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很快降臨。
白日裡不敢露面的詭異在夜晚實力大增,同時幾道身影也穿梭在黑暗中。
吳皓和王澤錫最終還是選擇跟隨年新。
他們快速乘坐電梯到達23樓,在樓梯間的逃生通道裡(因為有很多閑置的膠桶、紙箱堆積,可以隱藏他們的身形)躲了起來。
剛進到樓梯間吳皓和王澤錫是有點不習慣的,因為血腥味實在是太濃了,充斥著整個鼻腔,讓人覺得不適。
這種環境正是年新想要的,血腥味越重就越能更好掩蓋他們的氣味,驚悚遊戲裡,詭異的嗅覺可是很靈敏的。
而且在這個位置,可以清晰的看到老師家的方位。
等了有一段時間後,老師家的門打開。
一道魁梧的身影從裡面走了出來。
是詭異-老師家的兒子劉承志!
劉承志一出來就好像嗅到了點它一直討厭的臭蟲味,只是還有點不太確定,為了驗證竟尋著氣味走向了樓梯間。
樓梯間的人看到了它的動作不由屏住呼吸,心跳的仿佛要從嗓子眼跳出來。
就在它即將跨入樓梯間的時候,‘叮咚’一聲,電梯門開了!
聽見聲音,劉承志猛得轉過頭,朝電梯間三步並做兩步奔向聲音的源頭。
電梯間裡的人顯然是看見它了,急忙去按開關。
在劉承志追上前一刻,電梯門關上了,電梯又開始了運轉。
在大家以為那人能逃過一劫,同時那人也在為自己的及時而慶幸時,變故突生!
劉承志眼見自己的獵物離開了視線,頓時紅了眼。
青筋暴起,竟然徒手硬生生扒開了電梯門,從一指縫隙直至最後將自己塞了進去,站在電梯門口邊緣上,向下看去,就只看見一個黑影在極速的下降。
劉承志又怎麽會甘心?
只見它縱身一躍,向電梯井裡跳去,一秒..兩秒..三秒..
‘咣當’一聲,電梯頂朝內凹陷了一大塊,而電梯裡的那人隻覺得突然被猛的震動,使他一下子重心不穩摔在地上,頓時一陣頭昏眼花。
“啊!”
23樓。
三人倒是都沒想到劉承志竟如此窮追不舍,不由有些砸舌。
劉承志的離開,倒是方便了他們,只是可憐了那人。
走到電梯門前,只見電梯門有幾道深深的抓痕,面上更是凹凸不平,那是劉承志扒門留下的。
若這些抓痕落在人身上,想必血肉橫飛不在話下。
年新還是上去敲了敲,然後電梯門被自動打開了。
沒有想象中的電梯井,而是漆黑一片未著燈的老師家。
看來無論怎麽破壞它的外在,它始終是存在兩個空間。
看著年新進去,王澤錫和吳皓也躡手躡腳的跟了進去。
剛進去,只聽‘吱呀’一聲,門口就自動關上了門。
‘你們果然還是來了’一道淒怨的女聲響起。
吳皓在昨晚就知道老師家有個女詭,現在也沒怎麽驚訝,反倒是王澤錫,本來就緊張,又差點被這突如其來的一道聲嚇了一跳。
抬頭一見,昨夜原本還在牆內發出聲音的女詭,現在已經撐破了牆體,露出了腦袋,好像隨時會破牆而出。
“除了次臥,其他上鎖的房間鑰匙在哪?”年新再次見到它,也不害怕,也是開門見山問道。
見他那麽直接,女詭幽幽地說道:‘鑰匙...就在次臥’
年新皺了皺眉,次臥?
女詭仿佛能看穿他的疑惑,緊接著說道:‘是備用鑰匙,常用的那把鑰匙一直都是那個可惡的畜牲貼身攜帶的’
‘嗯..就在次臥床底下的那塊地磚底下...’
‘不過需要提醒你們一下,那個老家夥給它放置在了一個“一級詭物-換囚”上,你拿走的一瞬間,只要是重量不對,那家夥感應到就能鎖定能的位置,並隨時能傳送到你身邊’
年新和吳皓搬動了牆,扒開了那塊空磚,成功發現了鑰匙。
只是讓他們苦惱的事情出現了。
鑰匙是找到了,但如何拿到它呢?
不能碰,一旦碰了就會變成羊入虎口,但是不碰,他們就永遠打不開裡面的謎團。
用等量的東西代替它嗎,但誰能保證一瞬間重量是一致的?
就在這令人抓耳撓腮的時候,女詭開了口:‘如果你們找到持有者所綁定的最“珍貴”的物品用來交換放置,或許能拿到鑰匙’
最珍貴的物品...
前面女詭說到的“老家夥”,詭物的持有者應該就是老師。
老師所認為的最“珍貴”物品...
以老師如此看重他兒子的學習,會是他兒子劉承志的優異成績嗎?
或者...
年新突然猛的抬頭!
想起了那晚他翻閱日記時看到,後面被他意外觸發了隱藏任務而隨手放進口袋的賀卡,於是掏出了口袋裡的“鯨魚賀卡”。
不出所料,他們順利拿到了鑰匙。
牆上的女詭看到他們交換的商品, 眼神都不自覺陰鷙了一瞬。
好一個父慈子孝!
年新轉動鑰匙打開了廚房門,吳皓緊跟其後,當看到裡面的場景後,眼睛跳了跳。
廚房的牆壁上都是血跡,紅色渲染了整個廚房,連地上都有拖拽的痕跡。
還有一口鍋,裡面正散發著一股濃鬱的腥臭味。
年新又打開了廁所,照樣血跡斑駁。
‘看到了吧,那都是那個醜陋的畜牲做出來的事!’空氣中突然出現一道聲音,有些尖銳而又帶著一抹悲哀。
‘你根本不知道他究竟幹了什麽!’
‘如果沒有他,我現在應該…’
......
聲音越來越尖銳,整個客廳都回蕩著女人歇斯底裡的嘶吼聲。
年新沒有說話,吳皓和王澤錫也不敢說話。
過了一會兒,女人終於平複了心情,安靜了下來。
每次看到自己被害的現場,她都會怨氣橫飛,為什麽她都被折磨至死了還要遭受如此屍身不得安寧?
她究竟做了什麽,要被如此對待?
女詭情緒逐漸平靜下來,開始講述了過往的經歷:
‘我畢業於音樂學院,是一名音樂生。那天我得到了一次來之不易的機會,但還需要我到某地呈交一份我重新擬好的簡歷報告,我駕駛汽車趕去,但途中汽車出現了故障,於是我就近去修理,沒想到被那個畜牲盯上’
‘因為維修情況要填寫資料,他得到了我的信息接連一個星期騷擾我,我無奈多次警告他,最後那次’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