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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手定江山》第4章:選擇
  “少爺,醒。”

  卿書輕拍徐然的臉頰,後者睜眼,雙目渙散。少許,將將凝神。

  “到了?”

  “快了,少爺,酉時了。”

  徐然起身,瞥了眼劉易生與陳善文身旁正有些拘謹的侍女。

  “你們二人仔細學好。卿書是如何侍候我的。將之用於易生,善文身上。懂否?”

  “還有……”

  徐然伸指點向陳善文身側,此女長得一副溫婉模樣,相比易容後的卿書更為嬌美。

  “你,叫何名?”

  “婢女紅袖,見過公子。”

  徐然搖了搖頭,將陳善文拉至跟前。陳善文模樣俊美,若是配上家世,相比徐然更有世子之風。

  徐然當初見善文之時便頗為滿意。自己只是清秀,並不引人注目。有此美男在,何愁脫身?

  隨後,他將玉簫藏於袖內,從懷中摸出一荷包扔向她。

  “不,你要見過的是這位公子。機靈點,稍後,你去問店家要三間甲字房。你主事。”

  “少爺們,客棧到了。”

  老莊將車簾拉開,徐然聞之,心中暗笑。這老莊屬實一妙人耳。

  “善文,自信些,你與紅袖先行。”

  陳善文應允,闊步而下;紅袖攜包裹後之。

  徐然與劉易生則表現得略微急促,碎步居陳善文側後位。

  掌櫃的見狀,一目了然。恭敬朝著陳善文問去:

  “公子,打尖,還是住店?”

  陳善文未語,一旁紅袖從荷包中拍出一枚銀錠。

  “三間甲字房。”

  掌櫃見銀錠一出,眉開目笑。將其奪於掌中,掂量一二,捏起一邊用牙一咬。

  “姑娘,這三間甲字房可要十二兩銀子。不過,小人觀公子氣宇軒昂,儀表不凡,便算十兩好了。”

  “我們也要三間甲字房。”

  掌櫃的話音未落,有一枚銀錠從天而降,一聲脆響,與前枚相撞。

  見之,遂大喜,轉頭望去。

  只見一中年男子鶴發垂肩,天庭飽滿,地閣方圓,丹眉鳳眼,好一副天生富貴之相。

  其身旁有兩九尺大漢,虎背熊腰,孔武有力。一眼便知非常人也。

  掌櫃的暗叫一聲為難。

  “客官,這……小店隻余四間甲字房,先前小的已將其中三間出與這位公子。您看……”

  “呵呵,無妨。打個商量就好。左某今榮天賜良緣,結交兩位兄弟。自是不會為難與你。”

  左蒼擺手,複轉身作揖。

  “在下左蒼,字子軒。可問公子姓名?左某願交一朋友,公子等人此行用費皆為左某承擔。”

  左蒼望著陳善文笑道,同時打量著徐然等人。

  怪哉,一行六人,似是三主三仆。看這服飾應是一家所出。可是世家公子結伴出遊?

  左蒼暗自腹誹,但表面不動聲色。

  “只是請您讓兩間甲字房給我這二位兄弟。”

  紅袖看向陳善文,陳善文不知如何是好。隻得沉聲答到:

  “在下徐武,字善文。我自是願意成人之美,只是我這兩位族弟體弱,不喜居境惡劣。”

  此時,掌櫃的打著圓場。

  “公子,您看,要不勸勸另兩位公子?店中還有兩間乙字房,乾淨整潔,還請暫作休息。小的做主除房間外,一切待遇與甲字房平齊。”

  陳善文聞言,正欲回頭,忽想起徐然之言,已有了主意。朝著紅袖使了個眼色,食指與拇指作環狀。

  左蒼見此暗道一聲秀(裝)兒(逼)。

  紅袖神領,莞爾一笑,將甲字木牌甩了過去,抱拳行禮。

  “左大哥客氣了,我家公子願借花獻佛。這甲字房便當作您喜結新緣之賀禮奉上,以表敬意。金銀倒是不必,若不嫌棄,討碗酒喝已是極好。”

  左蒼接牌灑然大笑,喚來小二端了壺酒。與兩位壯漢對視一眼,分七碗獻於紅袖及徐然三人。

  “你這女娃甚是伶俐,可陪我等粗漢飲上一碗否?”

