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叫色狼,女人稱母老虎……我突然明白了,是‘刀巴’而不是‘刀疤’,‘色’字上下結構拆開了。就像‘馬蚤’把‘騷’字拆開。”
王賁恍然大悟道——
“我說呢……刀巴老虎,呵呵呵……色老虎……老虎跟貓相形。不‘刀巴’時如貓,‘刀巴’起來如虎……有點‘靜若處子,動若脫兔’的意味。”
“對呀,這就是真女人真性情!你有意見?”
“……”
“笑啥笑?‘刀巴’怎啦?老虎意味著凶猛,‘刀巴’凶猛又怎啦?人人向往的美事,做時拚了命享受,說說怎了?”諸美炸了鍋似的開始轟炸王賁。
王賁忽然紳士起來:“有些事能做不能說,有些事能說不能做……”
“虛偽!”
我姐那幾位閨蜜當然我也要稱姐姐。我那三位姐姐沒有別人在場,放開來說話,簡直把我那未來姐夫聽得膽戰心驚、無地自容。
他以為他已經夠嘴賤夠“溜忙”了,這時候才發現他太“小巫”了。
面對幾位“大巫”,他覺得從此還是“啞巴”一點好。
身為男人跟女人一起說話,語戲太過那是對人家不夠尊重。
可是人家敞開了聊……讓王賁覺得一陣陣血管痙攣:說我嘴賤,可是跟你們比起來,我頂多賤三分,而你們卻是人人滿分高才生!
這時贏扶禹給田米米發來微信,說刑尉司緊急會議,無法分享美味,還叮囑她們不要過分糟蹋王賁、恩將仇報……
鄭雨銘再次掉轉車頭,去接陳蕊。
呂方嬋提醒說,陳蕊也要晚一會兒來。
鄭雨銘隻好再次掉轉車頭,朝虞美人大酒樓駛去。
蔣家人把蔣軒照和四大保鏢,送到醫院急救,叫來家人陪護。
然後,蔣軒寧向閨蜜墨哈杞英求助,並將她及手下左右護法、東西南北四大仙師,一起請到虞美人大酒樓,在三樓“仙客來”廳,一邊喝酒一邊商議對付王賁和田米米方法。
蔣軒卓蔣軒承相陪。
對付王賁,隻為報仇。
對付田米米,還是要逼她答應嫁給蔣軒承。蔣軒承癡迷田米米,已經到了一日不見,茶不思飯不想睡不著的程度。
有醫生診斷說,距離相思病,不到一步之遙。
作為蔣家的未來,大姐和兩個哥哥,豈能不想盡一切辦法,幫助弟弟得償心願?
還有面子問題。
田家一小戶人家,在蔣家面前螻蟻都算不上。田米米能嫁給蔣軒承,那是田家祖上積德八輩子了。可是蔣家卻被拒絕了,還被假冒的男朋友給教訓了。
豈非螻蟻絆倒大象?
這要傳出去,蔣家在鹹通城,哪裡還有顏面可言!
就算最終,不娶田家女兒過門,也該讓田家知道,得罪田家人的下場多麽恐怖!
這也是殺雞給猴看揚名立萬的一次機會。
不這麽用,風頭就會倒向另一面,那就是有損名譽了。
不要以為蔣軒承重情重義,他的“情義保鮮期”很短。
愛上誰只需要暫短時刻,根本不需要相互了解的過程。而且很快就能愛得如火如荼,欲罷不能,死去活來,舍得所有。
沒有哪位女性,可以承受住他這樣的追求。也許三五個月,也許一兩個月,只要到手了,就會忽然覺得毫無滋味。
然後會像丟一片用髒了的濕巾一樣,毫不吝惜地隨手扔掉。
識相的,馬上走開,然後望風而避之,還能活滋潤些。
若有不甘心的、仇恨他的、糾纏不休的,必將生不如死。
而那些追不到手的人,當他失去了追求興趣的時候,也跟到了瀕臨滅絕的某種生物一樣,隨時隨地可能消失。
他和別的紈絝子弟不同。
別家紈絝子弟追求美女隻為玩兒,毫無情愛可言。而他愛的時候真愛,不愛的時候丟掉是最好結果。那些惹到他的,都被他親手毀掉。
都說天下事“無巧不成書”,還真是這樣。
三美女宴請王賁,被虞美人大酒樓領班,安排進了三樓“君子蘭”廳,正好在“仙客來”隔壁。不過,隔音效果非常好。
這邊聽不見那邊聲音,那邊也聽不見這邊聲音。
三女熟悉這裡情況,嘰嘰喳喳地又有些放肆了。
但跟車上時相比,已經收斂許多。
王賁建議“AA製點餐”,每人隻為自己點,隻點自己愛吃的,不要奢侈浪費;應該想到還有很多同類,為填飽肚子發愁。
這想法與當下奢靡之風相比,簡直“大有徑庭,不近人情焉。”不過倒也別致、新穎,而且實在、實惠。
這讓三大美女,對我那未來姐夫再次刮目相看。
融洽、溫暖的用餐氛圍,加上三女時而嘰嘰喳喳的插曲,讓“君子蘭”廳慢慢生出一種特別的韻味。對王賁而言,這是從未有過的一次幸福餐。
卻不知,他們從“仙客來”廳門前經過時,田米米開心快樂的說笑聲,如萬箭齊發,已把蔣軒承那顆小心臟,千瘡百孔了。
包廂隔音,門有縫隙。
然後,他買通了服務員,給服務員看了他存在手機裡的田米米照片,確定“君子蘭”廳三女一男並AA製點餐,頓時心生一計:
先要羞辱他們一番。
即便惹惱動武了又如何?望仙門可是有通仙手段。
那小子不過武功高強,怎能比得了通仙手段!
