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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影獵殺者》第8章 按部就班的反抗
  “美術班?”

  第二天中午的飯桌上,聽到那安要去試試考美術班的言論,父母臉上都浮現出了驚詫的神情。

  “你是說,你要去學美術?”父親的再次出聲,比起驚詫不解更多的帶上了一絲微微的怒意。

  聽到父親的發問那安並沒有急著答話,因為她了解父親,此刻無論她承不承認,接下來等著她的都會是長篇大論的訓話。

  “學美術有什麽好的,你想以後拿著碗去小巷裡面要飯啊?你就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小孩,不知道掙錢多難,你知道學美術要吃多少苦嗎?到時候你別連地下室都住不起!學美術?你有這個天賦嗎?你之前學過嗎,好好的路不走···”

  果然,那安只是在心裡再次認證了自己對父親的判斷,只是想考個美術班試試,什麽危言聳聽的話都來了,父親明明連自己想學的美術是什麽都還不知道,那安在心裡苦笑。

  “為什麽突然想去學美術?”似乎是看出來父親的訓話有沒完沒了的架勢,而且越說越誇張,母親趕緊趁父親喝水的功夫插嘴問道。

  面對母親的發問,那安至少沒有和父親一樣左耳進右耳出的打算,輕聲答道:“不是突然,我想挺久了。”

  父母的反應基本都在那安的意料之中,她深吸一口氣緩緩答道:“也不一定會去,就是想先考考試試。”

  聽到那安的回答,父親非但沒有消氣,反而更加生氣的質問道:“試試?誰知道你這一試要分多少心過去,這樣你還有多少心思可以放在學習上。”

  “美術班考試也沒多久了,我會保證學習方面不松懈···”那安試圖耐心的解釋著。

  “你怎麽知道,人的精力都有限,等退步了就晚了!”父親顯然沒有那安這麽多耐心,焦急的打斷了那安的話。

  那安在心中輕歎,她早就知道會這樣,和父親解釋這種事根本沒有意義。

  “我已經報名了,隨你怎麽想吧。”那安扔下這句話,便起身徑自回房間了。

  她聽到身後父親重重的放下了碗筷,不過也不重要了,從一開始,不符合父親心意的事,和學習無關的事,怎麽解釋都注定不會有結果。下定決心從來就只有先斬後奏這一條出路,大不了就是吵一架。

  “談話怎麽樣?”

  剛進房間,那安便聽到兔憂心忡忡的聲音,顯然外面的動靜多少還是被它聽到了。

  “沒什麽,反正已經報名了,先考著再說,反正他也不會把我怎麽樣。”那安笑笑企圖撫慰兔。

  對···如果只有自己,只是自己,父親也不能怎麽樣,最多就是罵幾句。

  只要不再牽扯到那些無辜的小生命就行。那安看著兔的樣子不禁陷入沉思。

  兔看了看那安,又轉頭看了看正靠在窗外樹枝上的柒業,最終還是沒有再說什麽。

  “其實我覺得也不是不可以。”見那安離開,那安的母親試探著輕聲說道。

  “試什麽試,考過了你讓她去啊。”父親不耐道。

  “她們學校美術班也難考,你這樣卡住不讓她考反倒還麻煩,總是想著也分心,不一樣會影響成績嗎。”母親笑著溫和的勸到。

  這次父親沒有再急著說話,只是沉默的一口口吃著飯。母親見狀便也不再多說,將那安丟下的碗筷收拾好便起身向廚房走去。

  早在到家之前,母親便已和那安說今天要去拜訪奶奶,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估計當時自己離開餐桌就不是回房間,而是直接回學校了。那安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手中慢慢翻著一本早些的小說。

  當母親的腳步聲終於在自己房間門外停下,那安這才停下不知重複了多少遍的動作轉頭看向門口。

  “要走了?”見母親進來那安撐頭問道。

  “嗯···”母親輕聲應著卻沒有急著叫那安走,而是幾步轉進門內輕輕掩上了房門:“我覺得你還是可以和爸爸好好說一下,他也並不是不能理解。”

  聽到母親這麽說,那安將視線緩緩移開小聲應道:“我知道了。”

