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某個時空,同樣在另一個時空之中。而另一個時空仍然存在於別人的時空裡……沒有空間和時間,也就沒有一切。那麽就沒有無限廣大之說了。”
無人明白王賁想要說什麽。
王賁繼續說:“既然沒有無限廣大之說,那麽宇宙也就很小了。而人類在宇宙之中,不過大自然中無數物質種類中的一類。某一個人,豈不要渺小到塵埃裡?壽命不過百年,相對某些物質而言,不過彈指之間。
一顆小到肉眼看不見的癌細胞,都能把你的百年折成對折。所以,一個渺小的人,張狂什麽?有什麽值得張狂的?”
三美女似乎明白王賁想要說什麽了。
“該張狂的,是那肉眼看不見的癌細胞!”我那未來姐夫突然放大聲音,“那麽微小的東西,能要了幾十公斤重的人性命!科學技術如此發達,卻對癌細胞無可奈何!人體對癌細胞而言,簡直就是龐然大物。那麽為啥不想一想,這微小與龐大的關系!”
三美女再次瞪圓眼睛:這話,是“甲鳥”能說出來的麽?特摸“我鳥”也說不出來吧?而這“溜忙”說出來了。不!她們早已確定他不是“甲鳥”……
至於說“溜忙”……確確實實“溜忙”了一點點。
閨蜜們已經開始羨慕我姐了:這“溜忙”寶貝從哪兒淘來的?
“人類本身,就存在著相生相克邏輯。”王賁又展現出悲天憫人般的情懷,繼續說,“你覺得你有足夠本錢囂張,而我隻用三成力道,你已經重傷。你覺得你們蔣家有足夠本錢囂張,沒想過蔣家只是三流豪門麽……
……囂張需要高成本!就算你們蔣家一流豪門又如何?別人弱小就可以欺負麽?在強大面前,你們夠強大麽?你們蔣家那個……每代人都想戰勝吧?戰勝過嗎?生命,何其頑強,又何其脆弱;何其偉大,又何其渺小!”
田家二老忍不住點頭,再次覺得這小夥子不是一般人,女兒眼光獨到。就算假冒男朋友,那也是現在,將來說不定就是姑爺了!
老兩口美滋滋地想著。
王賁輕歎一聲:“懂得珍惜別人生命,才能做到珍惜自己!一個人來到世界上,很可能不是父母本意,只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尋求快樂過程中的一次意外。所以來之不易,還是好好珍惜自己吧!還有清新空氣,還有溫暖陽光……”
田米米三閨蜜聽著聽著又滿臉通紅:這“溜忙”說著說著就“溜忙”了!但仔細想想,也或許真是那麽回事。
可是,那也不該說出來呀!到底還是個“溜忙”!
蔣家人到了,把四大保鏢和蔣軒照抬進車內,然後一群人相繼上車,忽然之間消失了。蔣軒寧蔣軒卓蔣軒承,上車之前,留下三道復仇的目光。
我那未來姐夫無奈地搖搖頭,感歎自己費了半天口舌,蔣家人一個字沒聽。
唉,這才是對牛彈琴!
不是牛聽不懂琴聲,而是根本沒聽呀!然後就要告辭。任務完成了,還不告辭,豈不又要別人懷疑“別有用心”。
然而,三大美女已對王賁刮目相看了,眼睛裡早已“滿天星亮晶晶”,豈能放他走?
連田家二老都說,“你們年輕人應該多聚聚”。
就算小夥子是女兒請來演戲的,只要聚多了,難免日久生情。
而這小夥子,田家二老越看越喜歡。
“蜜蜜,我覺得二老說的沒錯。”呂方嬋臉色泛紅,聲音微嗲,“人家一人之力幫你攔擋豺狼,理應好好感謝人家。地方嘛……就這三不開街虞美人就很合適呀!”
“哎呀我的媽噎……”田米米使勁兒打了個冷戰,“叫春呀你,這麽瘮人?那是南城最大酒樓!我一個窮文人……想把我賣了呀,花癡!”
“行啦行啦,我買單!”鄭雨銘的聲音也有一點點嗲。
田米米又打個冷戰:“哎呀我的媽吔,那我就使勁兒宰宰你這財神沈奶奶!”
我那未來姐夫第一次聽見呂方嬋和鄭雨銘說話,以為她們原本說話就這樣子。
女士嘛,嗲一點不算毛病。見到田米米再次打冷戰,他才覺得三大美女有貓膩兒。
那還是趕緊的,三十六計走為上,可不能虎落平陽被犬欺……
犬?太小看人了!
他忽然感覺,面前三大美女可不是溫軟的犬,而是凶猛的狼啊!
“我任務已完成,告辭!”王賁忽然覺得自己像一隻小白兔,已經被餓狼盯上了,而且還是群狼,說完急忙要走,卻被田米米突然挎住胳膊,拖向停車位。
“我可是‘知恩必報’的!”田米米說話的聲音,也嗲得讓人脊背冒涼風。
呂方嬋愣愣地看著田米米:“原來,叫春方式不光有聲音,還有動作呀!”
