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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約的魔法師》第8章 人生往往充滿著誤會
  從現狀來看應該是普通人,就連剛剛試圖絆倒‘獵人’時,也沒有用到魔力的樣子,看不出魔法師的痕跡。

  但嚴立卻始終給羽潮一種危險的感覺,但哪怕現在被人捆著遍體鱗傷也無法抹去那種感覺,只是比之前淡了一些。

  哢嚓,在對方的注視下打開手銃的槍膛,黑灰色的結晶殘渣自動彈出,緊接著再裝填進五枚相同結晶。

  想要射出煉金子彈,必須有土、火、風三種結晶做基底,然後再根據需要加大佔比或者加入其他元素的結晶。

  五枚相同的煉金結晶是無法發射出去的,但用來欺詐和震懾是足夠了。

  她並不擅長辨別和偵查的魔法,不管對方是不是在撒謊,自己都沒有辨別的手段,因此只能靠威懾。除了魔力彈這類純粹的魔力操縱魔法,剛剛的聲音魔法已經是她少數會使用的魔法了,不然也不會像最開始那樣,踏入建築之後才察覺到對方設下了結界,等反應過來時就已經把幕布破壞掉了。

  如果不是顧及到會傷及可能潛在的無辜普通人,她原本是打算直接丟個煉金炸彈過去的。

  “我問,你答。”羽潮將手銃的槍口對準嚴立的眉心,槍口因為煉金結晶的激發而閃爍著光芒,她觀察著嚴立的表情變化。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應該會露出恐懼或者驚訝的表情,最起碼也會移開視線閉上眼睛,但嚴立只是疑惑看著羽潮,就像是不明白對方為什麽要用槍對著自己一樣。

  “名字?”

  “嚴立。”

  “年齡?”

  “23。”

  “獨居?”

  “嗯。”

  “戶口?”

  ……一個個問題被提出,而嚴立的回答與情報販子所提供的信息並無差異,對現代常識也很熟悉。

  “學派?”羽潮嘗試問出了一個與普通人無關的問題,魔法師都有學派,用於區分使用魔法的方式,像羽潮這樣分解融合來產生新物質的,就是煉金學派。

  嚴立沉默了幾秒後,才不太確定的開口回答:“IT?”

  IT?那是什麽?是和手機差不多的東西嗎?羽潮搞不明白這個詞的意思,隻好換了個問題。

  “體系?”

  “呃,一般群眾?”

  “……”

  “……”

  羽潮不死心又提了魔力應用方面的問題,但是和魔法相關的事情嚴立要麽是完全不知道,要麽就是錯的離譜。

  但現代常識卻一個不缺,至少比羽潮更了解社會運作方式和各種奇怪設備的使用。

  可這就產生了一個新的問題,如果對方是普通人的話,那麽暴露魔法的就是羽潮,而不是面前的嚴立了。哪怕是無意識間用出了魔法,只要不知道原理,魔導院就不在乎,但羽潮卻必須解決自己暴露了魔法的問題。

  威脅對方不要說出去……似乎也沒什麽用,羽潮看著眼前不在意槍口,試圖活動手腕弄掉麻繩的嚴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有敵意就要回擊,用殺意來面對惡意是她的處事方式,最低限度也要讓對方付出嚴重的代價,惡人和惡人相互廝殺,並沒有什麽不好的。

  但面對無惡意的普通人就是另一回事了,僅僅是想到要親手殺掉對方時會露出的眼神,就讓她感到不快。

  沒有什麽比弱者的絕望更讓她煩躁的了,更何況讓對方絕望的人是自己的時候。

  羽潮歎了一口氣,雖然少見,但會用魔法的普通人就像山上的野豬,再怎麽少見,也確實會存在。

  她有些無奈走到嚴立身後在指尖凝聚魔力彈打斷麻繩,解放了對方的束縛,接著走向躺在另一邊口吐白沫的矮個子。

  她決定先把這個普通人放到後面,既然對方沒有攻擊的想法,那麽就該先處理更重要的‘獵人’。

  看著失去意識的矮個子,羽潮將槍口對準心臟的位置。

  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殺掉來徹底解決掉這個麻煩,讓一般人頭疼的屍體,對身為煉金學派的羽潮來說處理起來並不困難。

  雖然有些浪費但血肉器官對我來說沒什麽用,直接燒成灰之後當魔晶草的肥料算了,骨頭可以製作較為廉價的魔力粉,照這個模樣看應該也沒什麽有價值的道具……可惜不是人類的魔法師,不然可以拿來當新藥的小白鼠。

  “你要殺了他嗎?”嚴立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讓羽潮本來已經快要消失的不快再次湧了上來。

  雖然沒起到作用,但嚴立遍體鱗傷也要試圖絆倒敵人的舉動還是讓她印象深刻,再加上之前明明有機會卻不呼救連累他人的行為讓羽潮多少有些改觀。

  可以的話,羽潮還是想著能讓他安穩的回到普通人的生活中,不再和自己這樣的魔法師有任何牽扯。

  但這不是該為敵人求情的理由,她最厭煩的就是所謂的和平主義者。

  並非喜歡和他人鬥爭,只是羽潮絕不會放下自己的武器而已。

  “是啊,難道你想替他開口求情嗎?”羽潮轉過身,看著站起身正在簡單活動四肢確認身體沒什麽大礙的嚴立,眼神中滿溢著殺意。

  哪怕是普通人,如果是故意妨礙自己那她也不會手下留情。

  但這實際上是羽潮誤會了,嚴立單純的只是想要確認而已,只是這個場景下很容易讓人聯系到對方想要製止自己。

  嚴立露出疑惑的表情,張開口:“為什麽……”

  他想說為什麽自己要替對方求情,但還沒說完他的話被羽潮用手銃瞄準身體的動作打斷。

  為什麽?明明自己差點被殺了還問為什麽要殺了加害人?

