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傻柱對秦淮茹的那點小心思昭然若揭。
當著這麽多人的面,一張大黑臉登時鬧得通紅。
惱羞成怒下。
揮舞著老虎鉗子就朝許大茂撲來!
“馬臉孫賊!”
“老子的事要你嚼什麽蛆!”
那老虎鉗子是易中海拿給傻柱的,算是紅星軋鋼廠標配。
比尋常五金店賣的又大又重。
這一老虎鉗子下去,許大茂當場就得開個西瓜瓢!
薑岐可不願意被許大茂弄得他這兩間耳房血呼刺啦的。
畢竟抬水洗屋子也是件麻煩事。
連忙搶下傻柱手中的老虎鉗子。
“柱子哥,大茂哥,別鬧。”
“棒梗的手還被捕鼠夾子夾著呢。”
傻柱下意識的看了秦淮茹一眼,愣在當場。
要說傻柱也是活該後來被秦淮茹那朵盛世白蓮纏了幾十年。
一見到秦淮茹那雙淚光盈盈的杏眼。
別說跟著寡婦跑了的何大清,就連唯一妹妹何雨水也完全拋在腦後。
傻乎乎的默不作聲。
連賈張氏那雙宛若淬了毒一般的肉泡三角眼,他都沒有留意。
薑岐連忙輕輕推了傻柱一把。
“別看了。”
這廝也真的,要看秦淮茹什麽時候不能看?
非要當著賈張氏的面來點眼。
人家賈東旭的屍首現在擱西廂房裡躺著呢!
傻柱回過神,轉身朝許大茂一腳踢去!
“孫賊,以後說話嘴巴上裝個把門的!”
“不然老子眼睛認得你,拳頭可認不得你!”
許大茂閃躲不及,被傻柱一腳踢在大腿根上。
疼得彎下腰,嗷嗷叫喚。
“傻柱,你個孫賊!”
“居然使撩陰腿?!”
來自許大茂的憤怒情緒值+499!
薑岐看在眼裡,寒毛直豎。
許大茂以後生不出孩子,別就是被傻柱這麽一記接一記的撩陰腿給廢了的吧……
易中海見傻柱跟許大茂又要鬧起來。
連忙分開許大茂跟傻柱。
“柱子,以後下手不許這麽沒輕沒重的!”
“先去將棒梗的右手放出來。”
他隻不鹹不淡的說了傻柱兩句,對疼得嗷嗷叫喚的許大茂視而不見。
薑岐道:“柱子哥,都是一個院裡打小長大的兄弟。”
“哪裡不好踢?偏要往那個地方?”
“萬一踢出什麽事,大茂哥不是跟一大爺一樣……”
他故意不將話說完。
嘴上沒個把門的許大茂,正記恨易中海偏幫傻柱。
冷笑道:“傻柱,老子以後要是跟一大爺一樣絕戶!”
“你個孫賊等著給我端屎端尿,養老送終!”
易中海的臉色,登時漆黑如墨染!
來自易中海的鬱悶情緒值+1999!
薑岐嚇了一跳!
霍!
好家夥,一大爺這波情緒值都能趕上賈張氏了!
許大茂當面罵易中海絕戶,傻柱當然不乾。
薑岐將老虎鉗子塞在傻柱手裡。
攔下傻柱的攻勢。
許大茂人雖然頭頂流膿,腳下生瘡,壞到徹底。
不過連番被傻柱暴揍,他還當真怕許大茂生出心理陰影來。
以後還哪裡去弄一大爺易中海跟傻柱那麽洶湧澎湃的情緒值?
易中海深深吸了口氣,壓下出聲讓傻柱將許大茂揍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念頭。
“柱子,將捕鼠夾子剪開。”
薑岐看著易中海笑了笑。
“一大爺,這捕鼠夾子是我今早在鴿子市上花五塊錢買的。”
“人家攤主說了,這捕鼠夾子可跟尋常市面賣的不一樣。”
“只要有耗子,一夾一個準!”
“你要柱子哥就這麽剪了,我可不乾!”
易中海眼前一黑,腳下一個踉蹌。
什麽破捕鼠夾子要五塊錢?!
又不是金子做的!
他雖然工資高,但是在這艱難歲月尾巴根上的年頭。
地主家裡也沒有余糧。
更何況這95號大院裡的那些困難戶,每到月末,誰家不問他借錢借糧?
來自易中海的抓狂情緒值+999!
薑岐伸出手攔在捕鼠夾子跟前。
他要看看在傻柱心中,到底是跟他的兄弟情分重要。
還是對一大爺的服從尊敬重要。
要是傻柱心中只有易中海,那麽他也懶得再管傻柱。
由得事態發展成劇集中的模樣。
被秦淮茹那朵盛世白蓮,帶著賈張氏,棒梗,小當,小槐花幾頭白眼狼吸血吸到死……
如果不是,那自然另當別論。
傻柱看著薑岐瘦成小雞仔一般的身子骨。
想起同為孤兒,無父無母無依靠,在這大院裡艱難度日的苦楚。
心頭一軟。
他到底還有個親妹妹何雨水,而薑岐卻是什麽都沒有。
至於何大清?
就算他明明知道何大清帶著白寡婦就住在保城,他也隻當何大清早已死了……
死在那個何大清拋子棄女,一去不回頭的夜裡。
傻柱心中念頭百轉。
輕聲道:“小七,這五塊錢哥拿給你。”
“先將棒梗的手放出來,別耽誤了事。”
說著掏出一張五塊錢遞在薑岐手中。
薑岐接過錢,看著傻柱那張長得無比著急的大黑臉。
心裡幽然歎氣。
傻柱妥妥就是個大冤種!
