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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影獵殺者》第12章 真正的在乎?
  當那安重新回到考場時,考試已經開始了。見那安進來,監考的老師向她擺擺手,示意她趕緊進來考試,那安微微鞠躬後趕緊進入了教室。

  教室此時已經坐滿了人,那安之前選中的位置也已經坐上了一個正認真上色的女生。那安隨即四下看了看,發現大家都已經打好草稿準備上色了,她趕緊拿回自己的原料,隨意找了一個無人的角落便坐下開始進行考試。

  因為遲到了好一會,那安估摸著自己已經沒有時間打草稿了,便乾脆直接鋪底色開始畫。之前她並沒有試過這樣作畫,又不太擅長色彩,最終是少不了修修補補一番,好不容易才在考試結束前交上了答卷。

  “終於結束了。”那安喃喃的念著,良久都沒有從座椅上站起。

  看著周圍的人漸漸三五成群的離開考室,那安松了一口氣,正想著等休息夠了再走,卻見到柒業正站在窗外向內看著。路過他的女生很多都在偷偷議論著,時不時還會回頭看上兩眼。

  那安拍了拍自己的臉,有些無奈的提著畫具走了出去,也沒有怎麽看柒業,只是在路過他身邊是輕聲說道:“回去吧。”

  柒業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垂眼跟了上來,倒是一個清脆可愛的聲音飛到那安肩頭小聲問著:“怎麽樣,怎麽樣。”

  “還行吧,至少都順利完成了。”那安笑笑。

  “那好不容易考完了,今晚要不要慶祝一下去吃點好吃的?”兔盡量用歡快的語氣說道,似乎是想緩解下兩人之間尷尬的氣氛。

  那安偷眼看了下柒業,雖然外表看起來沒什麽問題,但考試前和柒業接觸時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他傷的不輕,想到這那安搖搖頭輕聲說道:“慶祝就不必了,還是等結果出來吧。”

  見那安興致不高的樣子,兔感覺這二人大概還沒有和好,頓時也有些悶悶不樂起來。三人就這樣一路無話的走出了校園。

  突然,兔輕輕動了動耳朵,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麽開口問道:“那今晚吃什麽?”

  “就在樓下買點吧。”那安隨意的答著。

  “那要不去一下喜樂甜點吧。”兔建議到。

  喜樂甜點是附近一家做蛋糕比較出名的糕點店,離學校有一段距離。因為學校門口就有一家麵包店,所以那安之前並沒有去過喜樂甜點。但自從認識兔之後,他們隔三岔五的就會過去買幾次蛋糕。用兔的說法就是總吃一個店的麵包都要吃膩了要換換口味,其實就是饞蛋糕了。

  那安略微回想了一下上次去喜樂甜點的時間,倒也有段時間了,便漫不經心的同意了。

  “好耶。”兔邊做出開心的樣子,邊偷眼向後看了下柒業的反應。

  在被金雕虛影擊中頭部之後,直到現在柒業的頭都有些刺痛,他微微皺著眉心不在焉的跟在那安的身後,並沒有注意到蹲在那安肩頭的兔,突然表情奇怪的向他偷偷看了一眼。

  那安很快來到了喜樂甜點的店門口,正準備轉頭詢問兔想要買什麽的時候,一股大風吹來,周圍的景物猛地灰暗了下去。

  結界?!那安的腦中才剛閃過這個念頭,眼前的景象就幾乎被一個衝撞過來的巨大影子給遮蔽。雖然理智告訴那安她此刻必須立即換上戰鬥服,但眼前的景象讓她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

  不過臆想中的撞擊感卻沒有落到她的身上,取而代之的是震耳欲聾的撞擊聲。柒業揮劍擋開了虛影的進攻,撲面而來的氣流將他的戰鬥服下擺卷起,拂過那安的手臂。那安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換上了戰鬥服。

  “被算計了,那家夥···”柒業有些無奈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什麽?”那安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但手上已經幻化出了弓箭,瞄準了空中盤旋的麻雀虛影。

  柒業放下劍,剛剛的動作讓頭疼又加劇了幾分,他按著太陽穴勉強說道:“只是一成。”

