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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約的魔法師》第3章 真正的目標
  名叫嚴立的青年把自己聲音控制的很小,羽潮乾脆透過魔力強化聽覺來偷聽他們的對話。

  讓羽潮有些驚訝的是,‘獵人’中的瘦弱男子居然也會類似的魔法,低聲對著莫西乾頭的雄壯男子複述青年的話。

  聽覺很敏銳,埋伏的成功率很低,但可以反過來利用這點……我記得聽覺靈敏的混血往往都是小型的捕食者或者食草動物,觀察著對方,羽潮在心底思考戰術。

  “我的名字就不用了吧,我這人很看重隱私的。”女士用完全當不了借口的理由拒絕了嚴立。

  “是嗎,那就直接開始吧。”完全沒有被對方失禮的行為影響,嚴立看著旁白服務員放下咖啡後,拿出一塊深藍色的桌布蓋在咖啡桌上。

  接著他又從懷中掏出一個手掌大小的黑色小盒,將一疊卡牌小心翼翼的取出,鄭重地放在桌布的最中央。

  “你詢問的的是運勢,但需要提前說明,運勢啟示的價格雖然最低,但結果也很模糊。如果你還是堅持運勢的話,請在心中默念三次‘我的運勢’,然後將牌攤開。之後順時針洗牌七次,再逆時針洗牌十次,洗完後將牌橫著聚攏,對於還豎著的牌,向右撫平。最後任意抽出五張牌,它們就是啟示的答案。”

  三、七、十在神秘學中都是蘊含著力量的數字,而右在神秘學中也比左有著更重要的象征意義。哪怕不了解塔羅牌的羽潮,也能看出來了這是利用了概念來加強效果,並通過語言來加深對方認知減輕抵抗的手法。

  簡單且有效的方法,通過當事人自己洗牌,這樣可以防止出現嚴重懷疑和抗拒導致暗示失敗,羽潮在心底評估著。

  只是這依然證明不了對方是魔法師,能不能確認到魔力,這才是關鍵。

  女士洗牌的動作很生疏,有好幾次都差點碰翻一旁的咖啡杯,每當這時,嚴立平淡的表情就會出現緊張。

  整個過程沒有什麽意外,抽出的五張牌被嚴立擺成一個十字形,而就在那名女士掀牌的瞬間,羽潮發現一股幾乎感覺不到的魔力從那邊傳了過來。

  她微微動容,她沒想到這個青年居然真的是一名魔法師,而在最裡面的三個獵人臉色也黑了起來。

  魔法師之間怎麽樣都無所謂,但魔法師不能向普通人展示魔法,這就是守密原則。

  因此魔法並不是什麽爛大街的白菜,使用魔法的魔法師在人類社會就和野豬一樣稀有,這麽一個由人類開的小小的咖啡館,此刻居然聚集了五名,不得不說命運的奇妙。

  惡魔、戀人、倒吊人、太陽、正義,一張張牌被掀開,魔力的感覺也越來越明顯,而羽潮身上的敵意也漸漸消失,她看到那三個‘獵人’把注意力集中在青年身上,明顯把他視作了威脅。

  通過洗牌、抽牌、牌陣來構建魔法儀式,優秀且隱蔽的啟動手法,問題雖然聽到了牌的名稱,但不熟悉塔羅牌的羽潮不了解具體的含義,只是看到那名女士的臉從不安轉變為興奮。

  那三個‘獵人’的臉變得很陰沉,幾人低聲商議後,接連起身離開了咖啡廳。

  是因為出現兩個魔法師給他們的壓力太大了嗎?將三人的外貌特征牢牢記住,羽潮目視對方遠去,她打算通過情報販子來找到對方的所在地,再進行突襲。

  想到這裡,羽潮的眼神變得陰沉起來。她因為發現最近有人跟蹤自己,而去找了情報販子,結果在向中間人繳納了一筆不低的費用後,對方居然說只知道有勢力不明,被暫稱為‘獵人’的組織在北區活動,狩獵並殺害獨居的魔法師。

  花錢不是關鍵,依賴別人讓羽潮很不快,而更不快的就是,她發現對方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呲啦!坐在青年對面的女士突然站起身,帶動椅子發出很大的聲音。

