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嘴裡叼著包子一股腦地朝著教室跑去。
劉晨晨氣喘籲籲的跟在張雪身後:“都怪你,非要吃什麽飯啊!”
話語間還不忘將包子塞進自己的嘴巴,最終站在了教室門口。
看著張雪停頓的背影:“幹嘛呀,快進去啊。”
順著張雪的視線,劉晨晨的目光落到了教室內班主任的身上:“老師……好。”
班主任是個年齡將近五十歲左右的男人,留有一頭略顯蒼老的白發。眸子裡透露著不同尋常的氣質。
“進來吧。”他朝著門外的張雪兩人說道。
張雪和劉晨晨出奇一致的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平時這老頭脾氣怪的很,不可能輕而易舉將她們兩人放進去的。
“愣著幹嘛?快進來。”
“好。”
張雪兩人彎著腰迅速回到了後排的座位上:“今天宮四抽的什麽風?”
劉晨晨拿出桌洞裡的書本:“我也不知道,今天他有些反常啊。”
兩人開小差之際,宮四猛然拍打了一下黑板:“這到底是誰寫的!”
張雪湊到劉晨晨的耳邊道:“這家夥今天到底怎麽了?好好一堂哲學課怎麽就變成案發現場了。”
劉晨晨看著黑板上的字有些五味雜陳,黑板上的觀點確實很清奇,他把宮四的問題提升了一整個高度。
“當我真正面對這個問題時,就讓另一個時空的我來做選擇。”
“好一個讓另一個時空的我來選擇!我再說一遍這是誰乾的?”
……
秋萬一去教室上課後,自己則開始在校園內溜達了起來。
“我到底要不要去上課呢?可是我因病休學了。”他一邊思考著這個問題,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那天的教室前。
透過開著的教室門,林川看到一個在講台上張牙舞爪的白頭髮老頭。
他不知不覺整個人都已經貼在了門口,聽著宮四在講台上來回呐喊:“這到底是誰寫的?”
林川頓時心感不妙:“發這麽大脾氣難道是我寫不好?還是溜吧……”
他剛準備離開時,身後傳來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在門口鬼鬼祟祟幹嘛呢?滾進來。”
林川回過頭去,只見一個手拿粉筆的老頭正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自己。
“我不是這班的。”
“進來。”
林川朝著教室掃視了一眼,走進去坐在了最後面的位置。
剛準備小瞌一會兒,扭頭就看見了一旁的張雪兩人:“!”
張雪也看到了忽然出現在自己旁邊的林川,以為是別的專業來蹭課的。
“你蹭誰的課不好,你來蹭他的。”
“我是被他拽進來的,不是我想來的。”
張雪看著身穿藍色外套的林川:“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林川有些疑惑:“不是剛見過嗎?”
可想到這裡他驚出了一身冷汗,“難不成是自己消失在對方視野後,他們就會忘記自己,就像遊戲裡準時刷新的boss。”
兩人開小差的動作被宮四盡收眼底:“後面那兩個別說了。”
他五味雜陳的看向黑板上的字:“同學你知道這是誰寫的嗎?”目光看向剛剛進來的林川。
“是我寫的。”
宮四渙散的目光瞬間凝聚了起來了,“孩子你跟我來,剩下的人上自習。”
說完便走向後面拉起林川的胳膊從後門離開了,“這堂自習不想上的也可以離開了。”
張雪不可置信的懷疑起了自己的耳朵:“晨晨,我沒聽錯吧?”
劉晨晨看了眼疑惑的張雪肯定道:“我是不是也聽錯了?”
在班裡同學的注視下宮四拉著一個他們並不認識的同學走了出去,簡直不可思議。
……
宮四將林川帶到了自己的獨立辦公室,“坐。”
林川看著這比自己房間還要簡陋的辦公室,“老師這就是您辦公的地方?”
宮四笑了笑:“我有新的辦公室,不過那裡人聲嘈雜不易交流。”
他斬釘截鐵道:“孩子,有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宮四慌亂的翻找起自己的桌面,他拿起一個個厚重的文件,最下方壓著一封泛黃的信件。
“我想這個應該是屬於你的。”
宮四十分恭敬的將信件雙手奉上:“他們說這封信只有那字跡的主人可以打開。”
同時眼前這個滿頭白發的老師也疑惑道:“為何你年紀輕輕就能寫出如此完美的回答?”
林川接過信件:“可能我還沒找到自己吧。”
宮四從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副眼鏡戴上:“我能和你一起看看這封信的內容嗎?”
林川聞言並不想讓眼前這位老師深陷其中:“老師,我覺得這封信還是不看為妙。”
說完便準備拿著信走出房間,卻被宮四一句話定在了原地:“【遺失遊戲】我研究了大半輩子,僅差一步之遙我就能找到我的學生了。 ”
林川瞳孔渙散,猛然回頭:“你說啥?”
眼前這人居然知道遊戲的存在,林川瞬間來了興趣:“那你說說這遊戲是什麽?”
宮四拿出一遝厚厚的文件放在了林川面前:“這是我這些年搜集到的線索,也是唯一能證明遊戲存在的線索。”
他從漫天的紙張中隨意的拿出一張:“這是將我養大的老師,是一個專門研究魚類的教授。”
宮四指著手裡那張照片,“可是後來,我好像忘記了一個人。”
對方所說的情況與遊戲確實有幾分相似,“您繼續。”
“我手機裡有和他的合影,房間裡還有他生活過的痕跡,以及他的衣物。”說到這裡他哽咽了起來。
“只是這些衣服我穿在身上並不合身,可我的房間為什麽會出現別人的衣服呢?”
“那時候我還在讀大學,是被人收養的,可我問遍了所有人,他們都聲稱沒有見過自己的監護人。”
宮四一個人不可能生存到現在,所以他開始另辟蹊徑開始尋找這個自己已經忘記的人。
林川也有些疑惑:“你是怎麽記得他是你的老師以及是一個研究魚類的教授呢?”
“因為我的記憶裡全是有關魚類的知識,可我的專業是哲學。房子裡數不盡的海洋生物模型,大大小小的布滿了整個房間。”
“所以你斷定他一定和魚類有關對嗎?”
“沒錯。”
隨即林川指了指宮四手裡拿著的照片:“如果這個人現在已經變成了一頭怪物,至今生死未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