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了?”
來者是鄭玉玲,前些日子的時候張致銘給她開過玩笑,說讓她來當私人小秘,但天地良心,張致銘當初的確是在開玩笑,沒想到過鄭玉玲會真的來問。
明明她現在就算不工作,單憑張致銘每年給的租金提成也能生活的很好。
怪事!
鄭玉玲沉吟了兩分鍾斜眼看了看張致銘,問道:“你能給我開多少工資。”
張致銘在心裡面默默算了算帳,反問道:“你的期望薪資是多少?”
這種問題通常甩給面試者比較好,她們自己有多少能耐,心裡都有杆秤,通常會選擇與自身能力相符的價格。
如果她們拋出價格高昂的薪酬卻又沒有與之相匹配的實力的話,要麽是個呆比,要麽就已經準備好了某些事情。
張致銘現在就想看看,鄭玉玲是想要怎麽樣的一個待遇。
而此時的鄭玉玲,扭扭捏捏,低下頭唇齒輕咬道:“八...七,不,六...六千。”
說這話的時候,鄭玉玲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說明她也清楚她是沒有六千塊錢的能力的。
既然如此,那還談個什麽。
她不是誠心來應聘的,張致銘也自然不會誠心給她面試。
“過來!”張致銘喝著熱茶,臉上帶著澹澹的笑意,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鄭玉玲心中莫名的一慌,沒由來的有些害怕。
張致銘見她不動,便勾了勾手指頭,再說了一遍:“過來!”
“啊?哦哦...”鄭玉玲將發絲撩到耳後,步伐緩慢的走向張致銘。
一步。
兩步。
三步。
走到張致銘面前時,張致銘又對她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轉過去。”
“你這是同意了嗎?”鄭玉玲很緊張,聲音都帶著些顫抖。
可惜了,這人大概率不聰明,沒有聽話的轉身。
“自然是同意了,我之前就邀請過你,言出必行我肯定是不會反悔的,就看你同不同意了。”張致銘敲了敲桌子,拿起茶壺倒了半杯熱茶推到鄭玉玲面前。
鄭玉玲雙手接過茶杯,熱呼呼的暖手正好。
她細細的打量了張致銘一下,年紀輕輕就這麽成功,模樣生的極好,這麽多年還沒見過有比他要俊俏的。
可能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好色了吧....
但帥哥好色其實並不能算作缺點,有時候女孩子倒是巴不得帥哥能夠更色一點。
在鄭玉玲打量張致銘的時候,張致銘也在看她,兩雙眼睛正好撞上鄭玉玲便低下了頭看地面。
“有什麽條件嗎?”鄭玉玲問。
“有!”
張致銘點點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六千塊錢工資太低了,我給你開一個月一萬吧,你看怎麽樣?”
一萬?
鄭玉玲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難不成這是在說反話,覺得自己要的太多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應該要多少?最後有多少?還有自己想要的條件能否被同意,恐怕很難了吧!
那還不如繼續回去租商鋪去了。
鄭玉玲神色失落,看到她的表情,張致銘猜不到她是誤會了還是不願意,於是向她坦言說道:
“我沒和你開玩笑,如果你要做這個崗位的話,我可以給你一萬塊錢一個月,而且你的工作也不難,最多就是每天幫我打打下手。”
“啊?真....真的嗎?”
鄭玉玲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話。
“但是...”
