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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滅與複蘇》第11章軒轅戰蚩尤
  大河流域、蚩尤部,星球反噬神靈所帶來的結果讓蚩尤部實力大增,蚩尤心中喜悅,除了開始有些不適應,他已經明白其中緣由,正打算一鼓作氣消滅軒轅部。

  “神靈又如何?吾生於此間,長於此間,相當於星球的孩子,這些外來者會被星球排斥,吾部必勝。”

  “吼,必勝,必勝!”

  呐喊聲山呼海嘯般響起,蚩尤部眾全是星球土著物種,也就是神靈所說的“魔種”

  甚至連未開化的猴子,山裡的豬也“吱吱吱”“嗷嗷嗷”叫個不停。

  他們未必明白要做什麽,卻在行動上給予蚩尤支持。

  饕餮、混沌、窮奇現在下面,望向正在鼓氣的蚩尤,心情激蕩,誰能想到昨天還欲死還生的蚩尤;今日就有信心除掉軒轅氏?

  “食鐵獸,隨吾出征!”

  高約六丈,身穿鐵甲,毛發黑白絞,森森白齒咬合不停“咯嘣”作響,火光照耀下,食鐵獸口中食物泛出金屬應有的光澤。

  它行動迅速,蚩尤招呼一聲,便來到近前。

  蚩尤跨上食鐵獸,穩坐鞍上“出發!”

  摸著食鐵獸身上的鞍,蚩尤心下滿意,畢竟今天之前他都不知道“鞍”是什麽。

  蚩尤部在饕餮窮奇他們的帶領下,向軒轅氏處殺將過去;

  正所謂,聲浪傳出十余裡,行進引起山崩裂。

  再說軒轅氏求助女媧用全息投影在各地顯聖以後,收聚信仰之力,正與伏羲打造神器軒轅。

  線報來到“蚩尤部舉族襲來,欲要跟軒轅本部分個高下,應當如何是好?”

  英招慌神,昨日得到星球之力反噬的苦果,他怎能不懼?現在蚩尤殺來,要說不怕,那是假的。

  正對面剛,死了也沒所謂,就怕死的莫名其妙,那就不值得。

  “稍安勿躁,吾已有應對之策,汝等只需固守即可。”

  打了那麽長時間交道,蚩尤如果不趁這個機會來除掉自己,那他也就不是蚩尤了。

  “吾已布下一儀二合三才陣,短時間內,蚩尤難以攻下。”看英招還有些惶恐,伏羲道。

  此言一出,英招安下心來,神靈伏羲的陣道之術在王者大陸一直流傳至今。

  傳說那沿海重鎮陳塘關便被伏羲布下滔天陣法,故而堅守那麽多年還能屹立不倒,任他洪水泛濫,也不能動陳塘關分毫。

  英招退下,伏羲緊盯爐火,軒轅將成,日月星辰山川草木浮現於軒轅之上,伏羲面露喜色。

  這把耗費兩位神靈不小力氣的神器,總算要完成了。

  “為何不見農耕蓄養之術,四海統一之策?”軒轅氏見與傳說不盡相同,便問伏羲。

  “刻下了。”伏羲神秘一笑,指點軒轅氏應該怎麽去看;

  “內蘊空間,真有你的。”軒轅氏拿起那把似劍非劍、似刀非刀的軒轅,與伏羲相視一笑,洞悉個中緣由。

  信仰之力散發無量光芒,刺破夜的黑,傳說中的功德神器軒轅即將鍛鑄而成。

  “你說神話裡的黃帝會不會和我們一樣,來自遙遠星球?”

