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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影獵殺者》第9章 黑豹虛影
  回到家中,那安斟酌之後還是將畫具都搬進了自己的房間,雖然兔和柒業並不介意那安在客廳練習,但考慮到自己色彩方面的畫技實在還有些不敢恭維,那安還是不打算現在就讓他們看到,好在最後他們都不是很在意這件事。

  比起素描和速寫,色彩似乎是一個更加注重天賦的領域,而那安並沒有這種與生俱來的天賦。不如說,比起色彩豔麗的事物,她似乎會更喜歡黑白灰三色。四季之中,她最喜歡的也是死寂的冬天,而她最討厭的季節則是夏天。討厭自己出生的夏天,討厭乾桂和爺爺離她而去的夏天。

  所以在色彩方面,那安不只是沒有天賦,甚至到了有些愚鈍的地步。即使依漣姐給她看了講了很多顏色的用法,但她卻只能靠死記硬背去蘸取和使用。她感受不到紅色中的熱情,這對她而言更像血液,殘酷又刺眼。感受不到綠色的生機,甚至腦中更多出現的是花草樹木總有枯敗的想法。感受不到藍色帶來的寧靜與清爽,只有如寒冰般刺骨的冷冽。

  所以在進行色彩的繪畫時,那安總是不自覺的想把顏色調得很淡或者很深,以此來消減心中得不適。這種任性得調色方式加上原本就偏弱的色彩識別能力,導致那安筆下的色彩畫都呈現出一種及其別扭的狀態。要不就像曝光調過了的照片一樣,要不就像幾十年沒動過落了層層灰塵一樣,有種說不出的異樣。

  當然那安自己也有在試著調整,只不過調試得很不順利。

  周日午飯過後,見那安又鑽回房間繼續研究色彩,柒業便向兔使了個眼色。

  “你真的準備自己去啊?”兔有些無奈的問道。

  從上周開始,只要附近又比較合適的虛影,柒業就會自己一個人跑出去。雖然之前在那安上課或者睡覺時,柒業也偶爾有獨自出去打虛影,但最近幾周為了留出時間給那安練習,打虛影已經根本不會驚動到那安了。

  在缺少那安的情況下,為了維持現有的排名,柒業甚至連著好幾天都出入了十多次結界。如果只是一天兩天倒是沒什麽,但一周下來,這種戰鬥強度已經給他的身體造成了極大的負擔。再加上一到三成虛影的數量著實有限,到現在周圍已經幾乎尋覓不到低級虛影了,柒業只能將目光放到了四成五成虛影上。

  雖然柒業自己也足夠乾掉一隻五成虛影,但畢竟還是有一定的危險性。而且危不危險還是次要的,萬一這次他自己跑出去打五成虛影受傷了被那安發現了,那就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解釋清楚的了,說不定那安還會連帶著自己一起被責怪。

  想到這兔扯了扯自己的耳朵,還是出聲阻止道:“還是算了吧,要是被那安知道,她要生氣的。”

  “來回加起來也就半小時,她不會發現的。”柒業皺眉說道。

  在結界裡面花費的時間對於外界而言不過一瞬間,他自然沒有計算進去,半小時那安連一張畫都沒有練習完,肯定不會中途離開。

  兔將頭轉開,但還是堅持說道:“不妥吧···”

  時間上確實沒什麽好擔心的,它真正擔心的是柒業會負傷,以前幾次那安的態度來看,這要是被發現了,也不知道那安會怎麽想。是會覺得柒業根本不需要搭檔,還是會覺得自己並不適合成為柒業的搭檔?反正不管是那種,都是兔不希望見到的。

  柒業倒是沒有反駁兔,只是將目光落到了牆邊的遊戲機上。

  “威脅不好,不能提倡!”兔弱弱的抗議著,然後有些無奈的看向陽台外的一個方向:“五公裡還是有點遠吧,萬一這邊有危險趕不回來怎麽辦是吧。”

  “你是擺設嗎?”柒業略有些不滿的說了一句,隨即便換上戰鬥服從陽台躍了出去。

  “不是擺設,可是這樣那安不就會發現了嗎。”兔看著很快消失不見的背影輕歎著嘀咕道:“唉,也是,都有危險了也不在乎被不被發現了,但這樣一來,不就得我來找借口蒙混過去了嗎,那就只能把鍋都推給柒業了,可別怪我。”