日後被秦淮茹那朵盛世白蓮坑死了當真半點不虧!
許大茂這會兒的劇痛已經平息。
看著傻柱遞給薑岐的五塊錢更是滿臉冷笑,撥開人群就往外走。
邊走邊罵:“傻帽!”
“缺心眼!”
才走出耳房門外,到底舍不得不看這場熱鬧。
靠在門框上豎著耳朵聽。
傻柱分明聽見許大茂罵他,隻裝沒聽見。
用老虎鉗子剪斷捕鼠夾子上的鋼絲。
棒梗的哭聲終於小了。
卻半點情都不領,惡狠狠地瞪傻柱道:“傻柱!”
“你這輩子休想做我爸爸!”
傻柱拍了棒梗一下,眼神卻不由自主往秦淮茹身上飄。
“臭小子!瞎說什麽!”
賈張氏一雙肉泡三角眼,綠油油跟狼似的放著光。
死死盯著薑岐手中的五塊錢。
傻柱這缺心眼!
為什麽拿五塊錢給那個短命鬼?
要給也是棒梗做營養費才是!
沒看見棒梗的右手又紅又腫嗎?
她正想著,忽然落在傻柱手裡的老虎鉗子上。
她辣麽大的飯盒呢?
賈東旭今晚上供的供品呢?
怎麽傻柱回去拿鉗子,就連飯盒都收起來了?
正好才下晚班的劉海中與閆阜貴走進耳房。
薑岐一看見閆阜貴,立即想起剛剛被三大媽坑了一回的事。
暗中運起奇特拳譜上的內勁,一張巴掌小臉,瞬間變得煞白,連半點血色都沒有。
抱著腦袋往傻柱身上倒。
“哎呦!我的頭好疼……”
“一定是被三大爺昨晚推那一跤留下的後遺症……”
許大茂靠在門框上直撇嘴。
“小七。”
“虧你還是個高中生呢!”
“什麽後遺症!那叫腦震蕩!”
來自許大茂的炫耀情緒值+299!
傻柱急忙扶住薑岐。
關切問道:“小七,你怎麽了?”
來自傻柱的關心情緒值+999!
薑岐捂著腦袋裝作頭疼欲裂的樣子。
“柱子哥,我的頭好疼……”
“還惡心,想吐……”
“到底是大茂哥見多識廣……”
“肯定是腦震蕩了……”
閆阜貴前腳才進耳房,薑岐就給來了這麽一出。
直接將他給整不會了。
來自閆阜貴的懷疑情緒值+599!
閆阜貴結結巴巴地道:“怎……怎麽……可能是……腦震蕩……”
“我下午去上班看見你的時候,還好好的……”
薑岐虛弱地道:“一大爺教導我們做人要誠信……”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我扛著受到重創後的頭暈頭疼,還要幫一大爺去淘換東西……”
他裝模作樣“噦”“噦”“噦”起來。
閆阜貴慌得手足無措。
易中海卻想起剛剛薑岐奪下傻柱手裡老虎鉗子救下許大茂的時候,明明還生龍活虎。
現在又成了虛弱無比的樣子。
心中大為不信。
“小七,要不讓柱子送你去工人醫院看看?”
薑岐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死死盯著閆阜貴。
指著額頭上的紅腫淤青道:“一大爺,我沒錢……”
“今兒去幫後院老太太淘換東西的時候,我墊上了那兩張大黑十……”
易中海眼皮子直抽搐。
這小王八羔子是還想要訛上他的節奏?
他的大黑十又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劉海中挺著大肚子打開官腔。
“一事歸一事,一碼歸一碼。”
“既然小七這傷是老閆造成的,這醫藥費麽,自然由老閆承擔!”
閆阜貴頭上那頂帽子都快冒煙了……
“昨兒我已經賠了兩張大黑十醫藥費……”
“怎麽還要我出……”
“那錢既然是幫老太太淘換東西花掉的,那自然得老太太出錢。”
他這話一說,傻柱滿心不樂意。
“三大爺,瞧您這話說的!”
“老太太一個月才五塊錢生活費!”
“您這一開口就要老太太喝上四個月的西北風?”
“虧心不虧心哪?”
薑岐運轉內勁逼出滿頭冷汗,扶著傻柱的手彎腰乾嘔。
這下連易中海也不確定起來。
連聲催促道:“老閆,小七這樣可不成。”
“你快些拿錢,送小七去工人醫院看看。”
劉海中與傻柱也附和著催促閆阜貴拿錢。
閆阜貴被逼無奈,隻好從兜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大黑十遞給薑岐。
那張大黑十攥在他手心裡,簡直就快要滴出汗水來。
來自閆阜古的肉疼情緒值+999!
站在圍觀人群中的三大媽做夢都沒想到,薑岐又坑了三大爺一把,就是因為她跟賈張氏說得那兩句話。
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大黑十。
來自三大媽的肉疼情緒值+999!
傻柱就要帶薑岐去工人醫院。
薑岐虛弱搖頭:“柱子哥,我腿腳沒力,走不動……”
“勞煩您扶我上炕躺躺,等有了力氣再去……”
傻柱當真將薑岐扶在炕上躺下,見滿炕都是亂七八糟的衣服。
問道:“這都誰翻的?”
秦淮茹急忙過來幫著收拾。
“都是棒梗貪玩翻的,我來收拾。”
“小七,你隻管躺著。”
薑岐躺下後,腦袋正好睡在棒梗旁邊。
眼睛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三大媽既然拿著賈張氏給他挖坑,鬧出這場亂子。
就別怪他報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