  “這…很難說清。”伏羲想起在地球上,尋不到那些傳說人物的基因,無法回答。

  “不過盤古應該存在過。”

  “嘶,開天辟地……”

  說起盤古,不由想到了盤,他那舉世無匹的神力,軒轅氏沉默無言,理論上講,來自地球的超智慧體都能造物了,盤縱使是機器人也應該有自己的意識才對,

可他偏偏沒有。  這讓身為造物主的媧都束手無策,研究了很久,才漸漸明白,應該跟賜予他那滴來自極地的神秘古血有關。

  “莫非那滴血是真正存在過的盤古所留?”伏羲思緒萬千,忍不住愣神。

  “別愣著,掌握火候。”軒轅氏看爐子裡面被火焰燒到有些扭曲的空間,急了。

  “啊,哦!”伏羲輕撚光滑的下巴,做撫須狀,略微有些尷尬。

  趕緊又控制起溫差來。

  大河奔流不息,蚩尤率眾前來,望眼過去四野無人,空氣中卻彌漫著淡淡的殺機。

  前鋒混沌來報“那些人類的帳篷散落一地,不見一人,看來是俱於大王威名,提前逃了。”

  有些討好的看著蚩尤,混沌連續派出八支魔獸小隊,並親自觀察,才做出的結論。

  “矯情的人類,還住帳篷”混沌暗自唾棄。

  食鐵獸上蚩尤不言,表情琢磨不透,他心裡也希望軒轅部眾離開,這樣他才能稱雄大河流域,可軒轅氏會走?

  “直覺告訴我,軒轅部眾就在此地,爾等好生尋找一番。”良久之後,蚩尤才開口道。

  部眾不敢大意,上次如果不是星球之力反噬,說不定自己等人已經死了,當下哪裡敢不上心?

  就連已經把周邊環境探查過八次的混沌,也再次行動起來!

  王者大陸的原住民還是喜歡在黑暗中行動,無他,習慣而已:盡管陽光很暖,白天可以看的更遠。

  饕餮小心翼翼,大步都不敢邁兩下,就怕中了軒轅部眾的暗算,人類的詭計多端,他深有體會。

  “啪”不知是誰拆斷一根木棍,悲劇發生了。

  “啪、啪、啪、啪、啪”原本清朗的天空開始布起烏雲來“轟隆”作響,烏雲中電閃雷鳴,籠罩在蚩尤部眾頭頂。

  “那、那是什麽?”窮奇失言“為什麽會突然電閃雷鳴?”

  “撤,快撤,我們進入了神靈伏羲的陣法之中!”風不知何時刮起,由開始的微風逐漸變成狂風,把蚩尤部眾吹的東倒西歪。

  食鐵獸上,蚩尤有苦難言“欺負人。”這是蚩尤的心裡話,神靈什麽時候這麽不值錢了,對付自己,居然派出兩位?

  他不知道,伏羲來此主要是因為星球之力反噬,怕軒轅氏出現意外,才降臨此地。

  “眾將聽令,凝神、聚息,溝通星球之力。”

  蚩尤默念咒語,手裡結印不停,使部眾安神。

  混沌等有樣學樣,很快把七成部眾聚合一處,像蚩尤一般,溝通星球之力。

  頓時猩紅能量大起,抵擋住狂風雷電的衝擊。

  “軒轅氏,可敢一戰,畏畏縮縮有損神靈威名。”局勢穩定,混沌忍受不了,叫囂道。

  “有何不可!”軒轅氏率眾走出,背負軒轅,神采奕奕,自有一番風采。

  陸吾英招,風雨二神緊隨其後。

  黑暗中伏羲撤掉陣法,未現身;蚩尤部以星球之力對抗,陣法已經失去了作用。

  混沌衝過去被陸吾攔下“汝等蠻夷豈有資格與神靈戰?我來會你。”把混沌引到一邊,戰鬥起來。

  “軒轅氏,你們來自異鄉的神靈未免過於霸道,妄自來到大河流域,今夜就分個高下。”

  蚩尤開口,本來嗎,自己沒事也就想在大河流域一方逞逞威風,招誰惹誰了,把他們引來?

  “當真不知?”軒轅氏饒有興趣望向蚩尤,正色道“宿命之戰,無需多言,你我爭鬥的結尾,正是我人族輝煌的開端。”

  言畢,軒轅氏大手一揮,分割出一片空間,當先進入其中“我,等你!”