  “多謝您的解惑,我已經明白了自己該做的事情,說來可笑,這些事我本來就知道,一開始就知道,從一開始我就明白的。他一直就是盯著我的公司,在我走下坡後就說什麽留學離開,現在看到公司好起來了又重新回頭找我。知道我父母心軟,先去拜訪他們,可真要在乎我的話,也不會忘記我喜歡甜食了……”

  囉囉嗦嗦說了一大堆,但青年只是安靜的聽著,不僅完全沒有開口安撫,就連臉色都沒有任何變化。

  看著對方這個樣子,女士很快就失去了傾訴的欲望,臉色有些僵硬的拿起桌上的包,拿出來兩張紙幣放在桌上,微微躬身後開口:“抱歉我必須盡快回去了,我的父母在這方面有些固執。請原諒我先失陪了,感謝您的指點。”

  說完後她就快步離開座位推門走出咖啡廳,飛快地向著街道的遠方走去,原本不少人的咖啡廳再次變得冷清起來。

  看著結束佔卜收好酬金,臉色平淡坐在原處品嘗咖啡的青年,羽潮迅速失去了興趣,解除了聽覺強化。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會讓自己感到不適,但只要不對自己表露敵意,不妨礙到自己就無所謂。既然在之前的人生沒有過交際,那麽以後也不會再相遇的可能性更大。

  今天就先回去吧,拿到情報後就該思考調配哪一種煉金結晶比較適合突襲了。

  這麽想著,羽潮準備喝完剩下咖啡離開這裡,眼角余光看到青年把手放在牌上。

  手指和牌接觸的瞬間,強烈的魔力波動以青年為中心爆發,在羽潮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迅速席卷了整個咖啡廳,她的呼吸猛然一緊,就好像有人突然用看不見絲線捆住自己,想把自己做成提線傀儡一樣。

  就連對魔力不敏感的普通人也因衝擊而短暫失神,吧台旁的店員和顧客同時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深埋在體內,用於創造魔法的紋章不需要羽潮的允許自動作出反應,魔力在不到一秒的時間內製造出虛無的火焰,瞬間燒掉了施加在羽潮身上的束縛,緊接著襲向那名青年。

  砰,預想中的魔力攻防並沒有出現,被看不到的火焰灼燒神經,那名青年很乾脆的倒在了桌子上,臉色蒼白的趴在咖啡桌上,冷汗從背上和臉頰不斷冒出,艱難的維持著沉重的呼吸。

  看著對方毫無反抗能力的樣子,羽潮準備伸手握向手銃的動作停了下來,她微微皺眉,短暫猶豫後對體內的紋章傳達了停止的命令。

  能不在普通人面前動手最好不過了。

  對於襲擊自己的魔法師,羽潮自然會毫不留情的進行反擊,但眼前的這名青年過於奇怪。不僅做出的暗示魔法軟弱無力,對暗示反製居然也沒有絲毫抵抗力。

  最重要的是,明明都掌握了能夠悄無聲息影響別人的暗示魔法,卻突然在公眾場合使用連普通人都會波及到的大范圍攻擊魔法,怎麽看都太過愚蠢了。

  過了足足一分鍾青年才慢慢恢復過來,他的手臂還在微微顫抖,但依然假裝無事發生,鎮定拿起餐巾紙擦乾臉上的冷汗,快速收拾好牌後喝完咖啡,走向吧台進行結帳。

  想要跑嗎?羽潮眼神冰冷的看著玻璃窗倒映出來,準備離開的青年身影。

  但沒等他邁出腳步,核對著收款金額,位於吧台店員皺起了眉頭,叫住轉身的青年:“客人,你少付了那名女士的錢。”

  青年因為這預料外的話,而不得不重新轉過身子看向店員:“她沒付錢嗎?但我並不認識她。”

  “是的,沒有付錢。”店員十分嚴肅的重複了一遍。

  看到對方遲疑的表情,店員隻好再次開口:“先生,你們是一起來的,你可以找她要,但我這邊沒辦法聯系到她。我們這是小本生意,請不要這樣難為我們。”