  嘴上雖然這麽說著,但兔還是悄悄的將耳朵貼到了那安的房門上,裡面傳來畫筆和紙碰撞的刷刷聲。按照經驗,那安這才開始畫新的一幅,至少得一個小時之後才會出來,兔稍稍松了一口氣。

  蹲在十字路口的信號燈上,柒業看著下方緩緩走過的黑豹虛影。這隻虛影比現實中的黑豹只是略大一圈,最大的區別在於它額前和尾尖各有一塊鮮紅的水晶。在陽光的照著中,黑豹烏黑發亮的毛發下那緊實的肌肉清晰可見。黑豹漫無目的的行動著,因為腳下肉墊的緣故沒有發出絲毫聲響。

  柒業抬眼看向零零散散行駛著車輛的街道,迅速放棄了在馬路與虛影戰鬥的想法。在這種算的上是空曠的馬路上,即使有戰鬥服,人類的速度還是完全無法與黑豹相提並論。柒業隻得將目光投向了馬路兩邊的幾棟建築物。

  結界的范圍有限,保險估計這幾棟建築物應該都只有一層到四層可以進入,並且只有靠近這條馬路的一面可以進出。想要在不冒太大風險的情況下擊敗這隻虛影,最好的方式便是將它引入地形相對複雜的房間內進行戰鬥。

  不過在此之前還得找機會先試探一下這隻虛影的攻擊力和反應力,最好的情況是能將虛影的攻擊方式一同試探出來,只有這樣才能判斷出可行的躲避方式和障礙物。如果虛影攻擊力過高,那帶入樓房內可能反而會更加危險,畢竟只要擊毀了承重牆樓房就會有坍塌的風險。這樣想著,柒業趁黑豹不注意迅速閃身進入了路邊的房屋內。

  為了方便試探虛影,他隻上到了二樓,一是因為他沒有太好的遠程攻擊手段,再也是因為穿著戰鬥服的情況下從二樓跳下不需要任何緩衝卸力的動作。在與黑豹這樣敏捷度見長的敵人戰鬥時,即使是這一點的緩衝時間也可能成為致命的弱點。

  柒業在房間中隨意尋到了一隻筆,在略微注入能量後看準直接向獵豹虛影的方向投去。雖然只是純手工投擲,但在戰鬥服和能量的加成下這隻筆的速度並不會太亞於蓄滿力的弓箭。令柒業意外的是在聽到筆傳出的破空聲同時,黑豹便已經猛地轉身,鋼鞭一般的豹尾直接將筆擊碎。而幾乎是轉身的同時,黑豹毫不猶豫的起跳向柒業所在窗口方向撲來。

  柒業迅速關上了眼前的玻璃窗,兩步走到了早已準備好的另一面打開的玻璃窗前,翻身攀上牆外一掌寬的外牆沿向三層躍去。就在他躍出窗外的同時,不遠處傳來了玻璃猛烈的碎裂聲,細小的玻璃碎渣散落一地,隨之而來的還有黑豹憤怒的吼叫。

  柒業略微向下看了一眼,黑豹並沒有直接躍出上三層,而是樓下不斷傳來它有些氣急敗壞的吼叫聲。看來只要離開了它的視線,黑豹就會短暫的陷入迷茫,失去追蹤目標的能力。而在剛才短暫的試探中,柒業也發現了撲咬甩尾兩種攻擊方式。看黑豹起跳遊刃有余的模樣,直接躍上四層對它而言大概也不成問題。反應力和攻擊的準度也相當可怕,不過攻擊力在五成中只能算是中等,倒是不用擔心它會一擊擊碎承重牆導致房屋坍塌了。

  看黑豹一時半會上不來,柒業收回劍認真打量起了自己所在的這個房間。屋內整齊擺放著數十張辦公桌,每張桌上都有一台電腦和零散的文件,房間有前後兩個門,靠馬路的一側有六扇窗,靠走廊的一側也有四扇窗。