  “小女子不勝感激。”

  飲畢,道了聲告辭。紅袖等三位侍女忙扶著自家公子接過掌櫃的遞來的兩間乙字房,分別上樓到各自居處。

  黑袍壯漢待到樓上沒了音訊,捏起酒杯,嗤笑一聲。

  “呵呵,瞧那三個公子,酒量尚不如一個女人。為首那位,本以為什麽人物呢,那個作態,著實有些不自量力了……”

  “估計是頭遭飲酒,面色紅暈,還有些嗆口。不過,倒是勉強喝淨了,也是有些意氣之人。”

  白袍面相較為清秀,指了指自己與黑袍的臉頰。

  “我們可不比你,醉了都似沒醉。”

  後者面色一僵,哼了一聲。左蒼見此解圍道:

  “我初時飲酒不比他們好到哪去。當夜頭感天昏地暗,不知東南西北。可要賭上一番,我道今晚定有他三人好受了。”

  二人聞之皆是失笑。

  “子軒,這有何可賭?我二人賭他無恙,明早給你送錢嗎?”

  靜默對視三秒後。

  “哈哈哈哈……”

  正如此言。

  紅袖拉著陳善文入甲字房後,看著後者端壺狂吐,略感無奈。

  早知這般,就不該多嘴討那碗酒。若誤了徐然正事,該當如何?

  罷了,人到就行吧?一介書生,就算不飲酒,怕是騎馬顛簸時也會吐吧?

  另一邊,徐然所處乙字房內。

  徐然神色清明,把玩著卿書的發梢。

  “小書,你覺得我們可有露出馬腳?”

  “少爺您及時裝醉,應是不會。”

  “小書,別逗少爺。”

  罷了,還是將他們的身份摸個大概,更為妥當。

  那左蒼衣著華貴,應是一方商賈。他那兩個兄弟,氣息沉穩,步伐踏實,是習過武的。

  此時結交武林人士,這麽急嗎?

  朝中格局尚未有變故。

  那……

  左…左子軒…子輩。左朗左子健是他什麽人?

  左朗,江海鏢局總鏢頭。收得到風聲,且有個富甲一方的兄弟提前布局,倒是合理。

  才剛到旁涓就偶遇這等人士。

  不簡單啊。

  子時。

  夜色已深,另三間甲字房已是鼾聲震天。掌櫃的雖不知何人要用,但在兩天前就曾收到百兩銀與告知他此時開門,其他莫管的信書。

  紅袖將陳善文扶到後門,終於松了口氣,朝著不遠處招手。

  陳善武駕馬靠近,見弟弟醉狀有些訝然,皺眉道:

  “善文怎麽醉醺醺的?這當如何騎馬?”

  紅袖撇了撇嘴,將包裹交於前者。

  “誰知道他酒量比我還差,一碗就倒,還敢逞能主動請酒……”

  “記住,除了大老爺,此物不可任何人打開。你抱著他速速回府。”

  說完,紅袖轉身離去。

  陳善武將弟弟扶上馬背,用力一蹬腳蹬,翻身跨坐而上。眼睛看向那包包裹,神色晦暗。

  低頭見陳善文嘴中念叨著“誰也……不能打開……”

  片刻,行馬至林間後,歎息私語。

  “弟弟,兄長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怪,就怪徐家惹了不該惹的。待此行事了,兄長便帶你遠走高飛。嵐王給的,足夠咱們兄弟用幾輩子了。”

  說完,陳善武將包裹拆開。

  只見其中包含衣物,書卷,紙張,筆墨,乾糧,以及一把竹簫。

  翻查衣服,未見異處。

  書卷他自是不懂,快速翻過,未見夾帶。

  其他也很是尋常,無需查驗。

  陳善武重新將它們包回,策馬趕赴徐家。

  四個時辰後,陳善文酒醒。睜眼瞧見自家兄長微微一驚。

  “哥,你怎麽在?”

  “你醒了,少爺讓我來接你的,你忘了?”

  “包裹?”