  蚩尤原本不明所以,被軒轅點播,瞬間明悟,連帶著神台清明,對星球之力掌控愈發隨心。

  “風雨退散!”蚩尤一揮手,原本空中還有些殘留的風雨痕跡,頓時消散乾淨。

  “今日必斬軒轅。”蚩尤發下宏願,身上星球之力愈發濃鬱,與食鐵獸進入那片空間。

  伏羲神遊天外,對戰場漠不關心,沒有因陸吾被混沌打壓而動搖,亦無風雨二神雙戰饕餮佔據上風的喜悅。

  最後窮奇英招雙雙陣亡,他更是無喜無悲。

  “如果當時沒有打開那潘多拉魔盒,現在會不會少很多戰爭?”伏羲捫心自問。

  望向下方戰場“傳說中的大能啊,就這樣死了?”伏羲毫無辦法,他精通先天卦卜,看到了更可悲的畫面。

  軒轅氏背負人族氣運之戰,只能由他出手,自己貿然行動,只會引來星球之力更強的反噬。

  “精兵兩萬有余,戰將數十位,因為戰爭,沒了,都沒了!”伏羲不忍望向下方戰場,轉身消失不見。

  封閉的空間裡,蚩尤顯化戰鬥形態,八臂金身,銅皮鐵骨;身高四丈,比起食鐵獸也不謙多讓。

  每一條手臂上面都持有一柄武器,刀槍劍戟,斧鉞鉤叉:被他使得出神入化,從四面八方攻擊向軒轅氏。

  他們的戰鬥跨越了時間的緯度,不能用道理來衡量。

  軒轅氏身形放大,同樣身高四丈,手持軒轅與蚩尤激戰不休,大開大合間,不斷壓迫蚩尤。

  蚩尤身上猩紅色強烈耀眼,以絕對的力量在幾次衝擊之後,把軒轅氏震出數裡遠,暫時壓他一頭。

  “即為族運之爭,吾定當將你斬於此。”蚩尤嚴肅的看向軒轅氏,並沒有因為暫時勝利就放松警惕。

  “咳咳,真是老了。”

  頓了頓軒轅氏又說“毀滅之力,我也有。”

  軒轅氏身上同樣猩紅光芒大盛,裡面夾雜著一些盈然綠意,軒轅氏戰力恢復。

  “同時我還有生之力。”軒轅覆蓋空間,斬落蚩尤一條臂膀。

  “什麽?”蚩尤大驚,軒轅氏既然被星球之力反噬,為何還能使用星球之力,莫非所謂的“氣運之爭”是騙局?

  “勿需懷疑,吾之過往超出汝之想像,故而吾能成神。”

  軒轅氏解答蚩尤的迷惑,卻又讓他心頭更加水起霧生,但也明白,這只是單純的氣運之爭,不摻雜其他顏色。

  “吾以吾血祭天,借五百年,以斬軒轅!”蚩尤忍住劇痛,手臂處傷口不斷流出血液,形成一座血色祭台,當軒轅再次落下之時,祭台升騰而起,擋住軒轅氏攻勢。

  同時劃破空間,蚩尤縱身一躍,跳進其中,跳入時間長河,他要回到五百年前,回到神靈未曾降臨的天地,尋找打敗軒轅氏的能量。

  大陸流傳,神靈降臨之前,能量無窮無盡,就連剛出生蚊子,家裡的雞,也是天生神力。

  借助規則之力,他成功了。

  血色祭台在時間長河裡逆流而上,牽引著蚩尤往上遊去。

  “無論身處何地,今日必要有個結果。”看蚩尤作死般進入時間長河,軒轅氏緊跟其後,不可能放過他。

  時光飛速流淌,蚩尤在長河裡看見了人類在魔種的圍剿下舉步維艱,他看到女媧立於空中,似有所感應一般,向他身處之地瞄了一眼,甚至他看到那傳說中的“盤”斬殺無數魔種,他們的氣息無比強大。

  心裡正震撼,一道猩紅的夾雜著黑色的能量打中蚩尤,把他打出時間長河。

  蚩尤努力看過去,只見一個身影佔據整個空間,嘴角帶著玩味的笑意,嘲弄的對後方趕來的軒轅氏說了一句什麽,蚩尤掉出時間長河。

  “是他?”軒轅氏心頭一震,他同樣看不清那個身影,但整片天地都在震動,在回蕩那道身影說的話語。

  “迂腐……”