  柒業將這些基本信息記在腦中之後便走出了這個巨大的辦公室,室外是一條封閉的走廊,走廊這一側還有一些其他的辦公場所,看起來像是一個公司的不同部門。走廊兩側都分別有樓梯和電梯,左側的樓梯下層不斷的有黑豹憤怒的吼聲傳來。

  柒業沒有理會黑豹,而是自顧自的沿著走廊開始一間間屋子探尋,想看看有沒有什麽順手可以用上的物品。在進入一間有著比較講究木門的房間後,他才總算是找到了一件比較滿意的物品——一張巨大的根雕木桌。柒業將木桌拖出房間,循著記憶找到一一扇只是剛好可供黑豹進入的門,又拆了幾節網線將根雕木桌固定在了門的上方。

  完成這一切,柒業來到樓道敲擊扶手吸引黑豹的注意。黑豹虛影也是直到這時才發現自己可以通過樓梯去到上一層,立刻叫囂著衝了上來。

  柒業沒敢托大,感覺到虛影靠近,他便迅速退到了布置好的房門附近。黑包的速度和他想象的差不多,只是剛退到門口黑豹就已經衝到了三層的走廊上,在一聲怒吼之後便迅速朝著他所在的房間衝來。

  柒業算好距離,在黑豹快要露頭的一刻便毫不猶豫的斬斷了固定住根雕的網線,一聲巨響傳來,黑豹被死死的扣在了根雕之下。柒業在確定了黑豹位置的瞬間便出劍擊碎了黑豹額間的水晶,然後沒有遲疑直接從辦公室的窗口躍了出去。

  幾乎是在他落地的同時,樓上再次傳來巨響,伴隨著巨響出現的還有黑豹近乎暴走的憤怒吼聲,柒業立刻轉身重新衝入了大樓的一層。擊碎一顆水晶的黑豹也處在了更加暴怒的狀態,反應和速度都比之前提高了不少。掙脫根雕束縛的的瞬間它便從柒業躍出的窗口衝出,落地幾乎不需要緩衝的時間,它直接轉身追隨柒業衝入了大樓。

  柒業此時已經進入了電梯,並且按下了二層的按鈕,柒業將手按在關門鍵上,但還是慢了一步。電梯門只是剛有了個關門的趨勢,黑豹便已經衝到了電梯面前,尖牙利爪同時向柒業的方向攻來。

  柒業繃緊神經,在黑豹爪牙將要落在他身上的一刻矮身險險避過,並且幾乎是在最後一刻撞出了電梯。門在他身後閉合,電梯內傳來黑豹氣急敗壞的吼叫聲和刺耳的抓門聲。沒有一刻的停歇,柒業立刻從樓梯道衝上了二層。

  趕在電梯開門之前柒業已做好了準備,隻待電梯門打開的一刻便要向黑豹的尾部發出致命一擊,只要切斷了黑包的尾巴,水晶便會自動碎裂。

  但這次他低估了被多次觸怒後黑豹的狂暴程度,還沒等電梯門打開,一條黑色的鋼鞭便直接撕裂了厚重的電梯門向他打來。猝不及防之下,柒業雖舉劍相抗,但憤怒的黑豹卻拚著尾部受傷也鐵了心要給與柒業重創。豹尾狠狠的打在了劍上,尾巴上撕出一條深深的裂痕,而豹尾的尖部也成功打到了柒業的側腹部。

  劇烈的疼痛感從肋骨處傳來,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巨大的黑色身影便已從電梯門中衝出,直直的撞向了柒業。在巨大的衝擊力下,一人一豹翻滾著摔入了正對著電梯的樓梯間,撞擊感從四面八方傳來,柒業咬牙重重的踢向了黑豹的腹部,黑豹慘叫著與柒業分離。撞向了樓梯間轉角的牆壁,而柒業則繼續順著樓梯向下,幾個翻滾之後才終於在一樓止住了身形。

  顧不上身體各處還未止住的疼痛,柒業迅速起身向樓外跑去,黑豹也反應過來,一聲嘶吼之後再次衝著柒業的方向衝了過去。

  衝出大樓的柒業並沒有直接順著衝上馬路,而是故伎重演再次順著外牆從窗戶躍上了二層。戰鬥進行到現在,黑豹的反應力已經提升到了頂點,幾乎沒有猶豫便再次跟著柒業躍上二樓。

