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十顆補神丹。”
班師傑離開分舵,經過一番簡單易容之後,就來到了古芝藥鋪內購買補神丹。
買丹藥的錢,自然是古芝掌櫃丟的那一百兩銀子。
買藥過程中,沒有裝逼打臉,也沒有特意去找上次那個給自己介紹藥物價格時對自己輕藐的夥計。
整個過程,平淡如水。
因為他並不想張揚,不然他也不會易容。
至於為何不愁張爺讓自己對付古芝掌櫃的命令,反而還有閑情逸致買藥?
他當然愁,但在這個武道世界,實力才是硬道理,急和愁是沒有用的。
買了丹藥,班師傑就回了分舵內的房間開始服用補神丹修煉。
也幸好一來張爺完全就是甩手掌櫃;二來如今整個分舵的幫眾們完全就看不上張爺,自然也就沒有給張爺溜須拍馬通風報信打小報告,讓自己的行蹤和辦事態度被張爺知道。
房間內,班師傑盤膝而坐,開始服用丹藥修煉。
一顆補神丹入肚,班師傑雖然隻感覺到思維腦袋更加清晰,但在具體感覺上卻沒有什麽異樣。
至少沒有那種一顆補神丹下肚,就讓自己兩個靈魂徹底融合為一,再也沒有缺陷。
但在內視修煉上,卻真的有很大幫助。
之前內視修煉使用茯苓香,將斷斷續續的次數下降到了二十五次,而這顆補神丹卻直接讓這次數下降到了二十次!
可別少看這五次,在修煉效率上至少讓自己提升了五分之一。
吃一顆就能將斷斷續續的次數下降到二十次,那再吃四次,豈不是徹底將這個毛病醫治好了?
若不是這補神丹按醫囑一天只能吃一顆,班師傑絕對要一口吃個乾淨。
一番修煉結束,班師傑再次感受到丹田裡又漲了幾分的內力,整個人更加欣喜了起來。
但這份欣喜並沒有持續多久,畢竟他可沒忘記張爺的吩咐和威脅。
將張爺給自己的令牌拿了出來看了看,一會後就攥在手中出了屋,挨個推開了正在屋中休息的幫眾們的房門。
他第一個推開的房門,是一個在分舵中待了有十年的老幫眾。
雖說是老幫眾,但年齡實際上也就三十七八歲。
不過這個老幫眾雖然在分舵待了十年,但卻無精悍的氣質,渾身上下反而透露著一股老油條的氣質。
老幫眾此刻正在床上躺著休息,見班師傑推門而入,頓時怒罵道:“醃臢貨,打擾你爺休息乾甚?”
以前班師傑還不是幫眾時,就時常跟張阿牛來討好他們,也因此此刻老幫眾對班師傑的態度可以說很高。
班師傑也不廢話,直接將手中的分舵主令牌拿了出來,“舵主有令,讓你們從現在開始聽從我的命令。”
老幫眾先是一愣,隨後嗤之以鼻滿臉不屑,“拿著雞毛當令箭的醃臢貨,別以為你拿著舵主令牌就能命令我,滾!”
什麽是威信?
威信就是當你拿出能代表的信物或者口令,就能讓聽到的人信服並服從。
從這裡就能看出,張爺這個舵主的威信在這個老幫眾心中,已經是完全沒有了,跌倒了地板上。
班師傑也不氣惱,畢竟他早有預見和心理準備。
就張爺這樣的人,若不是有著二流武者的實力還在頭上壓著,這些幫眾早就造反了。
此刻不造反,不過是對張爺的實力還有一絲顧慮懼怕罷了。
但就算如此,
也甭想讓幫眾們對張爺再有哪怕一絲尊重。 只因張爺這舵主做得實在太令人無語,賺錢時沒想到幫眾們,被古芝掌櫃上門將臉面踩在腳下時也沒立刻還擊,如何讓幫眾們信服?如何讓幫眾們賣命?