  面對這明顯算是敷衍的態度,母親並沒有多說什麽,只是輕輕搖搖頭便準備離開。

  “母親節快樂。”見母親準備走,那安終於還是轉回頭輕聲說道。

  母親回頭笑笑:“收拾一下準備出發。”

  “嗯。”

  見母親離開,那安輕歎一聲合上手中的書。

  雖然是應了母親的話,但她卻根本沒有和父親再好好說些什麽的打算,反正也只會不歡而散何必多此一舉。不如順遂自己的心意辦完之後再挨一頓罵,反倒還乾淨利落。自己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對父親的話開始左耳進右耳出,有什麽分歧就用這種先斬後奏的處理方式,也不再想和父親深入交談什麽,敷衍變成了常態。

  那安將視線投向窗外,柒業的肩頭那個棕色的小毛球似乎才剛剛被叫醒,正睡眼惺忪的看向自己。那安指了指門示意自己該離開了,小毛球看到後點點頭,隨後柒業便帶著它離開了。見他們離開,那安便也推門離開了自己的房間。

  奶奶的家離那安家並不太遠,驅車15分鍾便能到,從爺爺去世之後,奶奶便一直同叔叔一家住在一起。那安一家趕到時叔叔阿姨兩人正好出去采購,奶奶給幾人開門。

  看到那安奶奶顯然有些驚訝:“誒,那安回來了啊,快進來坐。”

  從那安被送去隔壁城市讀書以來就很少回家了,特別是在認識柒業以後,連周末也很少能得空回家一趟,在奶奶看來自然更加算是稀客,奶奶很是熱情的拿出了一堆零食和水果招待了起來。

  面對的是奶奶,父親也非常難得的露出了幾分笑容:“母親節快樂。”

  “欸,快樂快樂,都快樂。”奶奶也是笑容滿面,拿著幾個茶杯向幾人詢問著想喝點什麽茶。

  令人意外的是,父親並沒有回答喝什麽,而是向奶奶招呼道:“來,先不急,我們坐下聊聊。”

  “聊什麽,先吃點東西。”奶奶還想去忙活。

  誰知父親也不再拉奶奶,只是自顧自的說道:“那安說她想考美術班。”

  正拿著一隻香蕉準備吃的那安突然聽到話題被強行扯到了自己身上,頓時有些詫異的望向了父親。

  “那不挺好,學美術啊,她爺爺也喜歡搞美術。”奶奶還是笑眯眯的。

  “學美術有什麽好的,小孩子不懂就是瞎想,學美術怎麽賺錢,還又苦又累。”父親還是延續了中午的不滿想要說服奶奶。

  “害,就是個興趣愛好,挺好的。”奶奶不接茬,轉頭繼續泡茶去了。

  見狀,父親也不在向著奶奶,而是自顧自的開始念叨:“學美術有什麽好的···”

  知道父親又要開始沒意義的長篇大論,那安立刻有些不耐煩的將頭扭向窗外。窗外還沒有看到柒業和兔的身影,也不知道二人到哪了。

  還在這麽想著,那安突然聽到在那嘀嘀咕咕的父親說了一句:“你學校美術班要求也高,就你這半吊子考得上嗎?”

  “不試試怎麽知道。”那安下意識的轉頭回道。

  “試,浪費時間,那你就去試。我倒要看看下次月考你要退步到多少名!”父親似有些激動的說道。

  那安咬了咬嘴唇,沒有再急著開口。

  這時奶奶也泡好茶再次走了出來:“哎呀哎呀,激動什麽,好好說話。”

  見奶奶出來,父親隨口說了句要出去抽煙便開門離開了。奶奶端著茶有些疑惑的看向那安,那安有些抱歉的笑笑,隨後便也對母親和奶奶說道:“學校那邊還有點事,我也得早點回去了。”

