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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海記》第91章救人
  這樣大眾終於可以勞作,扛著大鋸,湊合了工具,浩浩蕩蕩開赴黑松林。

  伊麗阿爾泰和高恨三人又聚在一起商議,阿爾泰先提議道:“因為路遠,又少器械,就老老實實地化整為零,在此處將樹枝鋸成一段一段的後,再往回搬。”

  高恨想起憫生拖拽樹枝的法子,就提出來阿爾泰那樣的法子太費力、效力不高,不如將砍下來的樹枝先不作修理,小的擱在大的上,大的載著小的,摞成一摞,一摞摞的拖回去,再慢慢打理,不光大為省力,就是費材也有用途。

  伊麗和阿爾泰聽了齊都同意,三人商議畢,報於夫子,下而行之,大眾既已休息數日,精力充沛,聽分工、肯賣力,或選材、或拉鋸、或搬運,真是大家齊心事利索、眾人拾柴火焰高,一副熱火朝天景象,連愛出風頭善耍小聰明的阿爾金也忙得不亦樂乎,興之所至,大喝一聲,折下一根枝頭來。

  待得成績稍稍顯赫,地上堆積不下,高恨阿爾泰早已準備好幾根大整段樹枝,將小樹枝一層層的鋪在上面,如同小山,然後拖而行之,陸地行舟一般,大眾紛紛喝彩,也不甘落後,小的一拖一,大的二拖一三拖一,女生們都分開來跟在後面撿拾,隊形迤邐,很是壯觀,拖到設定行程處,停下來,回去再搬。

  他們很晚才回,賽翁仍然熱情招呼吃喝,問起成績,大眾一律按照商議好的口徑含糊不答,賽翁父子以為他們慢、難,也無不喜,笑而勸慰,反囑咐他們晚出早歸。

  大眾亦是面上感謝,心中暗笑,早出晚歸,采用螞蟻搬家之法,一段路程一段路程搬運,不顯功露效。直到伊麗三人計算量已足夠,請示夫子後,這才發動,故此他們前二日歸來都是二手空空,無痕無跡,第三日下半日成夫子指揮大眾拖著樹枝浩浩蕩蕩回來,樹段枝頭忽然如同從天而落,堆積如山,賽翁父子出乎所想,只看得目瞪口呆。

  大眾連著幾日賣力乾活,直到任務完成,暫時了卻一樁心思,心頭也高興,因此吃過晚飯,不多活動,隻想休息,躺下身去,不多久,便都呼呼睡去,成夫子不放心,一個一個檢查過,熬了一會,也撐不住,跟著大眾進入夢鄉。

  高恨一個快覺醒來,睜眼一看,天上星星稀稀落落,半輪明月還未過中,周圍除了大眾或高或低親切均勻的鼾聲,一派寂靜。

  他輕輕轉過頭,看到一邊黑乎乎的樹枝小山,心中一動,悄悄地鑽出睡袋,稍微整理一下衣服,拿了書本和隨身寶,躡手躡腳走到它後面,找到一處枝葉比較密實的空檔,鑽了進去,盤腿坐下,先在心中將新學到的智識過了一遍,這才翻開羊皮書,準備往下看。

  原來這幾天白天忙,晚上也被伊麗拉著商量事情,不光不定心,也沒個地方可以偷偷看書,沒想到這麽多樹枝搬回來,倒先給他提供了便利。

  他正要打開隨身寶,聽到一聲輕叱:“站住。”從縫隙中往外看時,有幾個黑影從羊圈那邊繞過來,當是賽家兄弟,叫他們的自然是他們的父親賽翁,嘿嘿,他們倒是不困,這麽晚了,想幹什麽?