雖然早有預料,但班師傑還是挨家挨戶將每個幫眾的房間跑了個遍。
但這些幫眾們面對象征舵主身份的令牌時,不是嗤之以鼻,就是陽奉陰違。
有些將分舵當家的幫眾,更是指著班師傑的鼻子指桑罵槐的暗罵張爺無能。
最終,班師傑來到了一個比較特殊的幫眾的房門前。
這個特殊的幫眾,自然就是王峰睿了。
先是敲了敲門,得到允許之後才推門而入,就見王峰睿正在擦拭著手中寶劍,一副已經準備好乾架的模樣。
這模樣倒是令班師傑一愣。
王峰睿將寶劍插入劍鞘,道:“你來了。”
“我來了。”
班師傑下意識的回應,隨後才回過神來,問道:“你知道我要來?”
王峰睿道:“我又不傻,張爺的臉面都被古芝掌櫃踩在腳下了,張爺要是不找回場子,他還有臉在江湖上混?還有臉繼續做這分舵主的位置?”
班師傑對這話很讚同,甚至這番道理整個分舵的幫眾們都知道,但就是張爺不知道。
不,或者說張爺知道,但張爺好像很不在乎一樣。
王峰睿見班師傑沒說話,直接問道:“說吧,張爺要我們怎麽做?怎麽對付古芝藥鋪?”
班師傑砸吧了嘴,之前遇到的都是對此事毫不關心的幫眾們,此刻面對積極響應的王峰睿倒是有些不知所措。
但他也很快適應了過來,搖了搖頭開口道:“不是張爺,是我。”
王峰睿一愣:“你?”
班師傑道:“對,張爺已經將對付古芝藥鋪的事情,全權交給我處理了。”
王峰睿先是一愣,然後瞪大了眼睛看向班師傑,“你說張爺將此事全權交給你處理?!”
班師傑給王峰睿一個肯定的點頭,看看,瞧把孩子嚇的。
真的,王峰睿真的被嚇到了,抱著萬一的想法問道:“那對付古芝藥鋪,你有什麽妙計?”
畢竟他可是清楚班師傑才入幫中數天,內功剛學會沒多久,就算是天才中的天才,這幾天也不足以讓班師傑從內功白丁一躍成為在武力上能和古芝掌櫃這二流武者匹敵的程度。
既然武力上不是,那就只能是陰謀詭計了。
面對王峰睿的殷殷期盼,班師傑直接給對方緩緩的搖了搖頭。
其實若是分舵內的幫眾們萬眾一心、又肯聽自己的命令,自己倒也能想出很多種對付古芝藥鋪的方法。
但可惜,如今就他一個孤家寡人,內功修為都還沒達到三流武者的水準, 還想對付古芝藥鋪?
想屁吃呢。
王峰睿徹底懵了,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麽,然後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劍,也不知道該放下呢,還是放下呢。
畢竟看這模樣,好像張爺自己都不上心?
“那…那現在怎麽辦?”
班師傑也沒在為難王峰睿這老實人,道:“還能怎麽辦?自然是繼續去請示張爺了。”
說完也不等王峰睿回神,就徑直去了書房找張爺。
見到張爺的第一句話就是:“張爺,我拿著你的令牌去調動幫眾,結果您猜幫眾們怎麽說?”
“他們竟然說完拿著雞毛當令箭,他們在說您是雞毛啊!”
“其中一個幫眾更過分,竟然指桑罵槐說您是縮頭烏龜,是軟蛋轉世……”
“他們這是沒將您這舵主放在眼裡啊,他們心理根本就沒有咱們金虎幫!”
班師傑為什麽在被幫眾們拒絕之後,還鍥而不舍的拿著張爺的一一上門?
為得就是這一刻!
張爺讓自己拿著令牌調動幫眾對付古芝藥鋪,雖然張爺沒有明說,但意思就是這個意思,不然給自己令牌幹嘛?
總之幫眾們不去,那也不可能自己去。
大不了就拖!反正看張爺你自己都不急!
至於張爺拿自己家人威脅?這不是還沒威脅到頭上嗎,能拖一時拖一時。
最好拖到自己修煉到二流武者的程度,屆時偷襲暗殺一巴掌呼死張爺!
不,最好讓張爺的家人死在他前面,以報自己家人被威脅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