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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羈客接引使》第1章 不知少年何時歸
  古語有言,南海物豐,說的是南海邊上的一座千年古城,南豐城。

  南豐城依南海而立,城裡的百姓,大多以海為生,畢竟靠山吃山,靠海吃海。

  然,吃海不單是技術活,也是運氣活,因此,南豐城的百姓,也特別相信神靈,幾乎每一條船出海前,都要進行祭祀以及參拜各路神仙;

  甚至如若遇到不平不順之事,也是要求神拜佛,許下應許,祈禱神靈保佑,待到自覺平順,就要找回神廟,還下應許,也就是傳言中的了卻因果;

  此風在老南豐城相對長久,經千百年不易,使得南豐城內內外外,幾乎是十裡一廟,百步一神,也因此也使得南豐城有另一個稱號:神的故居;

  可惜近些年,隨著社會發展或者說社會需求,大多數漁民已經棄船上岸,開始走上了奔小康,致小富的道路,一條條可以破浪乘風的老船被擱置在海岸邊,慢慢腐朽,大部分的船木還被鋸下,重新打磨成為了茶具茶台,成為了生意場合上的另一個工具;

  往日虔誠的信徒們,也變了模樣,在披上了西裝領帶之後,似乎也跟自己參拜過得神靈說了goodbye,把謀生的戰場從廣闊的大海轉移到了人山人海之中;

  這就使得舊時熙熙攘攘絡繹不絕的一座座寺廟,慢慢變得荒草淒淒,除了小部分轉型旅遊景區的寺廟維持著還算鼎盛的香火,大多數的寺廟似乎如過日黃花,十不存一。

  如此境地之下,南豐城外,離城區大概50公裡的地方,離海邊大概二百米的半山腰上,有一個伯公廟還在苦苦堅持;

  當然與其說是伯公廟在苦苦堅持,倒不如說是守廟人在苦苦堅持,畢竟生在這個時代,也說不好究竟是人在保護神,還是神在保護人;

  袁矢的奶奶,就是這個伯公廟的守廟人;

  袁矢的奶奶,姓林,年輕的時候是個很出名的仙姑,有一手頗為神奇的通靈本事,為此十鄉八裡的人都找她算過命和求過簽,也算是這一帶的名人;只是做久了仙姑的位置,為人也開始有點高傲及孤僻,在袁矢的父母外出務工之後,便舍棄了村裡的基業,帶著小袁矢定居在伯公廟之中,靠著一手還不做的“通靈”能力,日子還算過的可以;

  時至今日,都還有慕名而來的求簽人,為此也可以說是袁矢的奶奶盤活了這個小破廟;

  本來以林仙姑這樣的本事,年老之後,應該可以算得上是村中一霸那樣的存在,就是走在路上都有人跑著過來套近乎派煙的那種,逢年過節也都是收禮收到手軟的那樣,可林仙姑倒好,老伴去世後,就把自己的一對兒女趕到大城市去打工,而自己帶著小孫子,在這伯公廟住下來了,說是金盆洗了手,倒不如說是被社會棄了活;

  這一帶的百姓們倒也心懷虔誠,偶爾的會過來添下香油上柱香,算是幫襯一下老仙姑的日子,只是大家都覺得可惜,老仙姑那個挺有精氣神的孫子初中之後就不再上學,說是奶奶在,不遠遊,硬是要呆在奶奶身邊,父母似乎也對他不管不顧,好幾個年頭都沒有回來,似乎消失了一般;

  聽說被父母帶走的大哥還算是爭氣,在外跟著父母,還上了一個很不錯的大學,就是一看已經四五年沒有回來,對上一次聯系,還是三年前差人送了個生日禮物給到袁矢;

  這讓本來就很頑皮的袁矢,更加是無忌憚的混起了日字來,還好伯公廟離附近的村落都還有一段距離,而且袁矢也沒幾個說得上話的朋友,倒也不至於成為了鄉村一霸那樣的存在,甚至好幾次的義舉,使得袁矢在這附近一帶,也頗有名氣;

  好在或者是福報相依,小袁矢雖然不喜歡讀書,倒也機靈,跟著往日幾個在伯公廟下歇的老大爺,學會了不少好東西,反正在這社會,吃飽是沒問題的了,林仙姑倒也樂見,有時候還教袁矢一些“仙術”,頗有衣缽相傳的的意味;

  不過少年霜刃未曾試,又不肯出門投江湖,袁矢對這種就快腐朽的事物,本就每什麽熱情,讓一眾大爺們,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最近袁矢更是不知道受到什麽刺激,憑借自己偷師學來的本事,硬生生的“造”了一條船,名為原始號,計劃著要征服大海,基本上也就是出海打魚,偶爾潛水摸蝦;

  還順帶拉上那條大哥送的小黑狗,一人一狗每日在南海上乘風破浪;

  那群恨鐵的大爺們,看在隔三岔五的新鮮海魚海蝦上,嘴短得只能說好吃好吃,來這廟裡似乎就來得更加勤快了一些;

  南海邊上的日子,原本該是恬淡無垠的,奈何少年多有書生氣,袁矢一直也想找個機會出去外面走走,看看電視上的那些新奇的事物是不是真的,但每每想到奶奶年邁,便按耐住了內心那股騷動,轉而揚帆出海去了;

  這日,小破廟門口開來的一輛車身滿是泥濘的黑色大車,要是袁矢在,他一定可以認出這就是傳說中的大G,可惜他現在眼裡只有自己的原始號和那藍色海洋以及鮮美魚蝦;

  大車似乎很有情緒,車到廟頭,似乎發泄一般一個急刹,帶起一路黑痕;

  “什麽鬼地方,這麽難找;”一個嬌媚的酥聲傳來,話語中滿是抱怨,一位衣著樸素的女子踢門下車道“大嫂,你確定沒有認錯路吧?”