  賽家兄弟一副不情願的樣子,仍然磨磨蹭蹭往前走,直至樹枝堆跟前,賽翁趕上,也仍是低聲責問道:“你們想幹什麽?”“看女人。”“別出洋相,看著我。”“你有什麽好看的,老爹?”“你們看我看得清楚嗎?再說人家可能頭都裹在睡袋裡,能看到什麽?”“那就看看身體曲線,能看多少是多少。”“我們現在什麽都不想,就想女人,老爹。”“咳,他們明天都不出外了,就在面前乾活,天亮了,不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那要等多久、忍多久?”“黑夜誰能管啊,先別想那事,說正事,老二,隻數撞得還差多少?”“老爹,他們來了七日,第一天宰了三隻,第二天吃的是被那個同學頭兒挾死的二隻,下面每天一隻,正好十隻,如果按每天八隻上報,也有四十多隻,還差一半。”“嗯,本來被我拖了幾天,沒想到他們伐樹這麽快,下面還這麽乾的話,就撞不成數字了。”賽翁擔憂道。“看來還是肉吃多了,他們才有力氣。”一兄弟道。“能不能和上面把每天的數字再多報幾隻?”又一兄弟提議道。“不行,四十來人一天吃八隻羊已經夠嚇人的了,再往上加,人家不懷疑,我們自己都心虛。看來隻好再想法子將他們多留幾日。”賽翁先斷然後沉吟道。“對對,老爹,多留幾日我們還可以多看看他們中的女同學。”幾兄弟齊聲要求道。賽翁沒有回復他們,另外說話道:“下面他們在門口乾活,藏羊便不方便,老五,你今天恐怕要跑二趟。”“那我現在就去,散散火,省得燒心。”

  高恨聽得似懂非懂,一邊輕輕地收起羊皮書和隨身寶,一邊看著二個黑影跳進羊圈,搜索一番,抱著二隻壯羊,從圈欄空檔中遞出來,外面一個人熟練地蹲下身去,雙臂將二隻羊一挾,撒腿就跑,很快消失在黑暗中,不是賽力是誰?

  高恨雖然著急,也隻好耐著性子等待,只聽一兄弟問道:“老爹,能不能讓老五挾二個女人去藏起來?比羊好多了。”“我還不知道,這裡除了我們還有誰?出了事除了追究我們還有誰?”賽翁道,歎息一聲,又道:“你們沒注意到,老爹看得清楚,那些個女娃娃,多是看著那個叫阿爾泰和高恨的,其他的也都眼光有落處,就是沒有落到你們身上。”“那我們今後怎麽辦,老爹?”“是啊,他們不來還好,他們一來,我的眼睛看了,頭也昏、心也亂。”接著幾個人可能都很沮喪,好一陣沒說話,終於有一兄弟忍不住再和賽翁要求道:“老爹,老五還要有一會才回,就到那邊去看看,你也一起去,若被發現,就說關心他們,誰還會懷疑你啊!”賽翁歎息一聲,幾個人又輕輕的繞過樹枝堆,向成夫子和大眾睡覺的一邊悄悄走去。

  高恨本來隻想去追老五,看他把羊藏在哪裡,聽到他們心意,更想到只有去堵住老五,借事說話,讓他們都心涼涼,於是連忙出來,向著老五剛才離開的方向跑去,只不過時間久了,他雖然追了好一段路,卻一點動靜也沒有,隻好停下來聆聽四周。

  還好沒過多久,他就聽到腳步聲從遠至近飛快而來,便閃在一邊,放老五過去,由他去忙,自己趁這個空檔正好盤算:怪不得賽翁父子對大眾很是熱情,天天宰羊、吃肉喝湯,任你自行學練,遊山玩水也行;乾活多少隨意,只要多作逗留,原來是要掙大眾的人頭數字,好分攤羊肉。這種貪法倒真新鮮,和老吹小打小鬧細水長流的風格相比,真是大手筆、大氣魄啊!

  他冷哼一聲,本想起身去找他們藏羊的地方,將羊全部趕跑,要讓他們白高興一場,稍微往深處一想,即刻告誡自己:那是小人做法,起不到幫人助人作用,自己已然是大人,即將是隊員,明白欲為善者,不曝人以錯,當指人以路,賽家父子看起來本性不壞,幾兄弟也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人材難得,得和他們一起交心論理,為他們指出一條明路來,那才是正確所為,當下更耐心等待。

  直到賽力又挾著一雙羊路過,他才突然出現,把路攔住,咳嗽一聲。賽力正天下無限大、隻由自己走,大步流星趕路,見到忽然冒出個人來擋在自己面前,隻得急忙停步,身子一個踉蹌,差點栽倒,站穩下來,吃驚問道:“你是誰?”

  “我,高恨,你去送羊?”

  “嗯。”

  “這羊送不得。”高恨打開隨身寶,朝羊身上一照,發現其中一隻正是自己早已認準的頭羊,於是發揮道:“你放下看看,這是頭羊。”

  賽力本來緊張,此刻一雙眼睛隻盯在高恨手中的隨身寶上,糊裡糊塗地將羊放下。

  高恨將隨身寶關掉,放入懷中,也是蹲下身來,撈住一雙羊,輕輕挾起,拔腿就跑,賽力回過神來時,見他傾刻之間就跑出一大截,不由得又吃一驚,連忙回追。

  那賽翁和其他四子怕驚動成夫子和大眾,還回到原來的地方,一邊談話一邊等賽力,不提防高恨一口氣跑到跟前、放下羊,他們才認出來,也都吃驚,齊失聲問道:“怎麽是你?”

