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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約的魔法師》第115章 1段式詠唱
  在聽到對方宣言完成的瞬間,嚴立就感受到背後那股要將自己徹底吞噬的死亡如同利箭一樣衝向自己,他左手拿出兩張牌,同時用指關節錯位的右手伸進口袋中扯出一個小瓶,轉身扔向那個骷髏頭。

  塑料小瓶剛一接觸黑色的骷髏頭就被炸的粉碎,黑灰色的鐵粉在空中爆散,骷髏頭在鐵粉形成的煙霧中如同在泥漿中前進的小船一樣速度變得極慢,死亡的氣息瞬間被屏蔽。

  可嚴立完全高興不起來,這是在百靈商店街買的魔力粉,材料是對魔力反應極差專門用於隔絕的鐵,可能做到的僅僅是拖延幾秒,根本無法打散那個魔力。

  他在家試過,那個魔力粉雖然是較為劣質的,但塗在掌心後能在一定程度上阻隔自己凝聚魔力。

  是對已經形成的魔法效果不佳,還是對方的魔法太強大難以驅散,嚴立沒時間去分辨了,他緊接著立刻躬身擺出迎擊姿勢,左手將兩張牌抵在胸口,深吸一口氣,強行在關節錯位的右手掌心凝聚魔力。

  如同溪流一般的魔力此刻如同泄閘了一樣在脈紋中瘋狂流竄,嚴立感覺自己體內血管和脈紋同時被暴力撐開,強烈的耳鳴和惡心感湧上大腦,他強行撐住身子,盯著眼前的骷髏頭。

  無形的魔力在右手中不斷匯聚,緊握的手指不斷顫動著漸漸被龐大的魔力被撐開,他艱難維持著暴戾的魔力,一道道傷口從掌心崩裂,血液也隨之匯聚進魔力中,染上一絲詭異的鮮紅。

  骷髏頭終於突破了隔絕的魔力粉,尖嘯著襲來。嚴立也隨之用左臂擋住面部,猛地揮動右臂將掌心打向骷髏頭,好像在打出一記勾拳。

  “掌心爆!”

  嚴立手中狂暴的魔力與張開大嘴的黑色骷髏頭碰撞在一起,維持到極限魔力瞬間爆破,狂暴的魔力將骷髏頭從中間直接洞穿。

  隨著一聲駭人的笑聲,黑色的骷髏頭如同被砸碎豆腐一樣撕成碎片,兩種不同的魔力混合在一起發出了激烈的爆炸,產生暴風直接將嚴立向後吹飛出去。

  散發著死亡氣息的黑色碎片向周圍飛濺,撞在四周的矮牆和地面上飛快消散,黑衣人身形一頓向旁邊一閃,躲到一根電線杆後,他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引爆自己的咒彈。

  真是愚蠢,這已經不是虛幻的咒彈而是近乎實質化的詛咒,即便縮短了詠唱也是借助神明的名義而施展的魔法,即便是作為施法者他也不敢硬接。

  這些散發著死亡氣息的碎片對無生命的建築物沒什麽效果,但對生物,特別是人類效果極佳。其存在本身便擁有對生命足以致死的毒性,即便碎片也依然不會失去的效果。只要沾染上魔力就會立刻滲入體內,從細脈紋一路腐壞迅速進入主脈,最後蔓延至心臟和大腦。

  躲開飛濺的碎片後黑衣人立刻從電線杆後衝出來奔向嚴立的方向,他必須盡快毀掉對方的屍體,然後逃離猩紅之淚的追擊。

  可他剛奔出沒有兩步就硬生生的停住身子,臉上滿是不敢相信。

  爆炸點依然能看到還未消散,正在詭異顫動的黑色碎片,可在距離爆炸點十米外的嚴立並沒有像他預想的那樣奄奄一息。

  對方單膝跪地似乎剛從地上爬起,腳邊能看到一個丟在一旁的小玻璃瓶,瓶口殘留著血絲。

  嚴立艱難的平複著呼吸,他身上的衣服到處都是髒汙,強化後的視力能讓黑衣人清楚的看到對方的臉上到處都是嚴重的擦傷,大量黑色的汙漬在他的身上蠕動著,腐蝕著皮膚向體內不斷入侵。

  特別是右臂的肘部,被撕成破布一樣的衣服沾滿了鮮血,慘不忍睹綻開肌肉的傷口就這麽混雜黑色的泥土暴露在外,哪怕是腐蝕著皮膚的汙漬也無法阻止血液從中不斷滲出。左臂無力下垂,但依然死死的攥著兩張牌。

  但也只是如此了,傷口都只是皮外傷,詛咒也只是停留在體表不斷腐蝕皮膚。

  看起來慘烈嚴重的皮外傷只要能夠忍受疼痛便不會影響身體的行動,詛咒雖然正在剝奪對方的生命力但卻不知為何無法深入體內,哪怕是右臂也隻侵入到細脈紋,這明顯不符合他的預期。

