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懷著忐忑的內心從鐵門的縫隙中鑽了進去,“不是說有一天的時間準備進入莊園嗎?這怎麽突然給自己傳喚進來了?”
朝著院子正中心那棟巨大的歐式城堡走去,裡面不斷有蠟燭閃爍的燈光,遠遠看去十分夢幻,也有些陰森。
整座莊園被迷霧所覆蓋,林川總感覺迷霧之外有個巨大的人影正在注視著這裡的一舉一動。
林川從門口到莊園內部的路是一層鑲嵌在地面的碎石,踩下的每一腳都有非常強烈的凸起感。
石路兩邊分別有許多大小不一的綠植,綠植中央分別矗立著幾尊雕像,“一、二、三、四……十二,整整十二個。”
霧氣過於濃烈無法看清是什麽雕像,林川一邊向前走著一邊觀察外面的一切,“難不成他們真的不屬於這個世界?”
很快他便站到了那座巨大的建築物門前,抬起手輕輕拍打了下房門:“有人嗎?”
還不等林川把話說完,門就自己開了。
迎面走來一個白胡子老頭:“您好,我是這所莊園的管家查爾斯,您叫我管家就好。”
林川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個白胡子老頭,足足一米八多的身高,穿著一身貼合身體線條的燕尾服,手上還搭著一塊毛巾。
隨後管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將林川帶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您坐在這裡就好。”
看著客廳正前方正在燃燒的壁爐,以及管家腳下的這張熊皮地毯,林川感覺這地方有些不簡單。
除了基本的裝飾物之外,他還看到了許多自己未曾見過的東西,比如長著魚鰓的人?
林川所在的地方是一張巨大的方桌前,而他對面的人明顯長著一對魚鰓。
他右邊是和自己一樣的四個普通人,三男一女,而林川坐在最左邊。五人與那個長相奇怪的人正好形成了對立面。
此時管家站在我們右邊說道:“正如你們所見,這是一個神奇的莊園,這裡有著超越你們認知的一切,你們也可以在這裡獲得任何自己想要的。”
林川右邊的第一個中年男人站了起來:“你們是不是邪教啊?神神秘秘的把我們綁過來幹什麽?”
白胡子管家搖了搖頭盯著男人道:“張山,請注意你的言辭。我們沒有綁架任何人,是你們收到邀請函後自己選擇參加遊戲的。”
“我給你們互相介紹一下,最裡面那位叫林川是一名病患,已經時日不多了。”
“林川右邊的叫張山,伐木工人。”
然後他指向了全場唯一的女性:“這位美麗的女士叫白冬平,是一名護工。”
接著管家便指向了胡子男:“這位是王志平,是一名司機。”
“最外面這位叫秋萬一,是個學生。”
“你們對面這位就不必介紹了。”
張山有些埋怨的詢問道:“憑什麽把我們的信息說出來,而我們對面這人又扮演著什麽角色是不用透露信息的?”
王志平也附和起來:“我覺得遊戲就應該有遊戲的公平性,莫名其妙的迷失在這裡也太過冤枉了。”
管家瞥了兩人一眼:“你們可以不服氣,但遊戲終究是要開始的,不想現在被抹除的話最好安分一點,遊戲開始後隨便你們怎麽折騰。”
管家隨後將雙手撐在桌子上:“遊戲規則是你們五人將扮演獵物,也就是被追殺的角色,遊戲期間你們需要互相幫助,逃脫莊園三人及以上視為遊戲勝利,離開之後可以獲得莊園主給予你們的獎勵。”
“反之則遊戲失敗,所有人不會獲得獎勵,遺失在遊戲裡的人將永遠留在這裡。”
林川打算詢問清楚是什麽意思,可秋萬一已經將自己的手緩緩舉了起來:“如果逃離的沒有三人以上,只有一個人出去了,那個人也會迷失嗎?”
“只要逃出去就能活著參加下一輪遊戲,遊戲勝利時遺失的兩人也可以活著,不過不會獲得相應獎勵且要留在這裡充當屠夫的角色。“
林川皺了皺眉頭:“自己對面這人應該就是屠夫,如果單單是逃出去的話,我們有五個人不免有些太過簡單。”
管家這時補充道:“遊戲開始時,整個莊園便會關閉,你們需要找到大門的鑰匙才能出去。”
還不等其他人有所動作,管家立刻說道:“接下來遊戲正式開始!”
所有人都驚慌失措的看著眼前的白胡子管家,似乎是在等待對方的下一步動作,可對面的魚人已經站了起來。
“跑。”林川喊了聲後立刻朝著莊園內部跑去,白冬平和秋萬一則迅速翻到了沙發後面朝著林秋身後跑去。
兩人剛剛翻下沙發時,一團液體濺到了兩人額頭。
張山已經被魚人投來的魚叉貫穿了喉嚨,將整個人死死釘在了沙發上。
此時莊園客廳內隻留下王志平一人,以及被釘在沙發上的張山兩人。
王志平拚了命跑向門口,試圖推開來時的大門。
秋萬一朝其喊了聲:“別往那邊跑會死的!”話音剛落一柄明晃晃的魚叉已經朝著王志平飛來,上面還有張山殘留上去的血跡。
王志平迅速抱起頭蹲了下來,雙腿止不住的打顫。
“往裡面跑,找鑰匙!”
一句話猶如脫弦的弓箭直直命中了抱頭的王志平,可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魚人的速度極快,將插在門上的魚叉拔了下來朝著他的小腿刺去。
見到這幕秋萬一知道他已經活不了了,隨即整個身影也消失在了碩大的莊園之中。
目前林川跑的最快也最早,他看到樓梯後便迅速爬了上去,在走廊的裡面找了個房間躲了起來。
白冬平則也在二樓,她不斷回頭查看魚人是否已經追了過來,見四下無人後在二樓來來回回繞了很多圈後走進了一個普普通通的房間。
整個莊園比自己想象的要大的多的多,一個二樓白冬平就發現了四五個樓梯,而且整個莊園內部猶如一個迷宮一樣,來回盤繞。
這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有利的,起碼不會被樓下的魚人逼到死胡同。
秋萬一此時上樓一定會在即將上去時被魚人發現,自己隻好在一樓與對方饒了起來。
魚人在解決兩人後,站在客廳的管家將手臂上搭著的毛巾遞了上去。
接過管家遞來的毛巾後,開始擦拭起來沾滿鮮血的魚叉。
白胡子管家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兩具屍體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後便離開了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