  “在我背上。你昨夜醉酒,是紅袖姑娘把你扶出後門,我再扶你上馬的。”

  “沒誤事就好。”

  陳善文癡癡道。

  陳善武聞言,眸中晦暗更深了一分。

  為徐家效命是個好差事,但……哥不能看著你送死。

  又四個時辰,馬不停蹄之下,終是到了徐家。

  當然為保周全,陳善文提議入城時棄馬步行,且先置了一身麻衣。只是中途,陳善武借內急為由,去了一處暗巷。

  接頭者是一身著白衣的蒙面之人。他將包裹內所含之物一五一十全盤托出後原路返還。

  白衣人則在他離開後,寄紙拋鴿,默默隱去。

  “大老爺,我們回來了。這是少爺囑托的包裹,路上未有閃失。”

  陳善文兄弟尋至徐然居處前,正巧遇到徐衍在院內與卿墨聊著遷徙之事。

  不過,卿墨耳力過人,在聽到院外大概三米處有腳步聲時,就停下了交談。

  徐衍自是會意。

  待二人半跪身前,說出“幸不辱命”後,為表重視,重拍後者肩部數下。連笑道“好啊,好啊……”

  善文受寵若驚,善武卻面色過於凝重。徐衍不動聲色,將兩兄弟留在府中喚人好生招待。

  等人帶他們離開後,徐衍將包裹放到桌上,朝卿墨問道:

  “淡之可與你說過什麽?”

  “少爺說約兩日後會有人帶著包裹回來見我。要我不要拆開,將他帶去找您。”

  “也就是說,這個包裹,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拆開?”

  “是。”

  卿墨應後,卻見包裹上打結處有異,黛眉微蹙。

  “老爺,只怕這包裹已經被拆開了。少爺系結喜歡多疊一次小折再系肉眼很難觀測,可這,雖然扣子已很是相近,但兩邊余出的繩帶近乎等長。”

  回頭看向徐衍,卻見後者絲毫不慌。

  “信息已經流露。二人之間已有家賊。不過,這不重要。”

  徐衍將包裹打開,細翻書卷,直覺告訴他,然兒所遞之言定在其中。

  不過,書中未有筆跡。

  來回幾遍,一無所獲。

  徐衍咬牙,難不成要我將這十幾本書再全讀一遍?

  他可沒過目不忘的本事。

  “老爺,算了,待到事了再解其中含義。當務之急是陳家兄弟。”

  卿墨湊過來,將書卷合起,堆好,打算搬回屋中。

  卻聽徐衍大喊一聲“別動!”卿墨打了個激靈,書卷散落在地。

  徐衍見書名首字相連,茅塞頓開。

  《九》

  《路》

  《散》

  《逃》

  《實》

  《往》

  《琳》

  《漓》

  “哈哈哈哈, 不愧為我徐衍之子。有些心思!”

  不過,還是嫩了點。也罷,為父就幫你滅了這遺留的變數。

  “樓七。”

  “在。”

  房梁上跳下一人,抱拳道。

  “你去做了剛剛那兩人。乾淨點。”

  “是。”

  “老爺,陳善文也許……”

  徐衍面色一沉,目光凌厲。

  “卿墨,要斬草除根。若你以後要嫁給然兒……”

  “卿墨知曉。”

  “樓三。”

  “在。”

  樹上跳下一人,俯身至徐衍身前側耳。徐衍一巴掌扇在他腦門。

  “你丫的,小卿墨是你未來少主母,鬼鬼祟祟的做甚。”

  樓三撓頭賠笑。

  “是是是……少主母,樓三給您道個不是。”

  卿墨俏臉一紅,耳根子有些發燒。

  徐衍知丫頭臉皮子薄,沒繼而調笑。正色道:

  “你去散些話。一說徐家近日無人出入。二說我徐衍與徐家恩斷義絕,被踢出徐家。三說徐家有仆失手打碎琉璃酒盞,我一怒之下斬了他丫的。”

  “是。”

  目送樓三消失在視野,徐衍背手,幽幽遠望。

  竟不是祁棠。

  而是琳漓嗎?

  是我失算矣。

  徐衍曾聽過季修禪與徐然言道:

  “祁棠此地,遠離京都,但風調雨順,物阜民豐,商賈雲集。乃汝父起步之地。此等盛世可謂化之憑一己之力所開創。故,徐衍在此根基深厚,適你起步之首選。”

  琳漓可要難得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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