  雖說這女子大概二十不到,一身樸素,但無論再怎麽竭力收斂,似乎也掩蓋不了其嬌美的容顏和內心的嬌蠻,給人一種公主出巡的感覺;

  “少說兩句,家裡老人的交代事情你給忘了麽?;”

  開車的另一個人也是個女性,也不到三十的樣子,下車後瞪了那個“公主“一眼,這女子頗為奇特,樣貌雖不及“公主”驚豔,不過言語行為之中英氣十足,頗有派頭,不然也不會一眼把“公主小姐”給壓下去;

  兩人聯袂走入廟中,也不顧他人,在幾個大爺們戲謔的眼神中,徑直走到廟前蒲團上雙雙跪下,不言不語,似乎驅車幾百裡,就為了過來虔誠一把;

  這一跪就跪到了斜日黃昏,過程中“公主”有好幾次想要起身發飆,卻也每次都被“大嫂”瞪了回去,那幾個大爺也從一開始的看熱鬧,到最後也開始欣賞起這兩個小女孩;

  “那個大的不錯,夠狠,是個做大嫂的料;”一個大爺說道;

  “那個小的也不賴,跟小袁矢一樣,磨一磨也是個人才;”另一個大爺也回了一句;

  “你怕是吃魚是傻了?”大爺們一起笑他道;

  “哈哈哈哈哈”眾大爺笑道;

  “翹姐是不是太狠了,這兩個小女孩看樣子可金貴得很唷;”一個老好人一般的大爺說道;

  “仙姑的事我們就不要議論太多了,不過小袁矢沒有回來,這兩個小女孩怕是要等一陣子;”另一個帶著眼鏡的大爺頗有意味的說道,似乎對兩個女孩的目的了如指掌;

  “看來我們都在等同一個人;”

  “哈哈哈哈哈”幾個大爺又再一次樂呵了起來;

  廟前傳來幾個大爺互相打趣的聲音,惹得“公主”憤憤不平,要是在外面,誰敢對她們兩個如此說三道四,那基本是要進醫院裡待多幾天的事情,本打算起身呵斥幾個老不修一下找回場子,但看看邊上的大嫂,暗道一句大事為重,便也忍了下去,不過滿腹心思都在想著那個叫“袁矢”的究竟何方神聖,竟然要這麽多人等著他,要真是個小不點,少說也要給他點“好處”嘗嘗;

  待到夕陽余燼,“公主”的性子似乎又要起來了,撇了一眼正在閉眼禱告的大嫂,就要準備起身大鬧一場,卻忽然癟了下去,閉眼觀心,再一次虔誠了起來,倒是大嫂張開了大眼,眸裡似乎暗藏激動;

  “你家大人,算盤倒是打得不錯;”

  原來是老仙姑不知在什麽時候,走到了這兩人身後,不待大嫂開口,又說道:

  “欠我的都還沒還,又想來借,就不怕因果未了,牽連血脈?”

  這聲音外人聽來不過就是帶著些許埋怨,腆著臉就能蒙混過去的事;

  但廟前兩人似乎遇到大恐怖般,全身冰冷,在大夏天裡,冷汗直流,一動不動,大嫂身體緊繃,忽然有了一種再臨戰場的感覺,憋著一口氣,不敢喘息;

  那“公主”更是竭力想要控制自己,不敢讓自己發出哪怕一絲顫音,然後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身體再一振,最終竟直勾勾暈倒了過去,一點都沒有之前那種富貴逼人氣;

  “這小女孩腦子還算不錯,看來富貴人家也不都是飯袋;”

  仙姑的語氣似乎有所放緩,大嫂如遇大赦,身體不再緊繃,暗道一句“高人“,也佩服家裡老人的智慧,感覺此次所求應該會有所報,卻也依舊不敢回頭,如丫鬟一般低頭, 似乎在靜待身後老人的指示;

  “起來吧,你家大人想的沒錯,你們水家的事我不得不幫,不過東西暫時被拿出去玩了,估摸著也差不多回來了;”

  仙姑說道,隨後緩緩離去,

  “左邊第三間舍房你們先住著,今晚沒事不要亂跑,這邊對你們也不大友好,呵呵。”

  不等大嫂說話,仙姑就徑直回到自己的佛堂去了,臨走之前還特意撇了那暈倒的“小公主”一眼,神色頗為複雜;

  至始至終,大嫂都沒敢轉身見仙姑一面,聽到仙姑的話,心裡的大石頭也落下了,想到家裡老人家的囑咐,也按下內心的急切,抱起“公主”,踉踉蹌蹌的向舍房的位置走去,越走步伐也就越輕便了,只是看著懷裡的小姑子,臉上神色複雜,有一絲絲的羨慕,也有一絲絲的慚愧,更多的卻是某一種解脫;

  就在大嫂準備關門的時候,她通過門縫再一次打量了這座破舊的伯公廟,入眼一片祥和,廟裡佛歌細和,海上明月初生,但不知為何大嫂依舊感到一股冷冽,似乎軀體裡有一股莫名的悸動讓她不敢多看一眼;

  “嘭”木門關下,一夜不曾打開;

  “翹姐真狠;”一個老頭說道;

  “是真的狠,飯都不給吃;”另一個老頭也跟著說;

  “你是不是吃不到魚變傻了?”

  “都怪小袁矢,現在還不回來;”

  “哈哈哈哈哈”一幫大爺又開始像少年那樣互相揶揄;

  “回家了,明天再來等他;”

  “是等他的魚吧。”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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