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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影獵殺者》第11章 金雕虛影
  回到學校附近時已經到了下午,兩人在外面隨便解決了午飯便匆匆回到了家中。畢竟周日就是美術班考試了,最後的幾個小時還是要好好利用才行。但擺好畫具,那安的腦海中秦詩琴的聲音卻怎麽也揮之不去。

  雖然說秦詩琴的問題有些沒頭沒尾,看起來也隻像是在對柒業的搭檔進行考驗,但關於他們一天打幾次虛影這個問題卻在那安心裡留下了一道口子。開始備考之後柒業的確沒有再叫她出去打虛影,但這並不等於他沒有去。躊躇很久之後,那安還是忍不住把兔拉到了自己的房間。

  “怎麽了?”見到那安有些反常的舉動,兔莫名也有些心慌。

  “柒業他···最近有去打虛影嗎?”既然決定要問,那安自然也沒必要再拐彎抹角了。

  “有倒是有。每天平均大概都會和四五隻一二成虛影戰鬥吧。”兔想了想答到。

  “就只是這樣嗎?”那安有些不放心。

  聽到那安這麽問,兔略略將視線移開小聲答到:“周末偶爾會和四成五成打一打,和以前也差不多。”

  雖然那安打心底希望秦詩琴的擔心是多余的,但看到兔的這個反應,那安已經不怎麽抱希望了。她認真的掰回兔的頭注視著問道:“他現在身體怎麽樣。”

  因為頭被那安限制著,這次兔乾脆也不再偏移視線,只是也沒有出聲回答這個問題。它不會說謊,也絕不想對那安說謊。但它也不想把它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因為這樣勢必只會讓那安難受,它隻好靜靜的注視著那安。

  “我知道了。”那安輕聲歎到,這個情況已經不需要兔再說什麽做證實了。

  那安也沒有繼續為難兔的打算,松開手徑自走向了柒業的房間。

  敲響柒業房門,很快便得到了回應。

  進入之後那安開門見山的問道“你最近幾周也去和虛影戰鬥了?”

  看到那安眉頭緊鎖的樣子,加上這次兔並沒有饒有興趣的過來八卦,柒業便只是淡淡的答到:“情況你不是已經從兔那了解到了嗎?”

  “對,了解了,它很乾脆的告訴我你獨自去打了多少虛影,但一問到你的身體狀況,它就避而不談了,為什麽呢?”

  聽到這,柒業也沒有答話的意思,只是靜靜的盯著那安。

  “為什麽要這麽做?”那安無奈,只能自己繼續開口問道。

  “有就打了,沒有為什麽。”

  “為什麽不叫我?”

  “你有更重要的事,為了虛影做取舍沒有必要。”

  “然後,為了這個沒有必要的事情,你就不斷逼自己?”

  這次,柒業又選擇了沉默,原本他應該有很多借口。比如虛影沒必要只是對那安而已,對自己還是很重要,或者他並沒有逼迫自己,他所做的事都在他的承受范圍之內。但此刻,柒業還是什麽也沒說,只是靜靜的看著那安。

  看著眼前這個也不爭辯,但也絲毫不覺得自己所做有什麽問題的男生,那安也不知道該說什麽。說白了她並不覺得自己有多看重柒業,只是因為他對自己好,所以她也想要給與相應的回饋。但在他身邊呆的久了,漸漸就會出現這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她開始理解兔,但又有些不甘心。

  之前的她雖然心累,卻還是在堅持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想要學習各種應急處理措施也好,當初請假追出去也罷,但到現在也只是換來他又一次的將自己推開。自己從一開始就不適合這種角色,如果是一個一開始就更加在乎他的人,不知道會不會也是這種感覺。

  凝視柒業片刻,那安最終還是歎息著說道:“我真是,一點都不懂你。你什麽事都可以自己處理,虛影也完全可以一個人對付,就算有流失一半分數的限制,你也可以靠多逼自己幾次來挽回,你真的需要所謂的搭檔嗎?”