  話音落下的同時,那安手中的箭已飛出,直擊虛影右側翅膀上的水晶。在碎裂聲和虛影不甘的鳴叫聲中,形似麻雀的虛影撲騰著墜落下來。柒業見狀乾脆將劍收起,在漸漸泛起的微光中換下戰鬥服,向建築物的陰影中走去。

  那安也沒有耽擱,再次拉弓瞄準了虛影僅剩的那顆水晶。碎裂聲傳來,在虛影的身體開始消散的同時,兔的聲音也在那安而耳邊響起。

  “那安沒事吧?”兔落在那安的肩上歪頭問道。

  “我沒事。”那安有些無語,此時她也算是反應過來了,兔是故意將他們引到結界中的。雖然兔這麽做的目的她大概可以猜到,但這個做法···

  “你沒事就好。”兔一臉無所謂的答道,然後四下環顧了一下問道:“柒業呢。”

  “你真是···”那安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徑直向柒業之前走的方向找去。

  繞過甜點屋所在的小樓,那安很快看到了坐倚在牆邊的柒業,他右手輕輕的搭在腿上,肩膀處滲出絲絲血跡,左手按住了太陽穴,袖口能明顯的看出一些青紫的痕跡。

  “你···”那安看著柒業想說些什麽,但最後只是張了張嘴,話卻卡在喉嚨中,怎麽也說不出口。

  兔見狀悠悠的從那安的肩上飛下,用略顯誇張的語氣說道:“哎呀,剛剛光想吃什麽甜點了,沒注意,呆在這恢復也不是辦法,我送你們回去吧。”

  兔說著立刻變回了原型,示意二人上來。那安也不知道兔這葫蘆裡賣的什麽藥,有些躊躇的看向了柒業。柒業沒有動,也沒有說話,氣氛頓時有些尷尬起來。

  甜品店不斷有人進出,有交談聲漸漸走近,兔現在已經變回原型,很容易被人看到。那安無奈的看了看兔,又轉頭看了看柒業不斷有血滲出的右臂,終於輕歎一聲走向柒業說道:“先回去吧。”

  見柒業還是沒有動作,那安又上前一步主動向他伸出了手。看著那安伸來的手,柒業明顯猶豫了一下,但最後還是緩緩伸手握住了那安的手。雖然已經握住了柒業的手,此刻也可以直接將他拉起來,但再次打量了下柒業左手袖口的烏青之後,那安還是迅速繞到了柒業的一側將他扶了起來。柒業怔了怔,但什麽也沒說,抬腿向兔的方向走去。

  兔很快帶二人回到了家中,看著柒業緩緩從兔的身上下來,那安輕輕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剛剛將他扶起時,那安就感覺到柒業此體狀態著實有些差,身體似乎透支有些使不上力,頭部似乎也收到了創傷,總是微微皺著眉,站立都有些不穩。

  見柒業扶住牆壁,似乎是準備回房間,那安將視線移開輕聲問道:“還準備教我應急處理嗎?”

  余光看到眼前的身影似乎是停住了動作,無語了良久之後,那安才聽到柒業輕聲說了一句:“進來吧”。然後便自己先緩步進了房間。

  那安還沒反應過來,兔便像是看到了什麽有意思的事,在一旁饒有興趣的插嘴說道:“快進去,拿這家夥做實驗的機會可難得了。”

  似乎聽到兔的話,柒業眉頭跳了跳,屋內傳來不冷不熱的聲音:“不學就算了。”

  “學學學。”聽到這句話,那安終於反應過來趕緊說著進入了房間,兔也偷笑著趕緊一起跟了進去。

  柒業從書櫃中拿出一個醫藥箱,打開略看了一眼後拿到了床邊。在柒業的示意下,那安跟著他在床邊坐下,柒業將上衣脫下,露出身上一道道猙獰的傷口。

  雖然有些部分傷口已經用繃帶纏了幾圈,但不知道之前處理是因為繃帶不太夠,還是因為環境所限,只是草草的止了血。右肩的繃帶此刻已經完全被鮮血染紅,還在不斷的往外滲著血。背上的大部分傷口倒是不太深,只是綻開的皮肉中露出絲絲血色。左側腹部有一塊巨大的淤青,看起來似乎是之前的傷口,還沒完全好。

  而最猙獰恐怖的則是沒有經過任何包扎和處理的左臂。左臂上有四個深邃的洞口,仿佛已經扎入了骨頭附近,其中有兩處洞口更是連帶撕扯出了兩道長約十厘米的裂口。整個小臂都呈現出詭異的烏青,似乎連帶其中流淌的血液都已經變成了黑色。

  看到這些傷口,那安本能的有些排斥,心中泛起了強烈的不舒服感。她努力克制著想要逃離的衝動,將視線移開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這是,毒?”

