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化四肢的人類已經算不上人類了,少了瘴氣的加持他根本無法踏上二樓。
至於身受重傷的秋萬一,是真爺們!
林川將秋萬一背在身上朝著二樓深處走去:“你還能堅持多久?”
趴在林川背上的秋萬一虛弱的開口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好像找到了出去的方法。”
白冬平和林川異口同聲道:“什麽方法?”
“就是我給你們傳音的方法……”
他將自己在樓下的遭遇給二人複述了一遍,林川臉上表情沉重。
“你是說你用玻璃割斷了自己的胳膊?”
“準確來說是他的獠牙咬了上去,那一口直接咬碎了我的骨頭,與斷掉骨頭所連接皮肉被我切了開。”
“那你是怎麽給我們傳音的?”
秋萬一趴在背上咳嗽了兩聲接著說道:“在我認為自己快死了的時候,腦海中傳來了一道快門聲。”
“已解鎖成就【牽製】,激發【傳音】。”
“之後畫面像是被定格了一樣,怪物似乎無法動彈,這也給了我切割手臂的時間。然後我好像找到了自己的一絲絲記憶。”
“隨著記憶的深入,我發現了【傳音】。”
林川有了一些思緒,一邊背秋萬一走著,一邊思考著事情的來龍去脈。
“如果說解鎖某項成就,那麽就可以獲得相應的記憶,在記憶裡會發現某種能力……”
這樣一來遊戲也並非無解,至於秋萬一說出去的方法,是全員激發的事情,林川並沒有把心思放在這裡。
目前除了知道秋萬一激發能力的事情外,還是毫無頭緒。
林川的眉頭皺了起來:“這遊戲真有想象的那麽簡單嗎?”
他的思緒再次回到了白胡子管家的話:“鑰匙?一定得找到鑰匙嗎?”
這是一個團隊遊戲,如果各自抱著自己的想法,那等待我們的結局無疑是變成魚人那樣的怪物。
遊戲正在朝著結束發展,如果瘴氣蔓延到二樓,等待他們的下場一定是全員遺失。
“到底要如何打破這個局面……”
林川將秋萬一背到了那個帶有陽台的房間,並且詢問了他們一個問題:“你們覺得那家夥像什麽魚?”
白冬平有些發蒙,她雖然對遊戲毫無頭緒,但也不會往對方是什麽物種上猜想。
“瘴氣馬上蔓延上來了,你還在想著對方是什麽物種,這對我們怎麽逃出去有關系嗎?”
面對白冬平的回懟,林川並沒有選擇懟回去,“你在這裡照顧好秋萬一,我出去一下。”
話音剛落他就衝了出去,走進了隔壁那間書房:“他變成這樣一定有什麽原因,一個人不可能幾小時內就完成物種的蛻變。”
林川一頭扎進書房,“不是這本,也不是這本……”
他將所有不需要的書籍全部丟在了地上,很快腳下的書籍已經沒過了腳下的瘴氣。
“你究竟在哪啊……”
他將書房的書全部翻了一遍:“難道真的沒有嗎……”
不過林川敢斷定,自己的想法肯定沒有錯,他從一個參與者變成這樣一定有具體的原因。
失敗後為什麽會選擇魚這條路,那麽多強悍的物種,為什麽偏偏是魚。
如果不是魚,自己現在真的已經死在屠夫手下了,是魚給了他們生存的時間,還有秋萬一的牽製。
“這家夥生前一定與魚有關系,可那老頭說的失敗就會變成屠夫,殺死足夠多的人後就會重新變成參與者,這本身就很矛盾。”
“如果那是一個天文數字的話,那豈不是要當一輩子的怪物……”
他將房間裡所有的書都丟在了地上,書架上已經沒有了任何東西。
林川再次走進窗戶看著外面的雕像:“十二個,這與魚有什麽關聯?”
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已經快爆了,如果再想不出出去的辦法,秋萬一失血過多昏死過去,那麽遊戲注定無法勝利。
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從林川的腦海中浮現了出來:“水,魚,十二座雕像。如果這十二尊雕像象征的是希臘神話十二主神的話,那魚就代表著波塞冬。”
哢嚓。
一道快門聲響起在林川的耳邊。
短暫過後林川並沒有發現秋萬一所說的激發,有且僅僅有一句話。
“已解鎖成就【破譯】。”
“可是激發呢?”
林川沒有過多思考,他這個猜想已經完全正確。“接下來只要按照這個猜測去推理下去,一定會有所發現。”
想到這裡林川迅速折返了回去,推開門只見奄奄一息的秋萬一,以及跪在秋萬一身旁呆若木雞的白冬平。
“這是怎麽了?”
白冬平眼角泛紅,朝著林川大聲質問道:“你TM去哪了?秋萬一胳膊一直在流血,以我的力氣根本綁不緊!”
看著地上白冬平撕扯成條的布料,以及他褲腿的衣物,林川大概明白了事情經過。
“他現在還活著對吧?”
“你什麽意思?難不成盼著他死不成?”
秋萬一虛弱了咳嗽了兩聲, 林川皺起的眉頭也緩了下來:“既然還活著,就有出去的希望。”
“我覺得我們扮演的並不單單是逃生者的身份。”
“你什麽意思?”
林川搓了搓手:“我覺得還是要想辦法殺死它才能出去。”
“你們有沒有人研究過希臘神話?”
白冬平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秋萬一,隨後開口道:“我知道一些。”
“波塞冬是怎麽死的?”
“當然是被宙斯用千百根冰錐扎死的啊,這跟我們出去有什麽關系?”
話音剛落,透過陽台可以看到十二個雕像當中有一個,周圍的迷霧已經消失不見。
林川也終於看清了那雕像的樣貌,“是一個人魚,這與最初屠夫拿著的魚叉聯系上了。”
“如果我們殺不死它呢?”白冬平跪在地上朝著林川問道。
“那就不殺。”
此時瘴氣已經快蔓延至他們的膝蓋,秋萬一整個人也被泡在了瘴氣之中。
見狀林川立刻背起了秋萬一:“你再堅持堅持,咱們換個房間。”
“你幹嘛?不知道啊他現在很虛弱嗎?讓他好好躺在這裡不好嗎?”
白冬平說出的話很讓林川氣憤:“難道把他泡在這瘴氣之中?屋內的不是霧啊,而是會要人命的瘴氣!”
說完便背著秋萬一去到了隔壁那間書房,起碼那裡堆在地上的書本還沒被瘴氣覆蓋。
白冬平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站了起來:“我沒什麽本事,我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