  面對那安一連串的話,柒業只是在短暫的沉默後,便語氣有些生硬的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你真的不知道我想說什麽?”那安咬著自己的下唇,手也攥得很緊,現在她只要看著眼前這個人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良久的沉默,柒業並沒有回答那安的問題,只是就這麽靜靜的盯著她,靜得宛如死物,屋內的溫度仿佛也在一點點變低,空氣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

  “那就算了。我也有些累了。”最後還是那安先輕歎出聲,然後便自顧自的推門離開了。

  而兔此時也正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柒業房間的門口,那安只是略微瞄了她一眼便徑自進入了自己房間,將門緊緊閉上。兔有些心疼,又有些無奈,幾次想敲開那安房門說些什麽,但到最後都放棄了。

  它也試著想讓柒業去和那安說些什麽,柒業卻一副全然無所謂的樣子,甚至問它:“這不是你希望的嗎?”

  兔聽後一愣,的確,它希望那安繼續做柒業的搭檔,這樣才可以一直見到她。同時它也不希望那安太過關心柒業的事,這樣才能避免她越陷越深最後傷到自己。與其到之後弄得遍體鱗傷,現在就開始漸漸冷淡也沒什麽不好。

  對···也沒什麽不好。

  兔這樣說服著自己,但不知道為什麽,每當它看向那安的房門,心中還是忍不住卷起一絲失落,它漸漸開始動搖。它希望的真的是這樣的結果嗎?

  周日的美術班考試如期而至。按照考試安排,上午考素描速寫,中午休息之後,下午兩點開始考色彩。那安平複著自己的心情,不論如何自己這幾周的準備都是為了現在這一刻,她強迫著自己將與柒業相關的事情趕出了腦海。

  那安素描底子弱,雖然經過了幾周的練習,但和身邊一起考試的一水的童子功還是有較大的差距,好在塑形能力還不錯,整個畫下來也算是有模有樣。而到了速寫,和妙依漣預測的一樣,即是沒有經過專項練習,憑借那安這幾年的興趣也足夠應付。甚至那安畫完向旁邊望去時,有人還隻畫完了頭部。

  提前完成的那安也沒再多呆,交完卷便獨自去食堂慢悠悠的吃了個飯。今天她出門時並沒有和柒業打招呼,只是一直呆在客廳的兔看到了她拿畫具離開。雖然有意避開了他,但那安還是很輕松的感知到柒業就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她也說不清這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

  那安沒有去找他們,又重新回到了作為考場的教室準備迎接下午的色彩考試。此時的教室內已經分地方在幾個小桌子上分別擺上了布,瓶瓶罐罐和水果一類的物品,用於當考生們的模特。她找了一個暫時比較空的位置擺上了自己的繪畫工具,向四周打量了一下之後,左右也是無事,便再次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胸前的水晶。

  那安慢慢的感應著水晶的氣息向四周看去,但令她意外的是,這次她卻怎麽也感知不到柒業的存在。之前她也偶爾會進行感知,一直可以尋到他,現在卻突然不予回應了,那安心中立刻有種不詳的預感。看著人已漸漸變多的教室,那安咬了咬自己的下唇還是起身離開了教室。

  她說不清自己想幹什麽,沒有了柒業的回應,自己只能憑借雙眼在這個偌大的校園裡去尋找他的位置。考試還有半小時就要開始了,先不說自己是否可以找到,就算找到了又能怎麽樣?說不定什麽都沒發生,他只是偶然忘了回應,或者退一步說,就算他正在結界中與需要戰鬥,那又怎樣?

  那安不斷的在心中問自己,但卻已下意識的找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換上戰鬥服向教學樓頂層躍去。

  當看到兔有些不安定的樣子,柒業立刻警覺的問道:“幾成?”

