絲,柔聲道:“你笑起來好不好,我喜歡看你笑。”
一句話,白婕心裡的陰霾和不快散去了大半。
“笑不起來。”白婕心想,等一下不管張致銘說話再怎麽好聽,也一定要好好出一口惡氣才行,馬上就攆張致銘走,今天絕對不讓他進家門。
這時張致銘抱緊了她,可憐兮兮的說:“老師,我餓了,一天沒吃飯了。”
“....”
白婕真的服了張致銘的腦回路了,剛剛還在說情話,轉頭就餓了。
早不餓晚不餓,就選自己要擺譜的時候餓。
算了!
總不能真讓他餓死吧!
白婕惡狠狠的瞪了張致銘一眼:“怎麽不餓死你算了,接吻當飯吃得了,接吻多香啊,連飯都不用吃。”
張致銘看她一眼,然後又捧起她的臉蛋兒吻了下去,白婕被突如其來的再次襲擊整懵了。
親完,張致銘喜悅的說:“是很香,可以當飯吃。”
白婕跺腳:“你煩不煩啊,你知道我說的不是我。”
張致銘盯著她:“可是我想親的是你,你是香的。”
萬惡的小屁孩,這腦回路,真的是服了,你說東他偏偏給你扯西,你往南走,他拉著你去北邊。
他到底是在裝傻呢還是在裝傻呢,煩都煩死了。
白婕癟著嘴:“行了行了,走了,回家吃飯去了。”
“好勒,老師真好。”
張致銘跟著白婕上樓,興奮的像個三百斤的孩子。
回了家之後,白婕隨便煮了兩碗面隨便對付對付,張致銘的那一碗她故意煮的很難吃,就是為了整頓張致銘。
但是張致銘依舊吃的很香,這時白婕才真正認為,張致銘可能的確是餓了一天,沒有騙她。
他工作很辛苦嗎?
白婕腦海中浮起這個問題。
不見得吧,他明明都坐單人辦公室了,上一次說話還那麽拽,肯定是假的。
這時候張致銘打了個飽嗝,然後向白婕傾訴道:“哇老師,我要和你吐槽一下,沈向龍那個智障,仗著是我領導簡直就是無惡不作啊。”
“他怎麽了,不是和你關系挺好的嗎?”白婕隨口問道。
張致銘無奈歎息:“就是因為關系太好了才這樣說他了。 ”
白婕蹙眉:“背地說人壞話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白婕話還沒說話,就被張致銘給打岔了,張致銘插嘴道:“你是不知道,今天就是他仗著領導的身份,強行給我加了吻戲,說是給我福利,我說不要他非逼迫我,搞的我下不來台。”
“真的?”
“真的!”
“這種狐朋狗友,以後少和他來往。”白婕深吸了一口氣說。
張致銘說:“可是,他是我上司,不聽他的還真不行。”
白婕煩躁的擺擺手:“你上次不是說是你在掙錢不用怕他們嗎?”
張致銘委屈的說:“現在掙錢的已經不止我了,來了好多個厲害的新人,我跌位了。”
白婕一愣,咬了咬唇:“那你不會努力一點,躋身上位嗎?”
張致銘瞥了眼白婕精致的側臉,說道:“我就是在努力啊!”
得!
這是過不去了,要上位就要拍吻戲,不上位也要被安排拍吻戲。
這什麽傻逼領導嘛!
那個沈向龍一開始還覺得小夥子人還不錯,可以讓張致銘深交,現在看來就是個慫恿藝人成為黑色汙水的人間垃圾。
白婕站起身來,悶頭就往房間走,她說:“你演不演吻戲,關我什麽事情,我們又沒有什麽關系。”
有這句話,張致銘就放心了。
這代表著白婕將不再會為他演吻戲的事情而生氣了。
這件事翻篇了。
剛剛忍著嘔吐欲把那碗面吃下肚子裡去沒白費啊,張致銘樂呵呵的跟著白婕走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