  此刻羽潮打心底裡感到了一陣不快,雖然之前和普通人溝通的時候就感覺很麻煩,但這麽麻煩還是第一次。

  噠,羽潮邁出一步,嚴立非常配合的向後退了一步。

  一步又一步,直到嚴立再次抵到水泥柱上無路可退時,嚴立似乎終於明白了對方是真的會殺了自己,他刷的向上舉起雙手,後腦杓抵在水泥柱上一動都不敢動。

  除了臉上的表情比起害怕更像是苦惱,此刻的嚴立可以說是完美的受害者形象了。

  很好,雖然不明白別人的敵意,但看來殺意還是能明白的,這樣很多事情就變得簡單了。

  羽潮重新冷靜下來,看著危險感覺幾乎消失大氣都不敢出的嚴立,想到對方很大可能並不是魔法師,不禁思考是不是自己有些過分了。

  大概是因為沒見過血,所以才本能的想要阻止自己,和平的土地有和平的好處,但麻煩事反而更多了,算了,異種的事情就交給很討厭異種的混血們來處理吧,只要麻煩被解決就行了。

  放下手中的手銃羽潮拿出手機,翻找了好一會才找到對應的短信,撥出了電話。

  “凱納特斯,有三個異種……不是混血,是異種……不知道哪來的……特點?腦子不太好……種類?大概是熊、狼……”

  羽潮歪了歪頭,用手銃敲了敲矮個子的腦袋,發出邦邦邦的清脆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和一隻奇怪的老鼠……通知霧岩協會?沒有……另一個也沒有……地址等下會發給你。”

  掛斷電話羽潮轉過頭,看到嚴立還是舉著手抵在水泥柱上,就像是敬業的繪畫模特一樣,隻好開口:“你該離開這裡了。”

  “誒,可以嗎?”嚴立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

  羽潮點點頭:“嗯,快點走吧。”

  再過一會混血那邊就會來人了,讓他們撞見這個看起來就古怪的家夥肯定會讓好不容易簡單下來的事情再次變得麻煩。

  “好的,那就再見了。”心態的轉換只是一瞬間,就像是和老朋友分別了並約好下次再一起出去玩一樣,嚴立很自然的露出笑容說出告別的話語。

  謝謝你救了我,有什麽需要自己的幫忙請告訴自己,然後自己一定會努力做到來回報救命之恩……雖然想這麽說,但看到對方似乎很厭煩自己的眼神,嚴立隻好咽下這句話。

  還是不要惹對方繼續生氣了,面前的少女是個隨時會用槍在別人身上開洞的性格他已經切切實實的領悟到了。

  嚴立掏出屏幕碎裂但勉強能用的手機確認距離家只有四個街區的距離後,轉身就走向樓梯的方向。

  自己現在身上滿是肮髒的汙漬和血跡,如果打車的話司機看到絕對會去報警,可以的話嚴立並不想把事情鬧大。

  連續走過了兩個街區,一直前進的嚴立步伐慢了下來。

  從他離開建築大樓,背後就一直有一道腳步聲,而且這不是那種背後靈自己走一步響一步的腳步聲,因為對方的頻率要明顯比自己快。

  最開始他還能當作順路,但嚴立實在沒辦法說服自己對方連續兩個街區和自己順路。

  糾結了半天后,嚴立終於找到了一個他認為說得過去的理由,轉過身看著背後跟自己一起停下腳步,穿著十分單薄黑色衣裙的少女。

  雖然在迎戰‘獵人’時羽潮有勝利的確信,但羽潮也是在用命去戰鬥,她也做好了自己因為失誤等原因而被對方殺死的覺悟。

  可嚴立離開的模樣實在是太過悠哉,再加上那聲在她看來極具嘲諷力的告別,讓剛剛經歷過戰鬥的羽潮莫名有些火大,所以才想跟到他家裡最後確認一次對方到底是不是魔法師。

  再確認最後一次,如果真的不是魔法師就回家處理史萊姆然後休息,是魔法師就痛扁一頓卷走全部財產讓他這輩子都去後悔欺騙自己,再回家處理史萊姆後休息。

  抱著這樣的想法,她才跟自己賭氣般的跟在嚴立後面。

  說白了再怎麽看起來成熟冷漠,羽潮本質上還是個極其衝動的性格,不然也不會做出以生命起誓離開故鄉的衝動決定。

  做不到的事情不去做,但做得到的事情還是應該去做的,嚴立鼓起勇氣張開口:“雖然很感謝你救了我,但真的很抱歉。”

  他的表情十分沉痛,就像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樣,讓羽潮微微後退一步的同時緊盯著嚴立,左手伸向懷中的手銃。

  但對少女警戒的姿態毫不在意,嚴立只是自顧自的說著:“我家裡沒有女孩子穿的厚衣服,所以你即便跟著我也沒用。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的衣服是可以給你穿,但不管怎麽說都太大了。”

  會像是在陸地上行走的企鵝一樣,嚴立補充了一句。

  因為那份表情過於沉重與懊悔,和之前的淡然形成了過於強烈的對比,似乎那真的是什麽十分糟糕的事情一樣,再加上之前那沒頭沒尾的道歉,羽潮愣了幾秒才明白對方到底在說什麽。

  對方居然以為自己是想要借厚衣服才跟在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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