  這次他什麽也沒有感知到,不是距離太遠,就是虛影超過了三成。

  “是隻五成。”兔聲音低到幾乎有些難以聽清:“正在高速向這邊接近。”

  高速接近。說明這隻五成有著較高的能動性,大概不會好對付,想到這柒業也不免緊鎖著眉頭。那安因為要考試肯定不能離開這片區域,如果不能改變虛影的前進方向,她勢必會被拉入戰鬥,如果戰鬥中發生點什麽就很有可能會影響到她的考試。

  兔顯然也有相同的考慮,很快抬頭望向天邊說道:“我去試試引開它。”

  柒業沒有拒絕,如果可以順利引開自然是最好的結果。但機動性這樣強的虛影,引開的難度也相對較大。如果失敗至少也要讓結界范圍遠離那安所在的方位。

  想到這,柒業順著兔衝出的方向躍去,在算準那安所在教室的距離之後停在了一棟學校宿舍樓的頂層天台上。而幾乎是在他落穩在天台的一瞬間,周圍的景色立刻灰暗了下來。

  看來兔失敗了,柒業有些無奈的想著,化出長劍看向了空中的黑影。一直巨大的金雕模樣的怪物正在結界的上空有些暴躁的盤旋著。五成的金雕形虛影,在有選擇的情況下,他也不太想與這樣的對手戰鬥,柒業在腦中過濾著之前總結中能用上的信息。

  攻擊力速度一流,極其擅長對空戰。從下面看,並不能確認虛影水晶的位置。其大小隻比真正的金雕大上一圈,是一隻典型的高攻低防虛影。

  在柒業做準備的同時,金雕虛影也發現了他的存在,毫不猶豫的向柒業的方向俯衝而來。

  看來不僅是速度和攻擊力,這隻虛影的智力水平也是相對較高的一類。柒業想著向一旁翻滾避開虛影的利喙,瞄準虛影右邊翅膀發動攻擊,準備先實地測試一下虛影的防禦力。

  但虛影也像是料到了這次攻擊一般,空中一個轉向,左邊的翅膀直接向著柒業的方向抽打而來,柒業無奈隻得暫時放棄攻擊,架劍阻擋虛影的攻擊。但即是如此,面對這一擊,柒業還是被擊退出去了好幾個身位。

  在他還沒完全穩下身形之時,虛影已經再次升空,擺好位置之後,向著柒業的方向用力的揮動了一次雙翼。也是在這次揮動的同時,數百根羽毛向著柒業所在傾瀉而下。大范圍的覆蓋,讓本就已經來不及躲閃的柒業隻好選擇將羽毛一一揮劍擋開。

  雖然只是幾秒的攻擊,但這個數量讓柒業應付起來還是感到了一些吃力,肩部和腿部都相繼被刺中。而金雕虛影則在這一擊之後一個盤旋再次向空中飛去。

  柒業迅速將刺入身上的羽毛拔出,每支羽毛都有成年人一掌長。而沒入身體的的部分差不多長度的一半。看著被自己的鮮血染紅的羽毛,柒業只是沒有感情的推測著。根據命中部位的不同羽毛的攻擊也可能致命,但只要不是,倒是算不了什麽威脅。

  柒業扔掉羽毛,向再次俯衝向他的虛影舉劍。既然攻擊翅膀不太可行,直接向下閃避會對上金雕的利爪,其實留給他的選項也只有一個。

  這次柒業看準時機向上躍起,虛影的尖喙從他腳底劃過,他很容易便看到了虛影背身接近尾部的方向那顆閃著紅光的水晶。

  “遭了。”看到水晶的一瞬柒業便心知不妙,虛影的水晶位置通常比較對應,既然一顆在尾部,那另一顆水晶···

  柒業來不及多想,揮劍斬向身後,碰撞聲傳來,但在這一聲響之後,手中的長劍卻被什麽東西固定住了。

  柒業立刻倒翻下鷹背,這個角度下他倒是看清楚了限制住劍的東西。那是一個三角的碧綠蛇頭,在狠狠的咬住劍同時,鮮紅的蛇信子還在外吐露著,眼中翻出逼人的凶光。而之前那隻鷹頭,此刻只是無神的張大著嘴,宛如死物。

  柒業自然不會因為這點變化而有什麽遲疑,對他來說只不過是鷹頭長了一節,多了個有毒的可能罷了。他迅速一腳向蛇的七寸踢去。蛇頭無奈松嘴,重新縮回了鷹嘴中躲過了柒業的這一擊,柒業也得以重新落回地面,開始認真審視起了這個對手。

  攻擊方式多樣的同時,速度和攻擊力也不弱,還可能帶毒,是一個有些難纏的對手。而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也是寢室樓的天台,這個虛影結界范圍基本隻包括了這個天台和部分寢室的最高層,可以利用的東西也有限。