  “這隻公羊是頭羊,不能送。”

  “有什麽特異?”賽牧考他道。

  “利用好它,出牧時能省好多力。”

  “你怎麽懂得?”

  “我也曾放過羊,聽人教識,巧的是,那人的搭檔也很精於烹飪。”

  “是嗎?那個搭檔又有什麽特長?”賽味連忙問。

  高恨又轉而回答他道:“他早已不怎麽沾大犖,隻講究尋覓新鮮時菌,再細心治作,做出來的湯爽口鮮美。”

  “你吃過?”

  “沒有。”

  “怎麽知道它乾淨、鮮美、爽口?”

  “他曾從主人遊歷各處,頗有見識,人也勤快,好上此道,後來從我剛才所說的那個人為友,專管那個人家的廚房接待,深得賓客好評,又,有一無所不能的大人物,也對他的手藝讚不絕口,並且為此逗留過一年半載。”

  “你說的可是真的?他現在人在哪裡?我要請教他。”

  “他這次人沒有來,不過我可以記著,肯定能讓你和他見上面。”

  正說著,賽力氣喘籲籲趕到,指著高恨氣急敗壞道:“你想幹什麽?”

  高恨也笑問他道:“你想我會幹什麽?”

  賽力連忙告訴賽翁和四位哥哥:“他都知道了。”

  賽猛聽得,急起箭步,照著高恨就是一頭。

  高恨早就暗中留意著他,故此瞧得清楚,當下腳下使勁,身體微傾,急伸掌吸住賽猛頭皮,然後身手臂一直,借著他的力量向後飛出。他身在空中,雙手一交,右臂揮處,二隻落地後在黑暗中正不知所措的羊憑空而起,掉在圈欄中,聞到熟悉的味道,一溜小跑,回到同伴群中。

  原來高恨剛才後撤時,閃電般搶過賽疾手中的長鞭,打開鞭身,運用天地鉤手法,輕飄飄的將二隻壯羊釣回羊圈中。他身一落地,已將長鞭重新卷起,喝一聲:“接著了。”揚手扔向賽疾,旋即蹲下身去,使出豹擊身法,隻一縱,便到賽猛面前,雙手突然按住他肩。這幾下直是兔起鶻落一般,賽猛剛才被他照頭一吸一推,正有些懵懂,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又被他突然而至的力量按得幾乎坐下身去。

  賽力在高恨身後看到機會,抬腿就是一腳,不料高恨頭後面如同也長了眼睛一般,雙腳一彈,空中分開來,竟將賽力的腳夾住,這下好,他雙手按住賽猛的肩,雙腳夾住賽力的腳,身子竟然懸空。

  賽疾見了道:“假如我現在給你一鞭,看你怎麽招架?”

  高恨笑著騰出一隻手來道:“你試試。”他這一抬頭抬手,賽猛和賽力身子也同時歪至一邊。

  賽疾又道:“那我也給你一腳,看你怎麽招架?”

  高恨回答道:“那我就夾你的腳。”

  賽疾一時猶豫。

  倒是賽味慢慢上前,伸出手來,抵住他腰,慢悠悠的道:“你太強大,可也別以為我不值得重視,我會烹羊,有宰羊刀。”高恨急忙松開手腳,跳在一邊。

  卻聽到賽翁讚許道:“這位同學年少有為,深藏不露,不知道有什麽想法?”

  一旁的賽牧沉著道:“父親毋憂,通常我們出牧時,若遇到狼啊熊啊什麽困難時,都由我來指揮,然後便-”

  “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其余四兄弟異口同聲道。

  賽牧道:“嗯,那我們就馴一馴,看看他比狼比熊怎樣?”

