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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邊郡一紈絝》第16章 所願終成,前路加1
  等好一通忙活,終於將其救活,武元靖也不好再折辱這人,溫聲寬慰幾句之後,差人將其送了回去,並且囑咐為他請個郎中好生診治。

  而後,他才看著逗留不去的齊仁福,“齊掌櫃可是還有事?”

  齊仁福恭敬道:“禦州行台府也有人今日恰逢其會,欣賞商公子的大作,想面見一番。”

  成了!

  商慎之和武元靖悄然對視一眼,眼底都藏著幾分欣喜。

  從當初的局勢分析,到得知這個消息,再到今夜這跌宕起伏的經過,二人費盡心思的接近,終於迎來了重大的突破!

  武元靖因為恰好坐在這個位置,擋了趙王世子的謀劃;商慎之更是因為無辜被卷入風波,幾乎可以預見的將被視作武元靖的幫凶,這兩人就這麽無辜地被迫面對一個近乎龐然大物的敵人。

  可以說,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

  但同時,這兩個“小人物”卻並沒有屈服,他們想要讓那些自以為高居廟堂,動動手指就能如滾滾大勢碾碎一切草芥,冷漠地無視所有被波及的生命的大人物,也看一看他們的能量。

  這是他倆如出一轍的傲骨,也是屬於這兩個人的默契,更是他們一拍即合的基礎。

  在這樣的前提下,他們並肩對敵,共同謀劃。

  但趙王和趙王世子這兩座大山的陰影實在太大,任何微小的進展都能令武元靖和商慎之高興,更遑論行台左丞這等能幫他們打開行台府關系的關鍵人物。

  所以,武元靖直接讓齊仁福先出去,然後看著商慎之低聲道:“有把握嗎?”

  商慎之點了點頭,“沒問題。”

  武元靖看著商慎之這張年輕的面龐,心頭下意識地還是有些不放心,“陸世儀雖然如今職位不顯,但官場出身極高,同窗甚至有在朝為相之人,數十年官場浮沉見識絕對不差......”

  他頓了頓,“哪怕不能與之建立友情,但也絕對不要出錯,至少如今看來他對你是有好感的,咱們徐徐圖之。”

  商慎之自然聽出了武元靖言語中對自己此行的不看好,但他也沒多說,用事實證明才是最好的方式。

  見狀武元靖雖然有些患得患失,但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一來他根本不好露面,二則這是商慎之自己創造的機會,隻好投去一個鼓勵的眼神,自己悄然避讓到了側室之中。

  片刻之後,得到了齊仁福準備回信的陸世儀抖了抖衣衫,帶著一個隨從,邁步出了自己房門。

  他的神色之中,帶著幾分明顯的期待。

  朔荒郡這種地方,出一個沙場猛將,他一點不意外,因為這裡緊鄰草原,又是北境門戶,遍地都是莽夫悍卒;

  但出了一位可以寫就如此傳世之作的大才,實在讓他有些驚訝。

  而且還是陰差陽錯地替他挽回了局面,這就讓他更心生親近。

  同時,這位大才的詞句之中,那幾乎與他一致的悲憤與愁苦,又是從何而來?

  是與他遭遇相通的朝中官員,還是懷才不遇的隱士高人?

  帶著這些疑惑與期待,他在齊仁福的親自帶領下,推開了房門。

  然後,便陡然愣住。

  只見房間之中,赫然站著一位豐神如玉的黑衣公子。

  年輕和俊美,是對方最顯著的特征,也是最讓陸世儀疑惑的地方。

  “沃川商慎之,見過尊駕。”

  看著朝自己行禮的年輕人,陸世儀一邊回著禮,一邊心思急轉。

  一直關注著將軍府動向,這一次還親自前來朔荒郡城掌握第一手情況的他,自然是知道商慎之的,也正因此,他很快便在心頭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這首詞就是武元靖給他的獎賞。

  但這個猜測也有兩個疑點:

  武元靖這種粗鄙武夫上哪兒弄到這麽好的詩詞?

  既是揚名為何又不署名?

  思忖間,他略帶著幾分審視,也沒了先前心頭的期待,“商公子便是方才那首卻道天涼好個秋的作者?”

  “不才正是。”

  陸世儀的眼中顯而易見地帶上了狐疑,神色也明顯地冷淡下來,“商公子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閱歷,當真不凡。”

  商慎之仿如沒聽懂其言語中的意思,微笑開口,“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昔年夏建寧年方十九,便能寫出高處不勝寒,寫出人有悲歡離合,在下這詞句又有何不可思議?”