  只能硬上了,柒業有些無奈的想著。看著再次重振旗鼓向自己俯衝而來的金雕,這次柒業既沒有向旁邊閃避,也沒有躍起,而是就地矮身一滾。金雕雖然意外,但還是迅速探出利爪,爪尖從柒業的肩頭和背部劃過。柒業卻仿佛不知道似的,只是完全將心思放在了手中的劍上,在略過鷹爪的一瞬,他便迅速向上出劍,長劍直接貫穿了金雕的身體,擊中了金雕背部的水晶。

  聽到碎裂聲柒業卻只是輕輕嘖了一聲,因為從聲來判斷,背部這顆水晶只是裂開,並沒有完全碎裂。看來這連續幾周的高強度戰鬥還是對身體產生了不少副作用,對此柒業也有些無奈,現在他的右臂可以使出的力氣已經不足以讓他一擊便達成目標了。

  柒業隻好先將劍抽出,但還不等他動作,被這一擊徹底激怒的金雕虛影卻已經撲騰著雙翼準備再次回空中去。與此同時,鷹嘴中的綠影也迅速竄出,直向他的腹部咬去。柒業當然不可能任由蛇頭直接咬入腹部這樣脆弱的地方,迅速權衡之後,他隻得伸出左手掐住蛇頸,蛇頭也立刻順勢咬住了他的左臂。

  機會,柒業只是這麽一想,身體便已經做出了反應。趁著左臂和蛇頭互相治住的功夫,用力一甩,金雕虛影被背朝下摔翻在地,左臂也在瞬間被蛇口撕裂出一道口子,與此同時劍也終於成功從虛影身上拔出。

  然後趁著左手還有知覺能抓住蛇頸之時,右手迅速揮劍將蛇頭整個斬斷下來,而在蛇頭被斬斷的一瞬間,蛇口中鮮紅的蛇信子也突然變得灰暗起來。也幾乎是在同一瞬間,金雕一個翻身直接將翅膀向著柒業的頭部打去。再也來不及做出防禦的柒業,隻覺得頭部一陣劇痛便直接昏厥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耳邊已是呼嘯的風聲,柒業勉強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已經被金雕虛影帶入了幾百米的高空中,金雕的利爪深深的嵌入了他的雙肩。

  看來這家夥是想把自己直接摔死。這樣想著,柒業揉了揉有些劇痛的頭,當初設計戰鬥服時,為了防止戰鬥服反噬對大腦產生損傷,唯獨頭部的疼痛是無法通過戰鬥服抑製的。

  不過眼下倒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柒業輕歎一聲,自己的劍估計在被帶離地面時已經落下了。認清情況後,柒業隻得扭身取下護肩上帶子。

  借虛影雙爪深深嵌入肩部的力,用力蕩向虛影的頭部。到達最高點的一瞬,柒業迅速甩出肩帶拴住了虛影的頭部,然後一個借力拉扯這才掙脫了虛影的利爪。隨著利爪從肩上拔出,大片的鮮血也隨之湧出,戰鬥服瞬間便染上了刺眼的鮮紅。好在疼痛只出現了瞬間便被戰鬥服壓製下去,柒業直接借力翻身到了虛影的背上,更加用力的鎖緊了虛影頭部。

  被突如其來製住頭部的虛影拚命掙扎著,身形開始止不住的向下墜落。但墜落之勢並沒有維持太長時間,在約摸十層樓高度時金雕虛影終於徹底穩住了身形,開始尋求繼續向上攀升。

  雖然和比較安全的高度還差著不少距離,但現在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左手已經幾乎失去知覺,加上頭部的疼痛,和血流不止的雙肩,柒業這次確實沒有信心能在狂躁的金雕身上呆住多久。

  他隻得冒險踏著金雕的背板再次跳起,然後翻身直接踢向了虛影尾部本就有些裂開的水晶。在這一擊之下,水晶終於應聲而碎,金雕虛影在最後發出一聲淒厲的長嘯後身形也開始漸漸消失。而一直攀在它背上的柒業,也開始不受控制的向下墜去。

  那安在教學樓的樓頂間穿梭,祈禱站在高處能幫她確認柒業的大概方位。或者能找到兔也行,不過前提是它有變回本體,偌大的一個學校找個小毛球,那安還是沒有這麽天真。

  正當那安這樣吐槽著自己之時,她突然瞄見空中有一個影子在下墜。雖然只是一瞬間的閃動,但那安也迅速判斷出來了,那是一只有巨大雙翼的虛影,柒業正在結界中和虛影戰鬥?

