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祁感歎著,掃清了一切可能會指向自己的氣機,就好像什麽也沒有變化過一樣。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暫時就不用惦記灰門的事了。”
薑祁默默的想道,就算官家的速度再快,一兩天的也不會有消息。
接下來,可以準備梁洲之行了。
看了一眼時間,又等了一會,估摸著差不多了,薑祁便背著包出發。
包裡也就是幾件換洗衣服,真正重要的東西,都在十八子裡面。
背著包來到辦公樓下,薑祁發現自己是來的最早的一個。
等了一會,顧清韻走了過來,沒有背著包,也沒有帶著行李,穿著一身耐髒的工裝。
“這次學校還真是大方,張校長說,就算咱們住五星級都給報銷。”
顧清韻笑著擺擺手,跟薑祁打招呼。
“那看來不用跟學校客氣。”
薑祁笑著點點頭,問道:“老師呢?”
“你後面。”
顧清韻點了點下巴,示意薑祁往身後看。
期間轉過身,就看到李同正背著手從辦公樓出來。
看見兩個學生之後,李同點點頭,問道:“都準備好了吧?”
“準備好了老師!”
顧清韻元氣滿滿的舉手。
“你行李呢?”
李同撇了她一眼,說道:“就這麽去?在那邊怎麽也得待一個星期。”
“到了再買就好了。”
顧清韻的回答突出一個人傻錢多。
薑祁聞言看了看自己的包。
為什麽我沒想到?
李同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顯然是已經熟悉了自己這個學生的風格。
“走吧,火車站。”
李同看了一眼手機,帶著兩個學生往學校門口走去。
到了門口,停著一輛薑祁很熟悉的suv,司機臉上也帶著薑祁很熟悉的諂媚笑容。
“導員好。”
薑祁打著招呼,沒錯開車的是薑祁的導員。
“老師,出差還要操心兩個學生,您辛苦了。”
導員看都沒看薑祁一眼,只是忙著對李同大獻殷勤。
“嗯。”
李同從鼻孔裡擠出來一個字,然後自顧自的上了車。
導員這時才看向薑祁,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說道:“還不快上車?等著我請你呐?”
薑祁:“......”
還真是熟悉的味道啊。
薑祁無奈的想著,上了車之後,便看到導員一臉慈祥的在跟顧清韻噓寒問暖。
什麽奧楚蔑洛夫......
導員發動他的愛車,一路來到了火車站。
有了學校報銷,那出行肯定是按照最高標準來。
高鐵三個小時之後,抵達了目的地。
梁洲的中心州城,長安。
到了出站口,自然有人卡著點來接。
迎接李同的事一老一少,老的那個看起來跟李同差不多大,如果不出意外,想必也是某個領域的宿老。
而小的那個,比薑祁大幾歲,跟顧清韻差不多大,穿著打扮很有講究,長相也頗為英氣。
李同看到來人之後,就跟沒看到一樣,順腿就很自然的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老倔驢!”
老者喊了一聲李同,吹胡子瞪眼的說道:“沒看到老子?”
“我眼裡只能看到人。”
李同悠悠的回了一句。
兩位加起來一百二十歲還有多的大佬,
就這麽旁若無人的一邊拌嘴一邊往車站外面走。 至於老者帶來的那個年輕人,從見到顧清韻之後,眼睛就沒有移開過。
“我跟你講......”
“你好,我叫陳疏文。”
顧清韻剛剛開口,就被那個年輕人打斷。
“你好。”
顧清韻微微一笑,然後拽著薑祁快步往前走了幾步。
渾然不顧那笑容已經有些僵硬的陳疏文。
“我跟你講,這兩位可是有故事。”
顧清韻悄咪咪的指了指前面的兩個大佬。輕聲道:“那是京都博物院的副館長,叫陳矩,規矩的矩,跟咱們老師是大學同學。”
“當時這兩位共同喜歡一個姑娘,而陳老率先表白,被拒絕了。”
“咱們老師覺得機會來了,於是也找了個機會去表白。”
“至於結果,你也看到了。”
顧清韻示意那兩位相愛相殺的大佬。
薑祁聽的津津有味,問道:“所以,那位姑娘現在是咱們師娘?”
“不,是揚州首富的兒媳婦,人家是青梅竹馬。”
薑祁:“......6”
這波啊,這波是一個自以為是天降,但實則為敗犬的故事。
二人正在這聊天,殊不知背後的那位臉色已經黑了下來。
不過薑祁和顧清韻都沒有在乎,大家都是托關系來打醬油的,本來就不熟,為什麽要跟你深交?
一路走出火車站,陳矩的車就停在路邊。
“趕緊上車。”
陳矩橫了一眼李同,說道:“今天挖出來一張殘破的龜甲,上面應該是關於易經的一部分記載,但不能確定,那邊正在對比。”
“怎麽,堂堂的首博副館長, 連這個都分不出來?”
李同時刻不忘懟一句。
“是甲骨文,而且還是目前沒有發現過的甲骨文。”
陳矩翻了個白眼,而後正色道:“至少首博的數據庫裡沒有。”
李同聞言也陷入了沉思。
首博的數據庫沒有,那就意味著確實是沒有被發現過的甲骨文。
“快開車!”
李同也被勾起了興趣,這可是一個古文字上的突破。
陳矩喊了一聲落在最後面的陳疏文,後者馬上屁顛屁顛的跑過來開車。
“確定了嗎?是誰的墓?”
李同在車上問道。
“確定了,是李淳風的墓,二號墓室裡發現了壁畫,是關於李淳風和袁天推演推背圖的內容。”
陳矩靠坐在靠背上,揉了揉眼睛,為了確定這個,他昨天熬了個大夜。
“看來這次會有很多收獲。”
“本來收獲應該更多的!”
陳矩冷哼一聲,說道:“可惡的地老鼠,把大部分有價值的東西都給破壞了。”
薑祁聞言一愣嗎,有些不可置信。
聽這位陳矩館長的意思,這次是搶救性挖掘?
是遭了盜墓賊?
這怎麽可能?
李淳風是什麽人?
薑祁敢打包票,這位絕對是一位玄修,而且至少是不遜色姚廣孝的玄修。
怎麽可能容許盜墓賊破壞他的安眠?
李同顯然是早就知道,問道:“主墓室找到了嗎?”
“沒有,就好像主墓室不存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