  “與再造大夏的建寧王比,閣下還真是心氣不凡啊!”

  聽著這語氣之中濃濃的嘲諷,商慎之卻一反常理,沒有認錯道歉而是針鋒相對地冷哼一聲,“閣下,頗費周折與在下一見,莫非就是為了質疑?”

  陸世儀一愣,似乎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敢這麽跟他說話。

  而還不等他回答,商慎之就已經繼續開口了,“何處秋風至,蕭蕭送雁群。朝來入庭樹,孤客最先聞。”

  念完之後,他的傲然和不悅已經是顯於言表,“敢問閣下,夠嗎?不夠我還有!”

  看著商慎之那神色中顯而易見的憤怒,聽著這首隨手而作且絕對在水準之上的詩,陸世儀臉上的表情頓顯尷尬,也反應過來自己方才的言語的確有些失禮了,連忙拱手,“老夫方才言行莽撞,還請閣下勿怪。”

  商慎之一臉平靜,“沒什麽好怪的,你我素昧平生,在下本也無需向閣下自證什麽,只是今日之會實在是來錯了而已。言盡於此,告辭!”

  說完,他直接朝門外走去。

  “商公子!留步!”

  若是尋常的高官,或許此刻就漠然地看著商慎之離去了,但陸世儀不是,他是一個君子。

  君子便不會允許自己的德行失誤釀成不好的結果,所以他趕緊開口並且跨出兩步將商慎之攔下。

  商慎之神色冷淡,“閣下這是要死纏爛打了不成?”

  陸世儀振袖拱手,誠懇道:“商公子先前之作太過驚豔,老夫實在未曾想到作者竟如此年輕,太過驚訝,一時言語失當,輕慢了公子的才華,多有冒犯,實屬不該。”

  本就是故意拿捏對方情緒以圖拉平地位的商慎之歎了口氣,也緩和了面容,“閣下言重了。只不過身為讀書人,被人作這等質疑,的確心緒難平,失禮之處,也請閣下勿怪。”

  眼見冰消雪融,陸世儀竟有幾分如釋重負的慶幸,連忙擺手,“哪裡哪裡!商公子,咱們坐下聊聊?”

  “恭敬不如從命。”

  等二人坐下,陸世儀隨便起了個頭,二人就聊了起來。

  文學、政務、民生、財貨......

  陸世儀的眼睛越說越亮,等到一番長談結束,他甚至直接忍不住開口道:“商公子,實不相瞞,老夫乃是禦州行台左丞陸世儀。”

  商慎之裝作剛剛知曉的樣子,連忙避席起身,口稱拜見。

  陸世儀伸手將他扶住,一臉欣賞地笑著道:“此行我等並未聲張,此刻表露身份,並非為了炫耀,而是另有一事, 想詢問於你。”

  “大人請講。”

  “你可願入禦州行台府做事?”

  商慎之愕然抬頭,眼前是陸世儀那一臉認真的樣子。

  “你此番助武開府成事,我亦有所耳聞,其中之心計、巧思,皆是不俗。如今又知你有如此大才,對政務民生之事亦有不凡見解,行台府真的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許是今日跟武元靖打交道多了,商慎之對這行台左丞陸大人如此的實誠有那麽點猝不及防,聞言微微一愣。

  怪不得以你這樣的官場出身,這麽多年還在這個位置上混啊!

  這一愣,落在陸世儀的眼中,卻成了猶豫。

  他便緊跟著解釋道:“如今天下,想要入仕,科舉的確是堂皇正道,但是因為南北對峙,軍功派闖出了新的上升通道,整個朝廷也不再唯科舉論,只要於國有功,皆可授官晉升,在這禦州境內,行台府確是比雲麾將軍府更好的去處。”

  商慎之並未拒絕,只是模棱兩可道:“多謝大人抬愛,只是關於未來之事,晚輩還未深思,而且這等大事,也需與父母商議,不敢擅斷。”

  陸世儀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那你拿著這個,等你決定好了,可以拿著這個令牌到行台府,屆時他們自會領你來見老夫!”

  商慎之收下,“多謝大人。”

  “客氣個甚!老夫在行台府等你!哈哈,朔荒一行,能遇見你,不虛此行不虛此行啊!”

  一旁的側室之中,偷聽了這一切的武元靖默默揉了把臉。

  這是個什麽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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