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靈珊晚飯後便上了朝陽峰,最近的事情都有些不對勁,她想去摸清真相。
朝陽峰
嶽不群正在修煉辟邪劍法。
流星飛墮、
花開見佛、
江上弄笛、
紫氣東來、
掃蕩群魔、
直搗黃龍、
群邪辟易、
鍾馗抉目、
飛燕穿柳、
流星趕月。
嶽不群的身影飄忽不定,迅捷詭異,劍影如毒舌吐信。
此時的嶽不群身著粉紅色衣裙,臉上擦著胭脂,在夜幕下無處不詭異。
嶽靈珊張大了嘴巴。
“啊!!”
轉身就跑。
一團粉色殘影飄過,立在嶽靈珊面前。
嶽靈珊嚇得摔倒在地。
“珊兒,這麽晚了,不在房裡休息,你到這兒來幹什麽?”
雖然嶽不群極力掩飾,但嶽靈珊在極度緊張下還是聽出細微的區別。
嶽不群的嗓子尖細,說話時甚至還拈起了蘭花指。
嶽靈珊在極度恐懼和疑惑中,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
“爹,你到底怎麽了?娘這些天夜裡天天哭……”
“珊兒,爹和娘不過是鬧了點別扭,過幾天就好了。”
“可是爹你的聲音是怎麽回事?還有你的衣服?”
嶽靈珊顫巍巍地指著嶽不群的粉紅色大衣裳。
“這衣裳怎麽了?不是很好看嗎?”嶽不群抖了抖粉紅色衣裳“爹爹嗓子不太舒服,過幾天就好了。”
嶽靈珊看著嶽不群臉上的胭脂,心裡一片冰涼,流著眼淚“爹爹,你是不是練了什麽邪門武功,不要練了好不好。”
“你以前不是常說我們華山的武功博大精深,不需要偷學別派武功嗎?”
嶽不群暴怒,一腳把嶽靈珊踹開“放屁,我武功蓋世,練的是當世最高深的劍法。”
嶽不群含怒一腳,力量何等大。
只見嶽靈珊吐了一口血,便人事不省。
嶽不群見狀,神智清醒了一些“珊兒。”摸了摸脈搏,面色一變,趕緊將嶽靈珊背下山去。
華山掌門別院
寧中則看著嶽不群背著人事不省的嶽靈珊,連忙焦急地問“珊兒怎麽了?”
嶽不群編了個理由“我在朝陽峰練功,珊兒這丫頭偷偷跑上山來,我以為是賊人便打了一掌。”
寧中則焦急下沒有懷疑,幫忙把嶽靈珊放在床上。
嶽不群將嶽靈珊扶起,運轉紫霞神功給嶽靈珊療傷。
半個時辰後,嶽不群臉色紅紫交替,頭頂上白氣直冒。
嶽靈珊悠悠轉醒,睜開眼睛便看到寧中則和給自己療傷的嶽不群“娘,爹……”
嶽不群緩緩收功。
正在抹眼淚的寧中則趕緊抱住嶽靈珊,“珊兒感覺怎麽樣?”
“我感覺全身好痛,沒有一點力氣。”
嶽靈珊抬了抬手臂,發現做不到,面露驚慌。
嶽不群歎口氣“珊兒傷勢太重,如今武功俱廢,只怕日後也不能再習武了。”
寧中則聽了,抱著嶽靈珊哭得更厲害了,卻沒有發現嶽靈珊用驚恐的眼神看著嶽不群。
嶽不群緩緩說道“珊兒,下次可不要這麽淘氣,偷偷跑到山上來嚇爹爹了!”
說完,還警告地看了嶽靈珊一眼。
嶽靈珊渾身一激靈“嗯”。
嶽不群轉身出去。
“娘……你有沒有發現爹爹和以前不一樣了。
” 嶽靈珊猶猶豫豫地問道。
抱著嶽靈珊的寧中則渾身一顫。
坐好身子強笑到道“沒有啊,有什麽不同?”
嶽靈珊歎口氣“所有的師兄和我都看得出來,娘你又怎麽會看不出來呢。”
“剛才爹爹穿著粉紅色衣裳,抹著胭脂,說話細聲細氣,娘和爹爹朝夕相處,怎麽會看不出來。”
寧中則站起身來。
思緒回到了五個月前的晚上,那天,嶽不群剛從外面回來,心事重重的樣子,寧中則也沒多想,便伺候嶽不群睡下。
結果夜裡起身時發現床上不見了蹤影,隨後一連幾天嶽不群如同失蹤了一般。
寧中則開始以為嶽不群外面有人了,並不在意,男子三妻四妾也是常有,她也不是妒婦,便和嶽不群敞開說,願意接受新姐妹。
然而嶽不群卻讓寧中則別多想,說今生隻愛她一人。
寧中則十分感動,便想和嶽不群好好歡愛一場,結果在動作間摸著了那處。
寧中則心裡咯噔一下,嶽不群發現瞞不下去便索性坦白了經過。
寧中則雖然萬念俱灰卻也理解丈夫的難處,便幫嶽不群隱瞞下來。
寧中則踱步間,將事情簡單敘述一遍。
“珊兒,你爹爹為了華山盡心竭力,他也有自己的難處,唉……”
嶽靈珊此時已是眼淚汪汪,抱著被子淚水怎麽也止不住地流。
寧中則也背過身去暗自流淚。
嶽靈珊跳下床來,緊緊抱著寧中則“娘,我不委屈,最委屈的人是你啊。”
寧中則抱著嶽靈珊將這些日子的委屈全部哭訴出來。
“對了,珊兒,你爹說恆山派有個陳照與你年紀相仿卻是武功高強。他已去信定閑師太為你定下婚事。”
“娘本來想,你嫁給衝兒或者其他師兄,也好離娘近些。現在看來,你離開華山倒也不是件壞事。”
寧中則擦了擦眼淚,拉著嶽靈珊的手說道。
嶽靈珊點點頭,今天發生的事情太震撼了。她對從小長大的地方產生了極大的恐懼,甚至有些期待那素未謀面的丈夫帶自己離開華山。
“娘,要不你和我一起走吧,我舍不得娘,嗚嗚嗚……”
寧中則搖搖頭“傻孩子”。
嶽靈珊本來就極度疲倦又哭累了便進入了夢鄉。
寧中則輕輕蓋好被子,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