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草原中,鄒夏玲獨自行走著,這片草原倒是和前些日子林駒帶她去的那一片草原有些神似,只不過少了一顆銀杏樹襯托。
草原上風一陣一陣的吹開,將小草都洗了一遍,鄒夏玲繼續上前走去,卻被一群蝴蝶迷了眼,當睜開眼睛時,周圍變成一片藍。
鄒夏玲看見腳下那能映出自己模樣的湖,她此刻正站在水面之上。
這時一隻黑色的金斑蝴蝶飛來,圍繞著鄒夏玲飛了一圈然後再次向前而去,鄒夏玲跟著走了幾步。
那蝴蝶落在湖心,一陣白光閃過,變成了一個女子,女子穿著灰色的衣服,腿上纏著繃帶,頭上手上也有,鄒夏玲隻覺得眼前之人竟與自己有些相似。
“鄒夏玲,你為何不來尋我。”
鄒夏玲竟然會覺得詫異,她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人,這只是她的背影,可為什麽鄒夏玲會這麽希望她轉過身來,甚至想自己上前去查證,她究竟是誰。
這是一種她未有過的心情,急切,渴望,她為什麽說為什麽不來尋她,為什麽?
洛星將鄒夏玲帶到了一處山洞,把她安頓好後他拎著那隻跟過來的白米團子:“她是怎麽暈倒的?是不是你們弄的?!”
那白米團子一臉的生無可戀,趕緊搖搖手:“嗚啊!嗚啊嗚,啊嗚嗚啊!”
“真不知道你在嗚啊什麽,信不信我烤了你!”
它瞬間便慫了,但是它也不知道這麽說話,只是這個人聽不懂自己說什麽就一直誤會它,它這個心裡委屈的喲。
洛星眼見這個白米團子還沒啥作為,於是拎著它到處找柴火。
白米團子心裡害怕的喲,平時只有它們製造幻境來搞過路人這會兒倒是輪到過路人來搞它了。
它一直搖晃嚎叫,哪怕自己身上的毛被拔了一撮也要掙脫跳到鄒夏玲懷裡,抓著她的手便想咬一口。
洛星再次將它拎起:“幹嘛呢!幹嘛呢!怎麽這麽不聽話。”
白米團子一直哭訴著指著鄒夏玲:“嗚啊……嗚啊~”
洛星將它提到眼前,然後又看了看鄒夏玲,他將那白米團子放在鄒夏玲身上。
白米團子見狀立馬抓住鄒夏玲的手深深的吸了一口她的血!
一口血過後白米團子散發著白光,似乎正在準備憋什麽厲害得很大招一樣,把剛剛掉的一撮毛又長了回來,然後就沒了。
洛星看了這個場面當場便捂著肚子笑了:“哈哈哈!還以為你要變成啥了,結果就長了毛,哈哈哈!所以說你們這種生物無用,哈哈哈!”
進化後的白米團子表情變嚴肅了也更神氣了,還能飛了,它飛起來便是惡狠狠看著洛星然後對著他吐了口“口水”。
那口水沾住了洛星的額頭,洛星瞬間便炸了:“什麽東西!好惡心!死東西我殺你。”
洛星將那東西弄下來後是又氣又嫌棄。
那“口水”被弄下來後化成了一個泡泡,泡泡中的景象似乎是一千年以前。
泡泡中有三個人,一個八九歲左右的小孩一個穿著藍色衣服正是天匙,而中間那個女子穿著灰色衣服,身上纏著繃帶,包括她的左眼也纏著繃帶。
頭髮如同某種神奇的蝴蝶的翅膀一樣,在光下有著不一樣的光澤,看身形倒是和鄒夏玲很像。
那女子對著此時他們所在的秘境滴了一滴血,那血瞬間化成一場雨,澆灌著秘境各處,那時的白米團子紛紛出來飲血,跳舞,歡呼。
洛星看完之後並沒有很驚訝,只是若有所思的看著白米團子和鄒夏玲。
此時他察覺到有人靠近立刻離開躲在了暗處。
林駒來時便只見得鄒夏玲與那白米團子,林駒問道:“怎麽會只有你們兩個,還有一個呢?”
