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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約的魔法師》第91章 現實與真實(一十)
  鈍刀?嚴立愣愣的舉起那把菜刀,發現不僅因為失火的原因而導致刀身黢黑,刀口像是被用砂紙擦過一樣到處都是鏽蝕。

  確實跟羽潮說的一樣,割破皮膚的瞬間嚴立就會因為疼痛驚醒,但回頭肯定也得打一針破傷風疫苗。

  不知道有沒有那種能治任何疾病的魔法靈藥,有的話回頭找會長要幾支帶在身上,嚴立很自然的把這種情況視作了工傷范疇,而壓根沒想過魔法師講不講究普通人的規定。

  “所以你有得到有什麽有價值的信息嗎?”羽潮倚靠在廚房入口的門上看著嚴立問道。

  “要說有的話很勉強,只是感覺很痛苦,很自責,想要用死亡解脫,還有對他人的恨意,似乎是認為別人欺騙了自己。”嚴立說完後在廚房環視了一圈但沒找到自己是從哪裡拽出來的,隻好把菜刀頭朝下放進扭曲的高壓鍋裡。

  他深呼吸一口氣,平息自己的狀態,越過門口的羽潮走向客廳,來到沙發附近的位置,他沒有找到那種案發現場常見的白線或者標牌,隻好通過感受魔力來尋找位置。

  和之前一樣,嚴立保持著狀態感受魔力,很快就找到妻子死去魔力的殘留點,勉強能看到一個焦黑的人形。

  或許應該用浮士德醫生的話來說,KA的殘留,嚴立一邊想著一邊將手按上去。

  活著好累,已經什麽都不想做了……

  毫無求生的意志的話語在嚴立腦海出現,但僅僅隻持續了不到幾秒就清醒過來。

  “這邊的很薄弱,有種自暴自棄和絕望的感覺。”

  之後他又去臥室轉了一圈,但那裡雖然有魔力殘留,但卻很溫和,雖然說不上積極,但也不算悲觀絕望。

  一無所獲的嚴立返回客廳,對著在廚房門口等待的羽潮開口:“臥室內沒什麽異常,應該不是長期的壓力導致的,我推測是在短時間內突然情緒變得激動,無法抑製直至上升到極點,而後承受不住,選擇自殺。”

  羽潮點點頭,重新看向一片狼藉的廚房,時不時撇頭看嚴立一眼,似乎在思考什麽。

  “羽潮小姐,是我的推測有問題?”嚴立見羽潮偶爾瞅自己一眼,不知道對方是有什麽目的。

  按李天明的話說羽潮是煉金術師,但她又很能打,好像還能看穿別人的想法,想到這裡嚴立忍住了摸摸自己的臉頰的衝突。

  疼痛早就消失了但是魔力印記還在,就像是臉上貼了一塊膠布一樣。

  羽潮臉上露出了明顯的糾結,猶豫了一會後開口:“並不是你的推論有問題,我只是沒明白你為什麽要使用塔羅牌來感受他人的魔力。”

  “我還沒有掌握魔力,只能靠教皇牌暗示自己放開心靈,好讓自己能和殘留的魔力進行共鳴。”嚴立直接坦白,雖說李天明告訴他魔法師能使用的魔法需要保密,但嚴立現在就是個魔法學徒,根本沒有自己的魔法。

  只是湊活著用罷了,跟拿著狙擊槍當木棍使的原始人沒啥區別。

  “通過塔羅牌反向影響自己的魔力讓其性質發生改變的魔法嗎?以概念魔法的方式來實現魔力學派的魔力改變,確實是無法掌控魔力的人也能使用,前提是很容易被暗示影響。嗯,應該還涉及心象學派的理論。也就是說先通過塔羅牌提取出特定的概念,再以這個概念影響自己的心智進而實現人格切換,進而造成心象風景改變而轉換魔力性質,最後再通過已經改變了魔力和塔羅牌進行共鳴來構築出魔法。雖然很粗糙也沒有具體的紋章和術式,這樣會讓魔法效果變得很不穩定,但理論是沒問題的,更進一步的話可以通過這種方式在魔法領域實現心象風景的具現化。但問題在於心智共鳴的問題,以及實現侵蝕的方式……”

  羽潮慢慢從解釋變成自言自語,聲音越來越低。很快她就忘記了嚴立的存在,倚在廚房門上。左臂托著右手肘,右手食指抵在嘴唇上不斷沉思著。

  嚴立沒有動彈,雖然他對羽潮保有好感和信任,但可不敢說羽潮對自己保有好感和信任,很難說會不會因為打斷了對方的思路而直接暴走把自己從窗戶中轟出去。

  反正在他失業之前,每次嚴立抱著一堆BUG找那群發際線很高正在鍵盤上表演無影手的程序員同事時,他們都會立刻暴躁的如同看到了殺子仇人一樣。

  啊,房間好冷,回家要不要泡個澡,這兩天已經請了假可以專心練習魔力,話說我現在應該算外勤而不是請假吧。不過好像也無所謂,會長說了請假不扣錢,話說我發薪日是幾號還沒問……