  高恨忙道:“誤會誤會,我非狼非熊,而是朋友,剛才和各位切磋,主要想看看能不能提點建議。”

  “哦,那能不能?”賽猛先忍不住問。

  高恨先噓了一聲道:“我們還是輕點聲說話。你能力不弱於我,輸就輸在你聲明在先,我便專防你頭,讓你奇襲不著;而且我曾得人傳授豹擊技藝,正好是你本領的克星,今後你若想贏人,還是注意不要輕易暴露自己的特長,再則回頭我把豹擊的技藝也傳授給你,讓你的鐵頭如虎添翼。”

  “真的,你不要騙我!”賽猛驚喜道。

  高恨歎息道:“我這個人會的事情也不算少,就是不會說謊。”

  “那你可否告訴我剛才你用的是什麽手法將羊送入圈中的?”賽疾忙問道。

  “嗯,這個本領不得了,我也僅僅學會些皮毛,但是我可以將我所知道的運鞭的身法、手法、計算、使力各個步驟注意事項講與你聽,讓你用鞭不僅能夠物打物,還能取物。”

  “還有我呢?”賽力也迫不及待地問。

  高恨也和他分析道:“阿爾泰是我們學員中公認的最強者,你和他比試,你或許認為他把羊挾死了力氣就比你大,其實不然,因為你能更好地控制力氣,如果能多掌握些心法技巧,還能提高,但最好也要能學會使用一種器械,更好地借助外物發揮自己力量的威力。”

  “我們可沒有什麽好提議的。”賽味和賽牧幽幽的道。

  高恨道:“不。”

  “那是什麽?”二人連同賽翁一起問道。

  高恨卻停下回答,反問他們道:“你們覺得我值得信任嗎?”

  “有什麽不值得的呢?”

  “那你們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對待我們的真正目的?為什麽要藏羊?”

  “好,我來說,”賽翁道:“小高啊,你也看到,我孩子多,他們都長大了,食量大,上面給我們配的口糧就那麽一點,怎麽夠?也沒有人關心,怎麽辦?常言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們日常只有靠吃羊,積少成多,形成虧空,又怕上面盤問,隻好想出這個辦法來,邀請你們來遊學,然後通過每天少吃多報,來把這個窟?填平,自己便可安心。其實啊,我也想過,我父子一年辛辛苦苦養羊,基地大部分的肉和皮毛都通在我們身上,我們父子如果不乾,自己去放牧,就可以天天吃肉,不要太輕松。”

  高恨聽了,搖頭勸他道:“賽翁啊,你這個想法不對,欠考慮了,基地就是一組織,組織是什麽?就是由先進者有能力者將大家凝聚在一起,形成強大的力量,從而可以保護每個人的安全和利益,不要離開組織,離開了組織,就與組織為敵,以後你有什麽事它都不會管有什麽困難他都不會幫的。”

  他見賽翁不服氣地哼了一聲又接著往下道:“你可能以為你們的能力很強大,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們的強大表現在僅僅有肉,那其它方面就不需要了嗎?比如衣服、器械、糧食、鹽、果蔬等等所有的一切,這些都只有通過組織,你們才能得到;你覺得你們能力很強大,但是一旦出了組織,誰會認你們,你們就會單絲獨木,再猛也遭折、再強也消失、再智也無策、再興也多厄,之前的每一個熟人、每一張笑臉、每一聲讚美,全都陌生、冷漠、消失,甚至變成刀鋒和詛咒;你覺得你們能力很強大,但那是組織給了你們機會,如果你們離開,馬上會有人補上你們的位置,組織是所有人的,不可能離不開誰!所以賽翁啊,你要三思,不要想離開組織,要更加靠近組織。”

  “怎麽個靠近法?”

  “可以讓五位哥哥都當隊員,和更加優秀的人在一起。”

  “當年我沒有去當隊員,現在也不比成夫子差,現在我五個兒子沒有當隊員,我也覺得沒什麽不妥,因為我看到他們和你們也沒有多大區別。”

  “這個你就有點孤陋寡聞了,能成為隊員肯定好處多多。首先,他們個個可以擁有金飯碗,雖然說吃肉沒有以前痛快,但其它的都有,有的可多了,有各種各樣的食物、各種各樣的物資、各種各樣的關懷、各種各樣的熱情,到時候他們可以三天二頭拿回來這個拿回來那個的獎品孝敬你,讓你笑得合不攏嘴;然後是你和他們最大的心思,他們的終生大事-成家,你若單乾,那麽基地就有多到嫁不出去的女人也輪不到他們,只有當隊員,走出去,才會有更多的朋友、更多的機會,成家輕而易舉;再有,你若帶著他們單乾,他們明明是黃金卻和土沒有什麽區別,而若當上隊員,就會受到教育、增長智識、提高見識,人生得以成長發揮,就算是土也能成磚,你看到他們的進步貢獻,豈不也臉上有光?話又說回來,退一步講,你就是不想讓他們當隊員,也不可動輒發牢騷、鬧情緒、要單乾,可以和上面去談,根據自己的成績獲得合理的報酬,比如說增十取一,或者取二取三,基地得大頭,你們也有收益,都可以大大方方地擺到台面上商量,何必偷偷摸摸地動歪腦筋?要知道拿你應該所得是正當的,所取不是你應該所得就是觸犯了他人的利益,很容易引禍上身。”

  “你說得好聽,可是我聽說上面現在到處亂哄哄,全在喊口號。”賽翁更加通紅了臉膛道。

  高恨誠懇道:“組織和人一樣也有生病的時候,你若想和誰友好,是不是在他生病的時候表示出親切和支持才最有效果?”

