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的恐懼充斥著土肥洋一的大腦。
我要死了?
不行。
我不能死在這裡。
我一定要活著離開這裡。
情急下,土肥洋一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機智。
他伸手搔了一下大黑將志的窩窩。
想要勒死對手的大黑將志受不住癢,忍不住地收緊胳膊,一下子沒有了力氣。
感覺到對手松開手,土肥洋一趁機鑽了出去,他連滾帶爬來到籠子邊緣,手扶著鐵絲網,大口大口地喘氣。
他十分地後怕。
差一點就要被對方活活勒死了。
王八蛋。想要殺我?
老子先殺了你!
土肥洋一露出凶狠的眼神盯著大黑將志。
看到土肥洋一竟然掙脫開,橋本太郎氣的連連猛拍鐵絲網,破口大罵。
“尼瑪的。你這頭馬鹿,快打死橋本。上啊,打死他。”
圍觀的礦工也是大聲喊道。
“打死他。打死他!”
和橋本太郎同一個礦井的礦工喊得最大聲,最起勁。
他們可是挨過土肥洋一不少毒打,都是恨不得土肥洋一被人活活打死。
土肥洋一現在根本顧不上礦工的叫嚷。
回過勁的大黑將志沒想到就因為撓癢癢,就讓對手逃脫了。
他十分惱火。
大黑將志衝上去,對著土肥洋一的腦袋就是一腳。
土肥洋一手一撐鐵絲網,借助反作用趕緊躲到一旁。
有了前車之鑒,他現在不敢有絲毫大意。
上一次是幸運,要是被被對手抓住,絕對沒有那麽好的運氣了。
土肥洋一利用身高矮小的優勢,左鑽右躲,幾次險險地避開了大黑將志的拳頭。
八角籠展開死鬥,二樓的鄭龍翹著二郎腿,一臉的肆意。
小鬼子你們繼續搏命吧。
活下來的那個才有資格站在我面前,為我賣命。
土肥洋一看到大黑將志一記側踢掃過來,他趕緊蹲下。
就在他以為自己又躲過去時,大黑將志沒等站穩,支撐腳腳尖一點,整個人如同泰山壓頂般砸下,手肘更是朝著對方撞去。
完全沒有料到對手會這樣做,
土肥洋一躲閃不及,重重挨了一肘,摔倒在擂台上。
沉重的身體砸下,土肥洋一差一點就直接斷氣了。
“哇……”
他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礦工看到有人倒下,他們響起驚呼聲。
有人興奮,有人沮喪。
興奮的自然是賭拳賽賭贏了,沮喪的,自然是賭拳賽賭輸了。
當然,大多數沒有參與賭博,他們兜裡沒有錢。
他們是單純被拳賽刺激了。
土肥洋一倒下,裁判當即大聲呐喊著。
“10、9……”
看到土肥洋一雙眼緊閉,暈過去了。
大黑將志喘著氣,站了起來。
剛才追擊對方,他消耗了很多體力。
幸好,終於還是打敗了對手。
大黑將志喘著氣,就等著勝利的到來。
聽到裁判數到3,一直昏迷的土肥洋一猛然睜開眼。
趁著大黑將志松懈,他猛然一腳狠狠地蹬踏在大黑將志的腳腕處。
哢嚓!
讓人聽到都感覺心寒的骨折聲。
大黑將志的腳腕以恐怖的角度折彎。
“啊……”
至於勝利在握的大黑將志完全沒有想到土肥洋一會偷襲。
完全沒防備的他慘叫著,一頭倒下。
好不容易才陰了對手,土肥洋一趁他病要他命。
他迅速爬起來,騎在對方身上,左右開弓,猛擊大黑將志的臉。
大黑將志死命護住自己的正面。
這裡可是黑拳,哪裡有什麽規矩。
土肥洋一一拳打在對方受傷的腳腕上。
“啊……”
痛上加痛,大黑將志慘叫著,雙手想要捂住自己的腳腕。
趁著對方的門面大開,土肥洋一掄起拳頭就朝著對方的臉面招呼!
大黑將志受到重重一擊。
還沒來及的反擊,土肥洋一的拳頭又打過來。
眼角裂開,鮮血順著眉角流下。
一下兩下……
大黑將志臉上開花,鼻梁斷了,牙齒都被打掉了一隻。
裁判完全沒有上去阻止的意思。
他就在趴在地上,看著大黑將志挨打。
一直等到對手沒有了動靜,好似爛肉一樣趴在地上,土肥洋一這才停下手。
他喘著氣,用手撐著膝蓋,努力站起來。
他站在一旁警惕著地上躺著,有氣進沒氣出的大黑將志。
裁判這個時候才一邊拍著地面,一邊開始倒數。
“10、9……”
數到零,裁判站起來,一把舉起土肥洋一的右手。
瞬間,賽場沸騰了。
有人痛罵,有人高興的歡呼。
擂台上,鼻青臉腫的土肥洋一此時掩蓋不住的喜悅。
他高舉雙手,大吼一聲。
“我贏了!”
“贏了!”
土肥洋一激動地用手捂著自己的臉,忍不住哭泣起來。
他哽咽地泣聲說道。“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嗚嗚嗚……”
分出了勝負, 一旁看賽的醫務人員這才不慢不急地上來,
一個人用手指分開大黑將志的眼皮,拿著小型的電筒照射了幾下。
眼瞳還有反應。
他說道:“還活著。擔架呢?拿過來。”
氧氣掛上,用擔架抬走。
幾個人礦工上來,將地上的血抹乾淨,收拾一下就開始下一場。
一個半小時過去,4場拳賽全部結束了。
礦工難得高興著回去,或者是罵罵咧咧地回去。
但無一例外,
崩了半個月的情緒在剛才的怒吼中釋放了。
這些礦工輕松了很多。
他們又可以被壓榨半個月了。
黑著臉的橋本太郎跟著大部隊回宿舍。
土肥洋一竟然沒有死。
天照大神一定是瞎了眼。
回到百來人一起住的,混雜著令人作嘔的難聞氣味的雞窩宿舍。
都來了差不多20天,他還是不能習慣這糟糕的宿舍。
捏著鼻子,強忍著反胃走了進去。
此時橋本太郎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一定要出去。
我也要當監工,也要打拳賽。
土肥洋一那個混蛋都能打贏,也能出去,我也一定可以的。
土肥洋一,還有另外一個勝利者遠藤保仁兩個人收拾乾淨,簡單醫治,被帶到了礦山大樓總經理辦公室。
鄭龍背靠著桌子,雙手交叉環抱胸前。
他看著今晚兩個勝利者,冷笑著說。
“將你們送到礦場是我,是不是很恨我,想要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