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爺易中海做夢都沒有想到賈張氏會忽然將矛頭對準他。
冷不冷被賈張氏撲過來,在臉上結結實實撓了幾道血口子。
那叫一個血肉模糊……
整個中院頓時大亂!
賈張氏發難發的猝不及防,就連坐在旁邊的劉海中閆阜貴都沒有反應過來。
一大爺易中海已經被撲倒在地。
被賈張氏左右開弓,撓開了滿臉花。
劉海中道:“松手……”
閆阜貴伸手去拉賈張氏:“快松手……”
“這是怎麽說……”
“老嫂子,當真失心瘋了嗎?”
賈張氏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勢不可擋!
兩位大爺愣是沒將易中海救出來。
一大媽慌作一團,臉色淒惶,帶著哭腔。
想上去救出一大爺易中海。
“老易……”
她身體不好,哪裡能近得了此時宛若瘋魔附體賈張氏的身?
心口針扎一般的疼了起來。
捂住左胸,靠在桌子上直喘氣。
薑岐看著賈張氏的長指甲,隻覺得連自己臉皮子都抽痛起來。
說起來,賈張氏也是分不清楚大小王。
整個95號大院裡。
除了易中海看在賈東旭份上,傻柱看在秦淮茹份上,兩人會明裡暗裡照顧她幾分。
其余人看著她可都沒什麽好臉色。
見一大媽臉色不對,薑岐連忙將她扶開。
“一大媽,您身子不好,快坐下來歇著……”
“放心,我去幫您分開他們……”
一大媽顫抖著手指,指著賈張氏。
“小七……”
“拉開她……”
“快拉開那個瘋子……”
“別讓你大爺受傷……”
來自一大媽的痛苦情緒值+999!
薑岐不是醫生,對一大媽此時的情況毫無辦法。
正待上前將賈張氏跟易中海兩人分開。
一大媽身子不好,拉不動賈張氏。
劉海中藏著私心,閆阜貴消瘦單薄,自然也拉不動。
對他這位練了一年多奇特拳法的人,卻毫無難度。
忽然,一根拐杖從人群堆裡出現!
朝賈張氏的後背狠狠砸了下去!
薑岐轉頭一看。
出手的人居然是聾老太太!
剛剛薑岐正在照顧一大媽,傻柱眼睛裡只有嚇得面無人色的秦淮茹。
許大茂更別指望,沒有人比他更盼著易中海吃個大虧!
橫豎挨揍的人又不是他,加長馬臉上還掛著絲絲笑意。
跟許父許母站在一邊看熱鬧看得不亦樂乎。
聾老太太見易中海受傷,早已心疼不已。
畢竟易中海與一大媽兩口子,將她侍候的事事周到。
她也不是賈張氏那等不知道感恩的性子。
三不知的走進紛亂人群,舉起拐杖朝賈張氏劈頭蓋臉砸來!
“張二丫!”
“你好大的膽子!”
“連管院大爺都敢打?!”
賈張氏正所向披靡,將易中海撓得叫苦不迭的時候。
冷不防被幾拐杖砸懵了頭。
回頭愕然看著聾老太太。
“老太太?”
聾老太太指著那張滿是橫肉的臉破口大罵!
“張二丫,你虧心不虧心哪!”
“你家中當大事,什麽都不齊全!”
“還是中海讓小七三更半夜去我屋子借東西!”
“大清早又帶著你家兒媳婦孫子去廠裡辦事!”
“他對你張二丫全家哪點不上心?”
“對死鬼賈東旭更是當親生兒子一般看待!”
“頭三年艱難,要不是他跟柱子明裡暗裡照顧你們這一大家子吃喝飲食!”
“全家單靠賈東旭那點工資,怕是早就成了餓死鬼!”
“居然還這麽撓他?”
“當真是好人沒好報!”
“白眼狼!”
賈張氏被聾老太太罵得半天不敢吱聲。
才走過那三年艱難歲月的她怎麽不知道,沒有什麽比活下去更重要?
賈東旭這一死,頂梁柱就斷了。
秦淮茹就算能頂職進廠,工資也要少一大半。
她也是激憤紅星軋鋼廠給賈東旭的撫恤金太少,生怕活不下去。
一時昏了頭,跟易中海動起了手。
此時心中悔意上來,口唇翕動,卻說不出半句道歉的話。
聾老太太接著罵道:“張二丫!”
“你要再這麽著胡攪蠻纏不講理!”
“咱們全院都散了。”
“這湊的份子錢也各人都拿回去!”
“老婆子倒要看看,就憑兩個寡婦,三個孩子,明早怎麽將死人送出門!”
聾老太太越數落越生氣,舉起拐杖又要打。
薑岐迎上去,一手扶著聾老太太胳臂。
一手將桌子上的鈔票連帶帳單都收起來。
背著人悄悄塞給秦淮茹。
又低聲對聾老太太道:“老太太,您仔細手疼。”
“就算要打人,也有咱們小輩代勞不是?”