  直到嚴立腿都有些麻了,羽潮才脫離了思考的狀態抬起頭,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沉思了十幾分鍾。

  咳咳,羽潮輕咳了一下掩飾自己的尷尬,嚴肅地看向嚴立:“你對塔羅牌的應用方法沒什麽問題,但我個人建議你可以換一種更深入的方式。不是簡單地通過牌去暗示自己,而是將塔羅牌視為自己的一部分,一個人格,這樣你能夠更好的發揮塔羅牌的概念,你對塔羅牌的原型了解多少?”

  她不雖然知道部分概念學派的理論,但對那些其中的細節方面就知之甚少了,只知道塔羅牌的起源很早,每張牌都有自己的原型。

  “如果是普通的韋特塔羅牌的話我大概都知道,愚者牌是無拘無束不斷流浪的希臘酒神狄俄尼索斯;魔術師是埃及神托特,也是希臘商業神赫爾墨斯;女祭司是羅馬女神朱諾、希臘女神赫拉,也有說是女教皇瓊安……”嚴立以為羽潮是在考自己,很高興把每一張牌的原型都解釋了一遍。

  他很少遇到能夠溝通塔羅牌的朋友,線下沒多少人感興趣,線上更多是隻想湊熱鬧佔卜運勢的笨蛋,以及騙前一種人錢的假佔卜師。

  開玩笑,面都沒見怎麽可能佔卜,頂多給你做個解牌而已!

  “總的來說,大部分的原型都是歐洲的神明,少部分是傳說。”

  羽潮全程沒有打斷只是默默地聽著,等到嚴立全部說完後她才開口:“嗯,以愚者為例,你在借用這張牌時,可以把自己想象成愚者,或者想象真的有一位愚者存在,而不是從牌那裡借來力量。當你成為愚者時,你會獲得對應的概念加持,但同時也會被束縛。而更深次的,你可以通過愚者讓自己獲得酒神的性質,在魔法起源很重要,越是靠近起源,魔法就越穩定,越不容易被干擾,但也越容易被束縛,可以說是有利有弊。”

  “被束縛?”嚴立不明白對方的意思。

  羽潮發現自己被打斷後立刻停下解釋臉色有些冷漠,但很快就發現嚴立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等待著解釋,松了一口氣繼續解釋:“嗯,假如你以愚者牌引出了酒神的概念,那麽你會因此而難以被拘束,神話中酒神做過的事情,你能進行一定程度上的再現。但同樣的,如果當你使用酒神這一概念時,其他人再現了酒神受傷、甚至死亡的場景時,你將會難以逃脫。如果神話中酒神被石頭砸死,那麽對方只是用小石頭彈你一下,你都可能會因此而受重傷。不過歷史的再現沒有那麽簡單,首先就需要大量的魔力,而後還需要符合的場景、作為對手戲的角色等等。”

  看來羽潮小姐很適合當老師,嚴立一邊將對方講解的知識記在心裡,一邊感歎。

  似乎察覺到嚴立的想法,羽潮冷漠的看了一眼嚴立,接著就轉身走向房門:“總的來說就是這些,但我建議你不要在控制脈紋前嘗試再現原型,很容易被同化導致脈紋失控。”

  “我記住了,羽潮小姐也調查完了?”嚴立看著羽潮將手放在門把手,感覺有些遺憾。

  再多說一點,最好多說說和魔力轉換相關的,他感覺在對方的教導下已經摸到了門檻了。

  “你進來之前我就準備離開了,這裡沒什麽殘魂,所以我也沒有呆在這裡的必要,既然你也沒有找到對我有用的信息,那我就沒有呆在這裡的理由。”羽潮輕輕的轉動門把手,控制著腳步的動作慢慢的走進樓道,沒有讓靴子發出太大的聲音觸發感應燈。

  看著羽潮消失的背影,嚴立陷入思考。

  他發現羽潮並沒有像之前那樣直接消去聲音,而是小心翼翼的防止自己發出太大的聲音。

  因為大門敞開使得房間產生了對流,一陣寒風吹來,嚴立打了個哆嗦,他嗅了嗅空氣,但除了淡淡的焦味什麽都沒有。他原以為煉金學派身上都會有炸藥的味道,但看來羽潮身上什麽氣味都沒有,似乎也不喜歡香水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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