  眼見蚩尤掉出時間長河,來不及細想,軒轅氏匆匆離開,尋找蚩尤的蹤跡。

  彼時的大陸漆黑一片,無晝夜之分,只有虛空中那偶爾閃動的流光,能讓人抓住一點光的影子。

  “蚩尤,你走不掉。”軒轅氏感受一下,黑暗裡全是蠻荒氣息,本能吸收地心能量的魔種,軒轅氏對這種生物,不以為然。

  手捏九宮格,推算出蚩尤的方位,殺將過去。

  “美妙的滋味。”蚩尤陶醉的揮動手臂,被軒轅氏斬掉的那支手臂已經完好如初,生之力與毀滅之力聚集於身,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強大。

  不知怎麽,被那道身影打了一記,蚩尤險死;現在卻猶如再生一般,尤其是到了這片神靈未曾到達過的古地,這種感覺更加明顯。

  “吾何至奔走?”蚩尤一個跨步來到軒轅氏近前,俯視於他。

  “何至奔走?”被蚩尤俯視,軒轅氏火大“吾為至高創世欽點,人文始祖,爾為何物?”

  “方才猶如喪家之犬,現今卻趾高氣昂,羞也不羞?”

  軒轅氏不留情面,一字一句,把蚩尤講的啞口無言,與軒轅氏相爭數年有余,從未見他有如此犀利的一面。

  “多說無益,手底下見真章。”實力大增,自然不想廢話,蚩尤再戰軒轅。

  只見:風卷起塵飛揚,誤傷蠻獸數十筐;雖說蚩尤張狂,又不及軒轅鋒芒;刀槍劍戟招招見肉,斧鉞鉤叉式式帶傷;軒轅一出空間俱滅,再斬斧鉞鉤叉折喪;隻震得那蚩尤心神發顫,隻壓的那蠻荒莫敢稱王!

  最後蚩尤被打回本體,軒轅橫在他脖子上;一聲冷哼把蚩尤打回現實。

  “吾命休矣!”蚩尤把眼一閉,看那似劍非劍,似刀非刀的神器,心有萬千話語,也說不出口。

  “回歸現實再說。”軒轅氏劃破空間,押著蚩尤跳進時間長河,頃刻間便回歸現實,回到他們開始所在那方空間裡。

  食鐵獸還在空間裡躁動,卻破不開,見有人回來,獠牙露出,咬了過去。

  軒轅一揮,食鐵獸滿口獠牙被打掉,飄落在地;它驚恐的望向軒轅氏,發現軒轅氏也在看它,恐懼的低下頭。

  “我殺便殺了,能不能放過它?”蚩尤對食鐵獸有著非同一般的感情;少不更事時有它,豪情衝天時有它,如今落寞至此、亦有它。

  面容複雜的看著食鐵獸,軒轅氏有種莫名的情緒“它出身極好,會有個好去處,你便放心去吧!”

  蚩尤點點頭,閉目震碎經脈,安然離世。

  天上不知何時下起血雨,像是在嚎哭蚩尤的離世。

  食鐵獸撲到蚩尤跟前,很希望他能再次睜開眼看一看自己。

  “蚩尤犯我人族,今已伏誅;食鐵獸雖助其肆虐,亦有功績,今封雙魂其身,留其一魂,助人消食噩夢,用以抵過。”

  “蚩尤余下部眾,由他去吧!”

  戰場上軒轅氏聲音響起,宣告戰爭的結束,陸吾拚死斬殺混沌。

  趕在軒轅氏話音響起之前,抹殺掉他,自己卻也被混沌臨死反撲,重傷不治,眼看不行。

  他卻在笑“旱魃、陸豐:我殺了混沌,等我,我來了……”

  這一世陸吾為人形,生有一子,取名陸豐,於大河流域,死於混沌之手。

  神靈言出,規則即成,整片戰場戰鬥戛然而止,軒轅部眾縱有不甘,卻多是無奈。

  大河流域,各方勢力並起而爭,魔種、魔道家族勢大,人族末微。

  幸得天降神靈軒轅氏,率人族步步崛起;終,與大勢力首領蚩尤決戰與大河流域,人族得以勝利,史稱“逐鹿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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