  只是這次柒業並沒有再關窗阻撓黑豹然後自己逃上三層,而是靜靜的守在了二樓的窗邊。在黑豹上身躍入窗框的瞬間,柒業用力將窗戶關上。時機算得剛剛好,推窗的窗框直接夾住了黑豹的尾部,雖然這點力並不足以將黑豹困住,但只是一瞬間的停頓對柒業而言便已經足夠。

  手中的利劍帶著破空聲劃過黑豹的尾部,直接將這仿佛可以撕裂一切的鋼鞭截成了兩端,尾尖處原本鮮紅的水晶在黑豹尾部斷裂的那一刻迅速黯淡下去,在不甘的嘶吼聲中,黑豹的身形漸漸變得虛幻。

  柒業微微喘著氣,在漸漸消散的結界中換下了自己的戰鬥服。按住不斷傳來疼痛的傷口,他找到了大樓的衛生間,清洗完口中的血跡,柒業打量著鏡子中的自己。好在這次戰鬥中並沒有受到皮外傷,身上沒有血跡,旁人便不能看出什麽異常。

  確認完狀態後,柒業將水擰關,悄悄溜出了大樓之後直接向家的方向走去。

  但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半小時很快過去,兔已經不知道自己這是第多少次看向陽台外,但那道黑色的身影卻遲遲沒出現。兔有些開始焦急起來,不住的在客廳中來回轉悠。終於,在時間過去接近一小時時,柒業才終於重新落回了陽台。

  “喂!你···”兔見柒業終於回來,氣呼呼的想要說什麽,但看到柒業有些蒼白的臉色之後還是立馬將話咽了回去,趕緊拉起他將他塞回了自己的房間。

  看著按住左邊腰腹靠坐在地上的柒業,兔有些不滿的叉腰問道:“你怎麽回事。”

  柒業想開口說些什麽,但還沒張嘴便立刻捂住嘴劇烈的咳了幾聲,指縫中微微有血絲滲出。見狀兔也有些無奈,放下爪子低聲問道:“骨頭斷了沒有?”

  “還沒。”柒業的聲音有些嘶啞,但卻很平靜。

  兔搖搖頭輕歎一聲說道:“趕緊處理一下,別被那安發現了就行。”

  “我休息一下,晚飯前如果被問起你就想辦法糊弄過去。”柒業松開手,有些疲憊的倚在床邊說道。

  “你真是···”兔有些生氣,但是也沒有辦法:“誰叫你非要去打五成。”

  “一直這種強度打低級虛影,身體才會先一步撐不住。”

  柒業的語氣冷靜,兔也知道他說的才是事實,只是讓柒業非得去刷這些分數的目的才是它真正不能理解的:“你就差這幾天啊,等那安考完不好嗎。”

  “巡山開始之前,必須維持這個排名才能有組隊權限。”

  聽到這個解釋,兔也不好再說什麽。創建隊伍的權限對他們而言的確很重要,只有自己創建隊伍他們三個才能進入同一支隊伍。而且更重要的是,只有隊伍的創建者才有權選擇是否要研究人員隨隊,研究人員隨隊權限以及研究人員任命資格對他們同樣重要。

  兔最後只能輕輕歎道:“我盡量吧,你等那安開始畫下一幅再出去。”

  說完也不等柒業答話,便直接推門離開了。

  兔回道自己的懶人沙發上有些緊張的盯著那安房間,雖然答應幫柒業糊弄那安,但平心而論它還是不想也不會對那安撒謊,對它來說最好的結果還是那安不要離開房間。

  它在心中默默祈禱,也不知道是它的祈禱起了作用,還是那安練習的太認真,總之,直到柒業處理完一切先一步若無其事的走出,兔才稍稍松了一口氣。平靜的吃完晚飯,那安再次遁回房間做練習,兔懸著的心這才徹底放下。不過畢竟是害它擔心了一個下午,兔在那安離開後還是很嚴肅的瞪了柒業良久。

  柒業顯然不會在意兔的心情,第二天又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溜出去找虛影了。對此兔也沒有什麽好辦法,隻好心一橫繼續幫柒業遮掩,順便祈禱柒業不要露出太大的破綻。