  “要送你嗎?”聽到那安的話母親有些擔憂的問道。

  “不用了,有個朋友也住在這邊,我等下和她一起過去。”那安說完再次向母親和奶奶祝了母親節快樂便匆匆離開了。

  那安下樓遇到了似乎正在和什麽人打電話的父親,出於禮儀,那安還是擺手招呼了一聲這才向小區外面走去。來到室外停車場附近,那安很輕易的看到了等待在一邊的柒業和兔。

  “怎麽樣了。”見那安表情有些嚴肅,兔擔憂的問道。

  “沒什麽,姑且當他們是同意了。”那安勉強擠出一個笑說道。

  雖然父親的話只是氣頭上說出來的,但只要是說過的話,多少也算是留了個把柄,事後再回頭來說這件事,只要那安月考成績沒有退步,父親肯定也不會再拿試考美術班這件事來說事,真正麻煩的事恐怕還要等考上之後才會出現。

  不過之後的事現在的那安也沒有擔心的必要,她開始心無旁騖的將一切可以利用的時間都投入到了對素描的練習上。自習,課間,午休那安只是抱著妙依漣借給她的素描圖冊和新買的速寫本一張張畫著。

  起初,班上幾個好事的人看著那安的畫還會刻薄的點評幾句畫的好醜,陰影看起來亂七八糟之類的話,然後他們就會被羅嘉說著不會欣賞別瞎說之類的話給趕走。那安也不理會這些人,只是繼續埋頭畫。

  過了兩天之後,這樣的刻薄的點評便不再出現了,時不時還會有人在那安的座位旁白駐足,饒有興趣的看著她畫畫。每五個課間能畫一張,自習課勉強可以畫一張,中午可以畫一張,晚上可以···

  就這樣一直練著,到了周六要再次趕往妙依漣畫室時,整個素描本差不多被那安畫完了一半。

  妙依漣仔細的翻看著那安的素描本,心下也有些驚訝。起初幾頁雖然基礎的塑形很好,但看上去還頗為凌亂。但僅僅幾頁過去,各種明暗調子已經畫的算是有板有眼了。到最後幾頁,本子上所畫的內容便已經不局限於圖冊,而是開始時不時用素描的畫法描繪著一些身邊的人或事物。雖然還有些稚嫩,但應付一個美術班考試還是暫時夠用了。

  妙依漣微笑著放下手中的素描本,指著一邊地上早已準備好的水粉繪製基礎工具對那安說道:“今天開始,就教你一些色彩的基本知識好了。”

  那安剛準備回應,一聲門被撞開的聲音猛然傳來,那安頓時有些驚訝的看向畫室門口。

  “小可,輕點。”妙依漣倒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有些無奈的也看向門口。

  畫室門口,瞳可正雙手叉腰滿臉不爽的站在那,目光狠狠的瞪向那安。

  這又是怎麽了,那安也有些無奈,上次她和妙依漣一同找過來時,瞳可的態度明明已經好轉了,怎麽現在看著自己又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好在瞳可也沒有準備遮遮掩掩,徑直走到那安面前問道:“你們把栗喑弄到哪裡去了!”

  栗喑?那安想起那天回去時兔和柒業的對話,眼也不眨的答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她被送去醫院之後就不見了,誰也聯系不上,肯定是被誰帶走了,要不就是高層的人,要不就是研究人員。”瞳可攥緊拳頭說道。

  “所以你想?”那安不動聲色的問道。

  “你們不是要求交易嗎?那現在你總不能讓師娘白教你···”

  “瞳可!”瞳可話還沒有說完,一旁的妙依漣卻皺了皺眉出聲喚道。

  被打斷的瞳可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沒有繼續說下去。

  那安確在略微思索之後有些疑惑的開口了:“最初不是你們先偷拿我的東西尋求交易嗎?”

  聽到這話,瞳可和妙依漣都明顯一怔,妙依漣立刻面帶詢問的看向瞳可:“小可?是這樣嗎?”

  “我···”瞳可抓住衣角說不出話來。

  妙依漣見她這個樣子心下頓時了然,有些抱歉的看向那安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她們竟是用這種方法來···之後我一定好好管教。”

  “這倒沒什麽。”那安輕輕搖頭,隨後看向瞳可認真說道:“柒業人很好,但是不喜歡被威脅,你們好好說的話,有些事他未必不同意。”

  瞳可沒有答話只是繼續揪住自己的衣角,咬著下唇。

  妙依漣輕歎一聲對那安開口道:“我們已受了大恩,無事再相求了。”

