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鬼東西,這麽惡心,一般在岩洞裡的黑色氣體,被認為是常年封閉形成的病毒或霉菌的集合體。
前世世界的考古學家在進入年代久遠的密閉空間時,一定會做空氣質量分析和配備防毒面罩。
趙博癱在地上等了好一會,身體逐漸恢復,酸軟感和喉嚨的瘙癢感也消失了,身體並無太大的不適。
剛才好像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那聲音有些低沉渾厚,聽的出來那聲音有很強烈的怨氣和復仇感。
封印了五百年,對於此趙博認為那黑色的物體可能就是傳說中被鎮壓的魔君之靈。
而龍蘭王朝也創朝五百年,時間上和傳說是吻合的。
如果是,那我豈不是遇到了穿越中常會發生的BUG事件,魔君之靈入我體是好還是壞呀。
趙博憂喜參半。
嘿,剛才進入我身體的黑霧,你是什麽樣的存在,你會不會害我呀,趙博自問道,一股懸劍在心的感覺湧了上來。
好一會,沒有任何聲音回答。
不過,趙博感到身體沒那麽疼了,他活動活動筋骨,一如既往的暢快淋漓。
趙博在幽暗中摸索著之前身上的傷口,竟出奇的發現這些傷口都已經愈合了,只有淡淡的淺疤。
趙博一陣欣喜,看來那股黑霧入體之後幫我把傷口修複好了,但一想到那個關於聖眼魔君的傳說,一種深深地憂慮感在心中彌漫。
嘿,黑霧,你是傳說中的聖眼魔君麽,你幫我修複好身體,需要什麽樣的等價交換麽,趙博試圖通過自問的方式和剛才的聲音對接上。
但幽暗的岩洞中寂靜一片,沒有任何回應。
嘔,趙博把手指塞進喉嚨裡搗了搗,想要用催吐的方式呼喚出體內的黑霧。
鼓搗一番後便彎腰趴在地上,差點把胃酸吐出來都沒有反應。
真是牛逼哄哄的存在,拽成這樣麽,趙博心裡不爽。
幽暗的岩洞上空出現灼熱的紅光,星星點點的紅光在上空彌漫,然後不斷有燒紅的木柴火落下。
四個獸族兵已經在地面上的岩石裂縫處點燃木柴了,再用巨大的樹乾塞進裂縫中,不斷地把燃燒的木柴推進地上的洞口,想要用這種方法熏死趙博。
尼瑪的,這四個獸族兵真是禽獸不如啊,我都摔下來了,還要趕盡殺絕,這四個青皮混蛋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
那個存在的聲音始終沒有出現,黑霧也沒有再現,趙博擔心的是如果真是魔君之靈進入了身體,會不會使自己變成魔,做一些濫殺無辜的壞事。
可是擔心也沒用,職場精英有句話說的好,絕對不要為未來不確定的事而干擾了自己現在的心情。
又有古人曰“既來之則安之的”的訓誡。
況且,家裡還有二娘林晚霜,妹妹趙珂兒了,雖然沒有直接血緣關系,但也相處了這麽多年,感情還是有的。
繼母也可叫為二娘。
孤女寡母多不安全,可不能便宜了街上的流氓惡霸。
想到這裡,趙博心中的憂慮平複了下來。
四個獸族兵在上面忙得嘿咻嘿咻,不斷有燃燒的木柴從上面落下,漸漸的地下岩洞被照得火紅,內裡的溫度也漸漸灼熱起來,煙熏味也讓人變得呼吸有些急促。
趙博想要試試那入體的黑霧除了修複了傷口外,還會給身體帶來哪些變化。
趙博半蹲身體用力跳起,呼嘯一下,騰飛了十多米高,距離上面的裂口只有一個人的高度了。
正在燃燒的裂口處溫度高達幾百攝氏度,烤得人頭皮生疼,頭毛都燒掉幾撮。
趙博自上空平穩落下,伸手摸了摸頭頂,捋下被燒焦糊的斷發,不由的眉頭緊皺。
從穿越到現在一直被你們追殺,現在還放火燒我,這幾個青皮小畜牲,是時候教訓你們了。