想到這兒,電話通知樓下散座的保鏢上來,招呼也不打,直接進了“君子蘭”廳。蔣軒承站在餐桌旁邊,左右和身後站了六位保鏢。
一個個都是狐假虎威的模樣。
他只是來挑釁的。
一會兒,望仙門的人就會進來。
蔣軒承鄙夷地打量一會兒我那未來姐夫,然後把兩隻眼睛看向餐桌。
他已從服務員口中得知三女一男AA製點餐,又見每人面前只有兩三份,且以蔬菜居多,三女生還點了各自喜歡的小果盤,蔣軒承頓時嘲諷地笑起來。
“你們這桌……雖然有一窮小子,但是三美女不至於這麽窮酸吧?”
田米米恨恨地剜他一眼,喊來服務員,訓斥道:“衛生怎麽搞的?”
服務員是位二十幾歲胖乎乎女生,本對王賁幾人點餐方式有些不屑,動作總是遲緩而漫不經心。來虞美人包廂用餐的,哪一桌不是山珍海味,十幾道二十幾道菜肴,把偌大餐桌塞得滿滿的?
這四人分明就是囊中羞澀,偏要打腫臉充胖子,來高檔酒樓找層次感的那類人。
這幾位誰能看不出胖女生心裡想的啥?就算傻子,看不出還感覺不出麽?只不過大人不記小人過,沒把青蒜當蘿卜。
結果,她便覺得這些小人物只不過偶爾吃一頓高檔飯店,不敢得罪服務員。甚至覺得,身為虞美人的服務員,身份都比這幾位客人要高。
於是,行為更加懶散了。
當她聽到田米米質問衛生問題,這才有些慌。
不管客人什麽人,只要投訴衛生問題,那她一定被老板當魷魚炒了,炒了還沒人吃,直接倒進垃圾筒那種。損害虞美人大酒樓的聲譽,那可不是小問題。
胖女生急忙靠前,畢恭畢敬地問:“怎、怎麽了?”
“有蒼蠅,看不見嗎?”田米米再次質問。
“蒼蠅……”胖女生更加緊張了,急忙四處看,“蒼蠅?怎麽會……在哪兒……”
“旁邊一堆,那麽大個兒,看不見?”
胖女生轉頭見是蔣軒承,頓時嚇得急忙捂嘴:“蔣……四少……”說話已經結巴了。鹹通郡南城朝歌區,誰人不知蔣家?高檔餐飲娛樂部門工作的人,哪個不認識蔣家四少?“不是我說……說您是……蒼、蒼蠅……”
“啪——”
蔣軒承有點殺雞儆猴的意思,揮手甩給胖女生一巴掌。
他一點也不客氣。
他最清楚這裡的服務員,大多都是蹬高踩低的品性。
毫不客氣地鄙視他們、蹂躪他們,他們會像牛犬一般服侍你;同情他們、尊重他們,他們毫不客氣地把你視為牛犬,表面不敢,內心也會鄙視你、蹂躪你。
王賁哪裡不知蔣軒承用意:打這屋服務員,就是打這屋客人,重點是他王賁!
他終於放下筷子,拿餐巾紙擦擦嘴巴,看著胖女生一副長輩口吻:“窮人看不起窮人?那不是看不起自己麽?狗眼看人低?那不是把自己當狗麽?以後長點心吧!”然後看向蔣軒承,“感情方才我教育你的話,你一個字也沒聽!仍然這般仗勢欺人……”
三美女忽然想到“去勢高手”四字,頓時粉臉火熱,都尷尬一下。
那尷尬的樣子,著實迷人。
我那未來姐夫雖然意在蔣軒承身上,也恍惚間心神一蕩。
“我想知道,你仗誰的勢?”王賁有些不屑,“蔣家?不就比沒錢人有點錢嗎?”
“沒錯!我仗的就是錢的勢!你們這幫……”
王賁急忙拿手在鼻子前搧兩下:“你很有錢?”
“我蔣家在鹹通城是三流……”
“蔣家?也就是說,蔣家包括你,但你不能包括蔣家。而蔣家也不是你們這一輩人,無中生有憑空冒出來的,還有祖宗……”
“你……你特摸啥意思?”
王賁道:“你特摸我的意思是……你特摸肯定不是我!你蔣家資本是一代又一代人,辛苦打拚積累出來的,跟你沒多大關系。你所依仗的勢,是你祖上的,而不是你的。你祖上已經不在了,留下殘羹剩飯給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