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萬一?怎麽是他……”
林川清晰的記得在參加遊戲之前,自己從來沒有過關於他的任何記憶。
如今泉水般的記憶忽然浮現在自己的大腦,他竟有些麻木。
看著屏幕上的好友申請,“原來我們已經認識這麽久了……”
同意了秋萬一的申請後,對方發來了第一句話:“還有人記得你嗎?”
林川面對秋萬一拋來的問題早已做好了預料:“他們好像從未見過我。”
看著林川的回答,秋萬一斷定對方與自己遭遇了同樣的處境:“看來這場遊戲並不想輕易放過我們。”
這句話發送後,隨之又補充了一句:“明天來東山大學圖書館。”
“好。”
秋萬一的疑惑與林川如出一轍,他們像是被世人拋棄了一樣,沒人記得自己。
“二十一莊園嗎?你真不怕我去大鬧一場嗎……”
林川思索著:“如果參與過遊戲的人都會被世人拋棄,這算是他們留住我們的手段嗎?”
他想找秋萬一問個清楚,林川想知道對方是否還記得之前的事情。
哢嚓。
林川的腦袋裡湧入了泉水般的記憶,全部都是關於秋萬一的。
片刻過後林川看了眼昏暗的天空:“我說你從哪裡找來我的聯系方式的。”
……
第二天一早林川就出了房門,走之前甚至還親自動手換了把鎖。
“現在我不需要治療了,也不會有人再來了。”
走了一會兒後順利站在了東山大學的門前,他深吸了一口氣,敲了敲保安室的門。
“大爺開一下門。”
裡面卻走出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年齡與林川相仿:“我爸是夜班,不用叫我大爺。”
林川尷尬的笑了笑,一個人呆的時間長了,連與陌生人交流的能力都快喪失了。
“看你面生啊同學,是這學校的走讀生嗎?”
“之前是,我今天是來找人。”
“找誰?”
“秋萬一。”
小夥摸了摸後腦:“好熟悉的名字,總感覺認識他。”
說完便給林川開了大門。
“謝了兄弟。”
“好。”
林川走了幾步忽然停在了原地:“我為什麽會說謝了兄弟?我認識他嗎?”
想到這裡,林川回過頭喊向對方:“我叫林川,你呢?”
小夥撓了撓腦袋:“江燦明。”
林川走後,江燦明也回了保安室:“奇怪,這家夥問我名字幹嘛?可是我總感覺認識他,不會是小偷吧。”
“你到哪了?”秋萬一給林川打來了電話。
“我已經進學校了,我去圖書館找你。”
“圖書館我剛才去了,人很多,咱們在操場碰頭。”
“好。”
掛斷電話後,林川扭頭朝著操場走去,路上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張雪?”
這個身影自己太熟悉不過了,那天晚上就是她拍了那張照片。
對方也察覺到了林川的存在,張雪大大咧咧的性格使得她整個人,完全沒有對面陌生人時的緊張。
她走過來拍了拍林川的肩膀:“我們是不是見過?”
此話一出,更加確信了林川的猜測:“果然被世界拋棄了。”
林川伸出手:“你好,我叫林川你呢?”
張雪感覺眼前的人十分的熟悉,殊不知他們昨天才剛剛見過。
林川自然記得對方,只不過是張雪把自己忘了而已。
“張雪。”
“你還沒回答我呢?我們是不是見過?”
林川不知道說些什麽,而是伸出手在胸口比劃了一個相機的姿勢。
“什麽意思?”她學著林川將雙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反扣在一起。
“我們見過。”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向了操場,“我可能現在想不起來她是誰,但之後應該會記起。”
張雪看著林川離去的背影:“莫名其妙,我怎麽會認識這家夥?”
隨之便查看起手機裡那張照片:“是他嗎?”
操場中央是身穿黑衣的秋萬一,獨自一人拿著本書籍在陽光下愜意的看著。
完全沒有察覺到走到身邊的林川。
林川在他旁邊坐了下來:“呦,手長出來了。”
秋萬一順著聲音扭頭看去,林川已經出現在了自己身邊:“你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
“是你看的太投入了。”
說完林川便扒拉了一下秋萬一放在地上的書,零零碎碎好幾本。
“希臘神話?你是覺得我們下次可能與剩下的十二主神交手嗎?”
秋萬一扭了扭脖子,似乎有些疲憊:“我不清楚,但知道一些有關這方面的知識,總比大腦空白的去參加遊戲要好得多吧。”
林川點了點頭問道:“你還記得之前的事情嗎?”
秋萬一隨意的回復道:“當然記得啊, 我又沒有失憶。”說完便扭頭看向林川。
“你眉頭皺的那麽厲害,該不會真的失憶了吧?”
林川搖搖頭:“我隻記得最近發生的事情,之前的事情怎麽也想不起來了。”
秋萬一斬釘截鐵的說道:“可能是管家說的那句話。”
“什麽?”
“我找到了【傳音】的人格。”
林川瞬間醍醐灌頂:“你是說,我在遊戲裡並沒有找到我的人格?”
“應該是這樣,目前我們對遊戲的認知太少了,根本不確定下一步會發生什麽。”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問。”
林川看了看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群,忐忑的開口道:“你究竟是怎麽找到自己的人格的?”
秋萬一表情有些複雜:“我也不太確定,可能是我並沒有完全遺失吧?”
不出林川所料,秋萬一也不清楚自己是怎麽做到的。
難不成真的可以稀裡糊塗找到遺失的人格?還是說遊戲裡存在著某種契機。
林川表情嚴肅的問道:“秋萬一,你跟我說實話。”
“你跟怪物牽製的時候,被怪物死死抓住手臂,你是想喊救命還是喊求饒?”
秋萬一愣了一下:“你怎麽知道我當時想求饒?”
“人類的認知裡根本不存在那樣的生物,只要看見就會從心裡產生恐懼。”接著林川又補充道:“這是所有生物的本能。”
“沒錯,當時我確實想求饒,希望你們可以來救救我。”
林川放下了手裡把玩的書籍:“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