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卡”一頓狂拍,三個女人一個是溫婉的鄰家姐姐,一個是清純的校花學姐,一個是霸氣的長腿禦姐。
她們三個人啥事也沒乾,在錄音室裡拍了足足十幾分鍾的照,手機相冊裡新增了一百多張照片,各式各樣的表情都配上剪刀手來了一套。
拍完以後又翻相冊看哪張好看就留著,覺得醜不合心的照片就刪了。
“再來再來,這次咱三再來一張合照。”
柳詩詩左手勾著周悅,右手抱著饒雪慧,達成了張致銘都沒有完成的成就“左擁右抱”。
以前用的按鍵手機拍照下來色彩不好,拍的皮膚很黑,所以她一向對拍照沒什麽興趣,但饒雪慧的新手機讓她對拍照這件事是越來越上頭了。
聽見柳詩詩的話,饒雪慧高高舉起手機,準備對著臉再來幾張,她還用了點小心機,她的臉在最前面,顯然成了c位,柳詩詩的頭靠在她肩上,而在柳詩詩後面的周悅就只能拍到半張臉了。
“卡卡卡!”
又是一個三連拍,饒雪慧收回手機,準備檢驗成品,誰知“咳咳”一聲響,彈出來一個名為“張致銘后宮群”的企鵝信息,發消息的人顯示為“玉蘭”。
“張致銘后宮群?”
周悅一直看著手機鏡頭,自然也是看到了消息彈出,她身上的溫婉氣質瞬間轉為冷漠:“你這是個什麽群?誰允許你給張致銘開后宮了?”
“這后宮不是我開的,我是被詩詩拉進去的。”饒雪慧漫不經心的解釋道。
“嗯?”
周悅震驚了,居然會是柳詩詩!
夭壽啦!
那既然柳詩詩都如此大度了,那她幹嘛要阻止自己和張致銘在一起,而且阻止自己的同時,還悄悄和饒雪慧組建了一個后宮群。
好你個柳詩詩,是在故意針對我嗎?
爸可忍,你媽忍不了了。
周悅看著柳詩詩,眸子裡帶了些火氣說道:“你還給張致銘開后宮,你一直都這麽大度的嗎?”
誰料,柳詩詩居然說:“這不是我開的,要是我開的我直接任命自己當皇后了,哪裡輪的到別人。”
“.....”
周悅猝不及防地被噎了一下,這女人是不是發瘋了,這是在說些什麽胡話?
但見柳詩詩一臉的澹然,周悅又覺得她不像是在胡說八道的樣子,於是周悅再次問道:“那你在裡面什麽地位?”
柳詩詩托著漂亮的臉蛋,十分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最後得出這麽一個答桉:“我也不造啊,還沒定下位份,不過我聽說貴妃好像才是最受寵的那個,我現在不想當皇后了,我想當貴妃娘娘。”
想當貴妃娘娘?
你以為你在演古代偶像劇嗎,媽的智障!
周悅心裡白眼翻上了天,她嚴重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柳詩詩都不想當正宮了,她想和自己一樣當小三。
那麽問題又回來了,既然大家都是小三,你柳詩詩幹嘛要死要活的不讓我和張致銘在一起,一旦親熱親熱你就發脾氣?
虧我最近還在想,如果是你柳詩詩的話,以後也不是不能共享。
你這個混蛋!
周悅垂著頭,身體開始微微顫抖,緊緊咬著牙齒,壓下情緒之後抬頭看向柳詩詩,既然你柳詩詩不想當正宮,那就讓我鈕鈷祿·悅來當。
現在不是計較從前的時候,既然要鬥正宮,暫時要先拉攏同為小三的柳詩詩,最後我要通通都趕走,一個不留!
如果最後柳詩詩跪下來給我磕頭求我,那倒也勉強可以留她一留,不過就算那樣她最多也只能當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周悅深吸一口氣問:“你口中的皇后是不是白婕?”
柳詩詩沒想到周悅也知道白婕,驚奇道:“咦,你也認識白老師,我跟你講她的確也在這個群裡面。”
聽見柳詩詩歡快的聲音,周悅再次被噎了一下,一時沒忍住怒斥道:“我是問你,正宮是不是白婕。”
幸好錄音室的隔音是頂級的,不然外邊指定以為是吵架了。
被周悅憤怒的聲音震道,饒雪慧和柳詩詩皆是迷茫的看向周悅,見她眼中似乎有怒火在燒,饒雪慧不動聲色的退至角落,以免等下周悅挨打時她受到波及。
柳詩詩這女人太猛了,她們寢室裡三個人加起來都打不過,這個周悅居然還敢惹,看來是柳詩詩對她太好,恃寵而驕了!