現在我已經開了BUG了。
趙博再次半蹲蓄力,準備一舉衝出上面的裂口。
彈跳,飛起,趙博猶如霸王槍一般朝著頭頂上燃燒的裂口衝去。
衝頂疾烈。
完了,還有一件要素沒有考慮,趙博心中突然一驚,彈跳力是有了,可是身體的強度還沒測試,裂口上可是鎮壓著幾十米高的巨岩了。
若是身體強度不夠,豈不是以卵擊石,到頭來不過是撞個一灘血水麽。
KAO,趙博心中悸動不已,可是彈跳之勢已起,燃燒的裂口就在頭頂上方。
正在給裂縫中增加木柴的獸族兵,好似聽到有什麽東西要衝出地面,短暫的停止了動作,盯著巨岩裂縫。
獸族兵後面的彎刀狼仿佛感知道了什麽,紛紛朝後退卻。
嘣裂,一股衝擊力從地下岩洞炸出,趙博頓時頭暈眼花,腦袋生疼,又昏了過去。
出場已經昏了三次了,真TM的衰。
地面上的巨型岩石受到衝擊力的擊蕩,瞬時炸裂粉碎,協同著燃燒的木柴四處飛濺。
炸裂的小碎岩石塊橫掃周圍,圍在巨岩周圍的森林樹木頓時斷根折枝,被掃得支離破碎。
四個獸族兵還沒反應過來,連同它們的坐騎,被飛散的岩石塊打得血肉模糊。
……
一騎烈馬狂奔風馳,騎馬人背後插著一道旗。
京州都城大門緊閉,軍士們軍甲覆身,火把通明,嚴厲地盯著城外的情況。
五百獸族兵侵入的消息傳入朝廷後,京州都城就禁嚴了,時刻準備應付可能出現的危機。
烈馬狂奔至城門下,城樓上的軍士箭羽上弓開射,一箭定於烈馬腳下。
“城下什麽人,速報姓名,否則格殺勿論,”城樓軍士喊道。
“我是兵部哨騎,緊急軍報,速開城門,”騎馬人說。
隨即,城樓軍士扔下一火把照亮底下一片地,確認無誤,便打開城門。
烈馬直奔朝廷的兵部衙門。
兵部衙門值勤室,兵部尚書周泰隆穩坐大椅,手握論證細讀。
兵部侍郎楊千一站在大廳的沙盤邊,演練五百獸族兵怎麽才能避開朝廷哨探繞過雲州,秘密侵入京州附近。
還有數名下屬官員坐在旁邊的位子上,因是深夜,這些人早已倦睡了。
“楊大人,你別在這瞎折騰了,派出的一萬州兵還滅不了五百獸族兵麽,看你在眼前晃悠,我都有些心煩意亂了,”兵部尚書周泰隆放下論證, 輕嘬一口濃茶。
楊千一暫未理會,在沙盤上繼續操演,少時,他才落下官服袖擺。
“尚書大人,一萬州兵滅五百獸族兵自然不在話下,我所擔心的是五百獸族兵如此秘密侵入京州附近,到底有什麽軍事目的,或有其它意圖,”楊千一甩了下官袖,清風徐來。
周泰隆放下茶杯,呸,吐出含在嘴裡裡的茶葉,嘴角蔑笑,“那楊大人可否推演出來啊。”
楊千一默不作聲,拂袖背在身後,臉朝著兵部衙門大門望去,一群同僚皆已躺在椅子上入睡,看到此狀,楊千一歎息連連。
兵部衙門的大門被撞開,哐當一聲,已經倦睡的人都被驚醒。
哨騎兵連跑帶爬地跑到值勤室,“報,報…前方軍報…。”
楊千一趕緊走上前去,周泰隆也從大椅上起身,慢悠悠地跟上。
其他下屬同僚也逐漸圍了上來。
楊千一打開軍報一看,瞬間驚震不已,整個身子癱軟在地下。
“出什麽事了,”周泰隆見狀,預知發生不好的事了。
“一萬州兵全軍…覆…沒,”楊千一艱難的說出。
“什麽,不可能吧,”周泰隆趕緊拿起戰報,看完之後冷汗直流,“天啊,這可是天殺的罪啊。”
怎麽會這樣,一萬州兵可不是老弱病殘啊,那可都是兵甲利銳的青壯勇丁啊,即使獸族兵凶狠有力,也不可能打敗啊。
兵部侍郎楊千一慌坐在地上,無解中。
“備轎,備轎,”周泰隆趕忙呼喚侍衛。
轎子朝著魏王府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