  好在柒業的意志力一直驚人的好,這樣又過了幾天愣是沒有露出任何馬腳。要不是親眼見到了柒業受傷的樣子,而且虛影的位置也是它告訴的,它怎麽也不會相信眼前這個一臉淡然的人在忍受著傷痛的折磨同時,還不要命的每天超負荷戰鬥。

  兔啃著手中的麵包,一臉糾結的看著眼前正劃動手機屏幕的男生。

  突然,眼前的人皺著眉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只是微微眯眼一言不發的看著手機屏幕。兔心裡咯噔一下,心想著不會是傷口出了什麽問題吧,邊腦子飛速運轉想要找個話題岔開那安的注意力,以免那安注意到此時的柒業。

  誰知它的話題還沒想好,倒是柒業率先開口了:“妙依漣的孩子,出生了。”

  短短的一句話,看似信息量不大,聽到這句話的那安和兔卻幾乎同時想到了另一件事。

  “那曜青呢?”最終還是對情況更為了解的兔率先開口問道。

  “栗喑給他帶了藥,走的應該不會太痛苦。”

  柒業的聲音很低沉,但話中透露出來的信息卻已經很明顯了,孩子順利出生,完成了心願的曜青已經毅然赴死,不過聽柒業的意思他應該是托栗喑帶去了用於安樂死的藥。但即使是這樣,這也不是一個讓人好受的話題,幾人都選擇了沉默。

  也不知過了多久,兔才輕歎一聲喃喃說道:“費這麽大力氣追回戰鬥服續命,真的見了孩子一面,就能安心放棄了嗎。”

  也不知道是在感慨,還是在覺得不值得。

  “即使不放棄,以他的身體狀態也不可能再繼續維持戰鬥服了。”

  他們之中,柒業對曜青的狀態最為了解,去調試栗喑假肢的時候他曾路過曜青的病房。即使穿著戰鬥服,曜青也需要躺在病床上依靠各種儀器才能維持生命,很難想象這是一種怎樣的意志在保持著戰鬥服存在,只要稍有松懈讓戰鬥服解除,他都會在生不如死的痛苦中死去,能堅持到現在看到孩子出生,這本身就是一種奇跡。

  兔搖搖頭輕聲說道:“好在,最後他是穿著戰鬥服死的,也算是幸運了吧。”

  那安聽著二人的對話還沒有從恍惚中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問道:“穿著戰鬥服死去有什麽不同嗎?”

  聽到那安的問題,兔神情複雜的看了柒業一眼,隨即緩緩答道:“穿著戰鬥服的時候死去, 至少可以不用承受解除戰鬥服的痛苦。”

  “解除戰鬥服的痛苦···”那安喃喃的重複著兔的話,她有印象之前柒業說過戰鬥服會抑製所有不利於戰鬥的負面狀態,然後在解除的一瞬間數倍奉還。

  似乎是怕那安沒有完全理解,兔又再次開口說道:“利用戰鬥服續命,解除時的反噬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就算能撐過來,到那之後,大部分的止痛藥和麻醉藥也就無效了。”

  兔的聲音很輕,卻很篤定,就像是之前曾經親眼見過類似的事一樣,不帶一絲猶豫。那安有些茫然看向兔,卻發現它正盯著柒業。

  見那安也看過來,柒業只是平靜的答了一句:“凡事都有代價。”

  他說這句話時很平靜,眼睛宛如深潭一般讓人看不透。

  那安輕輕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沒有答話,只是很快將自己的視線從柒業身上移開。兔這明顯意有所指的話讓那安幾乎是瞬間就想到了柒業身上那道及其猙獰的傷口,她強迫自己不要再細想這件事,都已經過去了。

  柒業明顯也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再次看向自己的手機屏幕開口:“妙依漣希望我們這周末可以出席曜青的葬禮。”

  “葬禮?”兔似乎對這個名詞的意思感到疑惑。

  柒業卻沒有開口回答兔的疑惑,只是看向了那安。

  “嗯,一起去吧。”那安輕聲應道。然後又看向兔:“就是做個最後的道別。”

  “哦。”兔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重新舉起手中的麵包認真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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