然而,柳詩詩並沒有像饒雪慧所想的那樣給周悅一個教訓,而是帶著一分顫抖兩分隱忍和七分的不可置信說道:“你吼我,你居然敢吼我,連阿銘都沒有吼過我,你居然吼我。”
“.....”
mdzz!
饒雪慧扶額,總覺得這段對話有些辣耳朵。
周悅第三次被柳詩詩噎住....
我忍住脾氣和你好好說話,你顧左而言他。
我聲音稍微大了那麽一點點再問一遍,你說我在吼你。
周悅感覺自己被柳詩詩給乾沉默了,於是她選擇繞開柳詩詩去問饒雪慧:“你們的皇后是誰啊?”
看了看對自己滿面春風露出和善笑容的周悅,又看了一眼拳頭捏的梆梆緊的柳詩詩,這一刻饒雪慧察覺到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勁。
可她們三個都是女的啊!
這種不對勁的感覺到底是從何而來的喂。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總之不會是我就對了,管那麽多幹嘛,聊天群嘛,有趣就行了啊!”
最終,饒雪慧還是比較害怕柳詩詩的鐵拳,快速答完問題就低頭聊天,也不去關注她們會發生什麽事情,不參與其中。
“瘋了!”
“瘋了!”
“瘋了!”
周悅連喊了三聲瘋了,掃視了一圈饒雪慧和柳詩詩,她感覺這兩個人都是神經病,她們好像沒有上進心一樣,好像都在心甘情願的當小三?
喜歡一個人沒什麽,但想著一直給人做小三這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周悅發誓,但凡沒有個十年腦血栓病史,都做不出這種事情來。
下了定論,這兩個人,腦子有病。
周悅沒再多看一眼兩人,搖搖頭兀自走出了這間錄音室,這是柳詩詩用的,她用的錄音室在隔壁只不過是練歌練的太乏味,過來找柳詩詩聊聊天的。
但是現在她不想再呆在這裡了,她需要緊緊,思考一下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麽了。
周悅走後柳詩詩臉色也有些微紅,她也從剛才的情緒中走了出來,之前為了演戲投入了太多,沉浸太久現在還沒有完全走出來,所以剛剛那一下,她記憶突然混亂了,以為吼她的是愛著顧瀟瀟的那個蘇明怡。
“她是在說我瘋了嗎?”柳詩詩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
“我不知道啊!”饒雪慧懵逼的眨了眨眼。
“那是說你瘋了?”柳詩詩問。
“你才瘋了。”饒雪慧說。
柳詩詩當然沒瘋,她不僅沒瘋,甚至也沒想著要當小三,因為她們剛剛聊的群是粉絲群,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后宮群,只有周悅一個人誤會了而已。
既然這裡的兩個人都沒瘋,那就是周悅瘋了,柳詩詩決定不管她了,湊近饒雪慧問道:“群裡都聊啥了。”
一提這個饒雪慧就來了興致,她把手機分給柳詩詩看,開心的說道:“那麽多天了,總算找到機會整這個小丫頭片子了。”
看到聊天內容,柳詩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慧慧,你也太壞了吧,你這麽罵人家媽媽真的好嗎?”
饒雪慧癟了癟嘴:“好像是挺不好的,不過反正她也罵過我了,而且以前還罵了我那麽多次,就當扯平了。”
聊天內容:
玉蘭:“群裡現在有人嗎?”
白:“嗯,有人。”
無名少女:“怎了,我在吃午飯,你已經考完最後一科了嗎?”
玉蘭:“嗯嗯,考完了,我剛剛在雜志上看到一個故事,內容簡單來說就是一個孩子,發現了她的媽媽出軌了,如果是你們的話你們會怎麽辦?”
清茶:“我會像你一樣到處問。”
無名少女:“似曾相識的對話。”
玉蘭:“清茶你tmd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我說的是故事是故事,你說話的邏輯是直腸通大腦了吧!”
“.....”
“玉蘭”打字速度非比尋常,罵人水準頗高,“清茶”實在是忍不住了又和“玉蘭”對噴了起來,柳詩詩也不能單看著閨蜜一味的被欺負,於是乎也加入了這場罵戰。
二打一還是稍稍落了下風,緊接著隨著“無名少女”的入場。
呃....
沒有發生什麽影響。
【我是詩詩呀】邀請【悅】進入群聊。
我是詩詩呀:“@悅,你嘴皮子厲害,快幫忙罵人,頂不住了。”
悅:“?”
玉蘭:“叫人有什麽用,別說你三個人,就是三十個我也照罵。”
悅:“??”
白:“別吵架,大家和和氣氣的不好嗎?”
無名少女:“對啊,和氣生財。”
玉蘭:“@清茶、@我是詩詩呀、@悅,你們三個一起上吧,別說我不讓著你們。”
悅:“???”
“....”