果然,張致銘的條件很快就來了:“作為一個思維正常的成年人,我想你應該懂我的含義吧,為了防止404我就不直言了,你自己考慮要不要同意,如果不同意你直接走就行了。”
聽著張致銘的話,鄭玉玲心裡“咯噔”一下,她明白張致銘說的是什麽意思。
雖然做好了準備來的,但是鄭玉玲還是忍不住想要歎息一聲。
前些天的時候張致銘說想要讓她做私人小秘的時候她就懂是什麽意思的,不過她沒理會,也沒想過要去做。
可是鄭玉玲的人生似乎不太順,女兒何玉蘭說話嘴巴沒個把門的,不知道什麽時候把她要何玉蘭去旅遊的事情告訴了何玉蘭的爸爸,也就是她的前夫。
前夫得知了鄭玉玲居然有錢去旅遊,於是便找上了她借錢。
離都離婚好幾年了,鄭玉玲壓根就不想借錢給前夫,她隻想好好把女兒養大。
但奈何前夫是個無賴,用出了無賴的辦法,威脅鄭玉玲說要是不借錢就把離婚的事情告訴女兒,現在女兒好不容易才浪子回頭好好學習,正是人生最重要的時候怎麽能被父母的事情影響。
於是鄭玉玲和前夫大吵了一架之後還是選擇了妥協,把錢大部分都借給了前夫。
禍不單行,本以為事情就到此為止了,誰知道沒過多久前夫又找來了,還是問鄭玉玲要錢,對方次次都捏著鄭玉玲的軟肋,掏光了鄭玉玲的全部積蓄。
眼見距離鄭玉玲答應帶女兒去旅遊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她的心也越來越焦急,她可不想對女兒失約,於是乎鄭玉玲去找上司借錢。
結果上司當場露出淫笑,表示如果鄭玉玲可以陪他三天的話,錢可以借。
鄭玉玲說要好好考慮一下,轉頭便來到了十八樓找到張致銘,才有了現在的這一出。
如果非要出賣自己的話,她選擇張致銘,和那些個老色鬼比起來,顯然張致銘這個英俊帥氣的小色鬼更讓人順眼。
鄭玉玲豎起一根手指頭,試探著問道:“那麽我可以預支一個月的工資嗎?”
】
張致銘微張著嘴,遲疑了很久才點頭說道:“可以,你去把門給反鎖上。”
被他具有侵虐性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鄭玉玲緊張的咽了咽口水,雙腿不由自主的有些發軟。
“現在大白天的,還是在你的辦公室,不合適吧!”
“去把門反鎖上,我需要的是聽話的,懂嗎?”
張致銘笑意淺淺,看似溫和,實則說的話強硬無比。
如果沒有付出那就是朋友,不會這麽和她說話,但是付出了就要有回報,張致銘想要的只是聽話的,不聽話的不行。
這又不是什麽霸道總裁愛上我,張致銘不會因為對方表現的越抗拒越喜歡,對方如果抗拒,張致銘只會放她走人。
鄭玉玲輕點了頭,轉身一步一步的朝門邊而去。
“卡噠”一聲響動,門鎖被鎖上,張致銘給沉向龍發了條信息:“今天讓周悅、柳詩詩還有饒雪慧都努力練歌,不能離開錄音室,告訴她們今天練不好歌就扣工資。”
沉向龍:“收到!”
好,這下可以放心做正事了。
張致銘仔細打量著慢慢走來的鄭玉玲,冬天還真是一個糟糕的天氣,鄭玉玲現在厚厚的穿著遠不及初見時的ol套裝絲襪腿好看。
“門鎖好了。”鄭玉玲聲音很輕,澹澹的眸子裡流漾著些許微光。
“不著急,咱們先把合同簽了吧,免得我事後不認人。”
公司沒準備過所謂的私人秘書合同,於是張致銘從桌下掏出一張打印好的經紀人合同將就用著,很快把自己的名字簽好蓋章,遞給鄭玉玲。
鄭玉玲認真仔細的看著合同上密密麻麻的字,張致銘雙手互搓取暖,起身將空調溫度開高一些,不然一會兒該冷著了。
手機發出“咳咳”的響聲,張致銘拿出來一看,是最近都沒怎麽聯系的何玉蘭找他。
這個蘑孤頭姑娘,張致銘想起來還是有種心慌慌的感覺,聽樂樂說現在的何玉蘭讀書越來越用功了,成績已經從全班倒數爬到了中上遊,進步大的很。
也就是說現在的何玉蘭考個大學已經是沒有問題的了,考江陵大學雖然有些困難,但還有半年時間給她努力。
而她真的考上江陵大學之後,絕對會來找張致銘的,當初張致銘答應過她,等她考上了江陵大學就教她一些東西。
想著未來將會有一個蘑孤頭天天在自己跟前晃悠,張致銘這個心態就不是很好。
不過牛逼已經吹出去了,該做的還是要做到才行,答應過別人的事情張致銘不想反悔。
抬頭瞧了正在認真看合同的鄭玉玲一眼,衣品打扮都挺不錯的,大不了到時候把何玉蘭甩給她教,教不教的好總之是教了。
心下做了決斷,張致銘回復何玉蘭的信息。
何玉蘭:“張致銘,你在嗎?”
張致銘:“在的。”
何玉蘭:“最近有些煩躁,心情不好,你能陪我聊聊天嗎?”
這廢話說的,現在不就是在聊天嗎?
張致銘:“可以,不過我時間有點趕,你想說什麽快些。”
何玉蘭:“時間趕?你是準備要幹什麽嗎?”