  “有道理,最後一條不談,那他們怎麽才能當上隊員?”

  “求夫子啊,他有推薦權力。”

  “我們就想跟你。”五子齊聲道。

  賽翁也道:“估計沒那麽容易,要不就讓他們拜你為師,我們都覺得跟著你放心。”

  “千萬不要這樣想,我剛才都說了,要跟著組織、基地,我只是個人;再者,我也剛來,和你們差不多,所以才以己推人勸說你們。你們前面已經可惜了,去和夫子相求的時候再加上一條,請他安排幾個人分別教你們智識,因為我們不會在此多逗留的,你們分開來學就可以多學點,能學幾天是幾天。”

  “剛才和我們說的你也要算數!”五子提醒道。

  “那當然。”

  “好吧,”賽翁總結道:“我去求夫子,但是還是拜你為師,以後他們的事你可要多費心了。”

  高恨聽了,頓時噤聲,內心叫苦不迭:“怎麽老是這樣,本想做好人行好事,做著做著,這成了自己的負擔了。”又想起一件事來,提醒五兄弟道:“你們天亮後不可呆看女生。”

  五兄弟反駁道:“看了又不會少。”

  “那你們看了又能得到什麽?”

  賽翁和他解釋道:“小高師父啊,這個你年齡不到、不知奧妙,男女之間到了年齡,感情就像帶了電一樣,不可表達、不可捉摸,反正能互相吸引,令各自魂不守舍。”

  高恨想起媽媽和阿猜的事情,隻好道:“那就大大方方、規規矩矩的看,不得偷看、貪看,更不能心生邪念。”

  天亮之後,大眾根據伊麗和阿爾泰的安排,開始鋸樹枝、搓繩子,拔的拔、換的換、扎的扎,有條不紊地乾活。

  賽翁將成夫子拉到一邊,老老實實地將邀請他們來此遊學的目的講出(他怕成夫子生氣,不敢和成夫子說出每天和上面報銷八隻羊,隻含含糊糊地表達出意思。),又講了許多自己的難處,最後說出自己的進步思想。

  成夫子又怒又喜,怒的是自己被賽翁父子利用,喜的是賽翁能向上看齊、要求進步;又喜又憂,喜的是基地又可以多了五名進步青年,憂的是基地現狀,隊員報效無門。當下也虛虛實實和賽翁道:“賽翁啊,你以為我看不出你那心思?你人也有,空閑也有,為什麽不自己乾,非得等著我們來乾?我和你之前又不認識,你為什麽那麽熱情,只希望我們各種舒服,唯獨不願意我們多乾活,還天天能吃肉喝湯?只是不說破罷了;只不過想到各人有各人的難處,互相多些理解多些尊敬罷了。你若不坦誠,我也當過客;你和我表達進步,我也不能擺譜為難,這樣,我回去抽空和上面溝通,一有消息就想辦法通知你。”

  於是二邊皆大歡喜,大眾勞作也快,賽家兄弟抓緊時間向成夫子和大眾中先進同學請教學習,當然高恨也趁夜間分別教了五兄弟自己掌握的智識和技藝。

  三四日轉眼即過,新圈欄作成,成夫子率大眾和賽家父子作別,賽家兄弟聽成夫子說下一站要去工坊,便又讓賽翁和成夫子求情,說五兄弟以前曾去過工坊,請他允許五兄弟同往,正好可以帶路,等在那裡遊學結束,再各回各處。

  成夫子經不起他磨,又見五兄弟熱情上進,便和賽翁商議,留下賽牧,其余四兄弟隨大眾前行。

  賽翁本來真心想多宰幾隻羊慶祝一下的,和成夫子才一提起,成夫子反而一隻也沒有讓他動,阿爾金不知其中原因,背著賽家四兄弟嘀咕賽翁過河拆橋、太過勢利,成夫子知道後,橫了他一眼,懶得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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