鄭雨銘點點頭:“花癡也變性了,形容詞變成動詞了。”
王賁反到不好意思了,想要掙脫,卻被田米米抱得更緊。
“是不是有一點羊入虎口的感覺了?”田米米邊走邊笑,還回頭朝閨蜜眨眨眼睛。
呂方嬋追上來挽住王賁另一隻胳膊,幫助田米米省一點力氣:“我家蜜蜜蠻腰被你攬了,肩膀被你拍了,頭頂被你摸了,頭髮被你捋了,豆腐不能被你白吃,得賺回來吧!”
鄭雨銘疾步跟來,拿出車鑰匙開了一輛七座越野車的車門:“從商業角度,賺回來只是保本,實際上還是賠了,至少要加上利息,才能叫賺回來。”
“你們是要吃我……豆腐……”當然這句話王賁沒有說出口。
倆美女挎著胳膊呢,再嘴賤兩便掐,腋下肉不肥可特摸特別疼啊!
本王又不是受虐狂……
再說,不管美女們嘴上怎樣說,其實隻為感謝我;即便我走了,閨蜜們聚一起不容易,難道不會美餐一頓麽?而我堂堂一帥哥,這麽拘謹幹嘛?
美女請吃飯,還是虞美人這種高檔酒樓,還有三大絕世美女熱情相陪,多少男人做夢都夢不著,我幹嘛有福不享?
白癡的葫蘆——傻瓜一個!
老太太上雞窩——笨(奔)蛋!
然後不再掙扎了,挺胸抬頭,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
路上行人不由自主地看向他們,有人羨慕王賁“豔福不淺”,也有人覺得富二代臭顯擺“嗤之以鼻”,還有人覺得可能是綁架,考慮該不該報案……
鄭雨銘開車。田米米呂方嬋把王賁推到副駕駛座位上,她二人坐到後面,給贏扶禹播了視頻電話。
主要田米米跟贏扶禹聊,感謝她幫忙送來個靠譜的小子,還問她從哪兒淘的,跟我未來姐夫啥關系,還說這就接她去,這麽好的日子,要有福同享,不能拋下她……
我那忙得咬牙切齒的大姐居然答應了。
唉,六人互毆致死,這麽大的蹊蹺案子……豈不是有點不務正業了麽?
呂方嬋見空插話,對贏扶禹說田米米犯花癡了,說我姐最好跟王賁真沒關系,否則要做好“防火防盜防閨蜜”的準備……
鄭雨銘也偶爾跟著起哄,說不光田米米花癡,呂方嬋也“春情泛濫”的‘馬蚤’味兒迎風飛揚……
三大美女已然把王賁當成空氣,私房話說起來毫無遮掩。
王賁一陣頭暈:
美女在一起,“馬蚤”味兒泛濫話來,竟然這般肆無忌憚!
王賁作為男人,也從未這般膽大到“赤衣果果”!
本來被贏扶禹要挾不得不冒充人家男朋友,自信整個過程做得十分得體,更重要的是解除了蔣家對田米米的威脅。
相親結束時,雖然沒有明說“從此無瓜葛”這樣的話,但是鬧到這步田地,蔣家不會再為難田家,應該不會了。
結果還算好結果,王賁卻也惹了麻煩。
我那未來姐夫忽然覺得,不光一時衝動得罪了蔣家,惹了麻煩,還上了“妖車”。
美女們嘴上說的好聽, “知恩必報”,而且立馬就報。可我那未來姐夫忽然覺得,三大美女“不懷好意”,卻又猜不出一點兒原因。
唉,人間處處有江湖,江湖美女滿身坑,坑坑飛旋小陷阱,深不見底冒涼風!
其實他哪裡會知道,他教訓蔣家人那一席話,讓諸美頓時對他刮目相看。
原本對他印象隻停留在我姐微信群裡對他的評價:嘴賤,嘴特賤!再有就是他那一點傳奇經歷、醫術和幻學修為。
今日初識發覺不光嘴賤,人也很賤。
可那一席話絕非沒有生活覺悟的人說得出來。
忽然覺得我姐淘了個寶貝。
如此,豈能不好好探探底!
正好今天人齊,又有“知恩圖報”為借口,說啥也不能放過他了。
鄭雨銘瞥了王賁一眼:“偷摸兒想啥呢?笑我們都是‘刀巴老虎’?”
“‘刀疤老虎’?”王賁看向鄭雨銘,“你們都受傷了呀?”
“受傷……哈哈哈,可不都受傷了怎地,情傷,都是情傷!”鄭雨銘看向前方駕車轉彎,“好閨蜜美味獨享,我們還不情傷!今天自然要分享分享,療療傷了!”
我那未來姐夫這才明白,三大美女把他想象成我姐的人了。那王賁就成了她們姐夫。閨蜜之間的姐夫,豈不跟閨蜜一般無二?
所以,所有避諱之詞都被她們刪除了。
後面兩位又“唧唧喳喳”跟另一位閨蜜陳蕊視頻通話……
鄭雨銘見王賁不說話,又瞥他一眼:“你怎知道我說的‘老虎’,指我們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