  那安的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抖,和之前幾次不同,單純的看著,和知道接下來可能要親手接觸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受,光是想到這一點,那安的指尖已經有些發涼。

  柒業也注意到了那安的反應,他垂眼看向手臂上有些猙獰的傷口輕聲說道:“如果是在結界內,虛影毒的處理方式就和普通蛇毒類似,方法知道嗎?”

  “用大量水衝洗,擠壓排血,然後將離心臟較近的一端綁住減緩毒素的流動?”害怕歸害怕,那安還是克制著不適努力回答著柒業的問題。

  “嗯,差不多。”柒業輕輕點頭後繼續說道:“離開結界之後,虛影的毒便不會再擴散了,而且會凝結在一起。一般的情況下只要將傷口劃開一些,將毒素擠壓出來即可,稍微嚴重一點就劃開傷口後用工具一一鉤出。”

  柒業說著從醫藥箱拿出一個類似於鉤針的小器具,不過要比最小號的鉤針都細上很多。

  “鉤出?怎麽鉤?”那安有些茫然。

  “直接從傷口伸入皮肉鉤。”柒業的回答不帶一絲感情。

  那安卻在聽後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將針直接伸入肉裡鉤?雖然說這看似鉤針的玩意真的比鉤針細了一些,但怎麽說也是長度有手掌長的一根針啊,這得多疼?那安想想都覺得難受。但柒業接下來的話倒是讓她連想會有多疼都功夫都沒有了。

  “再嚴重就只能把整塊皮肉切下來,或者截肢了。”柒業無所謂的說道。

  那安這下是真的徹底愣住了,她雖然已經在盡力說服自己不去多想,隻認真聽怎麽處理傷口。但她實在沒有想到,處理傷口的方式竟然是要先進一步的破壞傷口。見那安愣住,柒業也沒再說話,只是默默的把玩起了手中的長針。

  一旁的兔卻有些無語,咳了兩下有些無奈的說道:“別嚇她了,其實除了要截肢的那種,其他程度的毒素明明都還有種更加原始的解決辦法。”

  “什麽辦法。”聽到兔的話,那安仿佛看到救星一般問道。

  見那安有興趣,兔立馬胸有成竹的說道:“反正也不會感染,直接用嘴將毒素吸出來···。”

  兔的話音還未落,柒業突然反應過來有些緊張的把它的話給打斷了。只是剛迅速起身出聲打斷了兔,柒業便立刻皺眉捂住了頭,身形也有些不穩起來。那安一驚,趕緊起身扶住了他。

  “咦,這麽誇張。”兔見狀倒是有些驚訝的看向了柒業。

  柒業也不答話,只是在緩了很久後才睜眼狠狠瞪了兔一下。

  “凶死了。”兔假裝害怕的往後縮了縮。

  見柒業又想說什麽,那安趕緊站出一步對兔說道:“好了好了,別逗他了。”

  “誒,原來在我和柒業之間,那安會選擇站他那邊啊。”兔捂著嘴語氣奇怪的說道,然後不等二人有反應便迅速吐了吐舌頭溜出了房間。

  那安有些無語,輕輕搖了搖頭後還是先扶柒業坐下問道:“頭很疼嗎?”

  “估計是輕微腦震蕩。”柒業也有些無奈,說實話他很不擅長應付頭痛。身上哪裡受傷還可以靠做研究轉移注意力,頭痛起來研究卻是徹底無法做的。

  “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看柒業的樣子,那安著實有些擔心,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麽難受又無奈的樣子。

  “不用,休息幾天就好了。”柒業將頭靠在床頭閉眼說道。

  “這樣啊···”那安邊應著,邊微微起身將雙手覆到柒業的頭上,輕輕的按摩著。

  她小時候也經常會頭痛,每次她頭痛時媽媽都會這樣幫她按摩,然後她才能放松下來安心睡去。

  這樣按摩了一會,柒業緊皺的眉頭慢慢舒緩開來,雙眼也終於睜開,就這靜靜的看著那安。見柒業看過來,那安愣愣的和他對視了一會後,這才慌忙將手拿開,移開視線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好點了嗎?”