  “那栗喑···”瞳可最終還是沒忍住開口了,眼神中滿是不解。

  妙依漣眼神也有些暗淡,但最終還是沒有再開口。那安見狀也沒有再看二人,拿起筆繼續臨摹起了眼前這幅靜物圖。

  就在瞳可心灰意冷準備離開之時,那安還是低聲開口說道:“栗喑的事,我會和柒業說的,不過你們最好不要和任何人提起這件事。”

  瞳可有些詫異的轉頭看向那安,妙依漣則先一步反應過來,微微躬身向那安道謝。那安之時笑笑也不再多言。

  下午的指導差不多結束時,柒業也帶著兔準時出現在了畫室門口,早在那安說出會去問栗喑下落之後,瞳可便先一步離開了。柒業也沒有進門的打算,只是在門口等候那安和妙依漣收拾著水粉相關的畫具。

  “這麽多?”看著那安提著幾個大袋子走出,柒業皺了皺眉問道。

  “是啊,依漣姐說畫色彩這麽多東西要一次配齊也有些費勁,不如多留些時間練習,所以把全套工具都借給我了。”那安其實也有些不好意思,但妙依漣再三提出,那安也不好駁了她的一片好心。

  柒業也不再多說什麽,打量了變回原型的兔幾眼後說道:“我幫你拿著,你抓緊我。”

  說著便接過那安手中的袋子先一步騎到了兔的身上,那安也不再猶豫跟了上去,閉上雙眼。待到柒業提示她可以睜眼時,那安這才四下打量了一下,然後主動向柒業提起了白天的話題。

  “今天瞳可來問我栗喑的事。”

  “嗯···那至少說明上次教給她的事她是認真完成的。”柒業有些漫不經心的答道。

  “上次交給她的事?是說送信嗎?”

  “說是信,其實就是一張折起來的紙,塞進一個沒有封口的信封。”兔在下面忍不住吐槽道:“信的內容就是讓詩琴姐給栗喑準備假肢。”

  這樣啊···那安在心中暗自想著,怪不得柒業說能證明上次的事瞳可有好好完成。未封口的信她卻對內容一無所知,今天甚至還來向自己詢問栗喑的下落,說明這個孩子在送信時完全沒有偷看過信的內容。想到這,那安不禁對這個有些衝動的孩子又多了幾分好感。

  見二人都不接話,兔又繼續吐槽道:“不過只是讓詩琴姐幫忙準備假肢這種事,發個消息就行了,特地準備這封信也只是為幫忙找個借口而已。”

  那安沉思片刻後緩緩補充道:“不過,至少也能知道她們有自己的原則並且可以信任。”

  “也許吧, 但柒業是不是這麽想的就不一定了。”兔似是意有所指的說道。

  那安看了看柒業,他既不搭話,也沒有什麽表情,只是一直看向天邊,似乎在思考什麽。

  在栗喑身上進行的研究幾乎是按部就班的不順利著,到今天結束柒業已經將可以想到的要素全部進行了測試統計,之後只要對這些數據進行分析和計算,就可以得到一個義肢數據覆蓋的基礎數值。根據覆蓋起始點的不同,對比數據找出一個效率最高的起始點,然後才可以開始研究的第二步。

  這個研究雖然繁複,但卻不是柒業此刻需要擔心的問題,他真正有些疑惑的是這周栗喑給他帶來的調查結果。就結果而言栗喑最終算是完成了任務,成功阻止了剩下三個拿到黑網的訓練營學生,令柒業比較驚訝的是,剩下還有一個網卻不是被訓練營學生拿走的。

  正式的戰鬥人員應該很清楚五成虛影的尋找難度和所謂的捕獲難度,能有把握找到甚至戰勝五成虛影的組合,以任天昊可以許諾的條件應該也沒有吸引他們的理由。而無法確保找到和戰勝五成虛影的隊伍,也沒理由會願意冒這種生命危險。

  除非,想與任天昊進行交易的戰鬥人員,有把握找到五成虛影並且在相對比較安全的環境中與五成虛影進行戰鬥。而能夠創造這種條件的唯一機會,就是不久後的巡山。

  如果這個猜想是真的,那最後的黑網持有者很有可能是想混進巡山隊伍趁隊友不備捕捉五成虛影。如果順利的話倒沒什麽,如果不順,這一隊人恐怕就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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