  聽到對方這樣說,那名青年隻好掏出手機,再次掃碼付款。

  看著略顯滑稽的這一幕,羽潮不禁感到有些好笑,明明是對方花錢找自己來解牌,卻反而要幫對方墊付咖啡錢。

  等到青年快要消失在看不到的地方,羽潮才不慌不忙的跟著起身離開咖啡廳,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我要追加情報谘詢,目標對象為男性,年齡約在20到30之間,身高在175到180之間,體型偏瘦,膚色較白。使用塔羅牌作為魔法道具來施展暗示魔法,自稱嚴立,但不確定是否為本名。最後一次出現的記錄是在北區的低八度咖啡廳為他人進行塔羅牌佔卜,剛剛離開。”

  “嗯,不管是所屬勢力、出身、學派,既然我付了錢,你們就把能找到的信息都發給我。”

  “報酬?之前的‘獵人’你們除了受害者外到現在都還沒能提供任何有效的情報,想要我付尾款就在這一次起到作用吧。如果信息能讓我滿意的話,我還會提供三個委托給你們,而不是選擇換一個新的交易對象。”

  掛掉電話後,羽潮看著遠處的身影,冰冷的目光中閃過翠綠色,遠遠地跟在那個青年後面。

  對於這種在公眾場合肆無忌憚使用魔法的魔法師,羽潮本沒什麽興趣代協會處理,但不管是故意還是意外,對方都用魔法攻擊了自己,那就必須讓對方付出代價。

  天色已經變得昏暗,青年轉過幾個街角,離開繁華的商業街,來到一片還在開發的住宅區,他依靠著路燈照明,順著無人昏暗的人行道獨自步行。

  馬路左側是大片拆遷後等待清理的工地,而右側是有著高高圍牆還在建設的小區。用於照明路燈也是零零散散,有些隻挖了坑,就連交通燈也是還沒有通電的狀態。

  不管怎麽看,這裡都不像是能住人的地方,羽潮用右手握緊煉金手銃,謹慎的將自己的身形隱藏到光線難以照到的陰影中。

  被風吹動的黑色披肩讓羽潮在陰影中的身形顯得晃動而模糊,腳下的積水被她輕松的用魔力隔絕,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此刻的羽潮就如同黑夜中的幽靈一般。

  嘀嗒,一滴雨水落向右手的煉金手銃,但緊接著就被魔力彈開。

  嘀嗒嘀嗒,雨雪不斷從天空滑落,羽潮看著因為被雨水打濕衣服而加快步伐,連用魔力阻擋雨水都做不到的嚴立,不禁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些太過小心了。

  看到對方走到十字路口的轉角處時,羽潮剛準備加速防止自己跟丟,就看到一個矮個子猛地從轉角處的死角竄出。他就像是提前知道嚴立會出現一樣,狠狠的撞向對方,將嚴立差點撞倒後便逃跑似的飛速離開。

  看到那個人的身影羽潮不禁一愣,那個矮個子不是別人,正是在咖啡廳裡出現的‘獵人’之一。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更是超出了羽潮的預料,被撞到的嚴立不得不轉過身維持平衡的瞬間,另外兩人就迅速從同樣的位置竄出來,來到嚴立的背後。

  為首的雄壯男子直接一隻手勒住嚴立的脖子,另一隻手壓住他的頸動脈,而另一個瘦高個則猛地用手掌拍向他的雙耳,眨眼間便把嚴立擊昏。接著兩人直接扛起昏迷的嚴立,和趕回來的矮個迅速跑向郊區的方向。

  對方的動作過於迅速,在羽潮作出反應前,他們就已經開始逃離現場。

  如此熟練的手法,如此精確的埋伏地點,從最初的矮個男性的襲擊到昏迷,整個過程不到三秒,絕對不可能是臨時起意。

  看著遠去的四人,羽潮微微皺眉,迅速跟了上去。

  加害者變成了受害者,但不代表自己就該寬恕對方。

  更何況,那些‘獵人’早晚都要處理,就算現在的目標換成了別人,以後也會找上門來。

  現在反而正是把所有麻煩一口氣處理掉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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