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命懸一線的時候,快門聲響起。”
“仿佛整個世界都停止了一般,只有自己可以活動。我也是借著這個時間脫身的。”
“我並不太清楚你們當時正在做什麽,會不會來救我。一邊跑著一邊想把怪物發生變化的事情告訴你們。”
林川有些疑惑:“這和你求饒又有什麽關系呢?”
“你先聽我說。”
“可是我根本沒有表達能力,我心裡非常著急,期間不斷回頭看向怪物,生怕對方會再次追上來。”
“少了胳膊的我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恐懼的促使下我激發了【傳音】。”
聽到這裡林川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大致經過:“你之前並不會說話,而是【傳音】給了你說話的能力。”
“也就是說你激發【傳音】,等同於你找到了自己沒有的東西。”
秋萬一感覺林川在向一個新的思路進發:“如果遺失的東西是自己本身的,那麽激發就是找回失去的那一部分。”
林川搓了搓手:“看來管家並沒有撒謊,秋萬一激發的契機與他說的如出一轍。”
“如果真是這樣,那麽成就又代表了什麽?”
他們對於遊戲的認知卻是停留在原始階段,只能靠猜測和一遍遍的嘗試才能推斷出遊戲的秘密。
【牽製】
【對峙】
【無畏】
【破譯】
這些又分別代表什麽?
僅看字面意思其實不難理解,可這些放在遊戲中與現實串聯起來的時候,又是什麽意思呢?
秋萬一詢問道:“對於成就的認知,你也沒有頭緒嗎?”
林川沉默了一會兒:“我覺得成就代表著我們在遊戲裡的能力,而激發的能力可以用在現實和遊戲。”
“這麽一說,我解鎖牽製時確實體力比以前好了,在瘴氣裡那麽長時間居然還活了下來。”
林秋沒有否認:“一個正常人失去整個胳膊,不可能僅靠一件破衣服的包扎就能活下來。”
“而且我解鎖【破譯】時,思路也跳出了一個閉環。”
秋萬一認真聽著林川所說的每一個字,手裡的書也換成了一個嶄新的筆記本,飛速的在上面寫著什麽。
“【對峙】呢?”秋萬一問道。
“面對魚人的時候沒有感受到恐懼。”
說到這裡林川好像意識到了一點:“自己解鎖的成就都是有關精神方面的東西,和秋萬一的【傳音】比起來確實沒什麽大用。”
林川總感覺自己好像忽視了什麽,扭頭朝著秋萬一問道:“你覺得一個成就對應著幾個人格激發?”
這個問題是秋萬一從來沒有想過的,“我沒有往這方面想過,如果一個成就對應著一個激發的話,那你可能是兩個。”
林川搖了搖頭:“我並不確定一個人是不是只有一個人格,所以所代表激發的人格數量肯定也不止一個。”
林川把問題拉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如果有這樣一個患有嚴重人格分裂的人,來參加遊戲。”
“那麽他的人格肯定不止一個,甚至可以將能力抬到十個以上。”
雖然這只是林川提出來的一個問題,但也避免不了有這種情況的發生。
目前來看,林川兩人對於遊戲的認知有一個具象化的表達。
兩人短暫交流之後,也清楚了各自在遊戲中的定位,以及需要做的事情。
說到這裡林川站起身來:“把你寫的筆記再抄一份給我。”
秋萬一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著林川:“你是說,讓一個大學生來替你寫作業?”
“你要是覺得麻煩,那就打印一份給我。”隨即林川再次補充道:“不過我不喜歡打印的,沒有手寫的有質感。”
秋萬一一臉黑線的看著林川:“我用不用再給你買個一模一樣的本子?”
林川點了點頭:“本子不要和你一樣的,你這純黑色的本子太陰暗了。我給我買個藍色的就可以。”
看著準備離開的林川,秋萬一叫停了腳步:“你去幹嘛?”
“回家啊。”
“哦。”
還不等林川邁出幾步,張雪就拉著她寢室的姐妹走了過來。
……
“劉晨晨,你看看這人你見沒見過。”
可能劉晨晨這輩子做夢也想不到,這虎娘們這麽彪悍,竟然直接拉著自己來滴血認親。
“今天我又在學校裡見到他了,你看。”她指著林川的臉說道,“簡直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樣。”
劉晨晨把張雪一把拉了回來:“雪兒你幹嘛?我昨天只是說感覺和他們關系很好,只是感覺……”
“沒事姐妹,有我在不用怕。他們敢對你下手的話就把他們掛在表白牆上。”
劉晨晨老臉一紅地將頭埋在了張雪身後。
秋萬一見林川身前站著兩個人,收拾完自己的書後也迎了上去:“這不是張雪兒和劉晨晨嗎,這麽巧。”
張雪看了眼上前搭話的秋萬一:“你是不是叫秋萬一?”
秋萬一內心有些開心卻夾雜著些許失落, 她記得自己的名字,也只是記得名字。
“我是秋萬一。”
“你怎麽知道我名字的?”說完她又指著林川問道:“是不是你告訴他的?”
林川內心的問號已經掛在了臉上,“我從始至終都沒有提過你一個雪字好吧。”
“那就是提張了,你這人嘴怎麽……”
林川順著她的話道:“嘴怎麽?只有你一個人姓張?我們說張山呢。”
張雪沒有聽清最後一個字,覺得林川就是在說自己,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了秋萬一:“你才是張三。”
“是張山不是張三,張山死了你張雪也死嗎?張山腦袋都能和脖子分家你能嗎?”
張雪急的直跺腳,反觀林川只是站在原地嘴角微微上揚。
劉晨晨站在張雪身後笑個不停:“好啦好啦,我們沒什麽事,你們也去吃飯吧。”
林川和秋萬一約定的時間是早上第一節課上課之前。
秋萬一看了下時間:“時候不早了,吃完飯就該上課了。”
秋萬一用胳膊捅了一下林川:“快溜。”
林川心領神會的和秋萬一離開了操場:“為啥要跑?”
“張雪是出了名的會聊天,我可不想和她說話。”
但林川總覺得秋萬一跟兩人關系似乎不一般,只是對方不記得自己了。
……
“張雪咱們還去吃飯嗎?都快上課了。”
“吃!怎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