白米團子趕緊比劃:“嗚啊!嗚啊!”(我不知道,不要問我)
林駒白了它一眼:“不敢說就算了。”
白米團子又驚訝又歡喜,居然有人能聽懂它說話,而且這個男人可比剛剛那個好看多了:“嗚啊~嗚啊!嗚啊。”
林駒嫌棄的不想搭理它,上前查看鄒夏玲,看到她手上的咬痕問道:“你咬的?”
“嗚啊!嗚啊,嗚啊!”(是啊是啊!她的血很好喝,像瓊漿玉液)
這白米團子對待林駒比對待洛星好多了。
洛星眼看鄒夏玲已經有人照顧了心想:“既然如此那我還是先去找其他人吧。”洛星就這樣悄悄的離開了。
林駒施法抹去了鄒夏玲手上的傷:“以後不許咬她,否則我讓你全族陪葬。”
林駒的話是警告,白米團子會懂了意思,委屈的地下頭:“嗚啊!嗚啊。”(好吧!嗚嗚)
林駒伸手將她的全身探了個遍:“她入心海了,我想辦法把她喚醒。”他看向那個白米團子:“算了你回去吧,沒你事了。”
“嗚啊!”白米團子似乎不想離開了,它趕緊上前黏住林駒:“嗚啊~嗚啊~”(不用,我不想離開,我幫你望風吧!)
林駒也沒有管它了,將鄒夏玲扶起,開始對她施法。
鄒夏玲在心海之中,一直追逐著那隻蝴蝶,只知道那個人一直在叫她尋她,一直在提醒她,那個人離她很近。
直到有人打斷了她的追逐,醒來時只看見林駒淡定的神情。
這一場夢境真是長久而磨人,鄒夏玲似乎醒來後都是一直回不過神來,林駒知道她累了,於是用一片銀杏掃過她的眼,賜予她一場沒有壓力的美夢。
鄒夏玲沉沉睡去,林駒將就剛剛洛星找的木柴生了火,他坐得很遠,在山洞口,沒有想要驚動鄒夏玲的意思。
天匙得到了解封,她將鄒夏玲的意識拉入了她的身體裡詢問道:“你在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我會回自己的本體!?”
鄒夏玲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道什麽。
天匙本想追問她,但是一想到剛剛那種力量倒是熟悉得很,或許與自己猜測的大差不差。
她看著鄒夏玲怎麽也不敢相信鄒夏玲有可能是她主人的轉世,她的主人溫柔善良,通情達理怎麽可能會是眼前這個木疙瘩。
鄒夏玲第一次用一種令她陌生的眼神看著她, 天匙驚訝於她情感的變化,甚至讀不懂她的神情。
鄒夏玲道:“那個人是誰?為什麽,你有事瞞著我。”
天匙聽後詫異了,鄒夏玲到底看到了什麽,什麽那個人,難道她看到主人了,海市蜃樓先校“蝶”。
鄒夏玲沒有跟她多聊而是自己主動回歸體內,因為她在那個離奇的夢中不僅看到了那個纏著繃帶的女孩,還有天匙,一個男孩,天匙她在熟悉不過又怎麽會認錯。
她會問無非就是感覺自己似乎被利用了,明明當初說好的是相互交易,可現在卻覺得自己落入了某種圈套。
鄒夏玲醒來後便看著燃燒著的火堆,還有洞口那個坐在的男人。
林駒折下一片葉子,輕輕的吹著悠揚的小曲。
鄒夏玲的情緒瞬間便被化掉了,這是她有印象來的第二次擁有這種連她都無法說清的情緒,為什麽會在那個離奇的夢中看到那個女人,又為什麽天匙與她在一起時是那麽的輕松、開心,就好像來海市蜃樓這條路被人策劃好的一樣。
林駒將樹葉放在手心裡,等它隨風而去,然後他溫柔的低眸看眼前這個女孩,坐在離她如此遠的地方無非是害怕冒犯到她,但是看到她又特別想靠近她與她說說話。
林駒看著洞外天上那殘缺不全的月亮,溫柔的小聲的傾訴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奇怪的人和事,我無法理解,是一個人讓我試著改變,只是這麽多年過去我依然無法做出改變,我就適合待在自己世界,無論周圍的環境如何變化。”
“所以那個人對你們都很重要嗎?”