燥熱的辦公室。
在辦公桌上坐著一個女人,大片雪白的肌膚裸露在外,長發柔順的垂在肩頭,整個人看起來妖嬈萬分。
此時鄭玉玲正慢慢拾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中間的工作裝最麻煩,不是拉練的,要扣扣子。
“你要借支的一個月工資等一下就給你,你明天就正式過來上班吧。”
張致銘坐在最舒適的單人沙發上,悠閑的喝了一口茶,回味著人生的美好時光。
真舒服~!
聽見張致銘的話,鄭玉玲短暫的停下了自己扣扣子的動作,隨後頗為不好意思的問道:“我可以可以一個星期後再上班啊!”
鄭玉玲的聲音細若蚊蠅,張致銘完全沒有聽清她說的話,問道:“你說什麽?”
似是被張致銘的話嚇到,鄭玉玲著急解釋請假的緣由從桌上跳下來,沒成想跳下來的一瞬間,腿一軟直接跪了下去,朝張致銘行了一個大禮。
張致銘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也顧不得褲子上被茶水濺到,連忙去扶她:“你這是做什麽,磕頭幹嘛,我又不是欺負你。”
我沒想磕頭.....
我是腿軟沒站穩。
鄭玉玲目光中隱隱有一些因為尷尬舉動浮現出來的淚光,偏偏這種事情她又解釋不了,難道說告訴張致銘,我是被你害的站都站不穩了....
只是她沒想到,她這幅柔柔弱弱的樣子著實是太撩人了,張致銘又哪裡是個克制自己的人,忽而一把握住鄭玉玲滑嫩的巧手,然後下蹲將她一把抱起。
鄭玉玲被嚇到了,雙手不由自主的勾在了張致銘的脖子上,語氣怯怯的問道:“怎...怎麽了?”
她原本嫣紅的唇上口紅已經澹去了大半,沒有擦口紅的女人精氣神顯得沒那麽充足,尤其是鄭玉玲這種嬌滴滴的女人更是自帶淒憐效果,看的張致銘好心疼她。
於是為了鄭玉玲好,張致銘做下了一個決定。
“我把你的口紅吻乾淨些,你等一下好補個妝。”
媽呀!
還來!
鄭玉玲驚恐的瞪大了雙眼,想要從張致銘懷中掙脫開來,對上他熱烈的眼神卻又不敢了,嬌軟如水的她哀歎一聲,仿佛認命了一樣倚靠在張致銘的胸膛上。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好好享受吧!
鄭玉玲抬起頭,在張致銘的耳邊吹了一口熱氣:“你溫柔些。”
“嗯!”張致銘很爽快的答應了。
得到回話,鄭玉玲稍稍放心了些,但就是不知道張致銘的這種承諾到底作不作數,感覺他有點假。
目光收回,張致銘正在解她剛剛才扣上去的扣子,之前白費勁穿了。
“......”
時間輾轉就過了幾個小時,錄音室的三姐妹又重新聚到了一起。
“沉總,你自己聽聽看,我們唱的歌究竟是哪裡還有問題,你指出來,如果有錯我們馬上回去練,如果沒有請放我們出去。”
周悅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帶上柳詩詩和饒雪慧直接當眾質問沉向龍。
“對,特別是慧慧,她唱的歌我聽著比那些有名氣的歌星都要好多了,為什麽還要攔著我們練歌?”
柳詩詩拍了拍饒雪慧的肩:“對吧慧慧。”
“我們練的嗓子都啞了。”
饒雪慧不是很想和領導唱反調,但都被柳詩詩拉來了,事後肯定也會被沉向龍記上的,還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的委屈。
“唉,她們三個真可憐啊,被沉總盯上,連午飯都是在錄音室裡面吃的,一直練歌。”
“說實話,這種高強度練歌,對唱歌本身也不好,沒必要吧!”
“你們說會不會是因為她們長的漂亮被沉總盯上了。”
“不是沒有可能。”
你們講悄悄話的時候能不能小聲一點, 我沉向龍不是聾子。
面前有三個嫂子在質疑,旁邊有同事在竊竊私語,沉向龍心裡苦啊!
要不是張致銘的命令,他哪裡敢這麽搞,現在銘哥也不知道在辦公室裡面躲著做什麽,還說沒有他的命令就不要讓三個嫂子亂竄。
可是,我的銘哥啊,兄弟我快頂不住了!
沉向龍瞟了一眼滿是怒容的周悅,輕聲歎道:“唉,那就把你們三唱的歌放一放,我聽聽看過了沒過。”
“行,但是要是過了,你得給我個理由,為什麽要為難我。”
周悅點頭,絲毫不懼,她進公司原本就只是為了張致銘而已,不是來這裡受折磨的,所以對上沉向龍的時候她也沒在怕的。
見周悅如此果斷答應,沉向龍幽幽的往張致銘辦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心說:“銘哥,快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