  黑衣魔法師看到嚴立強行舉起比右臂好不到哪去的左臂,和之前一樣將兩張牌抵在胸口,一張是半人馬一樣的戰車,一張是洋溢著自信笑容的女性,像是故意展示給自己。

  借助這兩張牌作為護身符?那個玻璃瓶裡面是保護體內脈紋的藥劑嗎?該死,怎麽會有人會隨身攜帶這種藥劑,真不愧是暴君的下屬。

  黑衣人在心底咒罵著,他哪裡知道那只是普通的魔力補充液,還是尤裡斯給嚴立的。

  更讓他感到的異常的是哪怕呼吸如此艱難,到處都是傷口的同時還被咒術腐蝕,面前的魔法師臉上居然只是憤恨,似乎沒有痛覺一樣,就這麽瞪視著自己,但眼神卻看不到任何神采。

  他應該已經死去了,就算沒有死去,那個軀殼的靈魂應該已經泯滅了才對,哪怕還有沒有被咒術吞噬掉,對方不可能還能站起來才對。

  他甚至能從魔力感知中發現詛咒的魔力正不斷流入對方徹底放開的細脈紋中,緩慢的撕裂對方的身體,這種痛苦不該是人能忍受的才對。

  他對綁架來的魔法師和流浪漢做過實驗,甚至在自己身上做過實驗,那種好像每一個細胞都被刺入鋼針在絞爛的痛苦,哪怕是他也撐不過十秒鍾。

  除非那個軀殼沒有靈魂,從一開始就是死的,所以才只能附著在血肉上進行單純的腐蝕,無法沿著魔力腐壞靈魂。

  因為他的魔力根本不是靈魂在操縱……

  “冥王普魯托,或者說希臘神話的冥王哈迪斯,使用銀片作為地底財富這一概念來實現神明的權柄,對吧?”嚴立的語氣低沉,他站起身子看著黑衣人,眼瞳如同一潭死水。

  身體不斷被侵蝕,體內的河流就像是不斷被導入腐臭的死水一樣,逐漸變得汙濁,大量的末端脈紋被堵上。

  嚴立雙眼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黑衣人,他感覺自己已經快要控制不住脈紋。心臟瘋狂跳動,脈紋也如同失去了刹車一樣拚命榨取著血液將其轉換成魔力。但他不得不這麽做,他必須強行運轉主脈紋中的魔力,強行撐開那些被堵住脈紋。

  黑衣人身體僵硬,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一股涼氣直衝腦髓,對方說的沒錯,自己剛剛用的魔法確實是源自這一體系,但他並不是因為被對方看穿自己手段而恐懼。

  他有一種被死人注視的詭異錯覺。

  他不害怕屍體,不如說他製作過大量只要看上一眼就會讓人陷入恐慌的可怕屍體,但被死人盯著看還是第一次。

  然而嚴立並沒有做出什麽詭異的行動,他在看到黑衣人後退後立刻轉身再次逃跑,絲毫沒有反擊的打算。

  黑衣人看著對方遠去的身影,咬了咬牙,還是再次調動魔力強化身體追了上去。

  防禦咒死的手段不計其數,自古以來人就不斷對抗著死亡。也許對方剛好帶了強力的護身符,也許是那個藥劑,也是那兩種奇怪的牌,也許本身所學習的魔法體系特殊剛好克制,可能性太多了。

  再加上這片土地本身信仰淡薄,而他又使用的是其他土地的魔法體系,排斥嚴重而導致效果遠不如秘境。

  那兩張牌他感覺很熟悉, 但怎麽也想不起來是什麽。他是在秘境裡長大的,自記事時就仰望著主,怎麽可能會去了解其他如同異端一樣的魔法體系。

  對方似乎是改變想法不再隱蔽魔法,開始往城市的方向逃竄。黑衣人稍稍放心下來,加快了追逐的速度,因為越是靠近人群,越難以布置魔法陷阱,同時也越方便他之後躲開其他魔法師的追蹤。

  畢竟黑衣人對這裡很熟悉,而魔力感知中也未發現任何殘留的魔力痕跡,更是降低了對方提前規劃好逃跑路線的可能性。

  對方氣息越發衰敗,速度越來越慢,只要一擊命中就能擊倒對方,最後補刀就可以了,黑衣人開始尋找攻擊嚴立的時機。

  就在兩人距離不到二十米,黑衣人看到旁邊是聳立的矮牆,前方只有一個向右的岔路口沒有猶豫,動用所剩不多魔力再次在掌心凝聚出黑色的咒彈。

  “Finem Vobis(汝應終結)!”

  黑衣人說出最為簡短的一段式詠唱宣言,雖然會引起對方警惕,但這樣也比什麽都不說直接偷襲的效果要好。

  因為縮短了詠唱,凝聚黑色的魔力不像之前那樣凝實,只是勉強凝聚出一個骷髏頭的虛影,快速飛向嚴立的背後。

  而嚴立在聽到宣言的瞬間就立刻身形向右一閃,鑽進右側的岔路。

  黑衣人臉上露出冷笑,那是一個死胡同,他剛剛之所以發射咒彈就是為了把對方逼進去,而如果對方選擇躲避或者正面對抗停下腳步,那麽他就直接衝上去用獻祭血液使用血彈束縛住對方再將其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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