說著眼神一掃傻柱。
這兩天賈張氏傷心賈東旭英年早逝,處處不自在,看什麽都不順眼。
對秦淮茹是非打即罵。
傻柱早就恨得牙根癢癢。
只是一大爺易中海總是站在道德高地上,一口一句讓他尊敬老人,團結友愛。
他才強行忍著胸間怒氣。
今兒連易中海都吃了這麽大一個虧。
他就算揍了賈張氏,易中海也肯定會裝做沒看見。
登時攥著拳頭,躍躍欲試。
薑岐又將今早買的藥膏悄悄塞在一大媽手中。
壓低聲音道:“一大媽,老人家的指甲毒。”
“不定摸撓了什麽不乾淨的地方。”
“可千萬別感染。”
“這是我今早買的藥膏,您回去給一大爺抹上。”
至於藥膏是用來塗抹跌打損傷的地方,活血散瘀的。
能不能塗抹易中海被撓出的滿臉花,他才不在意。
薑岐滿院看了看。
傻柱他要留下來,等會好收拾賈張氏。
許大茂跟易中海向來不對付,讓他送人怕使壞。
二大爺劉海中與三大爺閆阜貴都是長輩,他不好開口。
薑岐想了想,稍微提高了些音量。
“解成哥,光齊哥,勞煩你們先幫著一大媽扶一大爺進屋上藥。”
一大媽也是苦賈張氏久矣。
下午被賈張氏罵得險些犯心臟病發作。
剛剛又急又氣,心口又在陣陣絞痛。
半點不想再在是非之地久留。
一大媽道:“小七,好孩子,一大媽多謝你……”
來自一大媽的感謝情緒值+999!
急忙伸手接了藥膏。
跟閆解成,劉光齊一起扶著一大爺易中海進了東廂房。
易中海邊走邊罵罵咧咧。
“不可理喻!”
“賈張氏簡直越來越不可理喻!”
“這都是什麽事!”
沒有什麽時候他比現在還後悔,當初就不該收賈東旭做徒弟!
攤上這麽個胡攪蠻纏的老虔婆!
薑岐又悄悄扯了扯秦淮茹的袖子。
“秦姐,小當下午還發燒呢,這會子也不知道醒了沒有,會不會害怕……”
“快帶著棒梗過去看看……”
秦淮茹雖然是朵盛世白蓮,人可半點不傻。
薑岐這一番安排,哪裡還不知道馬上要出大事。
急忙拉起棒梗回西廂房。
至於還在被聾老太太劈頭蓋臉數落的賈張氏,她才管她去死!
這兩天的日子她是過得夠夠的了!
巴不得賈張氏受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易中海跟秦淮茹這一走。
壓在傻柱頭上的兩座大山,瞬間消失。
傻柱再也忍不住,將袖子一擼,沉著一張大黑臉,氣勢洶洶朝賈張氏衝來!
“傻柱……”
“你……你……你要幹什麽?”
“秦淮茹,秦淮茹,你死哪裡去了?!”
賈張氏被傻柱的臉色嚇了一大跳。
她不是沒有看見過傻柱揍許大茂。
那可當真是拳腳相加,不留半點情面!
當即開口召喚秦淮茹。
她是自私貪婪,不是白癡蠢貨。
一大爺易中海不在,只有秦淮茹那騷貨才能製止傻柱。
她怎麽可能不清楚?
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薑岐早已將她的後路全部封死。
此時的95號大院裡,連半個幫她說話的人都不會有。
許大茂更是覥著一張加長馬臉,只等好戲上場。
傻柱盯著賈張氏的目光冰冷。
“幹什麽?揍你!”
賈張氏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傻柱!”
“你敢打女人!”
傻柱笑了笑,他就是一個混不吝,可沒有什麽不打女人這一說!
舉起巴掌狂抽!
“爺有什麽不敢的?”
“這巴掌讓你不尊敬老太太!”
“這巴掌讓你忘恩負義!”
“這巴掌讓你欺凌弱小!”
來自傻柱的痛快情緒值+1999!
閆解成, 劉光齊,剛剛從東廂房裡送易中海出來。
見傻柱動了手,嘴上說著拉架,腳下卻朝賈張氏踢了過去!
“柱子哥,有話好好說!”
“別動手!快別動手!”
薑岐眼睛珠子一轉,拉起許大茂也嗷嗷叫著撲了過去打太平拳!
他們兩這一撲,院裡還有幾個小年輕紛紛跟著過去“拉架”!
頓時整個中院裡只聽見賈張氏的撒潑大鬧。
與拳腳相加的“砰砰”聲。
熱鬧非常。
人群中的薑岐,看著賈張氏滿地打滾,兩隻手亂抓亂撓,都快要笑不活了。
他帶著這群小子打人,當然手下都留了分寸。
沒有人暗中下死手。
主打得就是一個暗中打太平拳,吃爛肉,大家快活!
傻柱還時不時往許大茂身上揍兩拳。
不知道為什麽,他最看不慣得就是這馬臉孫賊……
人群外。
聾老太太將拐杖橫在膝蓋上,伸出雙手烤火。
這小小一個發出暗紅火光的爐子,怎麽就能那麽暖和……
劉海中抬頭看天,今晚的月色真好,星光真燦爛……
今天還是農歷二月初,有個見了活鬼的月亮!
閆阜貴則是專心致志盯著桌子上的木板。
似乎要數清楚桌面上有多少顆釘子……
東廂房裡。
來自易中海的快活情緒值+1999!
來自一大媽的痛快情緒值+1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