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關上房門後看了看屋內擺放的物品,很顯然是一個書房。
室內的裝飾也顯得異常沉重,充滿了濃烈的宗教氣息。
他將書房中央的桌子拉到了門口,將房門死死堵住。隨後他整個人便來到了窗口,俯身向下看去。
目光所致除了莊園外彌漫的大霧,就是那擺放毫無規律的十二尊雕像。
好在窗戶外有一個足以站人的台階,如果那條魚人過來的話自己也有逃跑的後路。
“根據白胡子老頭所說,屠夫是上一次遊戲未曾通關留下來的失敗者,那麽他一定熟悉這裡的環境。”
林川搓了幾下手掌,開始思考起整個遊戲的來龍去脈:“如果非要在這麽大的莊園裡找到一把鑰匙,那無疑是大海撈針。”
“沒有線索提供的話,那麽白胡子老頭一定隱瞞了什麽。至於那個長相猙獰,有明顯魚類特征的人,他應該是第一次扮演屠夫的角色。”
書房對於林川來說,無疑是整個莊園最容易找到眉目的房間,就算沒有自己想知道的東西,也可以發現這個時代背景下的故事。
房間四面牆壁都有書架,且堆滿了密密麻麻的古典書籍,每一本都格外厚重。
“這麽多書,這個莊園的主人想看某一本的時候,一定不會去刻意的翻找整個房間。”
那麽這些書架上肯定有詳細的書籍類別,他走向距離自己最近的書架,目光在書架的木質隔板上飛速查詢。
“生物論、雕刻、海洋生物大全、人體思維導圖。”
四面牆,四個沾滿房間的大書架,這四個類別與魚人有著異常明顯的特征。
但這些都不是林川想要查詢的,魚人怎麽變成現在這幅樣子的他也毫不關心。
“怎麽沒有類似莊園日志的東西?莊園的基本構造也沒有……”這些書才是林川認為致勝的關鍵。
“如果非要頂著一群饑餓鯊魚的情況下,去大海打撈一根不確定存在的鋼針,這未免也太過滑稽了。”
樓下。
“媽蛋,怎麽跟個狗皮膏藥一樣!”
秋萬一已經氣喘籲籲的將身體貼在了走廊的拐角處,探出頭向後看去正是一個拖著鋼叉的魚人。
“這家夥為什麽頂著一顆鯰魚腦袋?身體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肥大了……”這造型讓秋萬一想起了英雄聯盟裡的癩疙寶。
魚人的身體已經發生了明顯的變異,秋萬一猜測肯定與他殺的人數有關系。
最初他只是一個長著魚鰓的人,外表和正常人並無兩樣,頂多算一個畸形種,可現在他已經跨越了物種。
五人的身體表面在壁燈的照射下竟有些反光,他的身體表面已經出現了粘液。
原本整好的衣服也顯得格外擁擠,鞋子也被粗大的腳掌撐的露出了腳趾。所走的每一步地面上都有從身體流下的粘液。
“好惡心……”
秋萬一看著吐著舌頭正在朝自己逼近的魚人,他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放到了地上。
衣服正好把他放在地上的釘子掩蓋,“這家夥肚子那麽大了已經,吞下個人應該不成問題,但你肯定看不見腳趾了。”
“得趕緊再找找有沒有什麽可以用的東西了,這東西像是給我身上裝了定位一樣。”
“這是什麽……?”
在他跑出去沒幾步時,走廊上出現了一團水霧。
“如果他是人類朝著海洋進化的生物,那他一定脫離了人類的范疇,他需要水。”
秋萬一想到這裡,頓時與外面的霧氣聯系到了一起:“霧裡含有水分,現實世界恰好下了一場大雨,如果整個莊園都是一個池塘的話,那麽它就是這片水域的霸主。”
可短暫時間內他想不出讓自己脫離【水】的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與對方繞圈。
樓上。
白冬平走出了房間,手裡還拿著一大捆紅繩。“這東西應該還沒上來,趁現在找出他的位置。”
林川則試著站在了窗台上,看著下面的雕像有些出神:“白胡子老頭好像隻說了找到鑰匙才可以走出莊園,可沒說不能出這棟房子。”
在他想要跳下去時,林川驚奇的發現外面的迷霧似乎高了一節,自己腳下就是一團白霧。
“如果是這樣的話,跳下去肯定會暴露位置。魚可離不開水……”林川想到這裡隻好順著窗戶外的台階,身體緊緊貼近牆壁朝著下一個房間走去。
保險起見他並不想在莊園內留下自己的氣息。
很快他就到了一個帶有陽台的房間,重複上一個堵門的步驟後,他整個人趴在了陽台上。
透過陽台柵欄的縫隙將手伸了下去,手掌向上一翻,帶起的微風將下面的霧送了上來。
“這霧怎麽是熱的?”林川將手抽了回來,眉頭緊鎖。
噠噠噠……
被堵住的房門外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對聲音格外敏感的林川壓著步子,從陽台走到了門口,將耳朵貼在了門口。
喘息聲?林川立刻將擋住門的櫃子挪到了一邊。
哢嚓。
一道清脆的開門聲嚇了外面的白冬平一跳,“啊!”
林川迅速用手堵住了她的嘴巴,並且比了一個噓的手勢,並示意對方進屋。
隨著房門被關上後,林川也松了口氣:“好在是自己人, 聽到外面有動靜可把我嚇得不輕。”
白冬平歎了口氣道:“誰說不是呢,也不清楚那條魚在什麽地方,只能用最笨的方法來尋找它的位置了。”
林川有些驚訝:“所以你在想辦法定位那家夥的位置,並想辦法讓我們躲開?”
“對啊。”
“可是你來定位那家夥位置的話,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麽呢?”
“當然是為了避開他的位置來更加準確的尋找鑰匙啊。”
林川搓了搓手,表情變得凝重起來:“你覺得這麽大的莊園,一把鑰匙我們得找多久?”
白冬平搖了搖頭:“那我們也得遵守遊戲規則吧?如果不找鑰匙我們要怎麽出去?再損失一個人的話,我們就等於拿著命去做一件完全沒有意義的事情。”
林川沒有否認對方的回答,“那你覺得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你逛完整個莊園需要多久?”
一個問題把白東平拉回了現實,他在二樓已經溜達了大半天,完全沒有發現這棟建築還有盡頭。
每一個拐角都是一個嶄新的,未曾到過的地方。而她在路上扯的這些繩子,也根本無法準確定位屠夫的位置。
“即使我們知道了繩子被屠夫扯斷,就算知道他來了,那你又能確定鑰匙就在二樓嗎?如果怪物與我們周旋起來,整個二樓都走過一遍後,你還能準確定位它的位置嗎?”
白冬平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她感覺林川的智商要比自己高得多:“那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麽辦?”
“我想試試能不能先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