  “嗯。”柒業慢慢坐起身,重新打量了下自己身上的傷,又看向那安低聲說道:“你不必勉強的。”

  那安輕輕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問道:“你剛剛那麽說難道是想故意將我嚇跑?”

  “不全是。”柒業重新將針拿起打量了一下說道:“只是習慣這種方式了。”

  他的確是習慣這種方式了,雖然兔所說的方式也可以,但中毒者本人卻無法使用。虛影毒素在凝固的過程會漸漸於中毒者同化,原理和進入虛影結界的外來物剛好相反,只能借助外力才能對其產生影響。

  對柒業來說,如果不返回機構處理,使用鉤針二次破壞傷口將其強行排出就是唯一方法。當然,毒素也不會擴散,其實完全不管它也可以。只不過耽擱時間長了,毒素會慢慢成為身體的一部分,從此中毒的這塊皮膚就會永遠呈現出中毒後的烏青色。

  “那兔說的呢,可以嗎?”那安略微考慮過後還是問了出來。

  雖然這傷口看著有些駭人,但相比之下她還是更加不想對柒業造成二次傷害。將這麽長的針伸入皮肉,那安簡直無法想象他之前都是怎麽過來的。

  “嗯。”

  得到了柒業的肯定,那安便也不再猶豫直接抓向了柒業的手臂,那安感覺到柒業有一瞬間的僵硬,但很快還是放松了下來,任由那安的雙唇貼了上去。

  並沒有費太大功夫,那安便已經輕輕叼住了凝固毒素的一角,然後順著傷口的方向慢慢將毒素拉扯了出來,手臂很快便恢復了原本的膚色。剩下的處理便簡單了不少,塗上藥用紗布隔開,再固定。

  處理完手臂,那安又將柒業身上其余繃帶一一取下,重新上藥包扎。雙手從最開始的冰冷顫抖,到後面已經漸漸熟練,最後終於在柒業的指導下處理完了所有外傷。

  柒業身上的傷要比那安想象的更多更重,但柒業倒是不以為然。如果不是之前連續的戰鬥讓身體透支太多,恢復變慢,現在這些傷其實最多也就是輕傷的范疇,對戰鬥人員而言和擦破皮也沒什麽區別。

  對此那安沒有進行評價,她不知道戰鬥人員意味著什麽,又要承受些什麽,反正對她而言,柒業此刻就是需要好好修養。只是準備叮囑柒業不要擅自跑出去和虛影戰鬥時,那安又有些舌頭打結,不知道該怎麽說,畢竟前不久剛因為這件事吵過。

  最後憋了半天也隻勉強擠出:“現在考試也結束了,如果實在還要出去戰鬥,至少可以和我說一聲了吧。”

  柒業在聽完這句話之後卻像是想起了什麽,沉默了片刻之後才緩緩說道:“我從來不認為搭檔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那安微微一愣,她瞬間明白柒業是在回答她昨天生氣時說的那句話,當時她問他,真的需要搭檔嗎?那安微微垂眼,她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但過了這麽久,柒業還記得她當初這句氣話,這件事本身大概對她而言就已經是一種答案。

  “嗯,我大概也只是,希望你可以更信任我一點。”那安輕聲說著,她的聲音很低,話音剛落,她便迅速推門離開了柒業房間,甚至不知道他有沒有聽清自己的話。

  “結束了?”見那安看出來,原本趴在地毯上的兔立馬笑嘻嘻的起身問道。

  “你呀。”那安有些無奈,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兔倒也不在意那安的態度,伸出爪子抱住那安歪頭輕聲說道:“還是這樣比較好。”

  面對兔這樣似乎沒頭沒尾的一句話,那安也沒有去問是什麽意思,只是將頭埋入兔頸部的毛發中輕輕應了一聲。兔便也不再說話,就這樣輕輕的摟著那安,嘴角勾起了一抹久違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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