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照大驚失色,他也隱約察覺到堂皇之劍出了點問題,但是不知道問題在哪裡。
總是自己鑽研劍法,閉門造車,有時候陷入死胡同也不自知。
“前輩,晚輩所使劍法乃是在與少林十八羅漢對戰中總結實戰經驗,有感而作。”
“晚輩叫它堂皇之劍,意在其光明正大,勢不可擋。”
風清揚加快了鋝胡子的節奏“嗯,自創的,好……”
“老夫見你劍法運轉間有些凝滯。”
陳照回想到董芳白也曾說過他劍法運轉間有些凝滯,只是她沒有看出陳照劍法的弱點。
單從劍法而論,風清揚的造詣應在董芳白之上。
“前輩可有辦法?”
陳照有些期待,怎麽說這風清揚也算是笑傲第一劍客。
風清揚拿出一本小冊子“老夫年輕時曾得到獨孤求敗前輩的傳承,其第一境界為獨孤九劍,第二境界為軟劍之境,第三境界便是這重劍之境。”
“至於傳說中的的木劍之境、無劍之境也只有獨孤前輩可以做到。”
“這重劍之境講究的是在絕境中煉獄而生的強大力量,傳說南宋時一位獨臂大俠曾在山洪中練劍,一掌之威可搏擊海浪……”
“獨孤前輩記載,在寒天雪地中,亦或者是洶湧波濤中都可以練成這重劍之境。”
“你與這劍法有緣,便贈予你。”
陳照鄭重地接過秘籍,跪下朝風清揚磕頭。
“前輩大恩,晚輩永不敢忘。”
陳照人雖然比較自由自在,但是有恩必報,風清揚送了這麽大一份機緣,陳照對他充滿敬意。
“你二人不可透露我的行蹤,也不可說是我教的武功。”
陳照和令狐衝點點頭。
風清揚腳尖一點,消失在了後山中。
陳照和令狐衝坐下。
“令狐兄,我過幾日便要返回恆山,你可有什麽話要帶給嶽小姐?”
令狐衝有些意動,又頹然低頭。
“算了,小師妹的性格我是知道的,她要是想回華山會自己回來。”
“今後……令狐兄準備接掌華山?”
令狐衝躺下來,夜幕已經悄悄降臨,繁星點點。
“陳兄,你說,人為什麽要長大呢?”
“小時候,我隻管淘氣,練武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整天無憂無慮……”
“現如今,師傅老了,他獨自一人扛著華山太久了,我想幫幫他。”
“陳兄,今後我會接過師傅肩上的擔子,挑起華山的。”
陳照歎了口氣“世間再無令狐衝……”
令狐衝錘了陳照一拳“令狐衝沒有死,他只是長大了。”
兩人哈哈大笑。
“令狐兄,我想問你個問題。”
“你有沒有發現嶽師伯有什麽變化?”
令狐衝翻了個白眼,“師傅這幾日總是穿著鮮豔的裙子,還畫著濃妝,我又沒瞎。”
“師傅定是練了旁門邪功,所以我才更加擔心師傅。”
陳照擦了擦臉“是辟邪劍法,嶽師伯用紫霞神功和我換的。”
令狐衝喃喃道“竟然是辟邪劍法,如此詭異……”
陳照拉著令狐衝下山“走吧,我有辦法可以幫嶽師伯。”
兩人徑直走到嶽不群所住的院子。
此時的嶽不群依然在燭光下清點著帳冊,燭火將嶽不群佝僂的背影映射在窗戶上。
令狐衝吸了吸鼻子。
咚咚
嶽不群打開房門,
有些無奈“賢侄怎麽總是深夜前來,顯得偷偷摸摸的,好不猥瑣。” 陳照也很無語,這都是巧合。
“嶽師伯,你這次可是又要欠我一個人情。”
“哦?”
“賢侄又給我帶來什麽好消息了?”
陳照打量了一下嶽不群,還是一襲粉色裙子,濃妝豔抹,居然還貼著假胡子。
陳照看的心裡直呼辣眼睛。
令狐衝也背過身去。
“嶽師伯,你難道沒有察覺自身有什麽不對勁麽?”
陳照撚著粉色裙子,“嶽師伯,你已被辟邪劍氣侵入心肺,如今行為舉止大異常人。”
“今後如是有大場合需要露面,豈不是貽笑大方?”
嶽不群臉色一變“賢侄可有辦法助老夫?”
陳照其實也沒有十足把握“嶽師伯,林遠圖也練了辟邪劍法,無數江湖人士與其打交道卻沒有發現異常。 ”
“林遠圖原本是個和尚,在家中又常年設佛堂。”
“佛法可修煉心性,淨化心靈,晚輩猜測這林遠圖可能是修煉佛法所以可以保持心性。”
嶽不群點點頭,很是認可陳照的話。
“多謝賢侄,老夫從明日起便抽出時間來修習佛法,只是華山俗事纏身……”
令狐衝從後面站出來“師傅,徒兒願意為師傅分擔。”
嶽不群眼含欣慰“好,以後衝兒便是華山長老,負責派中事務。”
陳照見事情已了,便向嶽不群告辭“嶽師伯,晚輩明日便要返回恆山,就此別過了。”
“好,賢侄這次回山順道幫老夫帶信給定閑師太。”
。。。。。
陳照一路風塵仆仆回到客棧。
寧中則和嶽靈珊已經歇息了,陳照想為自己打個洗澡水洗洗澡。
剛弄出點動靜便驚醒了床上的童秀珍。
“師傅,你回來了?”
童秀珍眼睛一亮。
陳照:???
這是我的床。
“秀珍,你怎麽睡在我床上?”
童秀珍低頭扳手指,“師傅,徒兒今日睡不著,便在這裡等師傅。”
陳照不置可否,繼續打水。
童秀珍趕緊爬起來,勤快地幫忙打好洗澡水。
陳照愜意地躺在浴桶裡,童秀珍輕輕給陳照揉捏肩膀。
陳照眯著眼睛,恍惚間竟看到童秀珍露出甜蜜的笑。
陳照洗好,鑽進童秀珍暖好的被窩,聞著熟悉的味道,睡得很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