我準備要幹什麽?
張致銘看了看鄭玉玲,然後低頭回復道:“工作上的事情。”
何玉蘭:“哦,那你先忙吧!”
不是,大哥,你有什麽事情你直說行不行啊!
張致銘無語了:“有話直說,一會我可不回了哦。”
看著聊天框,何玉蘭想把自己的苦惱說出來,打了一段很長很長的字,但最後打完的時候她卻又將信息給刪除了。
算了,不和他講這些了吧,這些事情問他,他肯定會覺得我很煩。
在何玉蘭的記憶中,張致銘一直都很高冷,每次找他總是冷冷的,一副從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的模樣。
找張致銘傾訴還是算了吧,還是去問問別人吧!
何玉蘭又打了一句話回復:“嘿嘿,也沒啥事,就是想說我肯定能考上江陵大學,你要準備好迎接我哦。”
明明看著“對方正在輸入中”這個標記浮現了很久很久,結果卻是這麽一句簡短的話。
張致銘覺得奇怪卻也沒有多問,簡單回復道:“好,加油!”
“我寫好了。”
鄭玉玲抬手將合同遞了過來,張致銘隨手接過收到桌內,拉著鄭玉玲的手卻沒有松開,而是握在掌中。
她的手冷冰冰的,並不像小說裡寫的那樣美人都是柔若無骨,很滑很嫩也能清楚的摸到每一塊骨頭。
鄭玉玲只是最初的時候輕輕一掙,就任由張致銘握著她,她原本白皙的臉上微微浮起些許緋紅。
她已經知道了自己接下來要面對什麽,但還是覺著不好意思。
畢竟此時天還亮堂堂的,實在是讓人難為情。
“過來。”
張致銘輕聲吩咐鄭玉玲,待她到身前之時便將她摟入懷中,抱住了他柔軟的身子,空調的熱風四處散逸在辦公室的各個角落,將兩人身上的溫度吹的有些高,不得不褪去身上的棉服。
鄭玉玲裡面穿著的是一件黑色的蕾絲內衣,黑色的蕾絲和女子白嫩的肌膚在顏色上會形成巨大的反差,形成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效果。
就和腿上穿黑絲襪是一樣的效果,張致銘很是喜歡。
“你等下能不能溫柔些,我...我實在是有些怕你。”鄭玉玲抿著唇,抽回被張致銘放在嘴角呵熱氣的小手。
“別怕,我自有分寸。”張致銘緊緊抱住鄭玉玲如同溫熱軟玉一般的嬌軀,將頭埋在她的肩上猛吸她身上的香氣。
鄭玉玲估計是天天都要洗澡的那種女人,身上的沐浴露香味不澹,幽幽入鼻之間,張致銘好像看到了桃色的雲彩在飄揚。
“好....”低聲的女聲顫若風中的柳絮,她還是怕的。
怕結果和上次一樣,那簡直不是人。
“你聽話。”
張致銘右手揉了揉鄭玉玲後腦處的發絲,左手在鄭玉玲的腰間握住她的腰肢,很軟,是話本中古時江南水鄉女子的秀美。
“.....”
錄音室內三個漂亮女孩坐在一處,小聲的討論著某個話題,指手畫腳的樣子像極了村口大媽說人壞話的時候。
柳詩詩一臉氣惱:“他媽的,沉向龍這個傻逼,無緣無故的又整什麽么蛾子,這個逼班我是一天都不想再上了。 ”
周悅咬牙切齒:“那種人純純腦殘一個,我不懂他是怎麽當上領導的,居然有唱不好歌就不準出去的這種說法,還派人來看著我們,我真的無語了。”
饒雪慧跟著吐槽道:“就是就是,最主要的是居然派人看著,搞的好像我們三個是來坐牢的一樣。”
三個女孩的討論人不斷,這是她們人生當中第一次那麽合心合力的對一個人展開謾罵。
罵著罵著,柳詩詩的表情就悲傷了起來:“我好想去找阿銘啊,什麽時候才可以出去啊。”
“唉,別想了,趕緊練歌吧,練好歌咱一起去找小張。”周悅拍了拍柳詩詩的肩膀安慰。
“嗯嗯!”柳詩詩癟嘴點點頭歎了口氣。
看著越來越要好的周悅和柳詩詩,饒雪慧心裡不太是滋味,笑著坐到二人中間摟住她倆的肩膀:“等會再練也不遲啊,我買了新手機,照相效果很好,咱三來幾張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