  來不及多想,那安加速向剛剛閃現影子都方向奔去。她剛落到一棟宿舍樓頂,便看到原本閃現的影子變小了不少,這次是一個人。

  柒業?!那安來不及多想,在天台上迅速後退了幾步,算著人影墜落的速度,然後助跑向對面的宿舍樓頂躍去。

  從這樣的高度墜落,有戰鬥服在倒是死不了,只是斷幾根骨頭看來是避免不了了。柒業有些頭痛欲裂的想著,努力轉視角準備尋求一下減緩下落速度的方法,不過兩邊的宿舍樓都有些遠。

  只是這樣一想的功夫,柒業隻覺得自己被什麽東西撞了一下,原本下落的身形被生生的帶著向宿舍樓的天台飛去。

  在接連翻滾了好幾圈之後,二人才終於在天台中間停了下來。

  柒業忍不住再次揉了揉疼痛欲裂的頭有些艱難的半坐起身,卻突然聽到一個聲音有些激動的叫道:“你想死啊!”

  在好不容易看清這個半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是那安之後,柒業終於輕歎著說道:“死不了。”

  只是斷幾根骨頭而已,這個後半句他並沒有說,因為眼前的女生在他說了前半句後,已經差不多是在咬牙瞪著自己了。

  緩了好一會,柒業才勉強想起了那安下午有色彩考試,有些奇怪的問道:“你的考試呢?”

  “不知道。”那安沒好氣的答著。

  面對明顯是在賭氣的回答,柒業也有些無奈,只是輕輕搖頭說道:“還是快去吧,你努力這麽久不就是為了這次考試嗎。”

  “你···”聽到這句話,那安隻覺得更加氣悶,但急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最後隻覺得鼻頭一酸,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了,那安下意識的將手擋在自己和柒業之間。

  “怎麽了?”這下卻輪到柒業有些不知所措了,他茫然的看了那安一會,伸出手想將那安的手拿開。

  察覺到柒業的動作,那安有心將他的手打開,卻在視線落到柒業袖口露出的烏紫左臂後,又有些不忍起來。

  手在空中停留片刻,最終還是沒忍心打下去,只是轉回頭,狠狠擦了擦眼睛,然後迅速站起身說道:“我去考試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直奔考場而去了。

  見那安離開,柒業輕歎一聲乾脆在宿舍的天台上平躺了下來。他還沒有解除戰鬥服,現在解除傷口的血勢必會沾染到衣服上,多少還是得先做些處理再解除。雖然知道繼續任由戰鬥服這樣把傷口抑製著,之後的反噬只會更加難熬,但此刻的柒業就是有些不想動彈,任憑時間無用的積累著。

  “咦,我剛剛好像感知到那安也在這,她人呢。”兔這時輕輕的落在柒業身邊,從嘴中拿下叼著的劍後有些疑惑的問道。

  “回去考試了。”柒業閉眼答著。

  “那你躺這幹嘛,把傷口處理下趕緊換回來。”

  “嗯。”柒業嘴上應著,但絲毫未動。

  兔無奈的看著身前的人影,搖搖頭語氣怪異的說道:“還好那安走了,不然真有她受的。”

  柒業睜眼有些疑惑的看向兔,但卻一言未發。

  “這樣看著我幹嘛,也不知道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兔沒好氣的說著,然後轉頭看向那安考試教室的方向說道:“我去看她考試了,不知道畫得怎麽樣了。”

  柒業卻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兔變回小毛球的樣子飛離,被它拿過來的劍此刻還擺在他的手邊。柒業碰了碰劍,在微光中長劍漸漸縮小變成了一隻筆,被柒業拿在手中。

  柒業認真看了看手中的鋼筆,隨後他便慢慢起身,轉身向樓下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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