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祁聽到李同的話之後,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李淳風是什麽人?
那可是唐代有名的玄學大家,時至今日都在流傳的推背圖,就來自李淳風和袁天罡!
如果說這這位不是玄修,打死薑鴻,薑祁都不信!
李淳風的墓葬裡會有什麽?
要說薑祁不好奇那是假的,作為一個歷史生,還是接觸過神州五千年來歷史之下另一面的歷史生,薑祁怎麽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至於李同說的拎包,顯然是在調侃,就是要帶著薑祁去一線長長見識。
想到這裡,薑祁收起鬼工球,衝出房間,來到了老爸薑鴻和老沈這邊。
“爸!到了江北給我準備一輛車,我要回學校!”
“還需要別的嗎?”
薑鴻端著一杯紅酒,見兒子興衝衝的起進來,卻一點也不驚訝,也不問什麽事,只是點點頭,輕聲說道。
“不管是什麽事,都不要激動。”
薑祁緩緩的深吸一口氣,說道:“昨天在梁洲發現了一座唐墓,老師說很有可能是李淳風的墓,問我要不要跟著去看看。”
“基礎知識學的怎麽樣了?”
薑鴻並沒有關注是誰的墓葬,反而問起了另一個問題。
萬丈高樓平地起,要是連基礎都沒有打好,就算去三皇五帝的墓,也是白瞎。
“至少大一的課程都自學過了。”
薑祁點點頭說道,他明白老爸的意思。
“那就好,老沈,我那輛卡宴在江北吧?”
“在的。”
“找人開到機場,下了飛機就把鑰匙給他。”
薑鴻說罷,看向兒子問道:“還有事嗎?”
“沒了。”
“那滾蛋。”
薑祁臉色一黑,默默的推門回了自己房間。
薑鴻咂咂嘴,搖晃著高腳杯,對老沈說道:“趕明把張校長約出來,我請他喝酒。”
“是。”
薑鴻點點頭,閉上眼睛假寐。
李淳風這般傳奇的人物,對於他的墓葬勘探,在人員上有很嚴格的限制。
就算李同是院士,但到底只是歷史系而不是考古系,想要帶一個大一的孩子去打醬油充人數,也絕對會有人反對。
畢竟李同過去也只是指導參觀,而不是負責人。
牽頭的是京博的副館長。
嗯......是薑鴻的老朋友。
可以說,薑鴻比李同還要先知道消息,之後的事就順理成章了。
覺得兒子會有興趣,就稍微使了使勁。
其實薑鴻也沒做什麽,就是給江北大學的老張打了個電話,然後老張就找到了李同,再加上李同也確實有這個心思,於是一拍即合。
很現實,但這就是現實。
當然,這種事情就沒必要讓薑祁知道了。
“畢竟父愛總是這麽深沉且內斂啊。”
薑鴻如此感歎。
另一邊,薑祁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嘴角抽搐了一下。
不愧是你啊,老薑同志。
......
下了飛機之後,薑祁接過老沈遞來的鑰匙,開車一路狂奔。
到了江北大學之後,薑祁剛剛來到李同的辦公樓下面,就看到了一個笑眯眯的姑娘。
“小師弟來的挺早呀。”
顧清韻微笑著擺擺手,算是打過了招呼。
“學姐這是也要去?”
薑祁大概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嗯哼。”
顧清韻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麽,但意思很簡單,本姑娘也走後門了。
這時,李同從辦公樓走了出來,看到自己的兩個學生之後,便背著手,溜溜達達的過來。
“你們兩個啊。”
李同抬手虛點了一下薑祁和顧清韻,說道:“一個找到了老張,還有一個直接找到了首博的老陳頭上,怎麽?”、
“覺得我這個老師帶不動你們?”
“哎呀老師。這不是不敢勞煩您嗎。”
顧清韻拽住老師的袖子撒嬌。
李同當然可以帶學生過去,但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順,會給李同帶來壓力。
畢竟李同這次過去,也只是指導而不是勘探。
帶幾個學生過去可以,但下墓是不行的。
“下次記得跟我說一聲。”
李同也沒有計較,反正區別不大,更何況他自己本就走帶著學生去的意思。
“老師,怎麽沒見小魚?”
顧清韻問道,這種事,李漁居然沒有出現,就很離譜。
“小魚兒談戀愛了吧?”
她想了半天也只能想到這一個可能。
“我倒是想。”
李同哼了一聲,說道:“那丫頭已經半個月沒有好好休息了,她奶奶給她拖在了家裡。”
“這一趟要是帶上她,指不定還要熬多久的夜。”
薑祁在一旁默默的聽著,看來這位李漁師姐一直也沒有閑著啊。
這就是所謂的不瘋魔不成活嗎?
“好了,你們兩個準備一下,下午出發。”
李同甩了甩手裡的文件袋子,然後遞給顧清韻。
“給老張,讓他簽字報銷。”
“好勒。”
顧清韻接過李同手裡的經費申請單,對薑祁點點頭之後,便離開了這裡。
“你也回去收拾一下吧,下午三點過來。”
“是。”
薑祁點點頭,目送李同離去。
看了一眼時間時間,現在是早上十點多。
“時間還早,那麽......”
薑祁想了想,朝著宿舍的方向走去。
回了宿舍,薑祁翻出那張深藍色,頭角崢嶸的漆黑儺面,戴在了臉上。
而後抬起手指,指尖有黑金光芒閃耀。
氣機湧動,無形的線被指玄法撥動著,不一會便構建出一個微小的原點來。
然後,薑屈指一彈,一點星光從指尖飛出,緩緩的落融入了空氣之中。
看起來什麽也沒有發生,但實際上......
位於江北郊外的一個據點內。
張道爺和王隊長,以及幾個局裡新一代的天驕正在這裡駐守。
算是防范有人再次襲擊龍脈的一個監察點。
本來張道爺正在打坐,突然就跟針扎的一樣,騰的跳了起來,臉上帶著明顯的驚訝!
“道爺你嚇我一跳!”
一旁正在鍛煉肌肉的王隊長差點把杠鈴甩在張道爺的臉上。
“氣機變了!”
張道爺沒有在意王隊長,反而是看向窗戶外面,神色凝重的說道:“有人改變了整個城市的氣機!”
“是儺面前輩!”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都安靜了下來。
王隊長神色凝重的問道:“儺面前輩是要對誰動手?”
“不是動手,是......”
張道爺默默的感應著,說道:“是通知!”
“儺面前輩借著氣機波動,在通知我們!”
說著,張道爺想了想,拿出一張符籙,手一揮。
符籙無風自燃,一股無形的波動緩緩的擴散出去。
“呀!”
幾乎是同一時間,一個女玄修不由得驚叫一聲。
眾人回頭看去,只見角落裡不知何時浮現出一道儺面。
深藍色,頭角崢嶸的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